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士東......”

徐漠漠一手插在西褲兜裡,緩緩地踱向何良才,一邊慢慢悠悠地問道:“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他允許我投資他成立的新公司。”何良才不敢隱瞞。

“什麼新公司?”徐漠漠繼續追問道。

“就是今晚他講的這個專案。他說這是一個未來會超萬億的超大型企業,他可以優先讓我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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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漠漠冷若冰霜的臉上突然露出戲謔的笑意,他問道:“盧士東是不是還要求你儘快將投資款打給他呀?”

何良才有些迷糊,沒有這事呀,但他知道他必須順著徐漠漠的話往下演,“是的,他要我明天就把錢打到他賬上。”

徐漠漠搖著頭,看向何良才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傻瓜。

“哼!投資新公司?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沙雕。他今天講的專案,是興隆礦業剛剛立項的課題。能不能實現都不知道,即使能實現也在三五年之後了。退一萬步講,就算這個專案已經研究出來了,這個成果也是興隆礦業的。興隆礦業是上市公司,以興隆礦業嚴格的管理制度,別說他只是個小小的研發部經理,就算他是公司的總裁,也不可能把這個成果偷出來。”

徐漠漠停了一下,玩味道:“別忘了,我剛才就說過,盧士東父子已經從興隆礦業離職,他們已經辦好了出國的簽證。所以,你告訴我,他哪裡來的新公司?”

徐漠漠這個問題,問在了眾人的心裡。反應快的馬上就明白了過來,看向盧士東的眼神充滿著鄙夷與憤怒。

徐漠漠將眾人的眼神看在眼裡,暗暗點頭,總結性地說道:“盧士東今天參加這個聚會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想要借羅益的手報復盧士北,第二他要用這個莫須有的專案,騙一大筆跑路錢。”

徐漠漠的話彷彿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了一個炸彈。

“什麼?盧士東和他爸已經從興隆礦業離職了?”

“我靠!這......這太勁爆了!”

“以前就聽我爸說,興隆礦業是盧學邦一手建立的。公司上市的時候,盧學邦送給盧學軍父子四人將近四百個億的股份。”

“這事是真的,我也聽我爸說了。我爸還說盧學邦這人有‘大義’,可結交。”

“盧學邦和盧學軍還真是一龍一豬啊!”

“白送他這麼多錢,還不滿足,居然還貪汙,真是小人啊!哼!被發現還想對自己的兄弟殺人滅口,這簡直就是畜生行徑。”

“盧士東和盧學軍都玷汙了他們公司的職員,你們說,這兩父子會不會一起......嘿嘿嘿!”

“我靠,老潘,你這思想有問題呀!”

“盧士東剛才進行專案宣講的時候,我還奇怪,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弄得出這麼大專案。原來是騙子啊!”

“他丫的,老子剛才還想著投點錢給盧士東呢,沒想到居然是個騙子。”

“你沒聽這位兄弟說嗎?他們家要跑路了,所以著急到處騙錢。”

“馬蛋!這王八蛋居然騙到我們頭上來了!”

“草!弄死他!”

幾個脾氣暴躁的年輕人,很快將盧士東圍了起來,手上還不停地推攘著。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這是盧士東的人設。可如今,“小人”“、畜生”、“騙子”......這樣的詞彙卻落在他的身上,盧士東知道如果今晚不把場子找回來,自己就“人設崩塌”了,以後在益州的上層圈子裡也將很難立足了。

從徐漠漠站出來保護盧士北,挑釁何良才開始,盧士東心裡就隱約有些不安。但他並不是很在意,這是羅益攢的局,況且這裡面本就與羅益的利益相關。所以,他冷眼旁觀,甚至覺得徐漠漠的出現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更能將事情鬧大。而一旦事情鬧大,他聯絡的人就會一起對盧士北落井下石,以他對羅益的瞭解,羅益必然會勃然大怒,“失手”斬殺盧士北。

可是,事情一步步脫離了他的掌控,徐漠漠表現得像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接著又對何良才大打出手,然後又對他惡語中傷,引來了眾口鑠金。

盧士東知道他現在必須得做點什麼,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阻攔著他的人群,望向徐漠漠,“你是誰?為什麼要陷害我?”

徐漠漠將摔壞的高腳杯握著右手,左手插在褲兜裡,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雙眸盯著盧士東,腳下慢悠悠地移動了過去。

徐漠漠走到盧士東身前,左手猛地伸出,一把薅住盧士東的頭髮,往下一扯,膝蓋迅速上頂。

“噗!”

一個膝撞狠狠地撞在盧士東的胸口,徐漠漠身體陡然一轉,就來到了盧士東的身後,左手抓住盧士東頭髮往上一提,右手揮出,高腳杯殘片狠狠插進了盧士東的肩胛部。徐漠漠腳下一勾,雙手一推,盧士東便倒在了地上。

“噗、噗、噗......”

徐漠漠跟上去,對著盧士東的肚子連續踹了幾腳。一邊踹一邊唸唸有詞。

“什麼東西!”

“畜生!”

“敢對自己兄弟下手!”

“也配我陷害!”

一百多號人再次集體失聲!

這小子太肆無忌憚了吧!

這可是盧士東啊!益州最頂尖的公子哥呀!

全國五十強、益州三甲之一的興隆礦業啊!

咦!

不對!

興隆礦業是盧士北家的,盧士東已經被趕出了興隆礦業。

人群看著蜷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盧士東,眼裡充滿著幸災樂禍。

“何少,你在哪兒?”

一個粗狂的聲音震耳欲聾。

四個保鏢模樣的男子,正從會議室門口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是何良才的保鏢。”有人認出了那群男子的身份。

“是哦,幾分鐘之前,何良才不是打電話叫他的保鏢上來殺人嗎?”

“哎呀,這位兄弟現在麻煩了!”

“咦!都這麼久了,羅大少和上官大少怎麼還不出面啊?”有個公子哥小聲說道。

“這個人剛才能直呼羅大少的名字,語氣中也沒有絲毫的敬意,看來身份也不簡單呀!”有個大小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的分析。

“你們別忘了,盧士東是羅大少的同學,要是羅大少出來,這個兄弟就慘了。”

“嘿嘿,一邊是何良才帶來的四個保鏢,另一邊是身份神秘的少年。這下有好戲看了!”

人群竊竊私語,紛紛往兩邊移了移,為那四個保鏢讓出了一條路。

徐漠漠沒有理會那保鏢的話。

“嘭!”

徐漠漠又是重重地一腳踢在了盧士東的肚子上,這一次他用上了巧勁,將盧士東踢得在地毯上滑出了一米多。

“嘭!嘭!”

徐漠漠跟上去又是兩腳,終於達到了他想要的結果——盧士東與何良才弓著腰,捂著肚子,頭與頭碰在一起。

徐漠漠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一腳踩在盧士東的臉上,一腳踩在何良才的臉上。右手一用力,拔出了盧士東肩部的高腳杯殘片。

那四個保鏢也在這時,停在了徐漠漠面前三米左右的距離。

“小子,敢傷害何少,你這是找死!”領頭的保鏢惡狠狠地說道。

“我是不是找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要是再敢往前一步,你們何少會真的死掉!”徐漠漠比劃著帶著血跡的高腳杯殘片,淡淡地說道。

徐漠漠平靜的表情,讓四個保鏢更加投鼠忌器,四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領頭的保鏢開口說道:“放了何少,一切好商量!”

“叮——”

有簡訊進來。

徐漠漠掏出手機,飛快地將資訊看了一遍。

放回手機,徐漠漠抬眼徐徐掃過這群益州市最有勢力的公子小姐,最後將視線落在了主席臺上漆黑的角落裡,嘴裡大聲說道:“羅益,上官玉龍,你們再不出來,可別怪我把你們的酒會變成追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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