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念不禁又害怕起來,這人該不是什麼特工殺手之類的吧。或者是被追殺的人都是不好說的。

想到這裡,自己慌忙的順著岩石的縫隙爬了出去。

終於出來了,顏念卻發現自己就在剛上山看見的那個洞口爬出來的。

顏念又回頭看了看這個洞口,裡面有一些野果子和獸皮之類的,顏念猜到了,這個地方就是那個人棲身之所了。

想到這裡,顏念又爬了進去,在洞裡尋找能證明這個傢伙是什麼人的東西。

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顏念正掃興的又轉頭往出爬的時候,手被什麼東西硌的好疼,顏念抓了起來就想要扔掉爬出來,卻摩挲著這東西還挺光滑的。顏念想,不會是自己碰見了什麼好寶貝了吧,趕緊爬出去。等到來到外面,顏念才攤開手,仔細的看這寶貝。

原來這是一塊玉佩,整個看上去,這塊玉佩也算普通,和原主留給自己的那塊也沒有什麼區別。顏念想這個一定是那個人的寶貝吧,自己要趕緊給人家送還回去。

想到這裡,顏念邊翻弄著玉佩邊往洞穴走,可是玉佩後面的字讓顏念愣住了。

顏念看見玉佩的後面篆刻著一個‘念’字,這讓顏念想到了自己那塊上面篆刻了一個‘浩’字,顏念不明白,為什麼佩戴玉佩之人為什麼都喜歡篆刻點東西在玉佩上面?

顏念想到這裡搖著頭,把東西扔到了原地,起身離開。

看著這夕陽西下了,自己還是兩手空空的,顏念又想起了剛才看見的桑樹,忙又小心翼翼的往那邊行去。

看著滿樹的桑葚,顏念後悔沒挎筐上山。

摘了桑葚,顏念想起剛才在洞裡發現的兔皮,忙轉身又跑去拽出來一張,把桑葚放在兔皮上麵包上。又找了個適合做扁擔的桑樹枝砍了下來。

於是,顏念捆上柴草,把砍下來的桑樹枝也塞在柴草裡,拎著桑葚往山下走去。

後面,一雙幽暗的眼睛正看著顏念吃力的揹著柴草往山下走,眼底略過濃濃的憂傷。

顏念下山,就見屠夫周大發還在田裡幹活,顏念想這個傢伙說話有毒,可不跟他搭話,於是,低著頭匆匆的走過去。

周大發本是這靠山村有名的屠夫,看年紀有三十好幾。年輕時取個婆娘,為他生下一個女孩,家裡婆婆甚是不待見媳婦,三天兩頭的打罵兒媳婦,弄得小媳婦在月子裡染上了憂鬱之症,上吊死了,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這下這個婆婆後悔自己對待媳婦太過分了,整日裡以淚洗臉,又哭瞎了眼睛。

這個周大發的老爹又一病不起,整日裡吃湯送藥的。這一家子就全靠著這個周大發殺豬賣肉支撐生計。

村上的人們都說周家得罪了生靈,所以來報復他們家了,大人小孩見了他周大發都躲著走,儘量不說話。

可是村裡有個殺豬殺牛的活計還是要找這個屠夫,因為只有他能幹這個活計。

顏念邊想邊繞過周大發的田地往家中奔去。

“顏念啊,你這時候才下山呢?”突然周大發看見了這個小女人的身影正揹著一捆柴往山下去。

“啊,我拾了點柴,下來就這個時候了。伯伯還沒回家啊?”顏念忙說道。

“這不是嗎?我家的萌兒過幾日就要出嫁了,我這趁著有時間就趕緊把這地侍弄了,免得到時候忙起來忘了這活計,耽誤了秋天的收成。”

顏念聽周大發這樣說,在腦海裡巴拉著原主留給自己的記憶,原來這個周大發的女兒也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了,今年也已經十六七的年齡了。別看爹是屠夫,但是這個周萌兒可是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坯子,倪以柔也要遜色三分呢。

“啊,那恭喜伯伯了,什麼時候辦喜事可要告訴顏念一聲啊,我現在也是分家出來單過了,有個人情往份的我也要隨禮不是。”

顏念想起自己上次在家打死的那兩條狼還是人家周伯伯幫著收拾的呢。

聽顏念這樣說,周大發高興的答應著。

他自己也知道,村子裡的人都他的態度,有人這樣跟他說話,他真的很開心。自己家的女兒要不是長的好,自己知道,恐怕人家鄰村的那個窮小夥也不能要女兒。

“那萌兒就在這個月的月末打發出去了,你到時候早點過去,可要給我的女兒當個主心骨啊。”

周大發還當顏念是親人了。

顏念忙答應著往家走去。

邊走邊想,自己怎麼什麼人都搭茬呢?這會破車好攬載的模式開啟了,自己還要準備銀錢給人家,還要當伴娘,顏念想,周大發說的可能就是伴娘的角色了。

回到家裡,顏念把燒柴直接背到堂屋的柴堆旁放下,又把手裡的用兔皮包著的桑葚交給諾諾,“洗洗再吃兒子。”顏念看著諾諾和妍妍不洗就準備往嘴裡放,忙喊道。

諾諾答應著拿過一個盆來,把桑葚洗了兩遍,然後捏著一個先給了正在看著手裡桑木的孃親:“娘,給你吃一個。”

放在娘的嘴裡後,諾諾瞪眼看著娘,“還吃嗎?”

顏念忙點頭:“好吃,你們吃吧。”

看著兩個小寶吃的滿嘴紅紅的汁液的樣子,顏念想著這點桑葚真是來之不易啊,差一點沒喂蛇。

一邊用鐮刀修理著扁擔,一邊想著剛剛在山上看見的那個奇怪的人和那個玉佩。

顏念突然想到,這個被自己拿回來的兔皮,這可是人家晚上休息的唯一的鋪蓋啊!想到這裡,顏念真想把這個兔皮送回去。不,顏念想要把自己家的被子給那個人送過。

可是,自己這樣會不會嚇到人家,還不知道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呢。這要是就光自己生活顏念什麼也不怕,可是,現在身邊有了這兩個小嬌兒,顏念幹什麼事情都要小心再小心,生怕兩個孩子受到什麼傷害。

把手裡的傢什收拾的差不多了,顏念又把半成品扔到院子裡的水坑裡泡上。顏念不會做扁擔,但是她也知道這樣泡上一定能增加這個扁擔的柔韌性。

忙完這些,又開始做飯做菜。

把飯弄到鍋裡生火。又到自己的小園子裡,看著從山上移植過來的山芹菜已經生出了好幾個枝丫,輕輕的掰下來兩根,又將小蔥摘了幾個葉子,回到灶房,拿出來一個土豆打皮切絲。

不一會,一盤芹菜土豆絲出鍋了,聞著白米飯的香味,又有香脆可口的小菜,顏念的味蕾大開,撐的有些迷糊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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