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那本小冊子上面,就是關於萬蠱之族的介紹。

冊子是皮子做的,上面的圖畫栩栩如生。

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的,看起來有不少年頭了……

蠱,又名巫蠱,意為蠱惑之意。

蠱之古音通鬼,又通詛,是一種詛咒之術。

《說文》是曾有記載:“臬桀死之鬼亦為蠱。”

所謂“巫蠱”,即巫鬼之術或巫詛(咒)之術也。

也就是說,這本是一種巫術,除了培育毒蟲之外,還包括詛咒,厭勝等等。

《漢書》中曾說:謂巫蠱起自胡巫。

巫蠱之術,其源實來自匈奴民族所信之薩滿巫術……

而在那本小冊子上,卻記錄了一個聳人聽聞的故事。

它不僅和匈奴沒有半點兒關係,反倒可以追溯到人類早期的文明:

故事的起初,得從一名家喻戶曉的民族說起。

這個民族,叫:九黎!

蚩尤與同母弟八人,連其自己在內共是九人,均姓黎氏,號稱“九黎”。

他們原本,是居住在黃河流域中下游地區,以及長江流域一帶的。

然而戰敗之後,他們卻不得不背井離鄉,進入了苗疆的十萬大山。

彼時,那個地方還是遠古森林。

不僅路道艱險,而且毒蟲遍地,輕易便可取人性命。

那個時候,還是巫術盛行之時。

為了族人的安全,當時九黎部落裡的巫師,便施術驅趕這些毒蟲。

可是後來,在天長日久的對抗中,他們發現:

如果將毒蟲加以合適的配製,便能治癒族人們身體的頑疾。

於是,蠱就這樣被制了出來。

它的前期,主要是被作用於治療。可以說,初衷很好。

但是隨著研究的人越來越多,蠱的作用也被慢慢的放大,甚至有了其他的用途。

時至今日,苗疆的蠱師,還有黑白之分。

白蠱師為人治病受人敬仰,而黑蠱師則利用蠱術達成目的遭人唾罵。

在萬千種蠱師之中,有一類人他們完全不事生產,只靠蠱為生。

他們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只知道這類人,每日的除了養蠱,便是研究新的蠱術。

後來,他們躲避人群,去往了深山老林自成一族。

因為其蠱術的可怕,怕苗人稱之為:

萬蠱之族!

其蠱術有明顯的標識。

一般這個族裡的人下的蠱,苗疆之內無人敢解……

看完了冊子,蘇陽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他們要找的人,是個人還好說。

可真要是一族人,只怕是進來容易,出去難啊!

“猜乃,能不能幫我問問奶奶:會不會是哈得拉瑪寨的人,買回了蠱之後,然後跑到秦城下的蠱啊?”

猜乃轉過身,和老人溝通了起來。

很快他便回去過頭,給了蘇陽一個遺憾的表情。

“奶奶說,哈得拉瑪的人,根本不會蠱術。即使是他們買的蠱,也沒有辦法給你們解蠱。所以要想徹底解決,還得去萬蠱之族。可是……

蘇大哥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你一起的。明天,咱就哈得拉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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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幫我謝謝奶奶。”

……

哈得拉瑪是一個高度漢化的寨子。

他和別的寨子,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窮!

蘇陽一行人的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可是在看到了陳文博之後,他們立刻就變了臉色。

幸虧猜乃的奶奶在這附近很有威望。

她一出現,哈得拉瑪的長老立刻前來迎接。

要她的斡旋之下,蘇陽他們也終於得知了當時的情況……

其實,當時舉辦夜簧火晚會的,並不是哈得拉瑪,而是另一個寨子。

那個寨子裡的風俗,就是一夜之後,互不干涉。

這幾個寨子離得很近。所以附近寨子裡的姑娘,也常去參加這種簧火會。

畢竟周圍的小夥兒,也都去那兒。

誰不想在朦朧的夜晚,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呢?

其實當晚,姑娘已經告訴陳文博,她不是那個塞子的人了。

但是酒精上頭的陳文博,根本沒管那麼多。不僅做下了錯事,還許下了大願。

直到第二天清醒時候,他才想起昨晚好像幹了不該幹的。

然而這個時候,姑娘已經找上了門來。

萬般無奈之下,他求到了長老這兒,才算離開了哈得拉瑪。

代價是:他身上所有的錢,以及終身不再踏進這兒一步。

這次,如果不是猜乃的奶奶,領他們進來。

只怕他們見不到長老,就要被人們給活活打死了……

“混帳啊,你到底有多少瞞著我們的。”

當著長者的面,陳父又把陳文博一頓暴揍。

在再度付出不菲的金額之後,長老的臉上才有了笑容。

他雖然對陳家父子不太客氣,但是得知蘇陽救了猜乃之後,對蘇陽頗有好感。

就連蘇陽提出想去姑娘家拜訪一下,他也答應了。

還讓人帶著蘇陽,來到苦主的家裡。

同來的,還有陳父和猜乃……

姑娘的家很是破舊,一看就是家境很不好的那種。

她本人長的倒是很清秀,只是面上帶著很深的愁容。

顯然這件事情,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見到姑娘的父母,陳父立刻掏出了錢來。

憑藉他這麼多年闖蕩的本事,沒用了多長時間,就把姑娘的父母,哄的開開心心。

老兩口把姑娘叫進了屋裡,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等她再出現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了明顯的好轉。

陳父的這一番操作,讓蘇陽見識到了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只不過,他的目的並不在此。

待姑娘的情緒變得穩定了之後,他小心的問道:

“姑娘,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對對對,丫頭。蘇先生有些問題想問你,知道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管怎麼說,是文博他對不起你。剛才我答應的,全都算數。”

姑娘靦腆的點了點頭,向父母看了一眼。

可這個時候,她父母的目光,都在陳父的身上。

想來,是怕陳父剛剛答應他們的,轉頭就不認帳了吧。

“你給陳文博下的蠱,是誰給你的?對了,之前,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是他到這兒來之後,我們才認識的。那晚之前,他就說,說我很漂亮,說漂亮我。我說,要是他找我,得父母同意的。可是後來……

那件事之後,有一個姐姐找到了我。她給了我一包藥,說要是被他拋棄了,那包藥能讓他回心轉意。我,我就收下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我去找他,他躲著我,我以為藥沒用,就回來了。”

“那,那個姐姐你認訓嗎?她是那個寨子裡的嗎?”

姑娘看了蘇陽一眼。

見蘇陽沒有責怪的目光,膽子大了不少。

“不是,她也是那晚來參加簧火會的。她說,她來自萬蠱之族。我們這兒的人都怕她們,我也不敢問她什麼。”

果然,蠱是萬蠱之族傳出來的。

蘇陽想起了什麼,繼續向姑娘問道:

“那晚,她有沒有心儀的人?還是她專門在那兒等你的?”

“她?她和文博同來的那個男的好了吧。好像叫什麼張學文的。”

“噢,那你記得她叫什麼嗎?”

“她叫卓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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