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延玉,那還能讓他跑了不成?

直接大手一揮,像提小雞仔一樣的薅著延玉的後衣領就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延玉跑著跑著發現自己雙腳騰空,一看,這傢伙居然又把自己拎起來了。

哼!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年紀大嗎?

延玉不服氣地蹬著腿,顧著腮幫子狠狠的瞪著罪魁禍首。

“我姐姐不在!我姐姐不想見你!”延玉掙扎著說道。

“為什麼?”不就是不辭而別嗎,再說他那也不算是不辭吧!

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嗎?

延玉畢竟年紀還小,段梟從他的嘴裡根本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但大體上可以猜到溫慕雅這丫頭估計是生了大氣了。

可是為什麼呢?

溫慕雅也不像是那種不懂事喜歡耍小性子的女人。

段梟暫時沒有在溫家得到有用的答案。年關將近,還是要趕緊回家報個平安的。

溫慕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都在燕京,她還能插著翅膀飛了不成。

可段梟就連進了自己家,一路上也有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的。

很顯然,似乎是出了點什麼事情。

可他臨走前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應該呀?

帶著滿腹的疑慮,段梟剛踏進客廳。

好傢伙他把一個茶杯直接朝著他的頭砸了過去。

要不是段梟身手敏捷,只這一下就能在他頭上開一個窟窿。

“我去,什麼情況?”段梟看了一眼腳下碎成渣渣的那套價值連城的茶杯碎片,這可是他爸最喜歡的一套茶具之一。

就這麼給砸了?

段梟不禁懷疑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再一抬頭看向段景天。

一臉陰沉,黑雲壓頂的架勢。不像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兒子,倒像是看見了仇人!

那雙瞪圓了的眸子恨不得噴出兩道火焰將段梟燒成灰燼!

“怎……怎麼了?”段梟有些心虛,連門都不敢進了,直直的杵在客廳門外。

“段梟?你回來啦?”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抹靚麗的倩影。

一頭微卷的長髮晚了個簡單的髮髻輕柔的披在肩,精緻的妝容將那張漂亮的臉蛋襯得更加無可挑剔。

寶藍色的旗袍再加上漆皮細高跟,更將來者的身高拉長了一定的比例。

可現在根本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

段梟面部表情非常復雜的看著來人:“曙君?你怎麼在這?”

自從寧海分別之後,段梟就再也沒有見過秦曙君。

畢竟他們兩個的事情已經成為了過去,他們現在不過是普通朋友罷了。

秦曙君給她一萬個理由,也沒有出現在他家的道理啊!

“我……”秦曙君臉頰微紅,微微含首,手掌不自覺地撫過自己的腹部。

段梟皺緊了眉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混賬東西,你還有臉問!”

秦曙君站在門口沒有回話,段景天可忍不了,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

高高揚起厚厚的手掌就要打人。

段梟一臉懵逼,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老頭子雖

然說是脾氣暴躁,可從來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

這一巴掌要是扇過來,他這一張陽光帥氣迷倒萬千少女的臉還不得腫成包子。

大過年的,讓他怎麼去見人?

就在段梟思考自己要不要躲的時候?

秦曙君突然站了出來,張開雙臂,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架勢,直接把段梟互在了身後。

段景天這巴掌是打不下去了。

狠狠地剜了一眼段梟:“你給我滾進來!”

段梟聾拉著腦袋欲哭無淚的跟在秦曙君的身後 進了客廳。

他媽的老子這幾天呆在監獄裡吃不好穿不暖的,還被關進了那個該死的禁閉室。

好不容易完成任務回來了,居然遭到了如此不公平的對待,關鍵問題是他還不知道為什麼。

段景天那副吃人的樣子,看的段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他爸很久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了。

段梟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家老孃,結果魏晴直接將頭扭到一邊,壓根不願意搭理他。

這態度更讓段梟摸不著頭腦,以前他要是闖了點什麼禍,魏晴從來都是站在他這邊的。

段梟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猜的出來這件事一定跟站在這裡的秦曙君有關。

於是湊到秦曙君耳邊,細弱蠅語的問道:“你怎麼在這?這什麼情況?”

可誰知秦曙君卻只是低著頭不說話,將手頭的東西放在茶几上,靠著他媽身邊坐了下來。

段梟剛想坐下喝口水壓壓驚,可屁股還沒挨上沙發。

就遭到了段景天一記狠絕的刀眼。

得,他還是站著吧!

段景天繞過沙發,直接上了二樓書房。

趁著他爸不在的功夫,段梟嬉皮笑臉的湊近魏晴,企圖從她媽這裡刺探一點訊息,省的待會他爸發飆,一點準備都沒有。

“媽,那老頭子吃槍藥了嗎?”

“段梟!”魏晴剛想開口,結果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沒好氣的甩了一句:“你自求多福吧,我不管你了!”

“哎,媽,別啊!”

這頭還沒給魏晴做好思想工作,就聽見身後傳來噔噔噔的下樓聲。

回頭一看,段景天手裡也不知道拿著什麼檔案。

“啪!”直接砸在了段梟的臉上。

什麼情況?

此刻也顧不上眼角被檔案劃傷的細小傷口了。他更想知道的是,檔案裡究竟寫的是什麼。

拆開文件袋,一目十行的掃下去。

“這不可能!!!”段梟大驚。

文件袋裡裝的分明就是一封親子鑑定書。

鑑定的結果是秦曙君肚子裡的孩子和他段梟是父子關系!!!

轟!

五雷轟頂!

他終於明白段景天為什麼這麼生氣,也明白溫慕雅為什麼對他避而不見了?

可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段梟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曙君。

可這個女人卻只是低著頭。

“什麼不可能?白紙黑字寫在這裡!”段景天指著那份文件,天知道秦曙君那天帶著這份檔案找上家來的時候。

段景天差點沒得腦血栓!

要不是家庭醫生來得及時,估計他能當場暈過去!

他段家——燕京一流世家。

怎麼能發生這種事情,這讓他的老臉往哪擱。

更重要的是秦曙君還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打發的女人,偏偏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大明星。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真的讓他段家娶一個戲子進門嗎?

當初段梟在部隊的時候,為了這個女人費盡心思。

當時他就不同意,沒想到段梟居然幹出先斬後奏,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段景天能不生氣嗎?

段梟這小王八蛋本來就對秦曙君這個女人有好感,現在秦曙君拿著一份親子鑑定書找上門來。

段景天一點也不懷疑秦曙君話裡的真實性。

“可我根本沒有碰過她!”段梟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雖然說在寧海兩個人有過交集,可是有沒有上過床,段梟本人會不清楚嗎?

“?”段景天一愣,看段梟這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

“秦曙君!你老實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段梟質問道。

“是你的,我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孩子,已經快五個月了……”秦曙君白嫩的指尖輕輕地劃過小腹。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段梟,段梟修過微表情這一門學科,但是秦曙君看他的眼神沒有慌亂,更沒有躲避。

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段梟注意到秦曙君的腹部的確微微隆起,可她肚子裡揣的怎麼可能是他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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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麼不記得我跟你……”

“在寧海大學我們一起合奏了一首半緣君,你失去意識的那一次。我們……發生了關係。”秦曙君提醒道。

記憶被拉回到了五個月前,那是段梟第一次失去意識的發病。

他不記得在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是那個時候跟秦曙君……

“你怎麼不早說?”段梟粗暴的揉了揉頭髮。

看來這事是板上釘釘的了,段梟自己都承認了。段景天深吸了一口氣,要不是魏晴攔著,估計他都踹到段梟身上了。

“我以為沒那麼巧……沒想到……”

“沒想到?恐怕是巴不得吧!”魏晴不客氣地冷笑一聲,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她就看不上眼。

毫無背景,嫌貧愛富,自甘墮落,不擇手段!

在魏晴的眼裡秦曙君跟溫慕雅這種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比起來,那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好好的一門親事,眼看著溫慕雅就要成她的兒媳婦了,結果秦曙君這個女人過來橫插一腳。魏晴能不氣嗎?

不過她更氣自家兒子的不爭氣。

也不知道是什麼眼光,居然看上了秦曙君這樣的女人!

“伯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秦曙君忍不住為自己辯駁。

“意外?既然知道是意外,為什麼不打掉孩子,反而鬧得人盡皆知?”魏晴雖說從小就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但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上市公司總裁的架勢,段家太太的架勢,哪一個身份都不是秦曙君能夠招惹的起的。

一番話逼得秦曙君簡直啞口無言。

魏晴說的話實在太難聽,秦曙君向來是一個自尊自傲的人,這種話簡直比拿刺刀捅她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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