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活法？
聽到電話裡這個蒼老的聲音，方明也是露出一絲戲謔神情。
好大的口氣啊。
他似笑非笑道：“怎麼樣才算是換一個活法？”
宋元臣淡淡說道：“你的實力不弱，舞臺不應該只是在寧州市。如果你肯投靠我們宋家，我可以讓在省城也一鳴驚人。”
“不管你是要進入部隊、政界甚至是商界，我們宋家的資源都可以讓你在省城如魚得水。當然，我的建議是你最好可以進入軍隊。以你的實力，絕對可以很快成為一代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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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宋家從來不向別人丟擲橄欖枝。但是我可以為你破一次例。”
對方的聲音越來越倨傲，不知不覺帶上了一股上位者的氣場。雖然隔著電話，但是方明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此時的驕傲。
方明又瞥了眼宋東哲。
還真尼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兩人說話的語氣幾乎一模一樣。
方明打斷宋元臣的話，慢條斯理說道：“要是我拒絕呢？”
宋元臣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方明會給出這個回答。他再度強調道：“你剛剛可能沒有聽清楚。我們宋家從來不會給任何人承諾。但是我很看好你，所以我願意為你破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想要這個機會……”
方明呵呵笑道：“說完了嗎？說完了我掛了。”
說著，方明直接結束通話電話，隨手將手機扔開。
“嘟嘟嘟。”
宋元臣：“？？？”
被拒絕了？
而且還結束通話了電話？
哪裡來的膽子！
他將手機狠狠拍在桌子上，生氣說道：“一個小小的漁民而已，竟然敢如此囂張！”
一名四十多歲的秘書上前說道：“宋老，方明的調查報告出來了。看來我們之前小看他了。”
宋元臣冷笑道：“小看他？一條窮山惡水中的小泥鰍而已，難道還能翻身變成龍王？”
秘書將一份資料放到桌子上，認真說道：“翻身成為龍王當然是不可能的。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這個機會。但是宋老，他身上確實有不少讓我比較感興趣的地方。”
宋元臣拿起資料看了一眼：“比如說。”
“最大的一件事應該就是黑龍幫的覆滅。黑龍幫是寧州市地下世界的絕對王者，而且已經經營十幾年了。此前很多人想要收買黑龍幫，但是都沒有成功。”
宋元臣皺眉想了想：“我記得這個黑龍幫。他們的幫主石黑龍也是一個厲害人物。當初我們是不是也對他有點意思？”
秘書點頭說道：“是的。只不過石黑龍太過於神秘，所以我們一直都沒有聯絡上他。但就是在一個多月前，黑龍幫被人連根拔起。而且我們有理由相信，石黑龍也已經死了。”
“各方面的線索顯示，這件事情應該跟方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宋元臣眯起眼睛：“當真？”
秘書道：“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黑龍幫的所有勢力都被一個叫龐六安的人接手了。而這個龐六安正好是方明的手下。另外就是這次東少爺之所以會跟方明起衝突，很大程度就是因為那輛悍馬車。悍馬車原本登記在黑龍幫名下的。但是最近一直都是方明在使用這輛車子。”
宋元臣冷笑道：“只不過是仰仗著區區黑龍幫而已。這種地下勢力始終是上不了檯面的。”
秘書意味深長道：“宋老，寧州市首富秦北望跟方明關係匪淺。”
宋元臣一愣：“關於秦北望的傳聞確認了嗎？”
秘書道：“還沒有。燕京城各大豪門對這件事情始終是諱莫如深。但是他們的這種態度，從某種意義上來也是證明了傳聞是真的。”
宋元臣喃喃道：“秦北望，面北而望……呵呵，要是這個訊息是真的，寧州市恐怕平靜不了多長時間了。”
秘書點點頭：“不僅僅是寧州市。恐怕連整個閩南省都要不太平了。聽說這段時間秦北望一直都住在月亮島，恐怕就是為了保護自己。”
宋元臣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秦北望相信方明有能力可以保護他……”
“沒錯！這也就意味著，剛剛在碼頭上方明並沒有展露出所有力量。如果不是因為東少爺跟他起了衝突，我們應該有機會拉攏到他……”
“砰！”
宋元臣手裡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秘書嘆氣道：“以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方明應該是一個十分隨性的人。所以我們接下去能拉攏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宋元臣起身站了起來，煩躁的書房中來回踱步。
方明越強，越令他感到不安。
片刻後，他沉聲說道：“偷偷把秦北望的訊息放出去。既然他不肯投靠我們，那我們就毀了他！”
秘書猶豫片刻：“宋老，其實我們可以選擇不干涉的。這次矛盾只是東少爺自己惹出來的。按照方明的個性，應該不會牽扯到宋家的。”
宋元臣冷笑道：“就算是宋東哲是個廢物，那他也是我們宋家的人。先把宋東哲保回來，然後再慢慢對付方明。”
秘書只能點點頭，然後唉聲嘆氣厲害。
……
……
“咔嚓。”
宋東哲的手機掉在地上，被方明一腳踩碎。他呵呵笑道：“求情沒有求情的態度。嘖嘖嘖，你們這些豪門果然是很牛逼嘛。”
宋東哲不由自主往後爬去。
在過去的半個小時裡，方明的行為已經完全摧垮了他的信心。
許軍忌憚地看了眼周圍的攝像頭，道：“方先生，如果真的當著這麼多人面前殺死宋家的人，可能連小姐也會很難擺平的。”
“小姐雖然建立了關系網，但是歸根到底她只有一個人而已。”
方明一拍腦袋：“差點忘記了。這裡還有不少攝像頭呢。”
一道龍氣如同薄霧一般向四周擴散，瞬間就散發到了空氣之中。
“咔嚓。”
“咔嚓。”
眾人耳朵裡突然聽到清脆的聲音。緊接著，那些攝像頭竟然無一例外全部都碎裂開來。
碎玻璃掉了一地。
許軍也是注意到這個變化，當下也是愣在原地。
這又是什麼操作？
方明呵呵笑道：“現在好了。應該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