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王？”
聽到水婆婆的話，方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自己剛剛得到龍王令的時候，確實見到龍王令中有一段殘存神識。從聲音聽來，那的確是一個非常蒼老的聲音。
但是自從方明將龍王令煉化，這段神識也就隨之消失不見了。
甚至連龍宮都是方明自己修建的。
方明略一沉吟，問道：“水婆婆，你說的老龍王是誰？”
水婆婆驚訝望向方明：“龍王大人，你沒有見過老龍王？”
方明不好意思點頭：“確實沒有。你應該也知道，附近海域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龍王出現了。”
水婆婆眼中閃過一絲嚮往：“老龍王當年統御這片海域，是何等的威風。可惜，短短幾十年之後就已經物是人非……”
方明再度追問：“當年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龍王會突然消失呢？實話告訴你，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成為龍王的。”
水婆婆望著方明，認真說道：“龍王大人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每一任的龍王大人都是才驚豔絕之人，是不可能莫名其妙成為龍王的。您必定是有高於常人的天賦，所以才能夠被選中成為龍王。”
“高於常人的天賦？”
方明認真想了一下，問道：“我的廚藝天賦不錯。難道是這個原因？”
水婆婆：“？？？”
您是龍王大人，不是廚師大人。
廚藝跟龍王有個毛線關係啊。
你以為龍宮是餐館啊！
水婆婆乾笑兩聲：“或許龍王大人您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天賦。沒關係的，龍王大人的壽元還有很長時間。您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發現自己的天賦。”
說著，水婆婆又劇烈咳嗽起來。
或許是由於說話太多，所以她的精神萎靡了很多。就連呼吸也是斷斷續續，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要油盡燈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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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關切看了她一眼：“你沒事吧？”
水婆婆連聲說道：“沒事。老嫗此生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在臨死之前見到龍王大人，能夠帶領蜃族迴歸龍王麾下。老嫗原本以為這個願望已經無法實現了，想不到居然……”
水婆婆滿是皺紋的臉上出現了渾濁淚水，而後又咳嗽起來。
“蜃族迴歸龍王麾下。”
聽到水婆婆的話，方明也不禁有一絲動容。他對水婆婆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會躲在這裡？我也是偶爾間感受到這片一品海域，所以才過來看看的。”
水婆婆苦澀道：“老龍王了無音訊，我們蜃族便無處可去了。當年老龍王最後出現的是這片海域，所以我們就一直在這裡等著……”
突然，水婆婆望著方明期待說道：“龍王大人，您的龍宮在何處？我們蜃族是您麾下水族，願意去龍宮聽候差遣！”
“呃……”
方明露出些許尷尬神情。龍宮是建好了沒錯……但是自己那座龍宮實在是有點寒酸啊，還不如這棟別墅。
蜃族至少有一百多人，根本沒地方住啊。
方明撓頭道：“龍宮是有，就是有點小……”
水婆婆正色道：“無妨。我們蜃族是龍王大人麾下子民。就算是龍王大人只有一磚一瓦，我們蜃族也必定生死追隨！”
“好！”
聽到水婆婆認真的話，方明也是正色點頭。他說道：“我這幾天將龍宮再擴建一次。到時候會讓大家回去。對了，現在蜃族的規模怎麼樣？”
水婆婆嘆息一聲：“目前蜃族尚有族人74人，男女參半。”
“這麼少。”
方明略微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蜃族至少有一百多人呢。
水婆婆不好意思說道：“是老嫗護族不善。蜃族多年流浪漂泊，也就這幾年才在這處海域安頓下來。而且蜃族的生育率一直不高，聖女她又一直都沒有找到龍王……”
方明震驚。
生不出孩子跟龍王還有關係？
水婆婆很快笑道：“龍王大人您放心。蜃族重歸您的麾下，必定可以重新開枝散葉的。我族聖女已經等您很多年了。她今日不在。等她回來，我會讓她準備好的！”
方明心中湧起一絲不詳預感。
是我想的那樣嗎？
不，肯定不是的！
本龍王是純潔的人。
“咳咳咳！”
水婆婆又劇烈咳嗽起來。她捂住嘴巴，手心竟然出現一攤殷紅鮮血。水婆婆看了一眼，臉上反而露出心滿意足神情：“老嫗的心願已經完成了……”
方明皺眉：“把手伸過來。”
水婆婆不解，不過仍然將另外一隻手伸到方明面前。
方明扣住她的手腕，輕輕將一縷龍氣輸入水婆婆的身體之中。龍氣進入水婆婆體內，馬上分成了十幾縷，分別向水婆婆身體各個部位湧去。
水婆婆只感覺到體內有一絲清涼傳來，彷彿全身都變得輕鬆了許多。這些龍氣就像是一股股清泉，慢慢滋養著水婆婆已經近乎枯竭的生命力。
片刻之後，方明輕輕撤回龍氣，皺眉不語。
水婆婆注意到方明的神情，於是寬慰說道：“龍王大人，老嫗的身體狀況我自己知道。能夠見到蜃族迴歸龍王大人麾下，老嫗心中已經十分滿足了。至於我身上的傷勢能不能治好，已經不重要了。”
方明搖搖頭，正色說道：“你放心。既然你已經我龍宮之人，我肯定不會讓你出事的。你的傷我能治，但是需要給我一點時間！”
說著，方明將手中的蜃珠戒指取了下來。一道微光閃過，戒指重新變成蜃珠。
“這是……我族聖物！”
見到方明手中的蜃珠，水婆婆臉上頓時露出震驚神情。她喃喃道：“我族聖物已經消失上百年了。為什麼會在龍王大人您的手中？”
方明淡淡道：“我也是無意中得來的。你先將這枚蜃珠留在身邊。有蜃珠在，肯定可以保證你至少幾個月生命無虞的。你的傷勢我能治，但是需要給我一點準備時間。”
水婆婆連忙顫顫巍巍跪下：“謝龍王大人。”
方明再度叮囑道：“另外，我是龍王大人的身份，除了你們族人之外不要對外說。”
水婆婆連忙點頭：“老嫗知道。”
方明這才道：“那我先走了。等我下次準備一下，再過來替你治傷。”
水婆婆遲疑道：“龍王大人，您不等聖女嗎？聖女應該追隨您，伺候您的起居生活。”
方明搖頭笑道：“不用了。下次再說。”
蜃族聖女就是魚霓裳。
這娘們可不是好惹的。
方明走出別墅，化身成為銀龍重新消失在海水之中。門口的蜃族族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震驚神情。
那名壯漢更是喃喃道：“龍王……大人！”
四十分鍾後，方明已經重新回到寧州市。
他將車子停穩，走向鴻福酒樓。剛剛走到門口，他就見到一襲白衣站在鴻福酒樓中。
魚霓裳。
龐林勝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有我這裡，你們誰也別想鬧事！這是阿明交代過的！”
【作者題外話】：哎……聖女與龍王的故事。
不能寫不能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