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琳靖有些不情願,磨磨蹭蹭的臭著一張俏臉。

“我就說嘛,你一定會親自請我出去的,你賭輸了,要不要親我一下?”段梟嘴賤,忍不住又開起了玩笑。

溫琳靖站在段梟面前,段梟一張俊臉在自己的瞳孔裡放大。

溫琳靖一腳採摘段梟的腳背上。

段梟疼的一聲慘叫,溫琳靖毫不留情的揪著他的衣領,直接給他從床上提了起來。

大力往牢門的方向推了一把。

動作粗暴,野蠻恨不能生成大力金剛王,一巴掌就能將這傢伙的頭給扣進地板裡,扣都扣不出來。

溫琳靖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今天鬧了這麼一出,其實得罪了一個不知道幹啥的,又得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刁志忠。

她的仕途現在是一片渺茫,刁志忠開除她是早晚的事。

自然是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尤其是這個害的自己可能丟了工作的傢伙。

溫琳靖自然不會給他笑臉。

刁志忠看的眼角都在抽搐。

忍不住又從懷裡掏出那方粉色的手帕,哆哆嗦嗦的擦著臉上,脖子上的冷汗。

多少年刁志忠沒有感覺到心情如此大起大浮了,這他媽的簡直就跟坐過山車似的。

“溫警官,你咋這麼粗魯呢,一點都不懂得憐惜我。”段梟揉了揉被溫琳靖粗魯對待的肩膀。

委屈巴巴的撇撇嘴。

“滾球!”溫琳靖就差沒一腳踹在這傢伙的屁股上。

“……”

段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沒跟溫琳靖計較,一根毛都還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罷了。

雖然段梟口中的小丫頭片子比他小不了多少。

“段先生。”刁志忠陪著一張笑臉。

“你是?”

“我是刁志忠,是寧海警局的新隊長,說起來還是託了您的福呢。”

這麼一說,段梟明白了。

應該是王傑倒臺了,這傢伙順勢而上,才坐上了隊長這個位置。

怪不得對自己這麼“友好”,看來對於王傑倒臺的事,這傢伙清楚明白的很。

“原來是刁隊長啊!久仰久仰。”隊長呢,大小也是個官。

人家以禮相待,段梟自然會賣這個面子。

更何況,有這個隊長在,溫琳靖當著隊長的面,有火沒地撒的樣子,格外的可愛。

“虛偽。”溫琳靖悶悶的罵了一句。

“段先生別見怪,剛來的,不懂事,回頭我收拾她。”刁志忠瞪了一眼溫琳靖。

“沒事。”段梟擺擺手,反而是湊到了溫琳靖他耳邊輕輕地說:“溫警官,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你——”

“段先生這邊請,要不要先去我辦公室喝杯茶再走?”

“不用了,我還有事。”他還著急回去看一場大戲呢。

怎麼能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

“那行,那刁某就不多留了。溫琳靖還不快送送段先生。”刁志忠這傢伙,活成了人精,他要是再看不出來段梟對他有意思,他就是個傻的。

既然段梟有這個意思,刁志忠自然願意推上一把,萬一真的成事了,豈不是結交了一位連局長都要忌憚三分的“大人物”?

即便失敗了,想必段先生也會成他這份人情的。

“走吧,溫警官。”段梟雙手插兜,朝溫琳靖使了一個眼色。

溫琳靖自然是懶得理會,隊長怕他,自己可不怕他。

邁著大長腿,目不斜視的直接從段梟對身邊大步離開。

段梟也不生氣,亦步亦趨地跟著一起離開了。

出了警局之後,段梟目標明確,直接打車朝蛇人酒吧的方向使去。

“小兄弟,大清早的就去酒吧呀?”司機也是個自來熟的,見人總想說兩句。

“蛇人酒吧我熟,我有時候晚上呀,也偷偷的瞞著老婆去喝上兩杯。”司機嘿嘿的笑了兩聲。

“大叔好雅興啊!”

“唉,沒辦法,男人嘛,就這麼點愛好。不過大叔沒你們年輕人精力好,你看這大早上的就往酒吧跑。”司機感嘆了一聲。

往常酒吧白天都是比較冷清的。

只有等到下班之後,那裡才是一個燒錢的銷魂窟。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今天的蛇人酒吧格外的熱鬧。

門口竟圍了一大批記者。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段梟挑眉,白龍這傢伙夠狠的呀,千方百計的設計他和白星辰,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來個捉奸在床,想讓他身敗名裂是吧?

如意算盤打的挺響嘛?

段梟勾唇,冷笑一聲。

也不著急,他倒要看看這場大戲白龍那個便宜老爹要怎麼給他這個蠢貨兒子收場。

“喲呵今天這是怎麼了?還挺熱鬧。”司機八卦的笑了一句。

門口停了不少車,更是擠滿了記者,堵在一起根本開不過去,司機忍不住伸頭想看看熱鬧。

好傢伙,這鐵定是有事啊!

“小兄弟,你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付完錢後,段梟貓著腰,偷偷摸摸的趁門外的記者不注意從二樓的窗戶爬了進去。

“好好的門不走,非要走窗戶,段梟你的品味可越來越獨特了。”

段梟這半隻腳還掛在窗沿上,玉菩提攏了攏身上那件鮮紅的v字領長袍睡衣,赤著腳,目不斜視的從段梟的眼前飄過。

玉菩提胸口那一抹一閃而過的雪白,看的段梟眼睛都直了,大早上的就有這樣的福利。

很明顯,熟人酒吧現在還沒有開張,門外熱鬧非凡。

裡面卻顯得頗為冷清,玉菩提看樣子也是剛剛起床不久。

“哈哈,好巧啊,你怎麼也在這?”段梟乾笑了兩聲,這樣扒別人家的窗戶,還被主人逮了個正著。

場面別提有多尷尬了。

要說這巧合也太巧合了吧?

自己不過是隨便挑了個窗戶爬進去,怎麼好巧不巧的就挑中了玉菩提的閨房了呢?

“段梟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這是我的酒吧,我不在這兒應該在哪?倒是你,出場方式挺特別的呀。”

玉菩提邁著蓮花步,一步一步輕盈利落的走到衣櫥那裡。

背對著段梟輕輕地剝去了自己身上那一層薄如蟬翼的紅色睡衣。

隨著那片綢緞般絲滑柔軟的衣料從身上剝落。

段梟目不轉睛的盯著玉菩提光滑如羅白玉般的蝴蝶背。

簡直都快流鼻血了。

換上了一件黑色的紋路

複雜的旗袍,大概沒有誰的身材能比玉菩提更適合穿旗袍的了。

只是玉菩提大膽奔放的現場脫衣秀,讓段梟小腹升起一團一團的邪火。

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男人,玉菩提這女人分明是撩火,偏偏自己還不能把她怎麼樣,想想就來氣。

“門口的那群記者是你招來的?”玉菩提問道。

“昨天晚上的事我聽下面的人說了,看在我的地盤上算計我的人,膽子到不小?”玉菩提冷笑一聲。

“你的人?”段梟舔著一張大臉湊過去:“你是指我,還是白星辰啊?”

“自然是星辰,這小丫頭在我手底下做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玉菩提的耳尖微不可查的紅了一下。

但畢竟是老江湖,並非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又怎麼能被段梟輕而易舉的兩句話就撩撥到。

“其實……我不介意做你的入幕之賓,裙下之臣哦。”

“都說溫慕雅和我並稱寧海金花,說起來,說起來我是不是該抽個時間要請她喝杯下午茶?”玉菩提唇角微掀。

“算了算了,溫總裁很忙的,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段梟連連擺手,識趣的坐的遠了些。

溫慕雅這小妮子到現在還沒有原諒他,玉菩提要是再跟著添亂的話,那他的日子可真就不好過了。

“還是說說你這次招惹了誰?這麼聲勢浩大的想毀了你的名聲。看來積怨不小啊!”

“也沒啥,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小徒弟廢了人家的子孫後代,過來尋仇來了。”段梟雙手一攤,老實交代。

廢了人家的子孫後代?

玉菩提噗嗤一笑,“怪不得人家要這麼算計你。”

就這事,擱誰誰心裡不堵的慌。

“行了,外面的人都等了那麼久了,總不能讓他們失望。我們去看看吧!”玉菩提臨走前還不忘挑了一件純羊絨的白色小坎肩。

“青蛇,讓那幫記者進來。”

門外等候的記者顯然是有心人故意安排的。

聚在一起了肆無忌憚的討論著: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寧海大學的一名講師強姦了一個女孩子,就在這間酒吧裡。”

說話的人顯然是被人收買,肆意傳播謠言。

“是嗎?”

“當然是了,千真萬確,不然誰大清早的來這裡趕新聞,據說是有一位同行親眼所見,兩個人摟在一起進的房間。”

“簡直是道德敗壞,世風日下,咱們一定要曝光他,好讓這種人吃吃教訓。”

“對,曝光他!”

“曝光他!”

“要讓他再寧海這片地上再無立足之地!”

“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

這裡可是聚集了不少家記者,有些是被人收買,蓄意傳播謠言。

更多的則是三人成虎,人云亦云罷了。

蛇人酒吧的大門一開,這些記者魚貫而出。

目標明確的朝著某一個方向直奔而去。

正是昨天晚上,段梟去過的那間房。

“開門,快開門!”

“段梟快開門,我知道你們在裡面,你有臉做這種事情,還怕開門嗎?”其中一位戴著眼鏡看起來衣冠禽獸的男記者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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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快開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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