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漠漠站在軍哥的別墅門口,身邊堆著三個大麻袋。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4月2日,7:05。

他閉著眼搖了搖頭,“李俊生這個王八蛋到底有多怕軍哥呀,說八點到,七點鐘不到就把老子送到了這裡。還不允許我提前敲門。”

徐漠漠打了個哈欠,沒辦法不困啊。昨晚先是跟湯先平講電話講到了凌晨兩點鐘,後來金玉兒又溜到了他床上,又是踢被子,又是踢人的,春光外洩,極度誘惑,卻又偏偏不給他碰。好不容易安穩下來,想睡一個好覺,又被李俊生的電話給吵醒了。

看看時間還早,徐漠漠坐在麻袋上打起了盹。

徐漠漠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找到了柳盈盈。二人在一座大莊園裡,舉行了中式的婚禮。所有的朋友都為他們送上誠摯的祝福,就連柳盈盈的父親柳光輝都非常高興,徐漠漠還看到柳盈盈的母親馬憶秋,一個與柳盈盈長得極為相像的中年婦女。

一個古樸的貼滿喜字的房間裡。

徐漠漠揭開了柳盈盈的蓋頭,精緻的面容上帶著幸福的微笑。徐漠漠伸出手,想要輕輕地撫摸她,可剛剛觸碰到柳盈盈的肌膚,那張臉就變成了金玉兒的臉。

淚眼婆娑,傷心欲絕。

徐漠漠心裡一痛,想要抱著金玉兒,可剛剛摟過去,那張臉又變成了湯雯的臉。

黯然流淚,悲痛萬分。

徐漠漠想要擦拭她眼角的淚水,可剛剛觸及眼角,那張臉又變成了肖瀟的臉。

眉眼含笑,欣喜若狂。

徐漠漠被嚇了一跳,身體連連後退,最後腳底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徐漠漠睜開眼,自己正躺在地上,眼前是一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再往上看,看見了一抹粉紅。

“啊——”

女人尖叫起來,“臭流氓,你看什麼?”

徐漠漠感到自己肩膀被踢了一腳。

他迅速起身,輕聲道歉:“師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來得太早,怕打擾您和師傅休息,就坐著睡著了。”

被叫師孃,吳娟娟是很開心的。她第一次認真地端詳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眉清目秀,身材勻稱,長得還真帥呀。如果我不是有了軍哥,有這麼個男人好像也不錯。

“師......師孃?”徐漠漠被吳娟娟盯得有些發毛,生怕這女人發什麼神經,惹得軍哥對自己出手就麻煩了。

“嗯,沒事,你想看就看吧!”

這是什麼鬼話!

徐漠漠搖了搖頭,他怕自己還在做夢。

吳娟娟俏臉一紅,我怎麼把自己心裡話給說出來了,真是羞死人了。

她一跺腳,“把東西帶進來吧,你師父

在等你。”

說完,她一轉身,扭著纖細腰肢,走進了別墅。

這個身材瘦小的女人,還挺有料的,一扭一扭的真像只大鵝啊。

徐漠漠紮起馬步,緩緩彎腰,兩隻手抓起麻袋的兩隻角。

“嘿!”

雙臂發力,兩百多斤的大麻袋被他抱了起來,他緩緩轉身,一步一步地往別墅裡挪去。

二十多米的距離,徐漠漠走了整整五分多鍾。

“嘭!”

徐漠漠將麻袋重重地扔在地上,快步跑到軍哥面前,拱手道:“師......軍哥,我來了。”

軍哥看著徐漠漠,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準備好了嗎?”

徐漠漠沒來由地害怕了。

他想說沒有準備好,他想說不學了,囁嚅數次,不敢輕易開口。

“哎呀!罷了!”軍哥搖搖頭。

徐漠漠心裡一喜,是要放了我了吧?不等他說出感謝的話,軍哥又說話了。

“反正也不需要你準備什麼?去把剩下的藥拿進來吧。”

“好的!”

徐漠漠一邊轉身往外走,一邊想道:“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

徐漠漠用了整整一刻鍾才將兩個麻袋搬到軍哥指定的雜物間。

“抱上這袋藥,跟我來。”軍哥指了指寫著“1”的麻袋。

徐漠漠翻了個白眼,抱起麻袋跟著軍哥來到了別墅的後院。

後院的中央,有一個直徑約兩米的洞。

徐漠漠放下麻袋,好奇地走了過去,那洞深約一米,周圍鑲嵌這木板。看上去就像把一個大圓木桶給埋在了地上一樣。

那洞的一側被挖出了一個坑,旁邊放著木材。

這彷彿是一個灶啊?

“軍哥,這是啥呀?”徐漠漠問道。

“這是我為你訂製的藥浴桶。”軍哥一邊解開麻袋,一邊解釋了一句。

藥浴?

徐漠漠看看那個洞,又看看那個麻袋,似乎明白了什麼。

“去,把那水管拉過來。給浴桶裝上水。”軍哥說道。

徐漠漠走到不遠處的水槽旁,將水管接到水龍頭的下方,拉著水管回到浴桶旁,將水管丟進浴桶,又回身開啟水龍頭。

“譁譁譁......”

水順著水管,流進了浴桶裡。

“點火!”軍哥吩咐道。

徐漠漠懵懵懂懂地跳進坑裡,旁邊有火機,還有一小桶汽油。

徐漠漠擰開蓋子,將汽油澆了一些在木材上,用火機點燃,再將燃燒的木材放進灶膛裡。

另一邊,軍哥搬來一張板凳,坐在了木桶邊上。他將一袋袋藥材取了出來,他略微辨認一下,便開啟了

一個袋子,雙手熟練地在藥材上比劃著。手裡的藥材瞬間由大變小,由多變少。一些藥材掉在了地上,一些藥材掉進了浴桶裡。

徐漠漠定睛看去,卻只能看見一道道殘影。

像是明白徐漠漠的疑問,軍哥破天荒地主動解釋道:“我這是一種特殊的採藥方式,你可以理解成去璞存真。”

徐漠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澆過汽油的木材燃燒得很旺,徐漠漠覺得被火烤得有血熱。他往灶膛丟進幾根大一些的木頭,便從坑裡爬了上來。端端正正地站在旁邊看軍哥處理藥材,雖然他看不清楚,即使看清楚了也看不明白,但作為徒弟,態度最關鍵了不是。

也許是軍哥今天的心情好,他開始主動和徐漠漠說起了話,“漠漠,修仙者最重要的是修身。”

徐漠漠楞了一下,這還是軍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還是親暱地稱他‘漠漠’。“軍哥,你上次不是說,修仙不煉體嗎?”

“武者的煉體與修仙者的修身完全不一樣。武者的煉體是錘鍊身體,提高身體的抗擊打能力。而修仙者的修身是洗精伐髓,是將人身體的雜質去掉,練到極致,人就能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不斷地吸取天地靈氣。”

“洗精伐髓”這個詞徐漠漠在縱橫中文網上那些小說上看過無數次了,事實上,最近這一個月他接觸得越多,越相信那些十八線的撲街寫手寫的東西都有可能是真實發生的。

他有些激動了,沒想到這樣的好事真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軍哥,這些藥材就是為了給我洗精伐髓的?”

“沒錯!”

看著軍哥雙手不停地舞動,徐漠漠突然有些感動,這個強迫自己做徒弟的傢伙,對我還真不錯呀!

“軍哥,要不你教教我,怎麼摘藥?是不是像摘菜一樣,去掉根蒂?”徐漠漠想幫幫忙。

“現在還教不了你,這裡面除了獨特的手法之外,還需要為藥材注入真氣,最大程度地喚醒藥材的藥性。”軍哥的語氣很和藹,這一刻的他根本就不像一個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更像是一個歷經滄桑,又儒雅大度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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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漠漠瞅了瞅,便蹲在旁邊,將一袋袋的藥材開啟,放在軍哥觸手可及的地方,算是略盡微薄之力了。

“我一共為了準備了四次藥浴,一週一次,連續一個月,只要你能熬得過去,一個月後,你便能突破到築基初級。如果再學會一些功法,你完全可以碾壓中級武宗的武者。”

徐漠漠吞了口口水,在名人會所的監控裡,他親眼看到初級武宗的羅萬世有多厲害,而自己只要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碾壓他了嗎?

這太不真實了吧?

徐漠漠有些期待,又有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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