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幾個意思呀?

這是瞧不起老子是怎麼的的?

段梟一腳踹翻腳踏車,牛逼哄哄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部看不出牌子來的手機,噼裡啪啦就是一頓鼓搗。

隨後放在耳朵邊,單手叉腰,擺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勢,學著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對著電話就是一頓吹:“喂,爸,給我卡里打30萬,我今天要撞死個人。”

這樣的把戲,老大爺在電視劇裡可見多了,再說了,這臺詞要是換成一個開賓士寶馬的來說,還有幾分可信?你一個開腳踏車,而且還是共享單車的窮屌絲,還打30萬?

吹牛逼嘛這不是。

大爺也不傻,一雙小眼睛不遺餘力的鄙視段梟,悠悠的補上了一刀:“小兄弟,你手機開機了嗎?”

大爺縱橫江湖幾十載,什麼牌子的手機沒見過,可偏偏沒見過段梟手裡的這一部,看起來跟塊磚頭似的,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山溝溝裡的舊貨市場淘來的。

“你是打算用腳踏車撞死我嗎?你說你一個騎破腳踏車的在這裡裝什麼富二代?你當你大爺,我傻呀。”老大也鄙視的看著段梟,現在的年輕人啊!

不知道姜還是老的辣。

成天就知道裝大款。

“……”段梟被懟的啞口無言,摸了摸鼻子,眼珠子一轉,頓時記上心頭。

兩腿一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兩眼一翻,渾身抽搐。跟得了羊癲瘋似的。

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臉色慘白,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這可把碰瓷的老大爺嚇了一跳,真的假的?

你要說是真的吧!

這也太湊巧了,剛剛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怎麼突然就不行了呢?

你要說是假的吧!

看著模樣也不像。

老大爺糾結了,躺在地上很猶豫,照這情況,他是應該起來拔腿就跑呢?還是應該繼續躺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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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夥子,你可別嚇大爺……”這下該輪到老大爺認慫了。

他本來就想找一個好欺負的碰瓷兒,掙點外快。

怎麼現在這狀況,好像要被反訛的架勢呀。

段梟自然不理會,既然要裝就要貫徹到底,半途而廢,顯得多不嚴謹?

“小夥子?”老大爺著實是被嚇著了,看段梟這架勢,估計快不行了。

哪裡還顧得著碰瓷,腿腳麻溜的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健步如飛的就想開溜,萬一這小夥子真的死在他的面前,他可不想擔這個責任。

這可把周圍看熱鬧的群眾給看呆了,之前那小夥子說老大爺碰瓷,他們還半信半疑。

現在紛紛對著老大爺指指點點,老大爺活了大半輩子了,今天竟然出了這麼大的醜,也顧不得什麼了,就像飛快地離開現場。

段梟哪能這麼輕易的就放老大爺走?

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媽的躺在這麼滾燙的水泥地上,這麼賣力的表演,都快趕上烙餅了,不給點出場費就想離開嗎?

於是段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老大也將欲逃跑的右腿腳踝。

害的老大爺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一個跟頭。

回頭一看,居然被這個要死不活的年輕人給抓住了。

這可嚇壞了老大爺,又是推又是拉的,著急忙慌的想要把

腳從段梟的手裡拯救出來,好方便他逃離犯罪現場。

只是段梟的手如同鐵鉗一樣,狠狠地攥住了他的腳踝。

段梟的手勁,就是十個身材健壯的男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大爺。

“放手,放手啊!”老大爺驚慌失措的哀嚎著,聲音尖銳,淵遠流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隻待宰的豪豬。

“別……別走,是你害的我犯病……救我……”段梟的聲音顯得沙啞而蒼白,斷斷續續的演的跟真的似的。

這可把老大爺嚇得臉都綠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碰上這麼個倒黴玩意兒。

老大爺慌慌張張的從兜裡往外掏錢,從100的大票,到後來幾塊幾毛的鋼蹦都掏出來了,連同著之前扔在地上的兩張100塊錢,就像燙手山芋一樣的塞進了段梟的手裡,哆哆嗦嗦的說道:

“給你,這些都給你,你快拿去看病……”

說完跟狗攆了似的,撒腿就跑,都快趕上百米衝刺了,段梟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真是老當益壯啊!

如果這位碰瓷的老大爺,這個時候肯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剛剛還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珠子差點翻出來的小夥,此刻拍拍屁股,淡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將手裡的錢往兜裡一揣,推著那輛小破共享單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悠哉悠哉的走了。

這波操作著實將路人給看蒙逼了,好傢伙,一個兩個的都是戲精啊!

可憐的老大爺,訛人不成反被訛。

本來大家還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老大爺碰瓷,現在不由得替老大爺鞠了一把辛酸淚。

真的是流年不利呀,怎麼就撞上段梟這麼一朵奇葩?

溫家別墅。

溫慕雅頂著一張森寒的小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怒氣。

柳姨一看這架勢,也不知道她家大小姐到底生的是哪門子的氣?

溫慕雅雖然脾氣臭,但一般情況下都是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愛搭不理的模樣。

但今天這架勢,就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柳姨狐疑的替溫慕雅接過外套,朝著門外張望了兩眼,奇怪地問了一句:“咦?小段呢?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嗎?怎麼就大小姐你一個人回來了?沒見他?這傢伙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送你回來。”

“柳姨,以後家裡別提這個人。”溫慕雅一聽見這個名字,瞬間炸了。

該死的段梟,混蛋王八蛋,以後再也別讓本小姐看見你!!!

“這是怎麼啦?鬧彆扭啦?”柳姨插了一句嘴。

她與溫慕雅的關係,看似主僕,實則親如母女。

自然不必像平常保姆一般低聲下氣,對於溫慕雅的一切,柳姨自然是要抱著關心的態度詢問。

“柳姨,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再提他了,我再也不想看見他,他就是個騙子。”溫慕雅狠狠地罵了一句,情緒激動的完全不像她自己了。

柳姨是從小看著溫慕雅長大的,還是第一次見這丫頭為一個男人發這麼大脾氣。

她家大小姐和葉峰的事情,柳姨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當年葉峰瞞著她家大小姐出國留學,也沒見大小姐發這麼大的脾氣。

最多也就是那段時間,心情不好罷了。

這次居然直接炸了。

該不會真的對段梟那個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年輕人動了真心了吧?

其實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柳姨雖然嘴上對段梟挑三揀四的各種不滿意,但心裡還是挺認可這個年輕人的,至少在性格品性方面,比葉峰要強的多,最多也就是家世配不上大小姐。

再加上段梟是她家大表姐主動邀請到家裡來住的男人,本來柳姨還以為鐵樹開花了呢?

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居然鬧掰了。

“好好好……柳姨不提了還不行嗎?”柳姨寵溺的輕聲說道,生怕又惹得溫慕雅心中不快:“柳姨去給你熬一碗冰糖雪梨,去去火氣。”

說完搓了搓手,直接朝廚房走去,如今大小姐正在氣頭上,還是先讓她冷靜冷靜吧!

柳姨這邊在廚房裡熬著冰糖雪梨,卻聽見外面叮鈴哐啷的響個不停,動靜還不小。

該不會是進賊了吧?進賊了也沒這麼大動靜呀,搞得跟強拆似的。

嚇得柳姨甚至沒來得及關火就匆匆忙忙地從廚房裡探出頭來。

好傢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家這大小姐直接將段梟房間裡的東西從二樓扔了出來。

也不管有的沒的,噼裡啪啦扔了一堆。

柳姨嘴角抽搐的看著地上的“垃圾”,她家大小姐甚至把段梟房間裡的枕頭,被子,電腦,電視,椅子都給扔了出來。

要不是因為搬不動,柳姨覺得大小姐能把床給他從二樓扔出來。

其實柳姨這個想法,真相了。

溫慕雅的確打過那張床的主意,結果卯足了勁兒抬了半天,半點動靜也沒有。

溫慕雅幾乎是把段梟房間裡能扔的不能扔的都給扔了下來。

到是把自己給累的半死,一屁股坐在段梟的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好的一個房子,被她整的一片狼藉。

“大小姐,這是怎麼了?生的哪門子氣啊!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告訴柳姨,柳姨替你教訓他。”柳姨實在是不放心溫慕雅一個人。

“柳姨……”溫慕雅吸了吸鼻子,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沒忍住抱著柳姨的肩膀,嚎啕大哭。

不管柳姨在怎麼問,溫慕雅就是不說原因。

心疼的柳姨輕輕的拍打著溫慕雅的後背替她順氣。

溫慕雅哭好了,哭夠了,擦了一把眼淚,又恢復了冰山女總裁的氣場。

伸手指著樓下那一堆雜物,憤憤的對柳姨說道:

“柳姨,找人將這些東西全部給丟出去。”

以至於段梟趕回溫家別墅的時候,整個別墅大門緊閉。

原本的密碼,完全打不開大門。

這丫頭手腳夠快的呀,這才多長時間?

密碼都給他換了。

只是,他段梟是誰?區區一把鎖就能攔住他嗎?

想當初,在牛頭山的時候,為了偷看寡婦洗澡,溜門撬鎖的功夫可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電子鎖又怎樣?

段梟本來打算直接一拳,讓這破玩意兒報廢,但後來轉念一想,溫慕雅這丫頭本來就在氣頭上,自己要是再捶壞了她的門,會不會把這丫頭氣的當場突發腦溢血?

老子不開還不行嗎?我他娘的翻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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