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you know, I'm nothing without you?(你可知道,除了你,我一無所有?)

Oh, you know I 't survive(你知道我無法獨自存活。)

me aure(你正帶領我經歷一場冒險。)

Oh, you make me feel alive(讓我感受到生命的鮮活。)......”

郭洪才一邊跟著音樂大聲的唱著,一邊放肆地扭動著身子。像極了那個瘋狂的小丑。

劉福榮的大腿上插著一把刀,鮮血順著傷口往外流淌著。

血越流越多,順著腿流到了沙發上,讓他感覺像是坐在一堆淤泥之上。

濃稠地血腥味充斥進他的鼻子,讓他感覺鼻子發癢,嘴裡發苦,胃裡反酸,喉嚨發癢幾欲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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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血過多的臉上有些蒼白,眼睛有些模糊,頭有些暈沉。他很想閉上眼睛,睡上一覺。可是強烈的疼痛偏偏讓他保有著一絲清明。

“要麼切掉自己一根手指,要麼脫|光你們女人的衣服。限時三分鐘。”

郭洪才的聲音彷彿魔鬼的誘惑,讓劉福榮惺忪的眸子亮了一下。

劉福榮抬眼看向眼前這個,緊緊摟住自己的女人。

薇薇也是鬱州市人,她的老家與劉福榮的老家是隔壁縣,他們是在邕州大學認識的,劉福榮追了她三年,直到大四那一年他們才在一起。

薇薇個子不高,相貌平凡,但身材卻很好,蠻腰細腿,平常總是柔柔弱弱的模樣。此刻她泫然欲泣,身上因為害怕而輕微地顫抖著,給人一種柳弱花嬌,我見猶憐的感覺。

劉福榮摸了摸薇薇的頭,輕聲安慰道:“被怕!沒事的,等漠漠來了,會為我們報仇的!”

薇薇將劉福榮抱得更緊了,“我怕你受傷。”

同一時間,蘇小月也緊緊地抱住劉剛的手臂,嚶嚶地哭泣著。

劉剛抹掉蘇小月眼角的淚水,“別哭!”

“都怪我!”

“你是我女人,我怎麼會怪你呢。況且你又沒有做錯什麼。”

蘇小月低著頭,看著身上的衣服,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另一邊,宋維遠嘴唇慘白,兩條受傷的腿已經毫無知覺。

他感覺身上有些發冷,意識有些模糊,呼吸有些困難。

娟娟怔怔地呆坐在沙發上,她因為喝掉半斤紅酒而變得緋紅的臉頰,此刻已經變得煞白。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眼神空洞中帶著一絲絕望。

“還有一分鐘!”

冰冷陰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又彷如喪鐘的倒計時。

“白太子,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劉剛大叫著,聲音充滿著悲慼與不甘。

郭洪才停下扭動的身子,雙眸帶著森森的寒意,“小子,我一進門的時候就給你機會。當時你如果痛痛快快地與蘇小姐分手,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流血事件。而你也可以成為前輩,這是多大的榮譽啊!”

“小

子,就因為你的愚蠢,你自己受了傷不說,還連累了你的兩個朋友。現在他們挨了一頓揍,還被捅了一刀,不,那個傢伙被捅了兩刀。”

郭洪才坐回到沙發上,抽出一支煙,一個馬仔湊過來,雙手捧著火機,幫郭洪才點燃了煙。

“你看看,你為了一時的面子,就害了兩個朋友。你不覺得羞愧嗎?”

劉剛從沙發上滑了下去,面向劉福榮與宋維遠,他將沒有刀傷的那條腿跪在了地上,頭磕在地毯上。抽泣道:“老宋,對不起!小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

劉福榮離得比較近,他的手撐在沙發上,挪到劉剛身前,“大劉,快起來!他這是故意在誅心。我們是兄弟,這不算什麼?”

他伸出雙手想把劉剛扶起來,可是劉剛死死趴在地上。

“大劉,快起來!你又沒有做錯什麼,只能怪我們今天運氣不好。”

“如果說一定有一個人有錯的話,也不是你呀!”

“你快起來呀!等一下老漠來了一定會幫我們討回公道的。”

三個女人也圍了過來,一邊勸著劉剛,一邊七手八腳的把劉剛扶到沙發上坐下。

宋維遠沒有說話,他依舊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等幾人重新做回沙發上,郭洪才對保鏢招了招手。

“拿個斧頭來!”

一個保鏢走了出來,撩起衣服的後擺,拿出了一把約五十公分左右長短的斧頭。

“咚!”

斧頭被丟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郭洪才深吸了一口煙,嘴唇凹成一個O型,吐出一個精緻的菸圈。

煙霧氤氳中,郭洪才雙眼深邃。

“時間到了!該做出選擇了!”

“砍自己的手指,還是脫別人的衣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馬仔們興奮了,他們知道今晚遊戲的巔峰終於來了。

他們紛紛掏出手機,開啟了手機的錄影模式,對準三對悽慘的男女。

“你先來。”郭洪才指了指宋維遠。

宋維遠雙目呆滯,對郭洪才的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

一個馬仔抓起一個高腳杯,隔著五六米的距離,就向宋維遠的砸去。

“噗!”

高腳杯打在了宋維遠的胸口,他茫茫然地抬起了頭。

“小子,快點選。砍手還是脫衣服?”那個扔高腳杯的馬仔叫囂道。

“砍手指!”

“脫衣服!”

“砍手指!”

“脫衣服!”

幾個馬仔興沖沖地叫了起來。

宋維遠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先是看了看地面的斧頭,又轉頭看了看娟娟。

“娟娟......”宋維遠喊了一聲,伸手就去拉她。

“不要!”娟娟驚叫一聲,就往後躲。

宋維遠第一下被娟娟躲了過去,他一隻手在沙發是一撐,身體往前一撲,抓住了娟娟的腳。

娟娟驚慌失措,兩隻腳,拼命亂蹬。幸好她今天穿著平底鞋,蹬在宋維遠的臉上,才沒有踢破宋維遠的肌膚。

“老宋

......”劉福榮剛喊了兩個字,就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老宋,別這樣!”劉剛往沙發上一趴,伸手剛好拉住了娟娟的手。

娟娟像是拔河的繩子,劉剛與宋維遠一人拉住一頭,都往自己的身前扯。

宋維遠沒有劉剛那麼大的噸位,自然不是對手,眼看著娟娟的腳就要從自己的手裡被拉走了。他大叫了起來:“劉剛,你給我鬆開!你害我挨了兩刀還不夠嗎?你還要讓我變成殘廢嗎?”

劉剛心裡一痛,鬆開了手。

剩下娟娟一個女孩在自然不是宋維遠的對手,很快被宋維遠扯了回來。

“宋維遠,你這個畜生,我是你女朋友。”娟娟無力反抗,只能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撕心裂肺的叫喊,讓薇薇與蘇小月動了惻隱之心,她們一人抓住娟娟的一隻手,就往上拖。

又一場拔河開始了。

“你一隻手抱著她兩條腿,一隻手脫她褲子啊!”一個馬仔向宋維遠出了個主意。

宋維遠很快反應了過來,不再執著與“拔河比賽”,他將娟娟的兩條腿抱在懷裡,壓在身下。騰出右手,就去解娟娟的腰帶。

娟娟兩手抓住自己的褲頭,雙腳拼命的一伸一縮地往上蹬著。

幾分鐘過去了,雙方你來我往,戰況僵持,沒有一方能取得階段性的勝利。

郭洪才有些無趣了,他看得出宋維遠一個要對抗三個女人的確很難。這是他的遊戲,他不想派人上去幫忙。看來,得打破三個女人的聯手呀!

郭洪才皺了皺眉,很快又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那個小子已經做出選擇了。你們呢?”

劉福榮與劉剛對視一眼,

“我砍一根手指。”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參與拔河的兩個女人,都楞了一下。瞬間又不約而同地叫道:“不要!”

“我脫衣服!”蘇小月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薇薇深深地看了劉福榮一眼,也站了起來,“我也脫衣服。”

“不行。我砍一根手指。”劉剛拉住了蘇小月的手。

劉福榮雙手在沙發上一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往前一倒,就要去拿地上的斧頭。

劉剛著急了,他屁股一挪,也往地上滾去,他身高體長,一把就摸到了斧頭的把手。

蘇小月一看不行啊,得攔著他,也跑過去搶斧頭。

蘇小月一動,薇薇也跟著上去了。

伴隨著強烈的電音,勁爆的鼓點。偌大的包廂裡正上演著一出荒唐大戲。

八個保鏢站在門口,他們站姿挺拔,他們嘴角含笑,他們瞪大著眼睛。

六個馬仔咧著嘴,雙手抱著手機,正拍著影片。

郭洪才坐在沙發上,兩隻腳搭在桌面上,一邊跟著音樂搖頭晃腦,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表演”。

沙發上,一男一女正在拔河。

地毯上,兩男兩女正在搶奪一把斧頭。

“吱呀!”

包廂門被推開了。

金玉兒挎著徐漠漠的手臂站在門口,二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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