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下場嗎?”包工頭臉色陰沉,頗有幾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下場?我警告你,別亂來,我已經報警了!”肖筱猜雙手叉腰,色厲內茬的說道。

不但報了警而且還給段梟那家夥打了電話。

這傢伙說他就在附近,只要自己能夠再拖延一段時間。

很快段梟就能趕過來修理這幫人了。

“報警?”包工頭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實話告訴你吧!上頭早就跟警局打過招呼了,報警?我倒要看看,那個警察不怕死敢來管這個爛攤子。”

“你——”肖筱猜氣了個半死,不過還好,就算警察不來,她還有段梟呢,這傢伙這麼能打一定能好好修理這幫人。

寧海警局接到肖筱猜的報警電話之後,一開始就像包工頭所說的那樣,大家把這個皮球推來推去,沒有一個人願意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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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於啊,剛剛聽到有人報警,地點就在寧海貧民區那邊。你帶幾個人過去看看。”說話的這人正是繼王傑之後的下一任隊長——刁志忠,這傢伙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如果不是王傑走後門橫插一槓,寧海警局總隊長的位置早就是他刁志忠的了,被王傑那個一無是處的蠢貨踩在腳底下這長時間了。

如今,總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啊?是!”突然接到任命的溫琳靖一時之間竟有些難以置信,隨後欣喜若狂:

“謝謝隊長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溫琳靖來了一個標準的敬禮。

溫琳靖的容貌算起來也是上上之選,剛調到寧海警方的時候,就引來了一大批警察的追捧。

其中,為首的便是現在的隊長刁志忠。

大家都說,刁志忠這個隊長是個典型的笑面虎。

溫琳靖拒絕的刁志忠的追求,一定會引來刁志忠的惡意報復,升職基本上是無望了,只要他還在隊長的位置上一天,那麼溫琳靖就只能一直在底層當一個打雜的小警察。

沒想到這麼快,隊長居然給她分配了出警的任務。

其實原本,溫琳靖剛被調到寧海這片不久,按照慣例,以她的資歷,至少還要在警局磨練個一兩年,才有機會正式出警。

沒想到她才剛來不足一個月,隊長就願意給她這樣的機會。

溫琳靖不知道的是,這次看上去貌似很簡單的一次出警。

之所以派她去,並不是賞識她,鍛鍊她。

純粹是因為這個爛攤子沒有人想去碰,凡是和青龍會館沾上邊的他們這些人都是能躲就躲。

不然在那裡吃了虧,那也只能自己認栽。

但竟然有人報了警,既然是要出警的。

所以這個爛攤子才落到了溫琳靖的身上。

可憐的溫琳靖初來乍到,不明白寧海如今的局勢,興致勃勃,熱血沸騰的做著出警準備工作。

“段梟!這邊!快來這裡。”就在這時,肖筱猜眼尖的看見了,段梟這傢伙終於找了過來。

立馬揮舞著那雙小蹄子,樂樂差點沒飛起來,生怕段梟沒看見似的,又是蹦又是跳。

“筱猜,班長,你們沒事吧?”段

梟就算是再瞎也能看見了畢竟這裡圍著這麼多人呢。

好在他來的還算及時,事情並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的班長和肖筱猜還好好的在那。

沒事就好,段梟長吁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接到肖筱猜這丫頭的電話時,心急如焚,恨不得插著翅膀飛過來。

“沒事,小段,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來,我就說不讓你來。”肖戰懊惱的嘆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自家女兒一眼。

他本意是不想麻煩段梟的,畢竟這麼晚了,說不定人家早就歇下了。

但現下這種情形,肖戰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慶幸。

多虧了筱猜叫來了段梟,他哪裡想到包工頭居然看上了自己的女兒?

如果不是段梟今天幾時趕過來了那筱猜……

肖戰幾乎不敢往下想。

“班長,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如果今天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段梟說的是實話,若是真的因為自己沒有及時趕過來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意外。

段梟估計自己會直接殺進青龍會館,叫那幫牲口宰的片甲不留。

“……”肖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也是無奈。

“班長,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今天這種情況,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如果今天不是筱猜聰明,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收場?”段梟嚴肅的“訓斥”了自家班長。

“……好。”肖戰看段梟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小子的驢脾氣,肖戰早就摸了個透透的。

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給個準話,這臭小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段梟,你快點過來,給我狠狠的收拾這個死胖子。”肖筱猜看著包工頭的樣子,恨得直牙癢癢:“這頭活豬,居然對我有非分之想。呸!”

肖筱猜早就把所謂的淑女形象丟的一乾二淨,張牙舞爪的都快趕上母老虎了。

也不知道這性格是遺傳了誰?

嫂子?

嫂子一向溫柔賢惠,那可都是十里八村出的名的。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

段梟面露古怪之色,無疑的看了一眼自家班長。

是了,沒錯,一定是遺傳班長的。

想當初段梟還在肖戰手下當兵時,肖戰一天天的可沒少罵自己。

“你看我幹什麼?”肖戰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哈哈,沒事兒,就是覺得筱猜跟你真像……”段梟委婉的解釋道。

好在肖戰沒有聽出段梟話裡的內涵,還以為是在誇自己,拍了拍胸脯,一臉驕傲的得瑟了一句:

“這是自然,我的女兒不像我像誰?”

“嘿嘿嘿……”段梟撓了撓頭。

“段梟你還杵在那裡幹什麼?快點過來幫我收拾這個變態!他剛才欺負我,你還管不管了?”肖筱猜急得直跳腳。

“小丫頭片子,你以為找來了這麼一個人就能把我怎麼樣了?你也不看看我身後有多少兄弟。”包工頭半點都不怕,他生活可是站著十來位兄弟,段梟即便再厲害,也是孤身一人,加上那幫老弱病殘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以卵擊石罷了。

“他就算再厲害,還能一打十不成?”包工頭嗤笑一聲,瞪著一雙死魚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段梟,半點不把這傢伙當回事兒。

雖然看起來長的的確還算強壯,但自己身後的這群兄弟,都是常年在工地上幹活的老手,哪一個不比他強壯?

“那可未必。”段梟輕笑一聲,以一對十?

就他們這樣的貨色,就是以一對二十對於段梟來說也就跟鬧著玩的似的。

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活,完全沒有挑戰性嘛。

“呦呵。”包工頭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直接笑出了豬叫聲:“你不知道吹牛逼,笑死人啊!”

包工頭的話,引來了一陣附和聲,他身後站著的那幫強拆隊的成員,一個不落的跟著一起哈哈大笑。

“雖然我不明白你在笑什麼,但是友情提醒你一句,別笑的太厲害,不然會動了胎氣。”段梟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包工頭圓潤的大肚子。

“你——”包工頭知道這傢伙是在嘲笑他長的胖。

“老子是個男人,動什麼胎氣?”居然敢說他像孕婦?

“哦,對對對……”段梟連連點頭附和,緊接著又伸手敲了敲包工頭的肚皮。

“莫不是懷了個屁?”

此話一出,該輪到肖戰這邊的人,哈哈大笑了。

包工頭身後的那群小工,實在憋笑,憋的不行。

一個個肩膀不規則的抖動著,拼命忍住,生怕被包工頭看見扣他們工資。

“不過看這架勢,你是懷了多大的屁呀。”段梟甚至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唉,不容易,這是難為你了。我猜你一定很孝順你媽吧,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非要體會一把什麼叫十月懷胎的辛苦。”

“你——你——”包工頭差點沒氣的吐出一口老血來。

肖戰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傢伙這麼多年了,嘴賤的毛病倒是一點沒變。

“你媽也是,都不知道攔著點。”段梟怪嗲都拋了個媚眼,“你說這得懷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滾!”包工頭盛怒的罵道:“小子,你會為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我讓你嚐嚐什麼叫後悔生到這個世上來。”

段梟不以為意的挖了挖鼻孔:

“你這話說的一看就沒什麼文化,小學畢業了嗎?沒少被老師請家長吧。你應該說:我要讓你嚐嚐什麼叫後悔被生到這個世上來!懂不懂?”

“少廢話!”包工頭已經懶得跟這傢伙理論了,再說下去他能突發腦血栓,當場交代在這裡。

老話說的好,氣死人不償命,他要是被這傢伙活活氣死了,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兄弟們,抄傢伙給我收拾這個王八蛋!”

“慢著。”段梟伸出一隻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阻止了包工頭。

“賬要一碼一碼的算嘛,債要一筆一筆的討。”段梟耐著性子說道:“先算我的賬。”

“啥?”包工頭被這話說得一臉懵逼,這他媽是幾個意思啊?

這年頭打人還講究個先來後到嗎?

“剛剛你對我的小侄女是不是圖謀不軌?”段梟拉過肖筱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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