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知道了這件事的始末,說道:“你放心,皇后娘娘肯定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想當初羅三那畜牲就是她跟皇后兩人一起弄死的。只要稍微是有良心的人碰到像羅三跟賈化這樣的畜牲,都想殺了他們。

符景烯不在意地說道:“這事我一開始就沒擔心過。變法才剛剛實施,皇帝與皇后不會讓我出事的。這次特意點了王子欽審理此案,也是要用他堵住下面人的嘴……”

說到這裡,符景烯停頓了心情很愉悅地說道:“估計那王二胖心裡這會正慪得慌了。”

清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跟王子欽合不來:“這次是無事,但是隔三差五地被翻出舊事也讓人膈應,咱們還是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這次王子欽證明了符景烯是奉命行事無罪,但他曾經在飛魚衛當過差並且殺了許多人的事也將傳遍天下。對於一國首輔這委實不是什麼好名聲。

符景烯搖頭說道:“除非是我隱退了,不然這種爭議就會一直存在。”

清舒心情不大好,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查出幕後主使?”

“皇后娘娘已經然人徹查肯定會有一個結果的,咱慢慢等訊息就是。”

清舒冷著臉說道:“等將幕後之人查出來,咱們一定不能饒過他。”

符景烯沉默了下說道:“推出來的十有八九事替罪羊了。”

要對付他的,都是修了千年的老狐狸哪那麼容易被抓著。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會讓他們付出數倍的代價。

談完這事,清舒將話題轉移到聶胤身上:“你是他老師,還是得騰出點時間多指點下他。”

符景烯無奈地說道:“朝堂上的事,我隔五日會讓人抄錄一份送去白檀書院,所以啊別總說我擔著老師的名沒盡到責任。”

“你覺得你這個老師盡責了嗎?”

符景烯可不敢跟清舒爭執,笑著道:“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睡了。”

如清舒所預料的那般,雖然王子崧證明了符景烯的清白,但他在飛魚衛的這一段經歷卻傳得人盡皆知。這傳聞嘛自然是越傳越離譜,到最後竟有人說符景烯一夜殺百人。

窈窈回來後與清舒道:“娘,學院的一些學生現在看到我就繞道走,就是班裡的同學有一些也避著我。”

清舒覺得這壓根不是個事,說道:“只要杜璇跟康昕她們不跟你生疏了就好,其他人不必在意。”

“她們沒與我生疏還寬慰我,說那些都是胡編亂造讓我別往心裡去。”

就是新交的朋友項若男跟凌夏等幾個朋友,也都沒受流言蜚語所干擾,依然與她交好。

窈窈蹙著眉頭說道:“娘,以前有人汙衊爹弒父,現在又汙衊爹隨意殺人。娘,到底是誰在使懷,不將這壞傢伙揪出來咱家沒安寧日子過了。”

清舒點點頭說道:“你爹正在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嗯了一聲,窈窈試探性地問道:“娘,瑜姨過兩天要去買東西,我想跟著一起去。”

過兩天正好放假,她可以跟著去了。

上次說去逛街沒去成,這次她要跟小瑜去清舒自不會攔著:“跟著去逛街可以? 但不許總讓你瑜姨買東西。”

“放心,我都花自己的錢。”

嗯? 長者賜不可辭。瑜姨要給她買那也沒辦法,她只能接著了。

兩人正說著話,新晉的一等丫鬟紫蘇在外大聲回稟道:“夫人,胤少爺回來了。”

“呀? 阿胤哥哥回來了。”

說完這話就疾步走了出去,清舒看著直搖頭。這丫頭做什麼都風風火火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邊變得穩重一些。

聶胤騎馬回來身上很多灰塵? 先回自個院子洗漱換了身衣裳才過來。至於窈窈? 跟一條小尾巴似地跟在後頭。

清舒讓他坐下以後? 說道:“會試關乎一輩子的前程? 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告訴我? 不然到時候沒考好吃虧的是你自己。”

聶胤點頭應下。

學業上清舒沒什麼可教的? 但她自己也經過許多考試這方面還是有一些心得的。清舒說道:“你的先生說只要你穩定發揮肯定榜上有名,所以你一定要放平心態不要緊張。”

“考試的時候? 心態很重要。我當年參加文華堂的入學考試,我想著能考中就行? 結果卻出乎意料地拿了第一。而你們三舅母學識比我好,但卻因為緊張落在我後頭。”

簡單來說就是斕曦的心態不行? 考前總是不由地會緊張,還是到後來才將這個缺點給改正過來。

窈窈說道:“可是爹說要阿胤哥哥考進一甲呢!”

清舒倒不知道符景烯還說過這樣的話? 她看向聶胤道:“現在不要想這些好好溫習,不過也別太累了要勞逸結合。”

聶胤點了下頭。

飛魚衛的辦事效率還是槓槓的,只三天時間就將幕後主使給挖出來,不過這主使者卻是出乎清舒的預料。

清舒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宋秉昀做的?他不是中風躺在床上話都說不利索,怎麼還能算計你?”

符景烯淡淡地說道:“這些都是宋秉昀的心腹張進財招供的,在重刑之下的供詞飛魚衛基本都會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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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

她自不相信此事是宋秉昀主使的。宋秉昀都快入土的人,有限的時間與精力肯定是放在兒孫上了。

符景烯笑了下道:“不信,也不用查總歸是那一波人了。”

第二天清晨夫妻兩人就得了訊息說宋秉昀病逝了,清舒蹙著眉頭說道:“昨日他的心腹才指責賈化一事是他親手設計的,晚上就病逝了,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符景烯不在意地說道:“他這病是受不了刺激,估計是張進財的事被他知道所以就翹了辮子。”

宋秉昀當年忌憚他,明裡暗裡壓制他不說,還意圖汙衊他弒父妄想讓他不得翻身。也是顧忌著皇帝,不然早弄死了他。

清舒想想也覺得是:“這樣看來,此次的事還真可能與他無關。”

這次的事不管是否與宋秉昀有關,之前害他的事他是肯定要找補回來的,哪怕宋秉昀死了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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