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溫琳靖彷彿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一邊馬不停蹄的往嘴裡塞飯菜,恨不得多找出八隻手來。

另一邊還能抽出空來吐槽工作上的煩心事。

這一度讓坐在溫琳靖對面的段梟心驚膽戰,生怕這丫頭蓄意報復將嘴裡的飯菜噴到他的臉上。

畢竟上一次段梟就吐了溫琳靖一臉。

“姐,你知道嗎?我最近轉正了。”溫琳靖提起這事,臉上非但沒露出高興的神情來,反倒是顯得有幾分鬱鬱寡歡。

這可不像溫琳靖的性格,按照慣例,溫琳靖要是升職了,應該是敲鑼打鼓放鞭炮,請客吃飯狂尖叫的反應才對。

溫慕雅放下了筷子問道:“轉正了,怎麼還這副表情?”

“本來是應該高興的,像我這種剛來寧海警局沒多久的新人,至少要有三個月以上的實習期,表現好的話,才可以轉正,競爭還挺激烈的。”溫琳靖剛開始知道自己要轉正的訊息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就像溫慕雅所預想的那樣恨不得召告全世界。

“我也沒想到,隊長這麼快就把我轉正了?還把我調進了重案組。”溫琳靖繼續說道。

“這不是好事嗎?你不是一直都希望進重案組嗎?”溫慕雅感到有些奇怪,經重案組可是溫琳靖夢寐以求的願望,因為只有進了重案組,才有機會接觸到大的案件。

才有機會一鳴驚人,才有機會讓爺爺刮目相看。

“好是好,而且最近專案組也接到了一個大案子……”提起這事溫琳靖又是一聲幽幽的長嘆。

怨氣重的關了燈再給她配上一個背景音樂,都能直接演貞子了。

“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嗎?”

“姐,還記得我最近跟你說的連環殺人案嗎?”溫琳靖鬱悶的用手抓了抓腦袋,好好的頭髮被她抓成了雞窩頭。

“你的意思是你參與了這個案子?”溫慕雅著實吃了一驚,隨後開始吐槽:“你那個隊長到底是怎麼想的?你一個剛進警局沒多久的新人,怎麼會想到讓你參加這麼大的案子?寧海警局難道沒人了嗎?”

“就是那個叫刁志忠的隊長?”段梟抬起頭來,饒有興致的問道。

當天段梟可是親眼看著溫琳靖是怎麼將他這個隊長罵的狗血噴頭的,溫琳靖這小丫頭沒被開除,就已經讓段梟很驚訝了。

沒想到那個姓刁的隊長不但給她轉正了,居然還提攜她參與重案組的工作。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姐,我真的好想偵破這起案子。不是為了升職加薪,讓爺爺刮目相看。而是我想讓那個人渣付出應有的代價。”溫琳靖我的拳頭咬牙切齒地說。

最近又死了一個快要畢業的女大學生,還是播音主持系的高材生,甚至已經找好了簽約的公司。那女孩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如果不出這次意外的話,她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就處於這樣一個如花嬌豔貌美的年齡的女孩,現在正躺在冷冰冰的停屍房裡,被人強行剝了臉皮,身體多處骨折,幾乎不成人形。

溫琳靖看到屍體的一瞬間,當時就哭了。

“會不會有危險?”溫慕雅有些擔心,雖然不清楚案件的具體情況,但是溫慕雅有關注最近的時事新聞,以及從溫琳靖的之言片語中,完全可以瞭解到那個變態殺人狂有多麼的危險。

“琳靖,說實話,我不建議你參與這起案件。”沒有誰比段梟更瞭解小丑和匹諾曹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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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琳靖以及寧海警局所掌握的資訊,只不過是發生在寧海境內的冰山一角罷了。

小丑和匹諾曹的危險程度遠遠超乎了溫琳靖的想象,他們向來是殺人如麻的儈子手,可不會因為溫琳靖是警察這個身份,而對她憐香惜玉。

相反,以他們二人的個性,一向痛恨警察,再加之溫琳靖還是一個姿色上乘的女警,若是真的落在了小丑和匹諾曹的手裡,估計下場和現在停屍房裡躺著的女屍沒什麼區別。

“琳靖,段梟說的對,我知道你有一顆正義的心,不想看著那個人渣逍遙法外。但在我眼裡,你的安全更重要。”溫慕雅站在了段梟這邊,抓這種變態殺人狂,危險係數肯定非常大,就連段梟都讓溫琳靖退出了。

再者說了,溫慕雅覺得這個變態殺人狂已經逍遙法外這麼長時間了,重案組的人也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加上溫琳靖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女警,能起到什麼作用?還不如退出安全一點。

“我才不要退出,我好不容易才進的重案組。而且我身為一名警察,逮捕犯罪分子就是我的使命,我怎麼能因為害怕恐懼,就退縮呢?”溫琳靖緊抿著嘴唇態度強硬。

大有一副不抓到犯罪分子誓不罷休的意思。

“可是憑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女警,又能起到什麼作用?”段梟這話說的有些重,跟著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就算起不了什麼作用,我也要堅守在我的崗位上。因為我是警察,這是我的使命。”溫琳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狠狠地瞪著段梟說道。

卻不想段梟看了溫琳靖的反應,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句:“狗屁!”

“你——”溫琳靖被段梟不屑的態度,和咄咄逼人的說話語氣給氣著了,不服輸的拍著胸口說道:“咱們等著瞧,我一定會抓住兇手的!”

“溫琳靖!”段梟沒有來的也有些生氣,最後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間,嘆了一口氣:“聽我的,他們你惹不起……”

“他們?”溫琳靖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總算拿出了點警察該有的氣勢,一雙漂亮的眼睛銳利似虹:“你怎麼知道是‘他們’?之前你就跟我說過,是兩個人團伙作戰,你說你是瞎猜的,可經過重案組的分析取證,的確是兩個人。問題是你怎麼知道是兩個?”

“是,我知道。”段梟坦白了:“就是因為我知道,才更清楚他們有多危險,你繼續呆在重案組,根本就是一個活靶子!”

可惜溫琳靖並沒有把段梟的話當成一回事,反倒是抓住了問題的重點:“你知道他們?還是說……”

溫琳靖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你認識他們……”

“交過幾次手。”

溫琳靖眼前一亮,這個訊息對於重案組來說可是非常關鍵的,隨後又皺著眉頭質問:“

這麼說,你認識他們囉,那你為什麼不積極配合我們警方的行動?還在那裡藏著掖著!”

“不插手警察辦案,我有我的理由,另外這起案件我也一直在追查中,我可以將我知道的東西整理成卷宗交給你,但是作為交換,你必須退出重案組。”如果不是有把柄握在小手和匹諾曹的手裡,他又何必這麼束手束腳。

“……”溫琳靖遲疑了。

過了良久才悶聲答了一句:好。

晚飯過後,溫琳靖回到房裡開啟段梟發過來的電子郵件時。

看到裡面密密麻麻的幾十宗兇殺案,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兩個人不僅僅是在寧海犯過案,在國外更是劣跡斑斑,犯下了多起劣性案件。

用罄竹難書來形容都不為過。

她突然明白了段梟執意要她退出重案組的原因。

不過溫琳靖在看完卷宗上的所有內容之後,已經熬到了凌晨兩點。

心裡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不管對手有多強大,也不能作為她退縮的理由。

溫琳靖不知道的是,就是她這樣一個頭腦發熱做下的決定。在未來,差點害得自己屍骨無存。

……

寧海大學最後一場記憶力團隊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上一局擂臺賽,段梟一攬狂瀾,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保住了寧海大學就是團隊的名譽。

而且,段梟再次重登隊長的寶座,因為孫博士違反校規的行為,學校那邊已經做出了相應的處罰。

“段隊長,歡迎回來。”

段梟打著哈欠出現在休息室的時候,就看見之前對他各種不服的幾個人列隊歡迎他,就差沒給他鞠躬了。

嚇了段梟一跳,一幅活見了鬼的表情。

這幫人是吃錯藥了嗎?

“小段老師,這麼早來學校一定口渴了吧?來,我給你倒了杯水,趁熱喝。”一名教師手裡拖著一個奶白色的一次性水杯,放在了離段梟最近的桌面上。

“小段老師,還沒吃早飯吧?要不要我去給你買個包子?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包子鋪,據學生反應那裡的肉包子,肉質特別鮮美!”

“不……不用了……”

“小段老師,一會兒上場,有什麼戰術安排嗎?”陳子欣問出了問題的關鍵,自從知道秦曙君是段梟的初戀時,陳子欣看段梟的眼神就透著一絲詭異。

對於秦曙君和段梟的過去,她可沒少聽秦曙君吐槽抱怨。

在秦曙君嫌棄的口吻裡,段梟完全被刻畫成了一個狂妄自大,沒腦子的傻大兵,而且還是一個十足的舔狗。

所以,一直到現在陳子欣還沒有辦法將秦曙君曾經的追求者和現在的段梟劃上等號。

總覺得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戰術?這是一場團隊賽也是一場淘汰賽,沒有任何戰術可言。我們大家要做的就是竭盡全力,爭取在賽場上站到最後。”段梟從剛進門開始就察覺到小陳老師看他的眼神極其的古怪,感覺像是在看動物園裡脫了毛的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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