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提島是暹羅國最為著名的旅遊城市,即便是白天,很多酒吧也都開門營業。

徐漠漠與盧士北隨意進了一個酒吧。

點上一支酒,要了幾個下酒小菜。

“老盧啊,你丫這次可害死我了。”一口喝掉半杯洋酒,徐漠漠抱怨道。

盧士北嘿嘿笑了笑。

“老漠,這你還真怪不上我。誰知道你會帶著女朋友啊?而且,也不是我強迫著你和花清寒那個那個吧?”

徐漠漠苦笑一下,這事說起來還真怪不了盧士北,或許連花清寒都怪不了,只能怪自己吧。

“你是特意來找我?還是有什麼事?又怎麼會跟花清寒走一塊兒呢?”

盧士北說道:“你上次離開益州後,花園地產在羅家的幫助下,僅僅一天就恢復到了原來的水平。然後很多的供應商主動找上了門,花園地產可謂一天一個變化。正當大家都以為,花園地產要衝刺全國性房企時,花正誠賣掉了所有股份,直接移民了。”

這樣的結果,也是上一次徐漠漠向花清寒所提議的。只是沒有想到,花正誠能如此的雷厲風行。每一個成功的人,果然都不簡單。

“那花清寒呢?她是怎麼回事呢?”

盧士北忍著笑,戲謔道:“益州上層的圈子都知道,花清寒是‘公子’的女人。你讓人一姑娘揹著這樣一個名聲以後怎麼辦呀?”

“別扯蛋!到底怎麼回事?”

盧士北橫了徐漠漠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怎麼回事呀,花清寒不願意出國唄。三天前,她的父母出國之後,她就找到我,一定要我聯絡你,而且還特意交代不能提前告訴你說她要來找你,說要給你一個驚喜。你說我能怎麼辦?”

“你丫就不能說找不到我嗎?你就不能帶她來找我之前,給我提前報個信嗎?”

“呵呵!人家直接在我家住了兩天,然後告訴我說,如果我騙他,她就在益州商圈裡說我欺負了她。益州那些想要討好公子的人,一定會殺了我。如果我提前告訴你,她要去找你。她就會對外說‘公子’就是徐漠漠,徐漠漠呀!這個名字在益州的圈子裡可是不比‘公子’名頭小啊!”

盧士北的表情很豐富,似乎是想到了花清寒威脅他時的模樣,也似乎是感嘆徐漠漠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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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漠漠搖搖頭,苦笑了一聲,說起來花清寒還真的是自己主動去招惹的,而這個女人也的確對自己的身份非常瞭解。

“哎!的確是我對不起她!”

“老漠,說實在的,花清寒是個好姑娘。你要是能跟她在一起,還真不錯!”

“我有女朋友了。”

—— ——

徐漠漠倒是藉著追盧士北的藉口逃了出來。

花清寒則有些坐蠟了。

她做了三年的總經理,又是益州商圈裡有名的交際花,什麼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打過交道。但此刻,她沒來由地有一種“小三”見“正宮”的膽怯感。

深吸一口氣,她穩定住心神,迅速回憶一下自己所掌握的各種談判技巧。

拉過門口的行李箱,她故作輕鬆地問道:“那個,我叫花清寒,是徐漠漠的女朋友。請問,他住哪個房間呀?”

彼此都不認識,大家都不瞭解,都是以徐漠漠為紐帶。不管怎樣,我先把自己擺在不敗的位置上再說。

果然,這話對金玉

兒來說猶如雷擊。

“你說什麼?你跟漠漠是什麼關係呢?”

見金玉兒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花清寒心裡有些不忍。不,準確的說是有些怕,他怕徐漠漠會找她算賬。那個男人看上去很溫暖,但實際上卻又很殘忍。

以羅益和上官玉龍為首的幾十個人,就因他而死。自己曾經最好的閨蜜江欣怡的死也是由於他做了推手。

可是,自從她被徐漠漠從羅益的宴會上帶走,徐漠漠就留在了她的心底。上一次見面,是她最為落魄的時候,若非徐漠漠,那一晚她會被羅進帶人侮辱,家裡的公司也會破產。就在那一晚之後,她的心裡已經再也容不下第二個男人了。

花清寒將行李箱推了進來,順手關上了門,她的動作輕柔緩慢,她的心卻是搖擺忐忑。

湯雯扶著金玉兒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指了指沙發,“坐下說吧。”

畢竟是湯氏世家的大小姐,這一刻的湯雯氣場強大,花清寒莫名地有些膽怯。

“你叫花清寒是吧?”湯雯問道。

“是的。”

“從哪兒來?”

“益州。”

花清寒一邊回答,一邊暗罵:“花清寒呀花清寒。你咋就這麼老實呢?人家問什麼你就答什麼?這樣下去,就失了先機,後面還怎麼跟她們說話呀。不行,下一個問題,我一定不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她了。我必須反擊!嗯,我應該問她們些什麼呢?不能問她們與漠漠的關係,要是她們說她們是漠漠的女朋友,我就更難扳回了。那就問她們叫什麼?問她們漠漠的房間在哪裡?我要去睡覺,哎呀,我剛才已經問過了,她們沒有理我呀......”

“盧士北是什麼人?”湯雯換了一個方向。

“這問題轉得有點讓人猝不及防呀,算了,再回答她一個問題吧,下一次我再反擊吧。”花清寒如此想到。

“他是興隆礦業的總經理。”

湯雯點了頭,“那麼他應該是盧學邦的兒子吧?”

“是的。”花清寒答道。

“這麼說來,你與漠漠也是再益州認識的囉?”湯雯繼續問道。

花清寒心裡一喜,決定趁這個問題,把自己再一次塑造成徐漠漠的女朋友。

“是的。我們就是在益州認識的,漠漠救了我,然後我們就在......”

“哎!”湯雯打斷了花清寒的話,“漠漠這個人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受苦,每次逛街遇見一個乞丐,他都會給人家錢。”

湯雯停了一下,看向金玉兒,“玉兒,你不是說要逛街幫漠漠買內......買褲子嗎?我們現在去吧。”

金玉兒瞥了花清寒一眼,“那我們走吧。”

“花小姐,我們現在要出門了,你看你是不是先離開?等漠漠回來,你和盧士北再一起來找他?”湯雯說道。

花清寒又懵了,這是要把自己趕出去啊?

湯雯話一說完,便拉著金玉兒往樓上走去。

“阿雯,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金玉兒小聲說道。

“哼!人家都追到家裡來了,你還不把她趕走呀?”湯雯氣呼呼地說道。話音未落,她便想起似乎自己也是這般死乞白賴地跟著金玉兒和徐漠漠的呀!

若非她與金玉兒共同經歷了阿雄的綁架,讓他與金玉兒有了生死與共的經歷,再加上金玉兒有特殊的

秘密,只怕自己現在還在與金玉兒吵架吧。

“其實,我是相信漠漠的。他跟這個花清寒一定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冷靜下來的金玉兒的確是最瞭解的徐漠漠的。

“他們剛才都......都那樣了。”湯雯氣呼呼地說道。

金玉兒噗嗤一笑,“喲!湯大小姐吃醋了。”

“我......”湯雯暗歎一聲,要吃醋也只有你這個“正宮”才有資格吧。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們早上不是說好了嗎?我註定要離開的,我一定幫你追到漠漠......”金玉兒越說越覺得自己這話有些怪異,話未說完,已經咯咯咯地笑開了。

湯雯向樓下一瞥,心裡有些著惱,“哎!你說這個徐漠漠有什麼好?連一米八都沒有,簡直就是個三級殘廢!還是農村小子,家裡沒錢沒勢的。他憑什麼得到我們這樣的女人喜歡?”

金玉兒怔怔地看著湯雯,突地與她抱了抱,“要是說得清楚一二三,那便是交易,是生意了。愛情,誰能說得透呢?”

良久,二女分開,默契一笑。

“走吧,與我們來的花小姐好好聊一聊吧。”金玉兒說道。

金玉兒將一杯茶放在花清寒面前,淡淡地說道:“花小姐,我叫金玉兒,是徐漠漠的老闆,房東,也是他的女朋友。她叫湯雯,是徐漠漠最好的兄弟的姐姐,也是我的閨蜜。”

花清寒知道,這是要正式開戰了。她端起茶杯向二女示意了一下,“金小姐,湯小姐。”

“我與漠漠是大學同學,我們認識六年了。漠漠的前女友是我最好的閨蜜。”

花清寒一愣,轉頭看向湯雯。

“不是阿雯,她叫柳盈盈。”

“柳盈盈?”花清寒一驚,對於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了。她和江欣怡以及柳盈盈被稱為益州商圈的“三朵金花”。

“看來你聽過這個名字?”

“我聽過,她們家好像已經不在益州了。”花清寒說道。

“是啊!她們家出了些事,在兩年前突然就銷聲匿跡了。誰也聯絡不上她。也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開始追漠漠,整整追了快兩年了,最近才追上。嗯,準確的時間應該是,漠漠上一次去益州之後,我們才在一起。”

“那一次,漠漠去益州就是為了再找一遍盈盈,他想和盈盈有一個完整的......結果。花小姐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認識漠漠的吧?”

“是的。一個多月之前吧,他救了我。”花清寒說道,“然後,我......”

花清寒低垂著頭,聲音放得很低,她本想說“我就這樣和他在一起了”,可是面對別人的女朋友,她終究說不出這樣莫須有的話。於是,她只能用害羞的表情來似是而非的表明態度。

金玉兒笑道:“漠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不會做出出軌這樣的事。他也是一個很心軟的人,所以他很難做出直接拒接女人的事。花小姐,如果漠漠給了你讓你誤會的暗示,我替他向你道歉。”

花清寒很難受,湯雯的姿態擺得很高,頤指氣使卻也讓人沒那麼反感。而金玉兒則全程和顏悅色,一詞一句間都體現了她與徐漠漠之間牢不可破的感情。

自己似乎真的沒有機會呀!

放棄嗎?不甘心呀!

糾纏不休嗎?好像也不會有結果。

那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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