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雅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兩下,剛一睜眼就看見一張被無限放大的俊臉。

段梟經過劇烈的思想鬥爭,我覺得自己親自家媳婦是理所當然的事。

更何況溫慕雅現在還在睡覺,自己就是偷偷親一下也沒有什麼的,要是等這丫頭醒來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這樣的好機會。

於是,閉上眼睛撅著嘴巴,暗搓搓的湊到溫慕雅的唇邊,剛剛那一吻太前嘗輒止了,都還沒嘗出來什麼味道,想著趁此機會來一個法式溼吻,俗話說得好: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他哪裡知道溫慕雅這個時候恰好醒了過來。

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段梟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親,越來越近。

“啪!”溫慕雅直接一巴掌將這個,趁人之危的禽獸拍到了一邊。

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段梟。

佔人家便宜結果還被主人抓了個正著,段梟難得的紅了臉,溫慕雅看起來古井無波的表情,更是讓段梟拿不準注意,這丫頭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段梟目光躲閃,心虛的不敢直視溫慕雅的眼睛,眼角彎彎的,薄唇親啟:“那個……雅雅……你誤會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是什麼樣子?”溫慕雅剛剛醒來,之前又被海水泡了那麼久,受了風寒,現在說話的語氣還有些虛弱。

“哈哈……”段梟乾笑了兩聲:“剛剛你鼻子上有只蒼蠅來著……”

你還能找一個更爛一點的理由嗎?

溫慕雅簡直無語了。

氣氛一時間迷之尷尬。

“雅雅,你要不要再睡?我去給你倒杯水。”段梟正打算起身離開。

沒想到就在此時,溫慕雅突然張開了雙臂,一把摟住了段梟的脖子,整個人穿著薄薄的連衣裙,獨屬於女人的曼妙曲線緊緊貼著段梟的身上。

一股淡淡的芳香縈繞在段梟的鼻尖。

段梟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溫慕雅,呼吸間帶來的溼氣。

“你想親我,對不對?”溫慕雅輕輕地咬著段梟的耳朵問道。

這樣的吳儂細語聽得他整個人都酥麻了。

“其實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溫慕雅的話害的段梟,難得的一陣窘迫:“你害羞了,不敢承認。”

這樣的溫慕雅是段梟認識這麼長時間,不曾見過的溫柔撩人。

溫慕雅經過這次也算是徹底想通了,雖說這傢伙起初接近自己,是帶了了別的目的性。

兩人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經歷了很多很多,自己每一次深入險境,都是段梟救了自己。

更何況,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不短的時間,段梟這傢伙雖然一身的壞毛病,但對她一向沒得說。

既然兩個人已經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那就像普通情侶一樣,做一些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也沒什麼。

段梟被溫慕雅撩的一陣火大,段梟掰正了溫慕雅的身體,幽深的瞳孔寫滿了赤裸裸的慾望。

鼻息微張,那種粗重的喘息聲,那種屬於男人的,不假思索的飽含侵略型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溫慕雅那張略顯蒼

白的小臉。

溫慕雅嚇了一大跳,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她。

溫慕雅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段梟狠狠地吻住了,那些原本強硬的話,通通在兩人的唇齒相撞間化成了,軟軟糯糯的嚶嚀聲。

面對段梟攻城掠地的強吻,溫慕雅剛開始吃了一驚,漸漸地被吻的四肢無力,完全生不起掙扎的念頭,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在巨浪的拍打下,四處搖曳。

彷彿這一刻溫慕雅才真正的和段梟走到了一起。

這是溫慕雅的初吻,原來接吻,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噁心,那麼令人反胃。

和對的人接吻,其實是一種很微妙的享受。

在此之前,溫慕雅一直覺得接吻時男女之間的唾液互相融合,是一項非常噁心且不衛生的行為。

現在看來,也沒那麼讓人反感無法接受。

像是回應段梟的熱情,溫慕雅蓮藕般白皙潤滑的手臂再一次攀上了段梟的脖子。

像是過去的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溫慕雅腹腔裡的空氣漸漸地被消化殆盡。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之後,溫慕雅一張小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推開段梟堅硬的胸膛,簡直不敢抬頭:

“我——我要喝水。”

溫慕雅這哪裡是要喝水?分明是在強硬的轉移話題。

段梟勾唇一下,哪裡能不知道溫慕雅是什麼小心思,也不拆穿,隨手遞給了溫慕雅一隻水杯。

溫慕雅的小腦袋幾乎快要埋進土裡了,根本不敢抬頭,更別提直視段梟的眼睛了。

自然是錯過了段梟眼裡的那一抹戲虐的神情。

溫慕雅抬手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水杯在哪裡。

“你把頭低這麼低,是在裝鵪鶉嗎?”段梟失笑,將水杯輕輕地塞到了溫慕雅的手裡。

知道這小丫頭害羞,不好意思看自己:

“我先出去,你先喝水,換好衣服之後,咱們回家。”

“好。”溫慕雅巴不得段梟這傢伙趕緊離開呢,剛剛自己會不會顯得非常的不矜持?

溫慕雅腦子裡成了一團漿糊,用力敲了敲,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溫慕雅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冷靜下來之後,溫慕雅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房間的佈置格局比較偏古風,全木質打造的傢俱。

溫慕雅撫摸著床上的蠶絲被,細細的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

這裡的每一件器具,甚至連不起眼的菸灰盒都是青玉打造的,這是在哪裡啊?

主人也太奢侈了吧?

就連溫慕雅這種家境優越的人,都忍不住吃了一驚。

就是古代的皇宮,也沒有這麼鋪張浪費吧。

等到溫慕雅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裡不過是鳳毛麟角罷了。

“段梟……”

“雅雅你換好了?那我們回家吧。”段梟樂呵呵的朝溫慕雅招了招手。

外面排隊看病的人那是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愣是等不到剛才那小子被踹出來。

這是怎麼

回事?

所有人的心中都畫起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就在這時,那幫人眼睜睜的看著段梟抱著一個身姿苗條的姑娘從藥膳堂的大門走了出來。

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甚至還抱走了一個姑娘。

而且還是被藥膳堂那個出手極其狠辣的女保鏢禮貌地送了出來。

好在溫慕雅縮在段梟的懷裡,外面這幫看熱鬧的人,光顧著震驚了,哪裡還關心懷裡人的模樣。

段梟將溫慕雅抱進了車裡,輕輕地在溫慕雅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在這等我回來。”

“好。”

眼看著段梟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內群排了好幾天隊的富商豪紳全部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段梟給看個通透。

這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自由出入藥膳堂。

誰都知道藥膳堂的老闆是個古怪脾氣,任誰的面子都不賣。

今天卻讓讓一個年輕人踹了藥膳堂的大門,居然還沒有追究。難道說這個年輕人有什麼不得了的身份背景?

都說人不可貌相,人家開桑塔納的未必是窮人啊!

一時間,大家的心思紛紛活絡起來,也許是人家不想暴露身份,想要低調行事也說不定呢,想到這裡,看段梟的眼神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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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兄弟……這麼快就出來啦,藥膳堂的老闆沒為難你吧?”

“少廢話,別跟我套近乎,給錢吧!我這可是有字據的呢。”段梟揚了揚手裡的字據。

“給錢當然沒問題,我們願賭服輸。只是小兄弟,能不能透露一下我們這些人要怎麼才能見到藥膳堂的老闆?”

這話幾乎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他們也是有工作,有生活的一直在這裡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這個嘛……不好說,藥膳堂的老闆,這個人天生脾氣古怪。除非你有錢,很有很有錢。”

說起有錢,這幫人無一不挺起了胸膛,在有錢這方面,他們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在場的哪個沒有幾千萬的身家?結果還不是要在這裡排隊?”

段梟這話說了等於沒說,誰都知藥膳堂的老闆收價高。

所以他們來之前特地準備了足夠的金錢。

“幾千萬算什麼?一看你們就沒有進過藥膳堂的大門。”

“你怎麼知道?”

“這麼跟你說吧!藥膳堂裡的夾菜的筷子是上等的煙燻紫檀木製成的。喝湯的勺子是百年紅暖玉精心打造的。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擺件也可能是明清時期的古董,價值連城。你們那幾千萬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段梟這話說的是事實,這傢伙就是這麼窮奢極糜,恨不得讓全世界都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多有錢。

這樣一番話,確實讓那幫自認為很有錢的富商瞪圓了眼睛,真的有人會把煙薰紫檀木這樣珍貴的木料打成筷子,將百年紅暖玉製成湯勺,甚至連隨處擺放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難道不怕招賊嗎?

“這……你該不會是騙我們吧?”眾人半信半疑。

就算炫富也沒有他這麼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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