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名人大酒店的套房內。

盧士北去了公司,徐漠漠一個人在泡著茶。

一個月前,徐漠漠在益州的總統府皇冠大酒店內頂著李業海的名頭,演了一出大戲,這也導致他這張臉在益州上層商圈裡,頗有知名度。一旦被這些人發現,有可能會給他帶來一定的麻煩。

另一方面,由於雪松不合格的表演,徐漠漠確信赤松老道對他有加害之意。他已經想到了,自己身上能讓赤松覬覦的東西只能是軍哥傳給他的功法。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按說,現在的徐漠漠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離開益州。

可他思來想去,還是留了下來。因為他有一個預感,倘若他現在回到邕州,可能會給身邊的人帶去一場災難。

留下來,面對這兩個威脅,該如何破局呢?

徐漠漠點上了一支煙。

煙火明滅中,氤氳盪漾。

徐漠漠皺眉沉思。

“就算被那群富二代,或者商場大佬發現了我,對於我來說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畢竟羅益和上官玉龍被‘李業海’幹掉的訊息,這些不一定會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人可能還會怕我。”

“但如果有人知道‘李業海’幹掉了羅益和上官玉龍的話,這些人最大的可能是向羅家告密。而羅家已經認定,罪魁禍首‘李業海’已經被殺掉,而他們也已經聯合對湯李兩家宣戰了。那麼羅家會怎麼做呢?置之不理?抓起來?雷霆擊殺?”

“似乎都有可能呀!”

“不過,總體來說說,危險係數不大。”

“那麼現在對我來說,最大的威脅便是來自赤松老道了。這個牛鼻子,內氣外放,已經是武尊境界的高手了。要怎麼對付他呢?”

徐漠漠嘆了口氣,撥通了軍哥的電話。

“漠漠,怎麼啦?”軍哥的聲音居然有些......和藹。

“軍哥。”徐漠漠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著惶恐與不安。

“怎麼啦?什麼事?”軍哥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徐漠漠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他使勁張張嘴。

“有人要抓我,他要搶你交給我的功法。”徐漠漠焦急地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軍哥急切地問道。

“昨晚,我在赤城山上修煉,突破到築基中期的時候,被一個叫做赤松的道士發現了。他......”

“你說什麼?”軍哥粗暴地打斷了徐漠漠的話,“你突破到築基中期了?”

“是的。”徐漠漠答道。

“你確定你突破了?”軍哥的聲音顯得非常急促。

徐漠漠楞了一下,說道:“按照你給我的資料來看,我確定我突破了?”

“哈哈哈!好!好!好!”軍哥大笑起來,連聲稱好,“天不絕我!天不絕我啊!哈哈哈......”

“嘟嘟嘟......”

軍哥結束通話了電話。

徐漠漠一頭黑線。

他把電話往床上一丟,怒罵道:“臥槽!這王八蛋,老子知道你他丫的在算計老子,可老子好歹也幫你當了一回小白鼠吧。”

徐漠漠有些絕望了,這個節骨眼上,莫說湯先平根本就不敢來益州,就算來了也弄不過一個武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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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漠漠對著電話指指點點,“草!是你小子不仁在先,要是赤松那個牛鼻子真的問我要功法,我就讓他去找你。”

“遙遠的她,不可以在歸家......”

電話突然響起,嚇得神神道道的徐漠漠差點兒跳起來。

他拿過電話一看,軍哥又打回來了。

劃開接通

“軍哥。”徐漠漠的聲音說不出的冷漠。

“漠漠,你剛才說那個道士是怎麼回事?”軍哥的聲音還透著欣喜。

“那個道士說赤城山上有一個古武門派叫龍門派,要搶我的功法,叫我趕緊離開。可等我離開赤城山的時候,才發現,他派了他的一個弟子在跟蹤我。我試探了一番,我肯定,今晚那個牛鼻子一定會來搶我的功法。”

對於軍哥,徐漠漠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

“我交給你的風雲四掌、凌波雨燕步和火球術,你學得怎麼樣了?”軍哥問道。

“都練熟練了。”徐漠漠答道。

“那你不用怕,跟他幹吧。”軍哥的聲音裡透著霸氣。

徐漠漠快吐血了,能幹得過,我至於給你電話嗎?

“可是他一伸手就能讓我放在桌面的煙飛到他手上。他是內氣外放的武尊,我怎麼打得過。”

電話那頭的軍哥沉默了一會兒,“你用火球術可以幹掉他。火球是用真氣凝聚的火焰,他的附體罡氣根本就攔不住。相信自己,乘其不備,等他放鬆的時候,丟一個火球,就可以搞定他。”

“當真?”徐漠漠還是不信。

“你愛信不信。好了,我要再去幫你準備幾套功法了。等你小子回來,就過來拿吧。”

軍哥又掛掉了電話。

“臥槽!”

徐漠漠再次扔掉了手機。

連續喝了一壺茶,抽掉了五支煙。

徐漠漠搖搖頭,“罷了,罷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徐漠漠將房間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盤膝在房子中央坐了下來。

他運轉功法,默唸咒語。

“火球術!”

一打響指,指尖上頓時躍出一團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火焰。

徐漠漠緩緩張開手,那火球便懸浮在手掌之上。

火球隨著他的意念變大變小,徐漠漠看向三米開外的餐紙盒。

“去!”

火球緩緩地飛了出去,在距離餐紙盒幾十公分的地方消散一空。

徐漠漠不斷地凝聚火球,不斷將火球向餐紙盒推去。

直練得臉上蒼白,渾身無力,徐漠漠才停了下來。

他仔細地回想著功法的關鍵點,卻怎麼也摸不著頭腦。

無奈,徐漠漠再次撥通了軍哥的電話。

被軍哥一通臭罵,徐漠漠終於找到了關鍵點。

真正的火球術是將一絲真氣化為一團火球,這一絲真氣可以隨著意念變化成不同的形態。也只有想讓這絲真氣真正燃燒的時候,火球才會燒著附著物。

而徐漠漠原來的做法是不斷地向火球注入真氣,讓真氣直接燃燒起來。

找到緣由,徐漠漠重新試驗起來。

一打響指,手指尖剎時出現一團火焰,手一抖,那火焰瞬間出現在餐紙盒上,徐漠漠心念一動,那塑膠做的餐紙盒頓時燃燒起來,轉瞬間便燒成了灰燼。徐漠漠走進一看,那餐紙盒下的木椅竟絲毫未損。

徐漠漠長吁了一口氣,“居然如此簡單!”

徐漠漠再次練習起來。

直到盧士北打來電話,徐漠漠才停了下來。

這一停下來,徐漠漠徹底傻眼了。整個房間除了牆上的電視和空調外,所有的東西都被燒成了灰燼。

是的,床被燒了,沙發被燒了,桌子被燒了,衣櫃被燒了......

整個房間的地板上,除了徐漠漠之外,就剩下他的揹包。

給前臺打了一個電話。

樓層服務員是一個年輕小姑娘,她刷卡走了進來,只看一眼,她便關門退了出去

,很快,她又刷卡走了進來,她使勁揉揉眼。

眼裡似乎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她瞪大了,轉身跑了出去。

走廊裡傳來了小姑娘的驚聲尖叫。

“啊——”

幾分鐘之後,門外傳來了喧譁聲,一群保安簇擁著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看見空空蕩蕩的房間,所有人都有些戰戰兢兢。

經理是一個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的男子。

“先生,請問這裡是?”

徐漠漠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道說自己玩火把人家房間燒了?

即使這是真話,估計他們也不信吧?

畢竟五星級的酒店,煙感探頭還是很靈敏的。

見徐漠漠不說話,經理向前走了兩步,輕聲喚道:“先生?先生?”

徐漠漠絞盡腦汁地想著藉口,便隨意應道:“哦,你好!”

這人能說話,還挺有禮貌。一幫人似乎都輕鬆了不少。

經理再次問道:“先生,你是從哪裡來呢?”

因為開房時,用的是盧士北一個保鏢的身份證。徐漠漠有些糾結,到底是說自己本來的名字呢?還是說那個保鏢的名字?

要是說了自己的名字,萬一被有心人盯上了怎麼辦?

可要是說那個保鏢的名字,那保鏢叫啥來著?

“先生?”經理催促著又叫了一聲。

徐漠漠砸吧嘴道:“我住在這個房間。”

樓層服務員擠在人群中,也看清了徐漠漠的臉,說道:“是的,我見過他。他是中午來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經理終於恢復了常態,“先生,請問這個房間發生了什麼事?”

徐漠漠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藉口,他想著怎麼掏一筆錢把這些東西賠了就行了。可現在人家要原因,這就有點難解釋了呀。

咬咬牙,徐漠漠說道:“我也不知道呀!”

“你在房間裡面,你會不知道?”經理有些氣惱。

“說,是不是你把房間裡面的東西燒掉的?”一個保安隊長模樣的人叫囂道。

徐漠漠本來想給他點個贊,說一句“兄弟識貨”,可這傢伙的語氣著實讓人不爽。

徐漠漠硬著頭皮道:“你看看牆壁,看看地板,去監控看看煙感探頭,這像是被火燒掉的嗎?”

眾人四下看看,這地板、牆壁、天花板哪裡都看不出有一絲焚燒過的痕跡。

徐漠漠決定賴過這筆賬了,“我一進房間,就躺在床上睡覺。等我醒來,就發現我躺在地板上,房間裡除了一堆堆灰,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你們這個酒店是發生了火災還是鬧鬼呀?”

“我告訴你,你們酒店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否則,我就讓官方和媒體來介入調查。”

經理著急了,“先生,你先不要衝動。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幫你把房間換到樓上的總統套房。這裡的事,我們慢慢調查,一定給先生一個滿意的交待。”

徐漠漠順杆子就下,“好吧,好吧,給我換吧。”

經理使了個眼色,一個秘書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先生,我們的總統套房在28樓,我給您帶路。”

徐漠漠提起包,嘀咕道:“我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人趴我身上,這房間莫不是鬧鬼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臉上大變。

後來,在益州酒店圈子裡流傳著這麼個說法:說那個房間在最早的時候死過人,於是,那個房間經常會發生一些靈異事件,到最後那個老闆把這個房間給永久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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