而秦曙君過於激烈的態度,恰恰證明了心中有鬼。
段梟神色暗了,心中有了計較。雖然他醫術沒有軒轅罪那麼逆天,但是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最起碼秦曙君要在排卵期,而且對男方金子的數量和質量也有一定的要求。
雖然段梟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不能保證秦曙君恰巧就在排卵期。即便是這兩方面的條件都吻合,也並不是輕而易舉一次就能夠懷上的。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沒有孩子的夫妻了。
秦曙君意識到了自己給你覺得太明顯,心虛的撇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段梟。
卻見他神色如常的進食,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秦曙君稍稍的松了一口氣,還好段梟沒有發現問題。
也許段梟只是關心她肚子裡的孩子吧,秦曙君這麼安慰自己。
“怎麼突然想起來這事?”秦曙君這些不放心,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想要探探段梟的口風,昨天還好好的,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怎麼今天突然要帶她一起去檢查孩子,談不成,昨天晚上有人跟他說了些什麼。
段梟一笑:“我想著今天正好沒事,不如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健不健康,我也安心一點。”
段梟怕引起秦曙君的警覺,這話完全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說的,倒也聽不出來有什麼貓膩。
秦曙君展顏一下,松了一口氣,九連藏在桌布底下蜷縮著腳趾頭也舒暢開了來了。
她每次經常說謊的時候都會有這個小毛病,只是藏在鞋子裡面,通常看不出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我前兩天剛去醫院檢查過,是個男孩,孩子很健康,你要不要摸一摸我感覺他在動。”秦曙君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倒真有幾分初為人母的興奮勁來。
事實上秦曙君肚子裡的孩子並不健康,因為之前並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一直進行著高強度的工作,後來知道這個孩子是羅肖文的,秦曙君更是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甚至發洩式想要弄掉這個孩子,不過這個孩子命大居然沒有被秦曙君折騰掉。但也因為秦曙君的糟踐,這個孩子並不健康,醫生甚至跟他說這個孩子生下來可能有問題。
但是這一切絕對不能讓段梟知道,她要藉助這個孩子進入段家的大門,至少在她和段梟結婚之前,這個孩子絕對不能流掉。
段梟順勢大手輕輕地附在秦曙君的小腹上,感受到秦曙君微微隆起的腹部,那裡面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在未來的某一天會降臨在這個世上。
不管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至少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現在還不確定,如果秦曙君肚子裡懷的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麼將來自己一定會盡全力將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送給自己的孩子。
秦曙君不知道段梟心中所想,不過看在段梟這麼關心這個孩子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等這個孩子生出來之後,她加把把油努把力,爭取再懷上一個孩子。
一個屬於她和段梟的孩子,這樣他們兩個人才是真正意義最密不可分的夫妻。
等到他們結婚之後,秦曙君生下這個孩子,再想辦法丟掉這個孩子,來一個死無對證。
只要這個孩子不在了,那麼孩子是段梟的謊言就會永遠成為被埋葬的秘密。
秦曙君惡毒的盤算著,自從她知道肚子裡是羅肖文的種,就對這個孩子沒有半點好感,要不是醫生說她這一胎如果流掉的話,以後很有可能再也懷不上了。秦曙君說什麼也不肯留下他。
後來陰差陽錯的遇見了段梟,秦曙君不想因為這個孩子斷送了自己演藝事業,斷送了自己前程的願望突然有了實現的可能。於是她便將主意打到了段梟的身上,這個孩子倒成了她進入段家當兒媳婦的敲門磚。
這個孩子也算是沒有白來!
想到這裡秦曙君幸福的將白玉般的青蔥小手搭在了段梟的手背上。
好像兩人真的是快要新婚的一對新人,只不過心裡想的什麼恐怕對方都不知道。
吃完早飯,秦曙君說要段梟陪她出去逛逛。
說是懷了孕,飯量大些,突然想吃燕京張家口的酸梅湯,段梟早先便說了今天正好沒事,現在秦曙君提出要他作陪,段梟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以前心心念念想和秦曙君一起逛街的願望,現在卻變成了不能拒絕的對付。
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讓段梟突然一驚,也許他對秦曙君的感情真的是年少輕狂,以前和溫慕雅婚期將近的時候,段梟滿滿的都是期待和幻想,想象著將來溫慕雅成了自己的老婆,兩個人以後生一堆的猴子。
可是結婚的物件換成了秦曙君,段梟莫名的有些恐懼,這種奇妙的難以言喻的恐懼就連段梟自己也想不明白。
但至少他突然認清了自己的內心,他喜歡的是溫慕雅!
張家口是燕京有名的美食天堂,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精品美食,也有那些衝著張家口客流量大,開在這裡的高檔飯店,大俗大雅的張家口,幾乎成了燕京的一到風景名勝,無論是常住在燕京的人,或者是來燕京遊玩的人這裡都是必來的打卡點。
“拖這個孩子的福,說起來這還是你第一次陪我逛街呢。”秦曙君畢竟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雖然冬天裹著羽絨服看起來不是很明顯,但也是實打實的孕婦。
自從這個孩子成了秦曙君一步登天的階梯之後,秦曙君對這個孩子那是千萬個小心,生怕自己磕著碰著一不小心流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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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挽著段梟專挑人少的地方走。秦曙君是在無意間得知今天住家那位祝清河祝三少爺約溫家的溫慕雅來這邊喝咖啡,秦曙君是打死也不願意來這種地方的。
她就是想帶著段梟一起過來,好讓他撞見祝清河跟溫慕雅在一起的好事,讓他對溫慕雅徹底死心。
秦曙君的心思向來敏感靈巧,她能感覺到段梟對她沒有之前在部隊時的那般心生愛慕。
他心中的天平,更多的偏向於溫慕雅,秦曙君絕對不允
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段梟,我想喝咖啡。”秦曙君指著斜對角的一間裝修雅緻的咖啡屋說到。
她得到的訊息祝清河和溫慕雅此時就在那家咖啡屋裡喝咖啡。
“你懷著孕,喝咖啡不好。”段梟不知道秦曙君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孕期喝咖啡對胎兒的確不好。
秦曙君哪能就此罷休,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好不容易才把段梟拖到這邊來的。
眼看著勝利就在面前,怎麼可以前功盡棄呢?
於是撒嬌似的搖著段梟的手臂,帶著三分嬌蠻的語氣:“我突然就想喝了嘛,再說我只喝一點點,應該沒什麼問題,我聽說那間咖啡屋來了一位新的甜點師,推出了幾款甜品,我想試試看。”
段梟倒是第一次見秦曙君對他撒嬌,沒辦法秦曙君畢竟是孕婦,段梟自然是千依百順什麼都聽她的了。
“好,不過你只能點一杯咖啡,不可以貪杯,另外甜點也不要多吃,對牙齒不好。”段梟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婆婆媽媽的老婆子,被秦曙君拉著進了那間咖啡屋。
秦曙君的真實目的畢竟不在咖啡和甜點,自然無所謂吃多吃少,她不過是想為能夠進咖啡屋尋個由頭罷了。
咖啡屋的燈光偏暗,加上這裡的座位眾多環境雅緻,段梟一時間還真沒有注意的溫慕雅和祝清河。
段梟發現不了,秦曙君便要逼著他發現。
特地挑了一個離溫慕雅那桌不遠的斜對角的位置。
這個位置選的巧,坐在她對面的段梟眼角的餘光應該可以透過過道的半片磨砂玻璃看見正在約會的兩人。
“怎麼突然想到來這裡?”段梟對吃的方面沒有什麼講究,也不經常往這裡鑽,對這家店還真是沒什麼印象。
“嗯……因為這邊的甜點特別好吃,酸酸甜甜的還不膩。待會你也試試。”秦曙君高雅的攪拌著服務員端過來的咖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段梟閒聊了起來。
心中卻暗暗著急,段梟這個眼瞎的,我居然到現在還沒有看到溫慕雅在和別人約會。
不行,她得想辦法讓段梟看見。
於是不經意間秦曙君碰掉了桌子上的小勺子。
“叮噹”一聲。
段梟體諒秦曙君現在懷著孕不方便彎腰,就打算起身替她撿。
這一抬頭的功夫撞上了溫慕雅那張精美絕倫,像是上帝經過精心雕琢打磨的側臉。
而她對面坐著的是——祝清河!!!
段梟起身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直,秦曙君如願以償的讓段梟發現了溫慕雅“朝三暮四”的德性。
不過段梟的思維卻不是跟著秦曙君的步伐在走。
因為他腦子裡想的不是溫慕雅揹著他跟別的男人約會,而是祝清河這個王八蛋實在是不要臉居然真的對溫慕雅有想法。
他氣的是祝清河,而不是溫慕雅。
段梟這個人向來是受不住氣的,雖然他現在和溫慕雅有一些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