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推門而出,和等候在外的納蘭智疇、朱顏血碰面。

“我家老祖他怎麼樣?”納蘭智疇忙上前詢問情況。

“挺好的,在梳洗了,等下我要和他單獨去喝酒,納蘭樓主就不必過去了。”林風說道。

“啊,那就拜託林道友了……”納蘭智疇趕緊道謝,只要老祖宗恢復了神智,納蘭家族就有望了。

“沒大沒小,怎麼稱呼的!道友豈是你能叫的!”門內,傳來納蘭老祖的喝叱聲。

正常的談話,根本不可能躲過小乘期修士的耳朵。

納蘭智疇呆住,不叫道友,那該叫什麼?

林風揚聲笑道:“師兄不要怪他,咱們各交各的。”

師兄?納蘭智疇瞪圓了眼睛,林風怎麼和老祖成了同門師兄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可不行,尊卑有別,長幼有序,你可別替他說話,壞了規矩。若是將來被師尊知道,師兄我可就有口難辯了。”納蘭迎山高聲說道:“智疇,還不拜見師叔祖?”

納蘭智疇聽到這話,心底雖疑慮重重,但還是硬著頭皮,躬身拜了拜:“晚輩見過師叔祖。”

“哎呀,規矩太多了,快免禮吧。”林風無奈抬手,沒辦法,有納蘭迎山在,這輩份真要重新論了。

“是,師叔祖。”納蘭智疇小心翼翼詢問:“不知老祖和師叔祖是何時結為……”

“閉嘴,混賬東西,這事是你能過問的嗎?”納蘭老祖厲聲呵叱:“給我滾出去!”

納蘭智疇嚇得一哆嗦,這才是老祖正常情況下的脾氣,看來老祖的神智沒有問題,但他和林風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

“沒事,讓他知道也無妨。”林風笑著圓場,解釋了這一切:“家父就是納蘭師兄的師尊。”

“啊!這……我真是有眼無珠啊!”納蘭智疇臉色漲紅,怪不得老祖會和他以師兄弟相稱,原來真有這層關係在!

可笑的是,自己還曾幻想把納蘭晶晶許配給林風,想到這個,納蘭智疇冷汗就流下來了。

“納蘭樓主不必自責,”林風揮手安慰他:“這事不怪你,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納蘭智疇內心極其不安,抱拳躬身請罪:“晚輩招待不周,有失體統,對師叔祖不尊,請師叔祖責罰!”

“應該重重責罰!”納蘭迎山在屋裡高聲嚷起來:“明日老夫再定你的罪,先滾出去!”

“沒事,你先迴避一下吧,我和他說說。”林風揮揮手,示意納蘭智疇先離開。

納蘭智疇揣著惴惴不安的心緒,逃離這個院落,林風和朱顏血相視一笑,這女人暗中朝他挑了個大拇指。

她以為林風用了什麼手段,把納蘭老祖騙了,事實上,這件事根本就是真實存在的!兩人的確是同門關係!

不多時,房門開啟,納蘭迎山穿戴一新,容光煥發走出來。

一塊玉冠束起了滿頭白發,一身蘭花點綴的白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風采。

“師弟,咱們走吧!”

“好,這是朱顏血,逍遙洞天銀月閣閣主……”林風將朱顏血介紹給老頭認識。

“師兄好,我是林風的道侶。”這女人笑呵呵坦承了自己的身份,頓時讓林風百口莫辯。

“哎呀,小師弟厲害啊,居然能贏得弟妹這樣的奇女子芳

心……”納蘭迎山一眼掃過,看穿了朱顏血的境界,小乘期!

金丹配小乘,若非有過人之處,怎麼可能?

這好比一個月薪三千的打工仔,與一位朝中大員的女兒結成伉儷,雙方的地位差距巨大,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

納蘭迎山哪裡知道,就算是這樣的差距,還是朱顏血倒追的林風,而他還不太樂意接受朱顏血呢!

“師兄啊,我可算不了什麼奇女子,你師弟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朱顏血嬌嗔道。

“哦?啊,哈哈哈,我明白,明白了!”納蘭迎山哈哈大笑,猜到小師弟一定女人緣奇佳,屬於那種到哪裡都會吸引女人目光的存在。

“別聽她胡說,咱們去哪裡喝酒?”林風趕緊把這個話題掀過去。

“唔……就去沉魚坊!”納蘭老頭說出了一個地點。

“沉魚坊?”林風咀嚼著這個名字,或許又和女人脫不了關係。

客隨主便,三人離開納蘭家祖宅,來到城中一座牌樓極高的所在,沉魚坊三個大字紅豔無比,後方的樓臺雲遮霧繞,不時傳出琴瑟之音。

“來來來,師弟不要拘謹,此地可不是風花雪月之場所,實乃高雅幽靜之地。”納蘭迎山邊說,邊拉著林風往裡面走。

兩名身著長裙的絕美女子迎上來,嬌聲將他們請入樓宇中。

這裡亭臺軒榭、靈花靈草裝飾典雅,池中游走的是最名貴的觀賞類魚兒,鳳仙魚、龍頭魚、滿金鯉……

每隔一段距離,有一處涼亭或是樓臺,供客人飲酒交友,吟詩作賦,品鑑音律,其中隱約可見一些舞姿翩翩的歌女。

三人在一處涼亭落座,納蘭迎山問道:“小師弟,要不要叫人來跳支舞,或是唱一曲?”

“不必了,如此雅境,咱們只喝酒聊天……”林風婉拒了這些俗套的節目。

“那好,我就隨意叫些酒水靈果了。”納蘭迎山吩咐旁邊的女侍,專撿最好的酒水食物上。

很快,各種佳釀甘醇、靈果糕點、美食珍饈一一擺上桌案。

“來來來,小師弟,弟妹,師兄我先幹為敬!”有日子沒喝酒了,納蘭迎山肚裡的饞蟲被勾起,聞到酒香哪裡還能忍的了,一杯下肚,根本不解饞。

“師兄請!”林風抓過酒壺,馬上為他再倒一杯。

“請!”“請!請!”

納蘭迎山一杯接一杯幹掉,讓林風忍俊不禁。

“啊,好酒,小師弟,其實師兄我最想念的,還是家鄉的酒啊!”納蘭迎山抹了下嘴,感慨道:“一別數十年,不知道家鄉有什麼變化,當年師尊把我從山上帶下來,改變了我這一生啊……我的命是師尊給的,沒有師尊,哪有我今日!”

“世俗界變化很快,”林風放下酒杯說道:“你如果回去看,肯定認不出來了。”

“是麼?你給我說道說道……”納蘭迎山興趣高漲。

“嗯……七十年前,師兄見過這個沒有?”林風手一翻,亮出了一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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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玩意?”納蘭迎山哪見過手機,大哥大都沒看過!

“電話的升級版,身在世俗界任何一個角落,都能透過它,和另外的人聯絡。”林風笑著解釋:“可以隨身攜帶,能解決很多難題,比如付錢、查詢資料、交通、定位等等……”

“這麼厲害?”這下,連朱顏血也刮

目相看了。

納蘭迎山皺眉道:“你這個東西,好像集傳訊玉簡、靈盤等東西於一體,但又好像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林風隱約捕捉到什麼,卻抓不住重點。

“走偏了……”納蘭老頭琢磨道:“世俗界的人太倚仗身外物,精力花在了劍走偏鋒上頭,像你手上這個玩意,代替了很多東西,對修行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世俗界的人基本上不修行。”林風苦笑:“科技是他們追求的主要方向,想盡一切辦法取代人力。”

“那人幹什麼去?”

“這個……研究科技,開發新產品……”

納蘭迎山連連搖頭,“不對了,世俗界不該是這樣啊!即便沒有靈氣存在,世俗界也是地界的根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人人都走火入魔了嗎?”

“師兄那個年代是什麼樣?”

“我那個年代……實話說,我生在山區,見識不多,沒去過大城市,師尊救下我之後,他帶我去了崑崙山,在那裡大概修行十年,我達到築基境界,從崑崙的一處介面裂縫,來到了靈虛洞天。”

“師兄和他在一起有多久?”

“沒多久,只有一個月吧……師尊要我前往洞天福地搜尋昆侖鏡,之後就分別了。”

“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說了,他要在世俗界最後走一圈。”納蘭迎山說道:“看得出來,師尊那時候心事重重,眉宇間總有一種濃郁的憂傷。”

“憂傷?”林風默默深思,這份憂傷,究竟是什麼事造成的?

他千方百計想要找到昆侖鏡,究竟是想做什麼?從前種種蛛絲馬跡判斷,他一定在世俗界逗留了很久,在中原大地,在俄國貝加爾湖,在梵蒂岡都有他的影子,他一直在找昆侖鏡!

他花費了很久的時光,可能到最後還是沒能達成所願。

師兄弟兩人正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和思索中,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尖叫聲和狂笑聲!

在這幽靜的沉魚坊中,顯得格外突兀。

“哭!哭也沒用!今晚你們不乖乖陪老子睡覺,老子就滅了你沉魚坊!”一個男人粗暴怒吼,狠狠摔碎了酒壺!

男人的笑聲更猖獗了,女人的尖叫聲更顯慌亂了。

“什麼人在這裡掃興?”納蘭迎山很不爽,他本就是脾氣暴躁的老頭,除了師尊,幾乎沒人能讓他順服。

當然,現在還多了個小師弟是例外。

“師兄莫急,我去瞧瞧。”林風站起身,那個男人的聲音,讓他想起了一個人,熟人。

“一起去!”納蘭迎山霸氣揮袖:“打攪老夫和師弟團聚,活得不耐煩了!”

朱顏血嬌聲說道:“看來哪裡都有滋事的混賬東西,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三人一同去興師問罪,循聲找到那處樓臺。

此刻,這樓臺中一片狼藉,三名醉態醜陋的男子正追逐著幾個舞女,坐在桌案旁的那個偉岸男人則狠狠摟住一名白裙女子。那容貌清純的女子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極力抗拒,卻被他一手捏住了脖子,惡狠狠威脅:“老子想玩的女人,從來沒有誰能拒絕!你想死嗎?”

女人正感絕望之際,樓臺前方忽然飄來一個聲音:“老子想殺的人,從來沒有人能逃脫,那個誰,你欠的債該還了!打算用命抵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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