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車戲——歐美大片慣用的橋段之一,也是男人最喜歡看的電影型別之一。裡面包含名車、速度、槍戰、撞擊......再加上犯罪、激情、爆破等元素,立馬讓人腎上腺飆升。

可所有的飆車戲無論是在城市道路還是高速公路甚至荒郊野外,首要的前提是你得飆起來。這他丫的都堵成停車場了,飆個毛啊,差評!

一輛路虎還在車後緩緩地推著,前方是一輛高欄貨車,左右兩方各有一輛路虎。

這樣狹小的空間裡,添越幾乎沒有擠出去的可能。

難道是想用貨車與路虎把我們“夾”死?

不能吧?

學霸徐漠漠開始在腦海裡回憶自己所熟知的物理學公式,這裡應該用衝量計算公式吧?是不是還要用到胡克定律呢?牛頓定律要不要用呢?第幾定律呢?

太複雜了!徐漠漠決定放棄。

湯十二開啟左前車窗,伸出左手對著旁邊的路虎招了招手。左邊的路虎車也放下了右前車窗,一張大臉出現在徐漠漠眼前——羅大力。

“我們海少說這個車是借的,還要還給人家,別給我們撞壞了。”湯十二對著羅大力說道。

兩千多公里外,牌桌前,一個鮮衣怒馬,摟著兩個名媛的青年男子突然打了個噴嚏。

徐漠漠隨口嘟噥了一句:“不是我說的。”

羅大力嘴角抽搐了一下,應道:“人都沒了,拿什麼還。”

“不要在路上浪費時間了,趕緊的,要去哪裡?”湯十二說道。語氣頗不耐煩。

羅大力舉起手機,說了兩句。

前面的高欄貨車突然伸出一座電動登車橋,登車橋觸及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上去吧。”羅大力對著湯十二招了招手。

湯十二也不多話,腳下油門一踩,賓利添越沿著登車橋緩緩開上了高欄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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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車停穩,徐漠漠看了看前後的位置,這應該是一輛標準的六米二高欄貨車。

登車橋收了起來,後門也關了起來。

羅大力又撥出了一個電話,說了兩句。很快,擁堵的三環路,變得暢通無比。

高欄車的柵欄並不密封,徐漠漠可以透過車窗看見外面。霓虹快速地後退,一座座大廈被拋在車後,車速應該在百公裡左右。

徐漠漠掏出手機看了看,依舊沒有一點訊號。

“十二哥,七哥他們能跟上嗎?”雖說這一切與計劃基本相符,甚至羅益會使出訊號屏蔽器,也在意料之中。但畢竟不能對外聯絡,徐漠漠還是有些擔憂。

反正也不用開車了,湯十二把幾個車窗都放了下來,拉上手剎,保持著絕對放鬆的狀態。他轉過身,說道:“徐先生請放心,七哥他們都跟上的。”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駛離了市區,現在應該在某條國道上行駛著,車窗外一片漆黑,遠

處偶爾一點燈火。有夜視眼加持的徐漠漠將頭伸出窗外,前後看了看。一輛路虎打頭,貨車緊隨其後,貨車的後面還跟著三輛車。再往後,一片漆黑。

徐漠漠很想對湯十二說一句“後面沒有看見七哥他們的車啊”。可看著湯十二那信心滿滿地樣子,他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在國道上行駛了約二十分鍾,車子拐進了一條岔道,五分鐘左右,車開進了一個半舊的廠房裡。

徐漠漠透過車窗往外看去,這廠房很大,得有兩三千平方米吧。

貨車頭不遠的地方停了兩輛敞篷跑車,兩輛賓士轎車。羅益與上官玉龍並排坐在兩張塑膠椅子上,身後站著七八個保鏢。

徐漠漠搖頭一笑,看這兩個傢伙還挺有大佬範兒的,可惜大排檔用的塑膠椅子拉低了檔次。差評!

貨車停了下來,與貨車一起進來的四輛路虎也相繼停了下來。這四輛路虎停在了貨車後面,形成了一個弧形,與貨車一起圍成了一個三十多平方米的空間。一個個保鏢精神抖擻地下了車,紛紛招呼著,向兩位大少問好。

徐漠漠默默地數了數,一輛路虎上有四個人,四輛就是十六個,加上貨車上兩個人,原來有八個。一共就是二十六個保鏢了。

這麼多人對付兩個人,想來沒有任何風險吧,難怪這些保鏢的心情如此的好。

“哧......”

電動登車橋伸了出來,羅大力在下面招手,“李少,下來吧!”

標準的六米二貨車車廂寬度為二米四,添越的車寬近兩米,自然沒有開啟車門的空間。

湯十二掛上倒車檔,車緩緩後移。

那被貨車與路虎圍成的空地,就像張開大嘴的鯊魚,每退一分,便是往那鯊魚嘴裡進了一分。

徐漠漠很緊張,嘴裡碎碎念:“阿平啊,漠哥我可是拿命在幫你啊,你丫的要是還不來,連給哥收屍都趕不上了。”

老司機湯十二聽到徐漠漠這句怨言,腳下陡然一鬆,正在登車橋上緩慢下滑的賓利添越,猛地往後竄去。安全帶勒得徐漠漠一陣生痛,頭也撞在了座椅上。

“靠!你想先弄死我啊”徐漠漠抱怨道。

湯十二趕緊踩下剎車,“對不起,對不起。”

即使再慢,也有盡頭。

湯十二停好車,熄火,下車,左手開門,右手護頂。

徐漠漠慢悠悠地下了車,站定,系上西裝釦子。

“李大少,請吧!”一個保鏢站在徐漠漠身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六個保鏢圍在四周,做出防禦的姿勢,顯然是怕湯十二突然暴起動手。二三十米之外,羅益與上官玉龍坐在塑膠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二十個保鏢站在他們身後,好整以暇。

徐漠漠癟了癟嘴,一共就兩張椅子,那倆孫子肯定不會讓座。叫我過去是怎麼回

事呀?他倆坐著,我站著?

爺可是輸人不輸陣的天蠍,豈能受辱。

徐漠漠一個助跑,“嘭”一聲跳上了貨車,也不管髒不髒了,一屁股坐在了貨車上,兩隻腳吊在半空。湯十二慢悠悠地順著登車橋走上貨車,站在徐漠漠身後。

徐漠漠瞪了一眼憋著笑的湯十二,一腔怨氣只能對著那個保鏢了,“想跟我談?叫那倆孫子自己來。”

羅益與上官玉龍對視一眼,嘲笑道:“呵,我們這李大少還真不肯吃虧啊。”

上官玉龍站了起來,“走吧!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

“哈哈哈!走!”

二人在徐漠漠身前五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其實也想再走近一些,可那貨車的車廂實在有點高,徐漠漠坐著離地得有兩米高了,走太近得仰著頭看他了。這無形中會弱了氣勢。

“李業海,你這個王八蛋!”羅益先發難了。

徐漠漠抄著手,兩隻腳一蕩一蕩。如果把貨車換成河堤,旁邊再依靠著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女孩,那妥妥的就是校園愛情劇的劇照了。

“昨天,你在我的酒會上毆打我的客人,我給李家面子,本想放你一條生路。”

“可你居然不知好歹,還敢招惹我的女人。”

“我羅益活了29年,還從來沒有人敢給我這樣的恥辱。”

“花清寒那個賤人,我愛了她11年。她居然敢當眾給我戴綠帽子,我要把她變成一個玩物!我要讓她用一輩子來贖罪!”

“而你,李業海,我要你死!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羅益大聲咆哮著。這一刻,他再也沒有世家公子的儒雅與斯文,有的只是野蠻與猙獰。他要把無盡的怨念與憋屈,全部發洩出來。他要“李業海”死,非常殘暴的死去。

“我真不明白,李家也是傳承了上千年的家族,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蠢貨。敢不分場合,不分物件的囂張跋扈。”上官玉龍也開始指點江山了。

“李業海,你昨天晚上對我動手,就已經踏上了死亡之路。”

“誰也救不了你!”

徐漠漠面無表情地看著二人的表演,腦中沒來由地想起了金玉兒在他去見湯先平之前說的那句話,“手段、心機都是在棋逢對手的情況下才會使用。”所以我們總是會說,“某某有錢人,真是平易近人啊!”,“某大佬的脾氣真是太好了!”其實,不是有錢人或者大佬就沒有脾氣,相反他們的脾氣更大。只是他們不屑對一個小癟子去發火來浪費時間,當遇到與他們同段位人的時候,他們會更加算計,更加殘暴。

你看,羅益與上官玉龍在對著益州那群富二代時,他們雲淡風輕,溫文爾雅,可當同為世家的“李業海”冒犯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怨念沖天,兇相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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