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通老拳下去,直接將那保鏢錘的暈頭轉向的。
一屁股坐在雪地裡,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
直到現在,那保鏢還是一臉懵逼,剛剛發生了什麼?
大少爺居然自說自話的給他扣了一頂大帽子,然後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二爺的院子裡,把他給打了。
沒他這麼欺負人的吧,你要說他不講道理吧,這傢伙偏偏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
還是打著二爺的旗號動的手。
他是段景山手底下做事的人,他還能說什麼,難到說這一切都是段景山的主意,那豈不是變相的承認了段景山就是段梟口中的那個睚眥必報,欺負小輩,倚老賣老的混蛋了。
如果他還想繼續在二爺的手底下繼續幹下去,今天這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住手!”終於打到段景山看不下去,段梟這小王八蛋也太不要臉了!
究竟是誰在扯大旗?
在他的院子裡,居然打他的人,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他要是再不出現,喊住手。
這傢伙還不翻了天了?
“二伯,你可來了!這傢伙居然汙衊你,說是你讓我在這院子裡吹冷風呢。我一想就覺得不對勁,二伯怎麼說也算是長輩,怎麼會因為我揍了你兒子,就跟我一個小輩計較呢?”
“一定是這個傢伙心懷不軌,自做主張說出這樣的話,來敗壞二伯的名聲!”
“不過二伯你放心,我已經替你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了!不用謝……”
段梟咧嘴一笑,一副很為段景山著想的樣子。
氣得段景山嘴角微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進來吧!”好半天段景山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別提有多憋屈了。
段梟倒也不介意段景山的臉色有多難看,樂呵呵的就跟著段景山進去了。
反正他這一趟來就是為了給段景山找不痛快的。
客廳裡,他二伯一家人正準備吃飯呢,一家人圍坐在桌前,看樣子還沒動筷子,應該是在等段景山。
段梟心裡冷笑,這都準備吃飯了,還說什麼忙,讓他在院子裡等著。
他要是不採取點什麼手段,是不是得在冷風口裡等到他們一家都吃完了?
段群身上裹著一條厚被子,縱然空調開的很足,還是可以看見段群微微打顫的身軀,看來是凍的不清。都快抖成帕金森了。
段群看段梟的眼神那是恨不得在段梟的身上戳一個窟窿。
段梟倒是毫不介意,反倒是朝著段群挑釁的笑了。
也沒客氣,見桌上的飯菜都是現成的,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過顯然他二伯家並沒有準備他的碗筷。沒打算和他一起吃這頓飯。
都說山不就我,我就山。
“真不好意思啊段梟,不知道你要來。你看二伯母都沒給你準備碗筷……”
這話說的夠明顯了吧。
二伯母臉都黑了,段梟這傢伙把她的寶貝兒子給害的這麼慘,居然還有臉跟她們做下吃飯?
不知道今天叫他來是興師問罪的嗎!
“沒事,二伯母你太見外了。我自己帶了。”也不知道二伯母的話他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
不懂。
段梟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雙筷子來。
二伯母:“……”。
顯然是被段梟比城牆還厚的臉皮,給震驚到了。
一家人都還沒回過神來,就看見段梟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將桌上的食物吃的一片狼藉。
段群舉著筷子僵直在半空中,一眨眼的功夫,桌上已是一片狼藉。
有你這麼吃飯的嗎!
你是有幾十年沒吃飯了嗎?
除了段梟自己吃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段景山一家人都被他弄得倒了胃口。
這還吃啥呀,吃他剩下的口水嗎?
二伯母更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上去了。
段梟卻像是根本沒有察覺一般,在而熱情的揮手招呼二伯一家:
“大家都吃啊,別客氣!”
段景山:“……”。
這到底是誰家?
誰是主,誰是客?
“來,二伯,吃肉!”見沒有人動筷子,段梟非常“孝順”都加了一筷子肉放在了段景山的碗裡。
搞得段景山那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著碗裡的肉,如鯁在喉。
“哈哈。”段景山乾笑了兩聲,立馬轉移了話題,段梟在家的時候,他大哥難道沒給他吃肉嗎?怎麼看見肉就更狼似的,兩隻眼睛都泛著綠光:
“段梟,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今天早上,剛回來不久。這不一回來就馬不停蹄的來看二伯了嗎?”段梟嘴裡塞著肉含糊不清地說著,說的他好像很孝順段景山一樣。
還一臉求表揚,求誇獎的表情。
搞得段景山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興師問罪了。
兩年不見,這臭不要臉的德行倒是更甚從前了。
還說什麼馬不停蹄的來看他?
分明就是打了他的寶貝兒子,被他找人帶過來的!
要真是來看他的,剛回來的幾天怎麼不見來看他?
偏偏段景山身為長輩,還不能直接拆穿段梟,只能一臉便秘的表情,說不出話來。
“今天早上,你把你表弟踹進了池塘裡,是不是?”二伯母終於忍不住了。
“啊,你說這事兒啊!段群今年都二十一歲了,居然在花園裡欺負一個小孩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我就替二伯和二伯母,好好的教訓了他一頓,這都是我身為堂哥應該做的,二伯母不必掛懷。”段梟故意曲解二伯母的意思。
“你看看你們實在是太見外了,為了感謝我,還特地大早上的請我過來吃這麼豐盛的早餐……”
二伯母:“……”。
“我不是這個意思……”差點被這小王八蛋給帶偏了!
叫他過來是給段群道歉,給他們夫妻倆一個說法的。
誰要感謝他了?
“段梟,我問你,段群踹小孩子的確不對,但是你可以好好跟他說呀,你把他踹進池塘裡算怎麼回事?這大冬天的,萬一凍出什麼毛病來怎麼辦?你不知道你堂弟一向身子弱啊!”
段景山總算捋清了思路,想起了讓段梟來他院子裡的目的。
“二伯,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段梟清了清
嗓子,開始一本正經的講道理:
“第一,段群都這麼大了,居然還欺負小孩子,實在是給我們段家丟臉。我身為他堂哥,見到這樣的事情,自然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但是……”二伯母話還沒說完,又被段梟接下來的話強勢打斷了。
“第二,我是踹了他一腳,但這是出於堂哥對堂弟恨鐵不成鋼的愛護,段群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能害他不成?我踹了他一腳,這事不假!但摔進池塘裡,是他沒站穩,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段景山一家人顯然是被段梟這一套歪理給震驚到了,還能這麼強行解釋?
“第三,段群天天在段家吃了睡,睡了吃,壯的跟頭豬似的,哪裡體弱多病了?你看他現在不就坐在這裡好好的嗎?”
段群差點沒被氣死:“你才壯的跟頭豬似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段梟居然還敢諷刺自己?
難道他不知道現在在誰的地盤上嗎?
豈料段梟聽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噗嗤一笑:“你這話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你……”
“段梟照你這麼說,你把你堂弟踹進了池塘裡,反倒是成了你堂弟的不是了?”段景山黑著一張臉問道。
黑的都讓你說成白的了。
“二伯,你看你又鑽牛角尖了不是?”段梟薄唇一張一合的直噴唾沫星子:“我不是都說了嗎?我踹了段群一腳是為了他好,是他自己沒站穩,掉進了池塘裡。我也是很心疼他的。”
“你放屁,分明就是你一腳給我踹到了池塘裡!而且事後你還站在一邊看好戲!!!”段群終於坐不住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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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群你要是這麼說,可就太冤枉我了,那池塘的水又不深,最多也就到你胸口,而且你又不是不會游泳,所以,當時堂哥想了想,還是不要下去給你添亂好了。”段梟和藹可親的看著段群,一字一句都是為你好的意思。
段群被堵的啞口無言。
“你分明就是在狡辯!”
誰知道段梟居然轉頭朝著段景山告起了狀來:
“二伯,你看他冤枉我~”
段景山:“……”。
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
“段群的事情暫且不提……”段景山見在這件事情上,段梟這傢伙賴的一乾二淨。
他怎麼說也是長輩,再揪著不放就顯得有些心胸狹隘了。
所以段景山決定換個策略,不就是收拾段梟這小子一頓嗎?
哪個理由無所謂,重要的是讓他知道教訓。
可是一邊的二伯母坐不住了,忍不住插嘴:“什麼叫暫且不提?你看看你兒子!”
二伯母心疼的摟著段群,心疼的不得了。
看把她兒子給凍的。
眼看著二伯母還有話說,卻被段景山伸手阻止了:
“我問你葉峰的事是什麼情況?我可是聽說了,葉峰在急診室沒有搶救回來!你闖了這麼大的禍葉家能善罷甘休嗎?”
段梟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葉家不過是個二流世家,有什麼好怕的?”
這話分明是在嘲笑段景山膽小怕事,連一個二流世家都如驚弓之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