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有商量了一些細節,約定好接頭的暗號,便各自前去準備。
次日一早,徐漠漠與南宮風、南宮麒三人組成一隊,率先出發。半日後,丁雙、丁四帶著黃博威以及剩下的南宮傲一脈的精銳落後三人半日也離開了十萬大山。
兩天後,徐漠漠三人來到了一個叫做鶴州的城市。
城門口,許多等著進城的人排起了長隊。
“徐先生,有些不對。”南宮麒拉了拉徐漠漠的衣袖,輕聲說道。
徐漠漠看著緩慢移動的人群,隨口問道:“怎麼啦?”
“鶴州只是一個小城,一般說來進城的都是附近十幾公裡範圍內的村民,他們需要進城去採購一些生活必需品,或者賣一些農產品,其次便是外地過來的客商。不應該有這麼大的人流量。”南宮麒疑惑道。
排在徐漠漠前方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他揹著一個大背籮,背籮裡裝著蘿蔔等蔬菜,一看就是進城賣菜的農民。
“大哥,我問一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查得這麼嚴?”徐漠漠問道。
那中年人四下看了看,謹慎地反問:“小兄弟,是外地來的?”
“對,我們從沁州來。以前也來過鶴州幾次,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嚴查。”徐漠漠答道。
中年人瞄了徐漠漠一眼,疑惑道:“沁州?難道你們沁州沒有這麼嚴查嗎?”
“沒有啊!”
“那就怪了。據說有個叫徐漠漠的人,在沁州殺了巡撫大人的侄子,還殺了沁州天驕呂賢。現在整個王朝都在通緝他。”中年人說道。
徐漠漠心裡咯噔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個事都過去一個多月了,蕭建博居然還在追查他,而且還把通緝令發到了整個王朝。
徐漠漠摸了摸滿臉的鬍鬚,心想:“幸虧自己蓄上鬍鬚,造型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既然是追查通緝犯,那我們也只能慢慢地等了。”徐漠漠故作輕鬆地應了一句,便安安靜靜地隨著人流往前走去。
很快,徐漠漠便走到了城門口。
“把頭抬起來。”一個士兵喊道。
徐漠漠依言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那個士兵。
另一個士兵拿著畫像與徐漠漠對比了一番。
“你叫什麼名字?”士兵問道。
“南宮波。”徐漠漠隨口說道。
“把你的身份文牒拿出來。”士兵說道。
“沒有。”
“譁啦啦!”
十幾個士兵將徐漠漠圍了起來。
“沒有身份文牒,那就跟我走一趟吧!”一個士兵呵斥道。
“大膽!”
南宮麒兩手一分,將兩個士兵掀翻在地。
“居然敢阻攔我們飛仙宮的大公子!”
“想死嗎?”
“去,把你們管事的給我叫出來。”
飛仙宮的大公子?
怎麼會遇到這樣的大人物?
而且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老老實實的排隊呢?
士兵們有些忌憚,有些懷疑。
一個士兵遲疑著說道:“你等著,我去叫我們將軍。”
很快,一個穿著戰袍的將軍跑了出來。
他拱手說道:“我是鶴州南門守將杜明,幾位說是飛仙宮的人,不知道有何證明?”
南宮麒隨手扔出一枚令牌。
杜明伸手接過,仔細辨認了一番,雙手捧上,“得罪了!”
“請入城!”
士兵們讓開了道,徐漠漠帶著南宮風和南宮麒走了進去。
走了一段,徐漠漠看著欲言又止地南宮風,說道:“怎麼?黃博武黃老先生沒有給你們講過嗎?”
南宮風楞了一下,“黃叔什麼都沒有給我說。”
在黃博武的院子裡,徐漠漠曾經與黃博武坦誠過他與沁州巡撫蕭建博,以及仁王殿田長修之間的恩怨。他只是沒有想到,黃博武居然沒有告訴南宮風。
“現在知道了吧?我殺了沁州巡撫的侄子,還殺了仁王殿的內門弟子,而且這個弟子還被稱為沁州天驕,在仁王殿的內門弟子當中能排名前三,他的姑姑是仁王殿三殿主的小妾,另外,我還得罪了仁王殿的長老田長修。”
徐漠漠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玩味道:“怎麼樣,阿風,後悔了嗎?”
南宮風深吸一口氣,笑道:“徐先生,老實說,我是真的挺意外,你居然與仁王殿有仇。”
“但是,無論怎麼樣,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
“即便
要與仁王殿開戰,我也在所不惜。”
“呵呵。”徐漠漠笑了笑,“等你做了飛仙宮的宮主,你還能這麼說嗎?”
“當然!”南宮風毫不遲疑地說道。
“你就不怕葬送了飛仙宮千年傳承?”
南宮風嘴角抽搐了幾下,好一會兒才嘆息道:“徐先生,如果沒有你的救治,我南宮風就是個廢人。這一次南宮波等人來襲,沒有你出手,我們這幫人早就死了。”
“雖然,我不想與仁王殿硬碰硬,甚至我可能會向仁王殿求和,但,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和我的這幫兄弟們甘願為你流盡最後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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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風的話說得很大氣,但卻始終沒有說出發動飛仙宮來對抗仁王殿的意思。
徐漠漠心中有些不喜,只是微微笑了笑。
“徐先生,連續趕了兩天路,我們是先吃點東西?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南宮麒岔開了話題。
“說起來還真有些時間沒有好好吃一頓了。”徐漠漠揉了揉肚子,進入隱門已經一個多月了,也就第一天在那個悅來客棧吃了一餐好飯,“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南宮麒抬手一指,說道:“悅來客棧,吃飯,住宿。徐先生,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徐漠漠順著南宮麒手指的方向一看,四層磚木結構的小樓,大大的布招上寫著“悅來客棧”四個大字,以及“吃飯,住宿”四個小字。這造型簡直就是沁州那個悅來客棧的翻版呀。
也不知道當初那個何掌櫃有沒有被蕭建博株連?按照當時的速度,他應該去了已經逃出沁州了吧?也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謀生?雖然賠給他的金幣足夠他重新再建一座悅來客棧,可畢竟因為自己,毀了人家百年家業,徐漠漠心裡還是有些愧疚。
徐漠漠突然感到有些悵然,這一個多月了,不知道軍哥和石玉他們現在去了哪裡?是已經到了上京?還是在前往上京的路上?或者是在某個城市暫住?
心裡唸叨著,徐漠漠跟著南宮麒一起走進了客棧。
剛剛邁進店門,徐漠漠便感到有一股目光正盯在自己的身上。他抬眼望去,那人穿著藍色長衫,五十來歲的模樣,一撮山羊鬍極極具特色,嘴角掛著招牌式的微笑。
正是沁州悅來客棧的何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