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徐漠漠一邊抽著煙,一邊與大海通著電話。

“大海,將人撤回去吧。陸鵬已經離開邕州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片嘈雜聲,顯然大海還在外面尋找著歡欣宗的線索。

“先生,你說什麼?”大海大聲問道。

徐漠漠很無語,“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跟我說話。”

片刻之後,電話那頭安靜了下來。

“先生。”大海恭敬地說道。

“收隊吧!陸鵬已經離開邕州了。”

“好的。”

徐漠漠彈了彈菸灰,說道:“另外,明天、後天你們都不要出門。”

大海楞了一下,雖不明其意,但也沒有刨根問底,“好的。”

徐漠漠補充道:“後天,五行派的人會到邕州來殺巫蠱宗的聖女,我們暫時不要參與進去。這個訊息,你暫且保密,我擔心隊伍裡有人與五行派有仇。”

“我明白了。”

掛點電話,徐漠漠摁掉菸頭,把玩著手機,他在考慮是不是要把五行派來襲的訊息告訴湯先平。

大機率來講,五行派的人應該不會對湯先平下手,畢竟他有著官方的身份。可按照湯先平護短的性格來看,他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那麼雙方必然會爆發衝突,雖然不知道五行派會派出怎樣的陣容,但對方肯定知道六婆的存在,他們帶隊的高手絕對不會低於中級武尊。

如果是這樣的話,湯家可能也會遭受一場劫難。

通知?

還是不通知?

徐漠漠在這樣糾結的心態中,沉沉睡去。

翌日,恰好是週末,徐漠漠帶著二女離開邕州,去了珠城。

珠城臨海,六月下旬,正是珠城的旅遊旺季。

徐漠漠帶著金玉兒與花清寒去了珠城最著名的白虎灘。那裡人流如織,有的在海水裡嬉戲,有的在沙灘邊玩起排球,情侶們提著鞋踩著海水漫步,孩子們搭建著各式的沙灘城堡。

一直遊玩到傍晚,三人又去品嚐了珠城的各種海鮮,嘗了特色炒冰、秘製糖水等小吃。

徐漠漠跟在二女的後面,肩上掛著二女的坤包,手裡提著幾個袋子,裡面裝滿了各種帶有珠城特色的小玩意兒。他看著二女手挽著手,一邊喝著糖水,一邊嘰嘰喳喳,心裡也有些愜意,看來昨晚被歡欣宗挾持的事,並沒有對她們的心理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呀。

其實,徐漠漠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月來,單單金玉兒就經歷了好幾次生死,而花清寒更是有過被所有人背棄的經歷。在她們的心中,只要有徐漠漠,她們便不會遭遇到真正的危機。劫持這種小事,她們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金玉兒與花清寒都穿著包臀裙,露出筆直的大長腿,一擺一擺地看得徐漠漠心癢癢,心中再一次生出大被同眠的想法。或許今晚再蠱惑一下......

“嗚......”

徐漠漠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

他手忙腳亂地將四五個口袋全部提在左手,右手掏出手機。

沒有備註名字,但徐漠漠記得這事劉豪的電話。

“什麼事?”徐漠漠問道。

“我們提前過來了,你一個小時後到高速出口來接我們。”劉豪的語氣已經是那麼高高在上。

“我不在邕州。”徐漠漠說道。

高速上,四輛SUV正快速地賓士著。第一輛車的後排坐著劉豪與李茂苑。

劉豪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道:“臥槽!你說什麼?”

徐漠漠嘴角一扯,一字一頓道:“我說,我不在邕州。”

“你......你不在邕州,那你在哪兒?”

“我在哪兒,關你什麼事呀?”徐漠漠輕蔑地反問道。

劉豪揚起手裡的手機,恨不得狠狠地扔出窗外。那個小白臉簡直太可惡了,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是誰?我是五行派的核心弟子,我今年才二十七歲,我馬上就要進入到中級武宗的境界,你敢如此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打死你嗎?哎呦不對,那個小白臉好像比我厲害,我打不死他。那算了吧,我忍他。

李茂苑一把搶過劉豪的手機,“徐漠漠,你在哪兒?你馬上給我回來。”

徐漠漠癟了癟嘴,原本徐漠漠對她還有些同情,在他哭著自己父兄的時候,徐漠漠對她還有些愧疚。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和所有的李家人一樣都是飛揚跋扈的主呀!

“回不去。”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明明答應了要為我父兄報仇,親手殺掉那個狗屁聖女,現在你又要反悔了嗎?”李茂苑咆哮道。

“你的豪哥不是帶了人過來嗎?有他幫你出手不就行了。”徐漠漠說道。

“你放屁,等下他們打起來,萬一傷到了豪哥怎麼辦?事是你惹的,也是親口答應了的,就該你動手。”

徐漠漠有些頭大,自己幹嘛要答應這麼一個條件呀,當時一口氣把李家給團滅了,多好!

不過回頭一想,若非李家那天的訊息,自己根本就不能及時趕到浩昌會所,從沈浩昌的手裡把金玉兒給解救出來。說起來自己還欠李家一個人情呢。

但李茂苑這語氣徐漠漠可接受不了,合著劉豪是她男人,就不能承擔風險,自己就該衝到前面去受死呀?

“今天趕不回來。”

“那你什麼時候能回?我們可以等你。”

徐漠漠扯嘴一笑,等我,五行派這麼多人出山,恐怕早就被古武管理局盯上了吧?他們要是真的敢隨意逗留,也不會這樣急急忙忙地趕到邕州來追殺小雅了。

“我大概一週就回。”徐漠漠推脫道。

李茂苑頓時急了,“徐漠漠你真混蛋,等豪哥幫我殺了那個小雅,我一定請他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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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李茂苑心中的算計,讓徐漠漠先對小雅出手,無論勝負如何,她再鼓動劉豪將徐漠漠和小雅殺掉,這樣就算真正為父兄報仇。當然,或許都不用她鼓動,以劉豪的性格,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除掉徐漠漠。

李茂苑焦急地望向劉豪,劉豪拍了拍她的大腿。

“那個小雅現在在什麼地方呀?”劉豪問道。

“應該是在湯家莊園吧!”徐漠漠說道。

“應該?你就不能......”

“嘟嘟嘟......”

劉豪話還沒說完,便聽到聽筒裡傳來了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他將手機往椅子上一丟,“臥槽!敢掛老子的電話。”

“豪哥,算了,等我們殺了巫蠱宗的聖女,你在五行派的聲望將達到頂峰,你必將成為下一任宗主。徐漠漠他的身份與你天差地別,你何必與一隻螻蟻置氣呢?如果實在看他不順眼,就順便讓長老們把他幹掉就是了。”李茂苑靠在劉豪的肩上,手摩挲著劉豪的胸膛。

劉豪來了興致,將李茂苑的頭往下一按,“你這小賤人,快給哥去去火。”

李茂苑嚶嚀一聲,順從地低下了頭。

另外一邊,結束通話電話的徐漠漠有些心神不寧。

“老公,發生什麼事了?”金玉兒挽著徐漠漠的手臂。

花清寒也關切地望了過來。

徐漠漠勉強地笑了笑,“沒事。”

金玉兒搖晃著徐漠漠的手臂,“老公,有什麼事,你說給我聽一聽唄。”

撒嬌是女人對男人最大的殺器。

“好好好!那我就告訴你吧。”

徐漠漠無奈地說道:“我懷疑小雅與湯先平在一起是為了算計他,甚至是想要害我。”

金玉兒一驚,“她

算計湯先平我倒是理解,畢竟湯先平是世家管理委員會的會長。但是她為什麼要害你呢?”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感覺她對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仇恨,而且你別忘了,她不久前才剛剛對我們下過蠱。”徐漠漠說道。

“我......”花清寒突然開口,但剛剛說一個字,便搖了搖頭。

金玉兒挽著徐漠漠的手臂,花清寒挽著金玉兒的另一條手臂。

徐漠漠側頭望向花清寒,“清寒,你想說什麼?”

“我們昨晚見她的時候,她明裡暗裡都在打聽你的事,而且她在知道我和玉兒都是......你的女人的時候,她對我們就看得更加仔細。這說明,她對你有興趣,甚至她可能喜歡你。”

徐漠漠被震驚了,好半天才說道:“清寒,燕京八大權利家族、六大商業家族的公子哥們,幾乎都喜歡她,我卻沒有聽說,她與誰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她選擇湯先平的話,如果沒有其他額外的原因,就憑湯先平的長相,也是有可能的。至於我,我跟她就見了三次面,第一次就不友好,還與保護她的武者打了一架,第二次,她就對我和玉兒下蠱了,第三次若非阿平攔著,我已經殺了她。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

花清寒呵呵一笑,“你這呆子,還是不懂女人呀。就拿我們倆來說,我在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對你有了好奇心,第二次見你的時候,你不就把我從我的未婚夫身邊拐走了嗎?”

雖然徐漠漠與花清寒的故事,金玉兒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也對目前的現狀很是認可,她還是忍不住偷偷地在徐漠漠腰上擰了一把。

花清寒接著說道:“任誰都覺得是你毀了我,我應該很恨你,可是恨著恨著,我的心裡便有了你。”

徐漠漠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與小雅有什麼關係呀?”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說的那些公子哥無一例外都在討好她吧?而你卻不怎麼理她?你與保護她的武者打架時,是不是也表現特特別出色?就憑這兩點,她就會對你產生興趣了。”

“你再想想,你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她是不是很特意地在接近你,或者拉攏你?”

金玉兒點點頭,“清寒,你說得很對。第一次見面,老公打敗那個女人的時候,小雅的眼睛都在放光。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小雅就邀請老公加入她的門派。我跟你學一學,‘可是,人家真的好想跟你在同一個宗門呢!’咯咯咯!”

徐漠漠想起了,小雅還真說過這話。他說道:“人家那有你這樣嗲聲嗲氣。”

“喲喲喲!還人家,怎麼現在知道她的心意了,你想要接受呀?”金玉兒說道。

“哪能呀!這輩子,有你們就夠了。她對我不可能是那種感情,最多是覺得我能在短期內學會‘蛇舞步’,便想拉攏我而已。”

花清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自己的男人哪裡都好,就是對感情還是木訥了點。不過這樣也好,他要是再沾花惹草一點,真給我們弄一大堆姐妹回來,那才叫頭疼呢!

“都被打斷了,你接著說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玉兒催促道。

徐漠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剛起個頭,就被你給帶偏了,現在還怪起我來了。

“今晚,五行派的人會去殺小雅......”

“你在擔心湯雯?”金玉兒問道。

若非現在路上人多,徐漠漠真想在金玉兒的翹臀上來兩巴掌,“我是擔心,湯先平會不顧一切地保護小雅。那樣的話,五行派的人可能會對湯家痛下殺手。”

金玉兒點頭道:“你不應該說擔心,以湯先平的性格,他是肯定會保護小雅的,也就是說衝突必然會發生......走吧,老公,我們現在回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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