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剛剛聽你說,才知道這個什麼‘復仇者’,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是不是只有七個人,或者還有什麼想法。”徐漠漠笑著說道。

湯先平暗暗嘆息一聲。此刻的徐漠漠面帶微笑,聲音輕柔,聽在人的耳裡不輕不重,很是舒服。但正是這樣,才會讓人感覺到距離。因為真正的朋友之間說話,永遠不會那麼客氣。

他知道眼前這個徐漠漠,還是沒有原諒他,他與他之間的隔閡已經很大了。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挽回這樣一段友誼。他悄悄地側目看了湯雯一眼,卻發現,湯雯兩手託腮,就那麼直勾勾地,眉眼含笑地看著徐漠漠。

“看來,我姐的心裡還是愛著徐漠漠。”湯先平如此想道,“咦,不對,我姐曾經說,老漠承諾會與金玉兒分手,結果,老漠在得到她之後,並沒有與金玉兒分手,反而想要齊人之福。可是,我姐他明明還是個姑娘呀!難道說他們之間另有緣由?難道說是我姐騙了我?”

徐漠漠在湯雯這樣一瞬不瞬地注視下有些著惱,你這女人是有毛病吧?明明都分手了,現在又突然來這麼一招,啥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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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雯的眼神裡裝著滿滿地溫柔,她一直在關注著金玉兒和花清寒,她知道這兩個女人現在很幸福。同樣的幸福,她也曾觸手可及,卻被她硬生生地推走了。這兩個多月來,她下了好多次決心,想要遠離他,想要徹底忘記他,可是,她發現她做不到。

包廂裡,突地安靜了下來,三個人想著各自的心思。

徐漠漠愈發地不想待在這裡了,有這個時間,陪玉兒和清寒散散步,做做遊戲,不好嗎?再不濟,自己打一套拳,執行一遍功法,爭取早一些突破,去將盈盈找回來,這不香嗎?幹嘛,要陪著這兩個“市儈”的人待在一起呢?

是的,現在湯雯和湯先平在徐漠漠的眼裡就是市儈。最初需要他幫忙的時候,這湯先平討好著他,幫助他,與他稱兄道弟,後來他的目標達成了,便想著丟開自己這個窮兄弟。而後來,自己表現出遠超與他家族的武力時,他又開始聯絡、討好自己。這樣的人不是市儈是什麼?

湯雯更加如此,因為自己多次相救,便對自己充滿了好奇和感恩。或許是因為看見自己與金玉兒在一起的甜蜜,也或許是真的有些喜歡自己,便開始“勾搭”自己,還一個勁地向自己灌輸,有能力的男人就應該有多個老婆,等自己接受了她,才發現,她對自己根本就不是愛,只是感恩,而更重要的是,她願意與自己在一起更多的是因為她知道金玉兒早晚會離開自己。等自己認清她的真面目,分手之後,她又因為自己表現出來的能力,再一次纏上了自己。

“這女人要不得,太心機了!”

徐漠漠是一個有些小心眼的人,他有時候會以最大的惡意卻揣摩人,所以,在他的心裡湯先平和湯雯都已經變成了這樣......

“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響起,金玉兒與花清寒走了進來。

兩人都穿著長裙,臉上還畫著淡妝。

徐漠漠露出一個莫名的笑意,暗忖:“剛剛還是說湯雯心機重,這倆也不差呀,大家都等著她們吃飯,結果她們還回去換了衣服,化了妝。呵呵,這是想幹嘛呢?要把湯雯給比下去?哎呀!看來女人都有些小心機呀!”

“玉兒姐姐,清寒姐姐。”湯雯飛快地跑了過去,臉上寫滿了熱情。

“湯小姐好!”金玉兒微微一愣,便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花清寒有樣

學樣,也笑著說道:“湯小姐好!”

人家叫你姐姐,你叫人家小姐。

哎!女人還是記仇的。

金玉兒:我能來就不錯了,還想讓我給她好臉色?

花清寒:她讓我老公不高興,我憑什麼要讓她高興?

湯雯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玉兒姐姐,快請坐。”

金玉兒笑了笑,“謝謝湯小姐。不過,這姐姐二字還是別叫了,畢竟,我比你小一些。”

徐漠漠眼睛一亮,玉兒今天是咋啦?怎麼戰鬥慾望這麼強烈?

湯雯尷尬地笑了笑,不再說話,施施然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金玉兒對著湯先平點了下頭,“湯先生,我們來晚了。”

“玉兒小姐,花小姐好久不見。快請坐。”湯先平說道。

“湯先生,好。”花清寒回了一句。

金玉兒在徐漠漠的身邊坐下,花清寒坐在金玉兒的旁邊。一張可容納十五人的大桌,五個人只佔了一角。

“老漠,喝白的還是啤的?”湯先平問道。

徐漠漠看向金玉兒與花清寒,“你們呢?”

金玉兒說道,“我和清寒都不喝,你們隨意。”

“那就來點兒啤的吧。”

兩個男人和啤酒,三個女人喝飲料。

一邊吃著菜,一邊喝著酒,只是,卻沒有多少交談的聲音。整個飯桌異常的安靜與詭異。

這種氛圍之下,僅僅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所有的人都沒有了在吃下去的意思。幾乎同時,所有人都停下來筷。

“吃飽了?”徐漠漠笑眯眯地問金玉兒。

“嗯,吃飽了。”金玉兒回答。

“清寒,你呢?”徐漠漠又問。

花清寒揉了揉肚子,誇張地說道:“我也吃飽了。”

“你們呢?”徐漠漠看向湯先平與湯雯。

湯雯直直地看向徐漠漠的眼睛,她的眼裡含著一汪清泉。她很想說“沒有”,很想說“還要再吃幾個小時”,因為他想與徐漠漠待在一起,可是她知道,現在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最終,她咬著嘴唇,不說話。

湯先平嘆息一聲,他也想說點什麼,可是他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當一段友誼有了裂縫,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死了心,另外一方做再多的努力,似乎都變得那麼多此一舉。

“那今天就這樣吧。”湯先平說得。

“清寒,去買單。”徐漠漠淡淡地說道。

“我來,我來。”湯先平搶著說道。

“這裡是我的地盤,哪能讓你們買單呀!”徐漠漠笑著回絕。

湯先平再次嘆息,“行,那我們下次再約。”

“好!”徐漠漠說道。

湯先平拉著有些不捨的湯雯走出了包廂。

金玉兒望著徐漠漠,眨巴著眼,甜甜地說道:“老公!”

徐漠漠眉眼一抬,疑惑道:“怎麼啦?”

“其實......其實,我還沒吃飽。”

剛剛出去叫服務員的花清寒正好走了進來,應和道:“嗯,其實我也沒吃飽。”

“噗嗤!”徐漠漠笑了起來,看了看滿桌大部分都沒有動過的菜,問道:“那換個地方?還是就在這吃?”

“就這吧,剛才都沒有人轉桌子,就吃了自己面前的一道菜。”金玉兒說道。

花清寒對著身後的服務員說道:“我們先不買單了,再給我上

一件啤酒。”

服務員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嘀咕道:“這幾個人才怪哦,搞啥子名堂嘛!”

八月底的邕州還很熱,白天室外溫度能達到三十五六度。

吃著麻辣的菜,喝著冰啤酒,確實愜意。

金玉兒將啤酒杯往桌上一放,“你和湯先平的關係就這樣了?”

徐漠漠也一口喝掉一杯,“我也不懂怎麼說,大概就這樣了吧?”

“我記得,你曾經很信任他,而他也對得起你。為什麼會這樣?”

徐漠漠點上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或許......是因為湯雯吧?”

“說起湯雯,我發現,她......還是愛你的。”金玉兒說道。

花清寒也點點頭,“我也覺得。”

徐漠漠吐出一口煙,“誰知道呢?我也不在乎。”

金玉兒往徐漠漠的酒杯裡倒酒,笑著問:“真不在乎?”

“真不在乎,我有你們,都已經超乎想象了。”徐漠漠認真地說道。

“蘭莎已經告訴我了,說這兩個月湯雯幾乎天天都去找你。”金玉兒笑道。

徐漠漠毫不在乎地說道:“那你就應該知道,這兩個月,我去公司的時間,連半個月都不到吧?”

“你為什麼躲她呢?”

徐漠漠張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金玉兒繼續說道:“不知道怎麼回答?清寒,你來幫他回答。”

花清寒放下酒杯,“這還不簡單,我們老公想要與湯雯徹底了斷,但是卻又說不出傷人的話。說到底,我們這位老公,心底還有湯雯的影子。”

徐漠漠雙眸一縮,有這個意思在裡面嗎?

金玉兒側過身與花清寒面對著面,故意背對著徐漠漠,她與花清寒碰了下杯,說道:“可是湯雯畢竟傷害了我們老公。”

“這個事,站在我的立場看,也不能完全怪她。若非你我這樣愛老公愛到骨子裡......嗯,即便這樣吧,如果說有機會能與老公,一夫一妻地相守,我們也會更加願意。玉兒姐姐,我這樣說對不對?”花清寒的聲音有些顫。

金玉兒笑了,“當然沒有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從來沒有想要把老公捆在你一個人的身邊......你繼續說。”

“當她想著和你一起跟老公在一起的時候,我相信她是真心的。只是後來,你告訴她,你會被葉家的人給搶走,她才動了獨佔的心思。”花清寒說道,“我從的眼神裡看到,她對老公的愛不比我們少,而且,經過這幾個月的相思之苦,她對老公的愛意,恐怕已經......氾濫了。”

“噗嗤!”金玉兒沒忍住,嘴裡的酒噴了在了自己腿上,“你這腐女。”

“嘿嘿,還不是玉兒姐姐你教育得好。”花清寒說道。

金玉兒眉毛一揚,打趣道:“喲,不錯,會拍我馬屁了。”

花清寒眨巴著眼睛,問道:“那玉兒姐姐有沒有獎勵呀?”

金玉兒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你這小妮子,還想要什麼獎勵?”

“比如說......比如說,多給我安排幾次侍寢的機會?”花清寒瞥了徐漠漠一眼,故作嬌羞地說道。

“咯咯咯......”

“咯咯咯......”

看著二女打成一團,徐漠漠眼裡充滿了溺愛,他緩緩舉起酒杯,將冰涼的啤酒倒入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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