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關心你,段梟你自己好好想想,尤其是這兩個月,情緒總是很不穩定,就像今天這樣。葉峰雖然說的不對,但你也沒必要打殘他吧!”溫慕雅說道。

段梟:“……”

仔細想想,最近這兩個月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像雅雅說的,衝動、易怒,情緒不穩定。

他似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不過,這種變化好像是潛移默化的,如果不是今天溫慕雅提起,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會不會跟之前那次發狂,有一定的關聯。

“你要是執意不肯放過葉峰,那我就只能報警了。”溫慕雅說完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段梟剛剛清醒了一點,一聽到葉峰和報警這兩個字眼,立馬就怒了。

二話不說,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衝到了溫慕雅的面前,直接掐住了溫慕雅的脖子。

“你居然為了他,報警抓我?溫慕雅你瘋了嗎?”段梟雙目猩紅,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咳咳……”這是溫慕雅第一次感受到窒息的感覺,掙扎著想要掰開段梟鐵鉗一般的大手,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就在溫慕雅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一大幫警察破門而入。

十幾把手槍通通對準了段梟的腦袋。

“住手,放開人質!”

原來是有人在段梟強行逼葉峰吃高腳杯的時候,就偷偷的報了警。

否則警察來的不會這麼及時。

不過段梟顯然不怕這幫人,他當年面對幾十挺機關槍火箭炮的時候,也沒見他打過怵。

如今不過是幾把手槍,幾個警察又能耐他何?

但是這些警察的出現,徹底激怒了段梟,溫慕雅離得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段梟從脖子裡往上蔓延的血紅色的跳動著的筋脈。

溫慕雅幾乎可以肯定段梟出了問題。

不過好在這些警察的出現,同時也轉移了段梟的注意力。

“你們也想跟我動手啊!”

那猙獰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恐怖的讓人打顫,像極了森羅地獄裡爬出來食人的惡鬼。

“梟……梟爺……”燕京總部警隊的大隊長劉興偉在看到段梟這張臉後,徹底震住了。

簡直不敢相信,犯罪嫌疑人居然是燕京段家的大少爺。

段梟在燕京的風評一向不是很好,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但這傢伙做事一向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不給警察慢點動手的機會。

今天怎麼會……

劉興偉看著倒地昏迷不醒的葉峰,嘴角抽搐,這葉峰究竟是犯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竟然被修理的這麼慘。

只是這人他到底是抓還是不抓?

這麼多雙眼睛在看著,不知道是肯定不行的,可關鍵問題是,這人就是個煞神,他們也打不過段梟啊!

要不是年底業績不達標,上頭領導總是罵他不務正業,沒幹什麼實事,他也沒必要來淌這趟渾水,劉興偉此時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

而且看段梟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也不像是能乖乖普伏法的。

“劉隊

,人我們是抓還是不抓?”身邊的警察,湊過去小聲地問劉興偉。

“先等等……”

劉興偉清了清嗓子,舉著手槍隔空喊話:

“段少爺,麻煩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段梟歪著頭,冷冷地看著劉興偉,眼神所及處包裹著濃濃的殺意,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要是我不呢?”

“段梟!你別犯渾!”溫慕雅癱倒在地,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

“段梟,你今天必須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否則今天的事不好收場!”劉興偉也是壯著膽子喊道,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敢跟燕京宣告赫赫的大魔王說這樣的話,希望事後梟爺不要找他來算這筆賬,至少讓他先把人帶走啊!

等到了警局,他也算是交差了,後面的事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了。

“這麼說,你們是想動手囉……”段梟微微弓身,猩紅的眼神比起之前山裡捕食的餓狼還要兇狠幾分。

劉興偉差點沒哭,不過為了自保,拉下了保險,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段梟胸口的位置。

但是他們不敢真的開槍啊!

段梟畢竟不是惡貫滿盈的殺人犯。

戰爭一觸即發。

溫慕雅下意識的抱住了朝那幫警察俯衝過去的身影。

劇烈的撞擊讓溫慕雅泛起一陣胃酸,但她還是倔強的抱住了段梟的腰。

“段梟,你看著我,我是雅雅,你說過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你到底怎麼了?”溫慕雅紅紅的眼眶裡溢位了兩行清淚。

正是這兩行清淚,奇蹟般的喚醒了段梟一絲神志,原本兇狠呆滯的眼神漸漸的有了神采。

段梟用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抹去溫慕雅眼角的淚痕,像是生怕弄疼了溫慕雅一樣溫柔的不像話。

愣愣地問了一句:“雅雅,你怎麼哭了?”

眼裡的猩紅一點一點的褪去,溫慕雅也是被問蒙了。

“你……”

從溫慕雅呆滯的眼神中,段梟腦海裡零星的出現幾個殘存的記憶碎片。

心疼的撫摸著溫慕雅脖子上的紅痕,隨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別……”

“對不起雅雅……我……”段梟自己也無法解釋剛剛的行為,他不是故意的,他怎麼捨得傷害溫慕雅呢,這一切都不是出於他的本意。

但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段梟懊惱不已。

“我不怪你……”溫慕雅伸手,輕輕的插進段梟蓬鬆細軟的短髮裡。輕聲細語的安慰道,她能感覺到段梟溢於言表的愧疚感。

“段……段少……麻煩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劉興偉吞了吞口水,強裝鎮定地說道。

連梟爺的攻擊都敢攔下,那個女人也是個狠人。

段梟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滿的看了一眼劉興偉:

“你們怎麼來的?”

“我們接到了,有人報警說這裡發生了暴力襲擊事件,就趕過來了。”

段梟像是這才注意到了葉峰的慘狀,嘴裡的傷暫且不算,單是那扭曲成詭異弧度的腰,看樣子腰椎是斷了。

要是治不好的話,說不定會落得個終身殘疾的下場。

段梟臉色非常不好看的,盯著葉峰的傷勢,雖然他對之前的記憶很模糊,但他知道葉峰的傷勢是他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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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跟你走。”段梟說道:“不過在走之前,我能不能先交代幾句話。”

這要是換作別人,劉興偉肯定是不允許的。

但如果說這話的人是段梟的話,劉興偉不敢不賣他這個面子。

說實話,就憑他段梟在燕京的身份,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徵求他的同意。

“當然,你隨意。”流星為很好說話的收起了槍。

段梟隨即撥通了顧於非的電話:

“喂。”

“梟爺,嘿嘿嘿,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你放心阮永興那家夥我給你處理了,喂了點藥,送去了小倌館,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新意?”顧於非炫耀。

“於非,我現在在頂峰飯店,出了點意外,打傷了葉峰,現在警察要帶我回去協助調查,你馬上過來一趟。”段梟長話短說。

“什麼?你說你打傷了誰?葉峰?”顧於非顯然還沒有將葉峰這個名字跟葉家的小少爺對上號。

“葉家的人,葉叢文的弟弟——葉峰。”

“行,我馬上過來。”顧於非正好離得不遠,直接一腳油門蹭的一下驅車向這邊趕了過來。

段梟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輕手輕腳的將溫慕雅扶到沙發上坐,慎重其事的說:

“雅雅,今天的事,如果有人問起來,一口咬定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有,一會兒我會讓顧於非送你回我家,安全起見,在我回來之前絕對不可以離開段家半步。”

“怎麼了……你不會有事吧?”溫慕雅擔心的問道。

只是打傷了,賠點錢不就好了嗎?

“我不會有事,只怕有人會借這事對我使絆子,所以還是小心為妙。”段梟的擔心不算多餘,他在燕京的確囂張,但並非愚蠢,這種將把柄送到別人面前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做。

段梟只怕會有人透過這件事情在背後推波助瀾,透過法律的渠道,強行把他留在警局,趁此機會對他爸,對整個段家下手。

“那個……梟爺,要不然先把那個受傷的人送去醫院?”劉興偉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再這麼等下去,受害人會不會死啊……

這樣的責任,他可擔當不起。

“不用。”段梟一口回絕,葉峰留在這會不會死不死不知道,但如果被送去醫院的話,恐怕到不了醫院就得死在路上。

如果葉峰死在路上,那麼這口黑鍋一定會扣在他的頭上,到時候就算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刑事拘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更何況,這又恰逢新年,等到一切都調查清楚了,他爸那邊恐怕也招架不住。

如果他是那幫人的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天賜良機。

好在顧於非很趕快打的過來,退門而入的那一刻,顯然是被葉峰的慘狀給嚇了一大跳。

“梟爺……你這脾氣也太火爆了吧?”顧於非嘴角抽搐,這葉峰究竟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被修理的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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