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該不會是要跟我算兩年前的陳年老賬吧!”段梟無語,翻了個白眼簡直無力吐槽。

這老頭子怎麼這麼記仇呢?

不就是順走了他一套茶具嗎?這都兩年了,還惦記著呢。

“算賬的事回頭再說,我有點事找你談談。”段景天難得降下了語調。

天吶,他爸居然跟他說談談?

“想訓我就直說唄,還談談?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段梟一邊上樓一邊還不忘小聲的嘀咕著。

“慕雅,你陪你伯母先坐一會兒,我跟那小王八犢子聊聊。”段景天生怕自己嚇著了小丫頭,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特地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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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溫慕雅突然一些莫名的同情段梟了,這兒子當的是有多不受待見啊!

“坐。”

“啊?”段梟到是有些受寵若驚,他爸訓他,他向來只有站著的份,咋了,地位提高了?

既然他爸都發話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爸,您說吧,找我什麼事?”段梟下意識的翹起二郎腿,結果段景天一個眼神掃過來,嚇得他默默的把腿收了回去。

“我希望你能跟慕雅儘早結婚,一年之內給我生一個孫子出來。”段景天向來不喜歡繞彎子,也算是開門見山。

“爸,你以為點外賣呢?哪有這麼快的。”段梟翻了個白眼。

想抱孫子的心情有那麼急切嗎?

“段家現在什麼光景你自己心裡有數,段家的大梁遲早要落在你的頭上,等過幾年我卸任了你就可以退伍了。”

“退伍?”段梟一驚,坐直了身子問道:“爸,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好好的退什麼伍啊,更何況……”

段梟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段景天強勢的打斷了:

“何況什麼呀你何況,何況你在部隊還有發展的空間,何況你現在頂著少將的軍銜?我告訴你,即便你獲得再高的軍銜,除非你一直呆在燕京,否則這天高皇帝遠的,你能護住段家這一大家子?”

“我……”段梟無言以對,比起留在燕京面對那些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他更願意在戰場上拋頭顱散熱血。

“我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萬一你出了點什麼意外?你讓我這一脈絕後嗎?你以為我催你結婚是為了什麼?”

段梟:“……”。

他爸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段梟無話可說,只能報以沉默。

“哪有那麼多意外……我的身手你還不相信嗎?”

“你的身手?你身手就算再好,也架不住自己人的算計,你的那個師兄叫軒轅罪的,那幫害群之馬能算計掉一個少將,就能算計掉第二個,現在有我給在,他們不敢動你,等我卸任了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我絕對不會讓你成為第二個軒轅罪!”

提起軒轅罪璣山之禍,段梟的眉間不自覺的染上了濃郁的戾氣。

“我知道你年輕氣盛,但你給我記著,你身後站著的是整個家族。燕京這兩年局勢多變,牽一髮而動全身,你做什麼事情多為他們考慮一下。”

其實段景天很少跟段梟說這樣的話,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訓斥。

段梟一直明白,他爸的嚴厲是基於對他的厚望。

所以段梟很敬重他。

“我知道了……我會著手準備的。”段梟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答道。

“我知道你總是有分寸,這件事情你自己把握。”段景天終於結束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那……爸我先走了?”段梟站起來,想著趁他爸在想起那套茶具之前,趁早開溜。

“站住!”段景天大喝一聲:“你不想玩麼犢子,你把我那套紫檀茶具弄到哪裡去了?

段梟渾身僵直,扭頭就看見他爸從疙瘩上抄起一根登山杖朝著他大步走來。

看那架勢是要跟他算賬啊!

段梟拔腿就要跑,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混賬東西,你給老子滾過來,今天不抽你兩下,我咽不下這口氣!”

“爸,那您打算啥時候嚥下這口氣啊!”段梟話音剛落,才驚覺這話說的有歧義,這不,段景天的臉都綠了。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給我站住,小王八犢子,有種你別跑……”

“您這架勢,不跑是傻子!”

……

縱然段景天書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這父子倆的動靜鬧得太大了些。

溫慕雅陪著魏晴坐在樓下,都能清楚的聽見二樓書房裡傳來的怒吼聲。

噼裡啪啦的,柺杖拄地的聲音,桌椅板凳挪動的聲音,聽的溫慕雅一陣心驚膽戰。

魏晴自然注意到了溫慕雅陪她聊天時的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的往樓上掃。

笑著安慰道:“你別理他們,這兩父子就這樣。”

“段梟……他不會有事吧?”溫慕雅頗為擔心的問道。

畢竟樓上的動靜鬧得挺大的,都快趕上搬家公司了。

“不會,那家夥溜得比誰都快,而且別看你伯父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也就段梟一個兒子,捨不得把他怎麼樣的。”魏晴面對這種情況顯然已經很淡定了。

畢竟段梟每次回來,他們倆都會上演這麼一場鬧劇。

魏晴權當是一場娛樂專案給看了。

“對了慕雅,其實伯母是個服裝設計師,你身材這麼好,伯母想著給你設計一套禮服。”魏晴提議道。

她是國際著名的服裝設計師,能穿上她設計的衣服都是上流社會響噹噹的人物,魏晴很少親自給別人設計衣服,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裡,不是有錢就可以穿上魏晴設計的衣服的。

那還要合魏晴的眼緣,不然就算你出在高的價錢,魏晴也不會買賬。

“好啊。”溫慕雅微微一笑。

“對了,你以後結婚了,你的婚紗一定要由我來親自設計。我可是手癢好久了,都怪段梟那個臭小子不爭氣!”說起段梟,魏晴忍不住又是一頓數落。

沒過一會兒,就見段景天吹胡子瞪眼的,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溫慕雅下意識的往裡面張望,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段梟呢?”魏晴好心的問出來溫慕雅的疑惑。

“別提了,那王八蛋翻窗戶跑了!”

……

與此同時的沈家大宅。

沈長修坐在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鍵盤上,一如既往冰冷的臉上看不見一點人情味。

阿大知道他主子的心情不好,雖然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出入,但是阿大能夠感受到整個書房的氣壓低了好幾度。

他默默的站在辦公桌旁邊,默默的扮演一個雕像,恨不得連呼吸都省去了。

“聽說段梟哪傢伙回來了?”沈長修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說是在問阿大,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心裡不知道在盤算著些什麼。

“是,剛回來就在索菲亞飯店鬧了一場。”阿大回答道。

“給我盯緊他!”沈長修劍眉一擰。

“主子,段家畢竟還有一個段景天,我們這樣做不好吧。萬一被發現了……”阿大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不過是小輩們之間的玩笑,段景天知道了又有何妨?大不了我也陪他段梟胡鬧一回。”沈長修不為所動。

仗著的不過是自己和段梟平輩,就算真的鬧出了點什麼事端,被段景天發現了他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畢竟段景天是段家的家主,一旦他動了手,就上升到了整個段家和沈家的鬥爭了,到那個時候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段景天他不敢,因為他不佔理,真要動手了,只會是兩敗俱傷的代價。

“主人,我想不明白,段梟不過是一個有點小聰明,還總喜歡惹是生非的流氓混混,不值得我們大費周章吧!”至少在阿大的心裡是這麼認為的,就憑段梟在燕京犯下的那些荒唐事,就可以證明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混世魔王。

“你也這麼想?”沈長修薄唇輕啟:“是啊!曾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覺得他就是一個被家裡寵壞了的少爺。”

“難道……不是?”

“他在燕京的那些荒唐事有多少是真的?你給我盯緊了!”

沈長修早就對這傢伙起了疑心了。

段梟常年不在燕京,即使做了再多的混賬事,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被人淡忘。

就拿這兩年來說,段梟一直沒有回燕京,而燕京關於他的傳聞,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這其中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除非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是!”阿大腦子一向清楚,沈長修這麼一說,阿大就發現了其中的蛛絲馬跡。

阿大連忙下去安排,偌大的書房裡只留下沈長修一個人。

“段梟……有點意思……你若敢礙我的路,就別怪我不客氣。”本來他和段家到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既然他已經動了軒轅罪,就沒有回頭路了,段梟是軒轅罪的好兄弟,那麼沈長修不得不防!

如有必要,只能殺之而後快了!

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樣,段家甚至給溫慕雅臨時準備了一件精裝的臥室,就在段梟的隔壁。

溫慕雅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在段家住下了。

可憐的溫家等了兩天,半點沒有溫慕雅的訊息,結果一調查才發現。

溫慕雅這丫頭居然跟著段家的大少爺住進了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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