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王虎滿臉震驚問道：“村長，出什麼事情了？”
見到王虎緊張的模樣，村長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對王虎說道：“你別擔心，不是壞事。這段時間村子裡不是一直都在下雨麼。後來山洪爆發，在山裡衝出一條玉礦。現在咱們村裡壯年都去挖玉石了，所以就沒人出去打工。”
“玉礦？”
聽到兩人的對話，方明也是忍不住扭頭看了過去。怪不得剛剛進村以後發現村裡年輕人好像很少。
原來都去挖玉石了。
王虎狐疑說道：“玉礦不是滇南江南才有嗎？咱們這裡屬於江北啊，為啥會有玉礦？”
村長搖頭笑道：“我們也不知道啊。玉礦就在蠻龍山那裡。虎子你也知道的，蠻龍山本來就有一條山谷。這次洪水把山谷外面的土壤都沖刷沒了。原來泥土下面就是一條玉礦哩。聽說有人在那裡挖出了一塊冰種翡翠原石，賣了好幾十萬呢。”
“玉礦？蠻龍山？”
方明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這事兒聽起來似乎還挺有意思的。
而且這座山的名字竟然叫蠻龍山，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啊。
村長對方明說道：“方老闆，我一開始還把你當成是來收玉石的外地老闆哩。最近好多外地老闆都往我們這裡跑。那個吳老六也幹起了這個勾當，聽說這幾天賺了幾個小錢。”
王虎抬頭看看天，擔憂說道：“村長，你的意思是大家現在都在蠻龍山山谷挖玉石嗎？這個天氣可能還要下雨的。萬一山洪再爆發可怎麼辦呢？”
村長滿不在乎笑道：“不會的。聽說有人去拜了龍王。咱們這裡不會再有洪水了。”
“虎子，你帶方老闆他們先去休息吧。我讓大家去收拾一些土特產。”
說著，村長很快帶著村民離開。
王虎滿臉抱歉對方明說道：“方老闆，真的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會突然出現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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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大度笑笑：“沒事的。這種突發事件誰也沒辦法預估的。既然村民們能找到更好的賺錢方法，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王虎這才稍微好受些。
他繼續說道：“方老闆，咱們先吃飯吧。你不是喜歡陶瓷麼。等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看我爹燒出來的那次瓷器。不是我吹牛啊。我爹的手藝可比我高多了。”
“回頭你要是看中了隨便拿！都不要錢的！”
方明笑道：“那可不成。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
王虎掏出銀行卡，一本正經道：“方老闆，你們已經給了150萬哩！要是再給我們錢的話，那就是看不起我們。”
說著，王虎帶著方明等人回到家裡。剛踏進家門，眾人都聞到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傳來。簡陋的屋子裡燒著柴火，將屋子裡的寒溼氣盡數驅散。屋樑上有根粗繩子，吊著一口黑乎乎的大瓦罐。瓦罐懸在柴火上，咕嚕嚕冒著熱氣。
裡面是熱乎乎的臘肉燉老豆腐。
“好香啊。”
秦大學使勁吸了吸鼻子。他蹲在瓦罐前面看了看。裡面的臘肉紅彤彤的，與白色的老豆腐相映成色。
乳白色的湯汁咕嚕咕嚕上下翻騰。
“呼啦。”
旁邊傳來油爆聲音。循聲望去，王興柱正在角落的灶臺前面炒菜。爐膛裡柴火熊熊燃燒，把油鍋燒得滾燙。
砧板上放著一條燻魚，已經被剁成了小塊。此時王興柱手裡拿著菜刀，正在切辣椒和大蒜。
秦大學又開啟了手機直播：“各位粉絲們，本大少又來了！我知道你們很想我了對不對！今天咱們在老鄉家裡吃一頓好的！”
彈幕馬上就如潮水般湧來：“誰要看你啊！趕緊讓開！”
“我們要看胖子小蠻腰！”
“主播你的臉太大，擋住了鏡頭。”
“……”
秦大學看完這些彈幕，面不改色說道：“阿明，你看我的直播間粉絲很熱情吧？我跟你說，這就是一黑勝十粉！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在羨慕我。”
方明：“？？？”
小夥子的心態確實很好。
算了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只要你開心就好。
王虎不好意思說道：“方老闆，我們山區實在是沒啥好吃的。不過臘肉燻魚都是我們自己做的，味道很好的。”
方明在凳子上坐下，笑道：“聞出來了，確實是很香。虎哥你得多煮點米飯。菜這麼好吃，我估計要吃三大碗米飯！”
不遠處的王興柱也是憨憨說道：“米飯煮了一鍋！夠吃的。”
“坐下吃吧。”
方明對魚霓裳等人招招手，各自找了凳子坐下。這邊的習俗跟月亮島很不一樣。這邊不上桌，吃飯需要圍著瓦罐就行。
柴火、瓦罐、熱湯！
酣暢淋漓！
饒是魚霓裳和葉丹，都忍不住一人吃了兩大碗米飯。葉丹更是意猶未盡說道：“太香了！虎哥，你這個臘肉和燻魚一定得賣給我一些。簡直比五星級大酒店裡的還要好吃。”
王虎笑道：“放心。我家裡不多哩。回頭我讓我爹去村裡再買一點。”
葉丹笑道：“那就麻煩虎哥了。等會兒我把錢給你。”
王虎連忙擺手：“不要錢不要錢。都是自己村裡做的，咋還能收你們錢。”
方明饒有興致打量著這個烏黑的瓦罐，問道：“虎哥，這個瓦罐也是你們自己燒製的？”
王虎點頭道：“這是我爹燒製的。我爹燒製陶瓷的手藝好。只要給他看看照片，他啥都能燒製得出來。”
“那茶壺呢？”
王虎笑道：“茶壺就更簡單啦！我爹平時燒製最多的就是花瓶和茶壺。不過我們鄉下地方，這兩種東西根本就不好賣。往往燒製出來，只能放在家裡吃灰。還不如多燒製一點陶罐、水壺，多少還能賣點錢。”
不遠處的王興柱冷哼一聲：“錢錢錢！滿腦子都是錢！當初我是怎麼教你的？咱們是手藝人，一定想著先把手藝做好！等你的手藝好了，錢自然就能賺到。要是你的手藝不過關，想賺錢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不賺錢，也要把手藝傳下去！”
王虎略帶尷尬解釋道：“方老闆，我爸就是這個臭脾氣。我帶你去看看倉庫吧。我們家這兩年燒製的陶器瓷器全部都在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