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鬧鬧的,不是進山採藥採蘑菇就是下河逮魚,要不就是學習。各種的折騰,假期就過得轉眼而逝。

前些日子還一片翠綠的莊稼,轉眼跟著黃燦燦,呈現一派豐收的景象。隨著入秋,大山裡的葡萄也都熟透。

關家倉庫內的木酒桶終於扛不住,最後一滴在半個多月之前也消耗盡。幸好早前的那一套釀酒工具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事實證明,不管功夫深不深,鐵棒也能磨成針。連著幾天,關有壽和關平安這對父女倆糟蹋無數糧食,終於釀出燒刀子。

妙的是,這爺倆此次居然有志道同地一次拍板下來,多出來的渣渣還是用來養豬羊最為合適不過。

當然,現在想先採購小豬崽子和小羊羔是不可能的。只能等到入冬,都包的就剩一雙眼睛,保證爹媽都認不出再採購。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燒刀子,今年山上的葡萄是絕對逃不過眼前這一劫。這次關有壽更兇猛,加班加點地釀酒。

為啥?

酒是越陳越香。

尤其讓他閨女用大缸醃了N多,吃也吃不完的白菜黃瓜蘿蔔條,還不如讓直接給釀了酒,免得他家熊丫頭又心血來潮。

他這老子的那是相當的不容易,年前他好不容易“甩”出去一批鹹菜,現在夏天一過,他閨女居然又動缸的主意。

停!

哪怕用鹹菜缸釀出的葡萄酒帶了酸菜味啊,蘿蔔兒呀,還有啥辣的甜的酸的五味陳雜摻和其中,他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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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釀葡萄酒,一家子可算忙壞了。就這還是外面只有倆大木桶的量,可奈不住一切為了趕時間。

小葫蘆內的還好。以關平安如今對其內的掌控能力,倒是省去了搬來搬去,省去了必須動手擠壓不少步驟。

可她爹咋就不相信她呢?

她說不會讓鹹菜缸帶著味兒,她爹居然隨意點了點頭。態度可真謂敷衍了事,她還就不信了消不了味兒!

“閨女,你在幹啥?”

“泡茶葉呀。”反正她炒茶炒壞了不少,正好用來這些茶葉渣子和酒渣都給泡在缸內消消味兒。

“……”

“咋啦?”

沒!

只是你老子我居然無言以對!茶葉渣子也好值錢的懂不?可他關有壽咋好教閨女這些俗氣的玩意兒?

錢財乃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關有壽連著默唸好幾遍,心裡終於舒坦了,不心疼老鼻子的茶葉渣子泡了水。

這糟心閨女~

關平安狡黠地笑了笑,“爹爹,我炒好的茶葉很多的,隨你咋喝都喝不完。再說了,茶樹上長了葉子不就又有了?”

可不是這個道理!關有壽立馬大手豪邁一揮兒,“對!茶葉是啥?它再名貴,也無非就是樹葉子而已。”

聞言,關平安更是麻溜兒豎起大拇指。有見識,不愧是她爹!她娘說對了,她果然隨了她爹敗家!

爺倆對著互捧,可隨著日子越來越接近,關平安到底還是不敢問出京城那邊如今又是個什麼情況。

她更不敢問出她姥爺已經快有大半年沒來她家,她要不要這段日子去探望探望,好打聽打聽一點訊息。

甚至為了讓她爹精神放鬆些,關平安折騰完葡萄酒,她又開始禍害起藥園子內名貴的各種藥材泡酒。

可惜她老子如今好像有些麻木。那咋整?不是還有熊和鹿嘛。爹爹,咱爺倆泡酒玩兒吧,以後咱們關家就是酒香世家。

很顯然,比起什麼書香門第,關平安的所謂“酒香世家”確實吸引了關有壽,讓他展開了想象的空間。

關有壽玩的可比他閨女高階很多。

二話不說,關有壽拿出小葫蘆原主人,他關家老祖宗留下的那些竹簡帛書上整理出的方子,一罈一罈的藥酒漸漸多了出來。

就他這股子勁頭,要不是過了八月節之後開始秋收,關平安相信她爹很快要再次去買缸買壇不可。

王家莊的紅旗學校還是老規矩。

逢春季正月中旬開始招生,除了正式的寒暑假,還有秋收假,他們這疙瘩地兒還是暑假和秋收假一起放。

然後到了九月中旬又開始下學期開學。然後又因為天寒地凍的,一過臘月又開始放暑假。週而復始,年年如此。

春季播種栽秧,夏季除草摘菜,秋季收穫莊稼,刨土豆,割穀子高粱,冬季修水利幹線修江堤。同樣,週而復始,年年如此。

又到一年秋收時。

天還未透白,鐮刀已經飛舞,刺啦刺啦的聲音連從一片兒,吆喝聲的,推車的,田間地頭端的是熱鬧非凡。

今年各家在自家院子又種了粗糧,關平安也學了樣,同大家夥一樣以防工作組下來監督秋收工作,也是早早就先收入庫。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整個生產大隊只要能走得了路的,全被老隊長盯著上陣搶收。你敢請假?

一個工分扣三倍。

挑燈夜戰,與天搶收。每年如此,就連編外人員齊景年到了這個時節,他都主動擼起袖子開幹。

可不知是不是年前的雪下得過大,今年的雨水就比往年多了不少。莊稼物在灌溉期有雨水還行,可這會兒要下雨就糟了。

聽聞老莊稼手們最近幾天常常夜觀天象,說是兩三天之後會有一場秋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還會下雨。

這下子可把大家夥給嚇壞了。甭管老爺子們是不是嚇唬人,但假如真接二連三的下雨那還收啥莊稼?

馬大隊長更是急得扯著他的大嗓子,逮著誰慢一點就罵誰。短短的一晚上時間,他嘴裡滿是水泡兒。

緊趕急趕的。

整個生產大隊全體從雞還沒開始打鳴一直幹到夜晚伸手不見五指,挑燈夜幹到了深夜十點多鍾。

到了第三天,與預料的居然完全符合,說下雨就下雨。萬幸的是老隊長早就經過那幾位老莊稼手的提醒,做了充足的準備。

被雨水浸溼的打麥場沒有經過兩天暴曬壓根就沒辦法再打糧食。於是,馬家祠堂和隊院內的個個屋子就成了新場地。

好在這雨來的急,也去的快。雨勢少一緩解,個個都顧不上換掉溼漉漉的衣褲,繼續與天搶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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