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宮位於黑水省,從地理位置來看,它處於大華國的北方,與邕州這個南方城市相距兩千多公里。

徐漠漠一行人自早上八點從邕州登機,經停燕京,直到晚間八點才降落在黑水省首府冰城。

九月初,在邕州還有著三十五六度的高溫,可是在冰城氣溫已經降到了十五六度。

一出機場,穿著短袖的徐漠漠不禁打了個寒顫。

軍哥縮了縮脖子,問道:“安排好了嗎?”

“彬彬在處理。”徐漠漠隨口應道。

梅萬博拖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過來,戲謔道:“我以為你們開玩笑呢?沒想到還真敢來!”

軍哥一瞪眼,“你不想要解藥了嗎?”

自從扣押下這些天問宮的人之後,軍哥就對他們下了藥,如果每一天不吃軍哥特製的解藥,這些人將渾身疲軟,連路都走不了。即便每天吃瞭解藥,這些人也僅僅能簡單地活動一下,連正常人的體能也比不上。

梅萬博心裡恨恨地想道:“哼!裝什麼叉叉嘛,來到天問宮,不就是向我們求饒嘛!”

穆彬彬揚著手機,說道:“先生,車來了!”

“走吧!”

穆彬彬引路,徐漠漠打頭,軍哥殿後,十一個天問宮的人走在中間,一行十四人,登上了一輛中巴車。

中巴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停在了一個別墅區。

吃罷飯,徐漠漠將眾人召集在客廳裡做了最後的安排。

天問宮的弟子們早就被軍哥收拾得服服帖帖,對於徐漠漠的諸多安排,不敢提出絲毫的異議。

梅萬博和那個白臉長老雖然心中有恨,可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也都強忍著心頭悸動,期待著回到天問宮能一雪前恥。

黑臉長老叫雷勇波,他倒是一個勁地對穆彬彬說著“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之類的話。

做了安排,軍哥再一次讓天問宮的人喝下一杯加了料的水,讓這些人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天問宮的山門位於天問山上,距離冰城約八十公里。

早上九點剛過,一行人出現在天問宮的大門前。所有的人都穿著天問宮的青衫,梅萬博和白臉長老躺在擔架上,由天問宮的弟子抬著。

“什麼人?”一個穿著練功服的弟子在門樓上厲聲呵問。

“是我!”雷勇波揚聲作答。

“是雷長老嗎?”

“是我!開門!”

“雷長老回來了,快開門!”

“吱——呀——”

四個弟子從門裡跑了出來,對著眾人躬身行禮,“拜見雷長老!”

“免了!”

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對著人群環視了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擔架上,“雷長老,這是?”

雷勇波看了徐漠漠一眼,說道:“梅副宗主和奚長老受了傷。”

那隊長一驚,對著身後招了招手,“快來人,將梅副宗主和奚長老送去療傷。”

幾個弟子急匆匆地就往前走,徐漠漠瞪了雷勇波一眼。

雷勇波只得抬手喝止:“行了,不用你們幫忙。”

那隊長點頭哈腰,站在一旁給眾人放行。

入得大門,見裡面綠樹成蔭,亭臺閣樓,瓊樓玉宇,古色古香。徐漠漠不禁感慨:“這建在山頂的宗門,居然如此漂亮。”

雷勇波有些得意,“再過得兩三個月,就該下雪了。那個時候的天問宮,銀裝素裹才叫漂亮。”

“哼!”徐漠漠冷哼一聲,“金玉其外!”

“你......”雷勇波氣急。

“好了,直接去執法堂吧!”徐漠漠說道。

雷勇波嘆息一聲,只得在前面帶路。

沒有人發現,走在隊伍最後面的軍哥一閃身,便脫離了隊伍。

行得約十幾分鍾,一行人在一棟莊嚴的建築前,停下了腳步。

大門的兩邊兩個兇猛的白虎鎮宅,門頭匾額上書“執法堂”三個行書大字。

門口兩邊各站了兩個青衫弟子,其中一人上前問道:“請問雷長老來執法堂何事?”

執法堂執掌著宗門刑法,這些人一個個都鼻孔朝天,堪稱酷吏。

“前來擺放執法堂義堂主。”雷勇波說道。

“雷長老為何帶這麼多人?”那弟子又問道。

雷勇波臉上有些不好看了,他身位內門長老,在宗門內是絕對的高層了,可沒想到在執法堂一個普通的弟子,居然對他如此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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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漠漠嘴角上揚,不等雷勇波說話,一腳就將那個弟子踢飛。

“一個小小的弟子,居然敢阻雷長老的路。”

這一腳出人意料,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直到徐漠漠的話音落下,執法堂的人才反應過來,兩個人去扶起倒地的同伴,一個人指著徐漠漠大聲呵斥:“你居然敢對我們執法堂的人動手?你死定了!按照宗門的規定,毆打執法堂成員,是死罪!”

“咔嚓!”

沒有人看清楚,徐漠漠是怎麼出現在那個執法堂隊員的身前,聽見聲響時,那個執法堂隊員的手指已經被徐漠漠給掰斷了。

“那我問你,對長老不敬,又該當何罪呢?”

“啊!你這個混蛋!你死定了!雷勇波也救不了你。”

徐漠漠對著雷勇波聳了聳肩,“還內門長老,嘖嘖,居然被一個弟子給羞辱。”

雷勇波冷哼一聲,邁腿就往門裡走,“進去!”

一個執法堂的弟子見機不妙,迅速地跑進了大門,一邊跑一邊喊:“堂主,不好了,雷勇波造反了!”

徐漠漠“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雷長老,我發現你們天問宮的執法堂都是人才啊!一個看門狗就敢攔內門長老的路,還敢給內門長老隨意地扣上造反大罪。厲害厲害!難怪,穆康剛剛進到執法堂就被‘自殺’了。”

雷勇波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本就懷疑穆康背叛宗門的事,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執法堂居然爛到了如此地步。

“譁啦啦......”

一行人剛剛走進院門,一群人就從裡面衝了出來並將眾人圍了起來。

“吱呀!”

大門關上了,後路也被堵住了。

一個白麵無須的老者氣沖沖地走了出來,“雷勇波,你敢造反?”

徐漠漠雙眸一縮,看著架勢,對方似乎早有準備,否則不可能來得這麼快。一個小小的弟子就敢挑釁內門長老,還隨口按上了造反的大帽,而這個明顯是負責人的白麵老者也隨意地說出造反這樣大罪。呵呵,這個執法堂有點意思呀!

徐漠漠對著雷勇波挑眉道:“嘿嘿,雷長老,這個執法堂已經給你定罪了,你死定了。”

“義堂主!”雷勇波面色一沉,冷聲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說什麼?你聽不懂嗎?”被徐漠漠一腳踢飛的弟子又叫囂了起來。

徐漠漠嘴角高高揚起,這小弟子的挑釁簡直不要太明顯,這到底所為何事呢?

“義堂主,你的人如此不知禮節嗎?”雷勇波冷冰冰地說道。

“哈哈哈,你帶人擅闖執法堂,你還想讓我以禮相待?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的人大打出手

,你這不是造反又是什麼?”義堂主大聲說道,“來呀,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送囚牢好好審訊。”

“是!”

一眾執法堂弟子同聲應道,並緩緩向著雷勇波圍了過來。

雷勇波有些慌亂,他是高階武尊的武者,即便面對義堂主也有一戰之力,可是他卻被軍哥下了毒,一身功夫十不存一,難道今日要被這些小小的弟子所辱嗎?

“動手!他們若敢還手,便是造反!”義堂主再次下令。

“哎!”徐漠漠嘆息一聲,“好好聊天不行嗎?為啥非要動手呢?”

義堂主問道:“你是誰?”

徐漠漠抓住梅萬博的衣領將他提在手上,“你看這是誰?”

義堂主渾身一顫,驚道:“梅副宗主?快放開梅副宗主!”

徐漠漠手一鬆,被下了藥昏迷的梅萬博“咚”地掉在了地上。

“你幹了什麼?”

“你不是叫我放開他嗎?”徐漠漠兩手一攤,一腳踩在梅萬博的頭上,“我放了。”

執法堂的弟子紛紛拔出刀劍,遙指著徐漠漠,一個個放著大炮:

“放開梅副宗主,我們饒你不死!”

“快點放開梅副宗主,否則,我們會殺了你!”

“小子,你師父是雷勇波吧?你們以為抓住梅副宗主做人質,我們就會屈服嗎?”

“雷勇波,他是不是你的徒弟?你真的要造反嗎?你就不怕我們執法堂將你門下弟子全部治罪嗎?”

“雷勇波,你快點讓他放人!”

“放人!”

“放人!”

雷勇波已經心涼了,他冷冷地看著周圍不斷叫囂的人群,暗暗問道:“這就是自己忠誠的宗門嗎?這就是維護宗門規則的執法堂嗎?怕是土匪也不會如此吧?”

徐漠漠瞥了一眼圍在身邊的執法堂弟子,大部分都是武師境界,只有幾個領隊模樣的人達到了武宗境界,除了義堂主是高階武尊外,他身邊還有兩個中級武尊的中年人。

徐漠漠有些意興闌珊,自己一個成年人何必與這些小孩子玩過家家呢?不聽話,直接扇兩巴掌不就行了嗎?

“行了,不跟你們玩了。把蘇長老帶出來。”徐漠漠說道。

“蘇喆?哈哈哈,果然如此呀!代理宗主早就交待,說蘇喆和穆離勾結,想要背叛宗門,這幾日必定還有同夥會到執法堂來鬧事。”義堂主揹負雙手,一副看穿真相的表情,“雷勇波啊,我剛才一番試探,現在你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以為抓住梅副宗主就可以讓我們就範嗎?”

“不可能!”

“我告訴你,在你出現在執法堂門口的時候,我就已經通知了代理宗主和大長老。”

“有他們在,你和你門下的弟子都將必死無疑!”

義堂主上前一步,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以施捨般的口吻說道:“這樣吧,念在同門幾十載的情分上,你乖乖地束手就擒,我只追求在場這些人的責任,你旗下那些弟子,我便放過他們。”

他的視線落在了雷勇波身邊的那幾位老人身上。

那都是當初與蘇長老一起到邕州捉拿徐漠漠的幾個外門長老。

“你們也一樣,乖乖投降,否則等大長老來了,我想要為你們說話,都不可能了。”

那幾個長老相互對視一眼,再看向義堂主時,眼裡都寫滿了嘲諷。

“這人莫非真是傻子?即便我們沒有中毒,也不敢於軍哥那個大魔王對抗呀!等著吧,等那個大魔王救出穆離長老,就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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