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湘瞳孔微縮,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這人不是那個奇怪飯店的老闆,寧海大學的特聘講師嗎,這傢伙一天課都沒去上過,就消失的沒影無蹤了,魏湘之前還特地去藥膳堂找過,可惜什麼發現都沒有,就被一個外國美女去正門來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以這種情況見面,而且還是在段梟的床上!

早就覺得這倆人關係不一般,沒想到居然是這種關係!

魏湘面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但全部都繞不開鄙視嫌棄。

“小姨媽,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段梟算是明白了魏湘是什麼意思了,因為她的眼神太明顯,太赤裸裸了。

這女人該不會是狗血腦殘劇看多了吧,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們兩個大男人在一起還能幹什麼?

“別鬧,要不快替我把被子蓋上,冷~”睡夢中,軒轅罪似乎是感受到了絲絲涼意,喃喃的囈語還顯得那麼親暱,那麼不可言喻。

看魏湘的表情段梟知道,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個魏湘你聽我解釋~”段梟象徵性的喊了一聲。

因為魏湘已經羞憤的跑遠了!

“媽的,蓋被子,蓋你麻辣隔壁!”氣得段梟論起枕頭就往軒轅罪這頭死豬身上砸!

“你幹嘛?”軒轅罪起床氣還挺重,沒好氣的低吼了一聲。

但在看到段梟那張陰沉沉的臉色的時候難得的沒有發脾氣。

“我小姨媽剛剛進來了,她覺得我倆……我倆是彎的!!”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段梟一世英名怎麼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毀了呢?

但軒轅罪到是不以為然,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隨口說道:“我還以為啥事呢,大驚小怪的,你小姨媽胃口真重!”

軒轅罪發表了最後的定論。

於是穿著個褲衩子就這麼出門了,留下一個風騷的背影,段梟在風中凌亂了。

“幹!”早知道昨晚就不該讓他睡在這!

他們家又不是沒有客房,幹嘛非得睡一張床啊,兩個大男人!艹!

軒轅罪穿著個大褲頭,光著膀子溜達溜達著就出了房門,在門口撞見了魏湘。

她正在糾結自己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她姐和姐夫,她們可就段梟這一根獨苗,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接受得了!

但要是不說的話,萬一事態越來越嚴重怎麼辦,要把苗條扼殺在搖籃裡。

不行,一定要說!

但不能直接說,要委婉一點,還得讓他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魏湘正在想著怎麼措辭的時候,房間裡那個跟她侄子滾床單的男人,就這麼大刺刺的走了出來。

而且還沒穿衣服,就穿了一個大紅色的褲衩子。

“早。”軒轅罪打著哈欠,從她身邊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魏湘:“!”。

這個男人總有辦法讓她氣得七竅生煙。還沒等魏湘發飆呢。

等一下我就穿著個拖鞋,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魏湘背靠著牆,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壓抑住了暴走的情緒

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王八蛋!”

軒轅罪這傢伙也不知道摸黑在段家逛了多少次了,對段家的地形瞭如指掌,別逛他自己家,還要順溜的多。

或者說這傢伙壓根沒把自己當外人。

徑直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了。

沒過多久,這傢伙嘴裡叼著一根粉紅色的嶄新的牙刷,肩膀上搭著一條粉白條紋狀的毛巾,晃晃悠悠的又走了回來。

那牙刷毛巾明明是……

明明是她的!

她今天早上才回的段家,她姐姐提前為她準備了牙刷毛巾的一系列日常生活用品。

“你這牙刷……”魏湘指著軒轅罪嘴裡含著的東西,說話的語氣都在顫抖。

“哦,我看衛生間裡這根牙刷是新的,所以就用。”軒轅罪隨口回答了一句,剛剛出門的時候忘記穿衣服了,這大冬天的,雖然說是開了空調,但也禁不住光膀子呀。

主要是影響不好……

“那是我的!”魏湘說道,這傢伙居然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動用她的私人物品!

混蛋,王八蛋!

軒轅罪:“……”。

沉默了一會,怔怔的看著魏湘,魏湘還等著他道歉呢。

結果好半天來了一句:“謝謝啊……”然後就要走人。

魏湘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在他的臉上,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不懂得看人家的表情嗎,不知道她生氣了嗎?

“你給我站住!”魏湘雙手叉腰,每次對上這個傢伙所謂的淑女形象總是分分鐘破功。

“怎麼了?”軒轅罪倒是不耐煩了。他最煩女人了,婆婆媽媽的,屁事一堆,當然他老婆除外。

魏湘心裡一萬句草泥馬,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媽的,這傢伙明明用了自己的東西,居然還在這裡擺出一副不厭其煩的表情,嚇唬誰呀?

魏湘正想來一個河東獅吼的時候,無意中撞見了軒轅罪腹部的一到十釐米左右長的傷疤。

這傷疤……

七年前,魏湘曾經遇到過一個男人,並且在那次意外中丟掉了第一次。

當時她剛到寧海實習的第一天,辦好工作交接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因為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就匆匆忙忙的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了。

當晚去酒店大堂打算隨便找點吃的對付對付的時候,涉世未深的魏湘因為長相出眾,身材傲然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為了點加了料的酒,然後就迷迷糊糊的被人抬進了酒店房間裡。

魏湘當時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四肢無力,渾身燥熱,被一個又老又醜還謝頂的男人,推倒在床。

但是意識暫時還算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次難逃一劫。

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一身黑衣的男人突然撞開了房門,闖了進來。

魏湘當時眼神迷離,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個男人渾身是血,面色蒼白,步履蹣跚的朝她走了過來。

一個手刀直接敲暈了趴在她身上一圖對她行不軌之事的男人。長腿一揮,直接叫那個老男人踢到了床底。

替代了老男人的位

置,大被矇頭,雙手撐著床單,看起來兩個人的體位非常曖昧,實際上魏湘清楚,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反倒是魏湘因為被人下了藥的緣故,情難自已的主動攀上了那個男人的脖子。

“啪!”一聲巨響,房門再一次被人粗暴的踹開。

魏湘看到是一群拿著槍的歹徒,應該是所謂的黑幫分子或是其他之類的,來者不善。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衝著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來的。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好是壞,但他剛剛敲暈了老男人救了自己,魏湘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憑藉著最後一點理智魏湘一個翻滾,一上一下的兩個人立刻換了位置。做出了曖昧動作,甚至發出了令人眼紅心跳的聲音。

成功的騙走了闖入者之後,魏湘這才發現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此時已經完全處於昏迷狀態了。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魏湘因為藥效過於強烈,強行跟昏迷不醒中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清醒過來之後的魏湘,這才察覺到這個互不相識的男人腹部有一道長長的傷口,皮肉外翻,一直不停的在流血。

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床單,那傷口看起來特別恐怖,血根本止不住不要錢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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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魏湘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真的都要懷疑他死在了床上。

她不清楚跟他發生關係的,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也不敢貿然將他送到醫院去。

萬一被之前來抓他的那幫人發現了怎麼辦?

所以思慮再三,魏湘決定自己動手。

那腹部的傷口是魏湘自己替他縫上的,因為是第一次動手,一點經驗都沒有,縫的特別難看,辨識度特別高。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魏湘因為太累就直接睡覺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躺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此後的七年,魏湘一直留在寧海,現在能有機會再遇到。

可是一直都沒有音訊,這一等便等了七年。

而如今,那道傷疤卻以這種猝不及防的方式映入魏湘的眼簾。

難道七年前的那個男人是他?

魏湘很確信軒轅罪身上的那道傷疤是她縫的,因為醜的很特別。

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一時間魏湘心裡五味雜陳,無數種情感在胸腔裡迸發出來。

她用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等了七年的人沒想到今天居然以這種方式站在了她的面前。

而且還是跟段梟關係匪夷所思的男人,魏湘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你沒毛病吧?”軒轅罪搖了搖頭,這女人該不會是精分了吧,這又哭又笑呲牙咧嘴的表情是想幹嘛?

不就是用了一下她的牙刷嗎?有必要露出這種表情嗎,搞得就跟要變異了似的。

“我……你……”魏湘眼眶突然就紅了,淚水在眼睛裡打轉,激動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軒轅罪有些慌了,但更多的是不解,自己好像也沒把她怎麼樣啊,而且看在她是段梟長輩的份上,軒轅罪自認為對她的態度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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