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沒關係,我幫你啊!”段梟看起來顯得很有興致。

“等等,我們能行!我們唱歌。”光頭強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

如果讓段梟幫他們把頭放在兩腿 之間,那還有命好活嗎?

不是腰斷了,就是脖子斷了好吧。

段梟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開始你的表演。”

“大哥,我們唱啥呀?我們也不會啊!”老二臭到光頭強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神他媽知道唱啥,唱啥也比丟了命強!

“那兄弟,你想聽啥?”

“嗯……”段梟託著腮思考了好一會兒:

“我要聽數鴨歌。”

“啥?”數鴨歌?

這不是兒歌嗎?讓他們一大幫走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唱兒歌?

“怎麼,不樂意啊?”段梟側陰陰的笑著問道。

不樂意好辦呀,收拾一頓不就行了。

“樂意,樂意。”他們哪敢不樂意呀,想不到他們縱橫僱傭兵界這麼多年,這臨死之前還要被人逼迫唱兒歌。

想想都為自己鞠了一把心酸淚,這人怕是有毒吧!

“來,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預備開始。”段梟帶頭領唱。

“門前大橋下有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深更半夜的,監獄裡想起了大合唱。

五個人排成一排,整整齊齊的列隊,扯著嗓子在那裡乾嚎,那聲音難聽的,多虧段梟身體好,不然都能給他直接送走了。

“停!”段梟聽了一會兒,實在是受不了了,好傢伙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我難得有心情教你們唱歌,你們就給我唱成了這副鬼樣?”

“這個……我們盡力了……”

“算了,睡覺。”段梟翻了個身,估計也是折騰累了。

再不睡覺一會兒天都亮了。

段梟這邊沒心沒肺睡得鼾聲四起,另一邊的溫琳靖卻擔心的夠嗆。

躺在一米八×兩米的豪華公主床上,抱著一個碩大的大熊玩偶,跟個樹懶一樣,輾轉反側卻始終不能入眠。

把段梟和那五個死囚犯關在一起之後,溫琳靖回家的路上就後悔了。

萬一出了點兒事怎麼辦?

那些人可都是死囚犯,而且其中四個還是殺人不眨眼的僱傭兵。

萬一段梟一不小心被他們整死了怎麼辦?

可是那家夥那麼厲害,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吧。

沒事沒事,就一晚上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麼的事。

最多就揍他一頓罷了。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溫琳靖腦子裡現在有兩個小人在打架,於是拍拍胸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這傢伙屬小強的,一定不會有事。

再說了,如果自己現在回進去把他放出來,那多沒有面子。

溫琳靖初來乍到的,不知道那四個死囚犯的癖好,要是知道了,恐怕就沒這麼淡定了。

再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大不了今天早上去早一點,提前把那個小子提出來。

一整夜裡,溫琳靖睡得都不安穩。

這不

一大早,天剛擦亮。

就等不及了趕去警局想看看那家夥怎麼樣了。

去警局的路上溫琳靖甚至腦補了一大堆血腥的場面,段梟背那幫死囚犯打的抱頭痛哭,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結果出現在眼前的場景,差點沒把溫琳靖給活活氣死。

只感覺血脈膨張,腎上腺素“噌”的一下噴湧而出,差點沒直接衝出來。

段梟這傢伙非但一點事沒有,反而四仰八叉的睡在光頭強的床上。

氣息悠長,跟睡在自己家床上一樣,別提有多安穩了。

看到了段梟這副模樣,溫琳靖再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幾乎徹夜未眠。

氣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王八蛋,白擔心他這麼久了!

而這張床的原主人,傳說中五大三粗殺人不眨眼的僱傭兵頭頭,正和另外一個相對瘦小的死囚犯擠在一張床上。

段梟昨天晚上折騰的有些晚,以至於現在正是好夢的時候。

出於軍人的警覺,自然察覺到了溫琳靖的注視,段梟偷偷的瞄了一眼這傢伙,嘴角揚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容來。

翻了個身,拿屁股對著溫琳靖的方向。

“段梟,你給我醒醒。”溫慕雅拍了拍牢房的鐵欄杆,試圖叫醒這個豬一樣的傢伙。

“怎麼了警官,我可是很老實的。”段梟翻身坐起,嘴角噙著一抹標誌性的壞笑。

因為睡覺姿勢有些不對,導致他坐起來的時候,襯衫的衣領有些張開,溫琳靖清晰地看見這傢伙脖子以下的鎖骨。

以及若隱若現的腹肌。

溫琳靖有一瞬間的失神,驚醒後,搖了搖頭,自己在想什麼呢。

不就是鎖骨和腹肌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又不是沒有?

再說了,但凡自律一點的男生,誰沒有腹肌?

對,沒什麼了不起的!

“昨天晚上……沒發生什麼吧……”溫琳靖只是象徵性的問了一下,這裡也不像是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當然發生了!”段梟笑:“昨天晚上我和幾位獄友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為了歡迎我的到來,他們還一起給我唱了一首歌呢。”

提起那首歌,光頭強屈辱的替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

能別提這件事了不?

太他媽丟人了。

溫琳靖一瞬間感覺世界有些玄幻,唱歌?一幫死囚犯?

這傢伙該不會對她的犯人做了一些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吧?

“怎麼了警官,這大早上的就迫不及待的想來見我啦!”段梟旁若無人的更溫琳靖調起情來。

我操!

敢調戲女警的犯人,這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為了避免被穿小鞋,就是光頭強他們這些死刑犯,也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調戲女警啊!

不怕挨電棍呀!

“滾!”

“這是想放我出去?還記得昨天我們的賭約嗎?我就說嘛,你一定會親自放我出去的。”段梟得意的翹著二郎腿在那裡晃盪。

“只要你說一句,段哥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就跟你出去,怎麼樣?這筆買賣划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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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算個屁!愛出去不出去?有本事你就一直在這住著。”溫琳靖呸了一聲,扭頭就走。

早知道就不來了,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自己大清早的趕過來,就是怕他出什麼意外,這不他倒好,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反過來居然調戲自己。

想想溫琳靖就一肚子氣。

看著溫琳靖漸行建遠的背影,段梟一點也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這丫頭遲早會回來的。

“兄……兄弟……你怎麼不出去啊?”老二小聲翼翼的試探道。

生怕惹得段梟不高興,從床上爬起來,把他KO一頓。

“怎麼?不歡迎我住在這裡?”段梟不陰不陽的瞪了一眼老二。

下的這漢子緊張的縮了一下脖子,解釋道:“哪能啊!能和大兄弟你同住一個牢房是我們的榮幸。我們求之不得呢……”

心裡卻把段梟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奶奶個球的,王八蛋,趕緊滾蛋吧!

滾的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出現在老子的面前。

“求之不得,那好呀,你們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走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多住兩天好了。”段梟哪裡不知道,這些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但既然他們這麼說了,段梟自然不能讓他們失望。

老二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兩個耳光,他媽的,都說了些什麼廢話。

這傢伙該不會因為自己一句客套話,打算在這裡常住下去了吧?

再過段時間就要執行死刑了,別在臨死之前還給他整出憂鬱症了。

段梟這傢伙要是再留在牢房,非得給他們整的神經衰弱不可。

溫琳靖你不然坐在辦公室裡還在為段梟那家夥生著悶氣。

雙手託腮骨這個腮幫子,桌子上的檔案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這是誰啊,又招我們的溫大警官生氣了?”

坐在身邊的同事,一眼便看出了溫琳靖狀態的不對。

溫琳靖雖然說剛來寧海警局不久,確實榮獲了警局拼命三娘的稱呼。

工作起來不要命的那種。

今天居然坐在這裡發呆,一定是有事兒。

“關你屁事!”溫琳靖翻了個白眼,側過身去,不想理會這個同事。

“溫琳靖,昨天晚上我交給你的案子怎麼樣了?”路過溫琳靖身邊的刁志忠,刁隊長隨口問道。

為什麼說是隨口一問,因為刁志忠幾乎已經確定溫琳靖昨天晚上的那一趟是無功而返。

去找青龍會館的茬,能有結果才怪。

“隊長,你可來了,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呢。”溫琳靖“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

“年輕人嘛,遇到挫折很正常。”刁志忠拍了拍溫琳靖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看溫琳靖這一臉便秘的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昨天晚上的那一趟絕對是無功而返。

“不是這樣的,隊長,我昨天晚上把鬧事的兩方帶頭人都抓了起來,現在就關在牢房裡。”溫琳靖實話實說。

“啥?”刁志忠不淡定了,什麼叫把鬧事的兩方領頭人都抓了起來?

強拆貧民區的是青龍會館的人,溫琳靖該不會是把青龍會館的人抓進來了吧?

刁志忠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希望不是什麼大人物?不然他這個隊長估計就要栽在溫琳靖這女人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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