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瀧澤曉現在還不確定龍巖高中是不是一種陣法,但多幾塊石頭出來沒有壞處,他身上也只有冰棺這件寶具能壓制住石頭的迴歸特性。

不一會兒,冰棺中就被滿滿的堆積上了各種大小的碎石,瀧澤曉意念一動,冰棺在原地消失,同樣帶走的是被搬開的石頭,“看來只要在這冰棺當中,是人是鬼基本上都是出不來的。”

繼續探索,今天午夜十二點鍾,就是下一個怪談來臨的時候,瀧澤曉很是緊張,一個白石透香就夠要命的了,再加上一個怪談惡靈,前有狼後有虎,他現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並且聽白的意思,這個怪談筆記似乎和試煉並沒有什麼關係,也就是說這本筆記是獨一無二,只歸他所有的,這更讓他堅定不能暴露筆記的身份。

筆記是他最大的籌碼,也是他不斷成長的資本,不可能讓任何人知道。

“嗯?”

走著走著,瀧澤曉突然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前方的廢墟,這片土地,曾經是他與白石透香對峙的地方,可能現在的腳下,就是曾經的天台。

踩著嘎吱作響的碎石上,瀧澤曉撥動開一些體型較大的碎石,試圖尋找著蛛絲馬跡,這畢竟是最後召喚血日惡靈的地方,說不定會有線索。

大小不一的石塊沿著上方滑落,一個黑色的圓柱形物體從縫隙中突顯而出。

瀧澤曉很奇怪,他喚出長刀,將四周的岩石全部劈開,一個長約三米左右的黑色圓杆,呈現在他眼前。

龍巖高中遍地廢墟、碎石,突然出現一個黑色不明物體,瀧澤曉自然很是謹慎,他沒有用手去觸控,而是用長刀試著碰了碰,但除了發出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外,其他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這個東西,與血日惡靈有著很大的關係...或許這就是石頭會自動飛原地的真相。”

想到如此,瀧澤曉心神一動,如果真要這樣,那這奇特的圓杆應該不止一個,其他地方可能還會有。

甚至會有很多根。

瀧澤曉當機立斷,直接提起長刀開始對龍巖高中進行破壞,因為剛才,他發現在圓杆旁邊的石頭經過自己手的撥弄,沒有立即回到原位,不管是不是圓杆的作用,這對他找到剩餘的圓杆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憑藉著對陣法的拙劣理解,瀧澤曉選擇在校園的另一個角落開始尋找,他認為,一個陣法要是想要設定成功,一般都要按照規矩來辦事——也就是在四周設立所謂的陣法,這並不是一種簡單的猜測,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判斷。

就連召喚亡靈的四角遊戲,都要遵守一個角站一個的玩法。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在科研樓的廢墟中,瀧澤曉發現了藏在其中的第二根黑色圓杆,緊接著,第三根...第四根全部出現,每一根分別對應著高中內的一個角落。

四個黑色圓杆裸露在外後,那些碎石的迴歸速度急劇變慢,但這也僅限於圓杆身邊的地方,其他地方迴歸速度照常,並且還有變快的趨勢。

“這四個圓杆有什麼原理嗎?”

瀧澤曉反復研究了這四根圓杆,但收穫並沒有多少,只知道它是打不碎的,其他任何能力都沒有研究出來,甚至他為了試驗一下對人體的危害,用手嘗試了一番——當然,一旁的裂口女剪刀隨時準備就位。

可結果確實,這就是四個除了打不壞其他都很普通的黑色圓杆,甚至一絲絲靈力都沒有外放出來,搞的瀧澤曉根本沒法下手。

無奈之下,他也不再關注這四個杆子,而是隨便找個地方準備休息——在臨走時,瀧澤曉把大叔的小店洗劫一空,所有吃的喝的都裝進了冰棺中帶走,因為老闆已經身死,就連人之牌的交易模式都沒有啟動。

開啟一瓶水,望著逐漸漆黑的夜晚,瀧澤曉不得有些失神。

天空明月高懸,繁星點點,晚風溫柔舒適,可大地卻荒涼無比。

通幽的表面上,也轉動到午夜十二點。

怪談筆記的第五個怪談,就要來了!

瀧澤曉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略微緊張的盯著面前出現的怪談筆記,貞子就已經夠強了,下一位惡靈,會是誰呢。

怪談筆記的紙張飛速翻動著,在這靜謐的野外響起了一陣譁啦譁啦聲。

最終,紙張停下。

最中間的紙在未知力量的指引下,慢慢的撕裂開來,變成了四個大小相等的紙張,正依次在空中排列著,散發著幽幽的森然鬼氣。

隨後,怪談筆記合上,消失在空氣中,而那四張紙,卻一一開始移動,就像井然有序的遷徙動物們,蜿蜒著飄到瀧澤曉的買青年。

瀧澤曉瞪大了眼睛,因為他面前的白紙上,畫著一副昏黃的畫面。

畫中,是一個街道,街道兩旁是居民建築,看建築風格地點應該在英國,而在街道上,則出現了一個頭戴禮帽,身穿燕尾服,腳下踏著大皮靴的人,像極了英國的紳士。

他的右手上駐了一根柺棍,左手似乎拿著一把尖刀,正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行走著,而此時的天空,是昏黃的,霧氣,也逐漸在街道上蔓延看來,整體來看,這幅畫的氣氛是十分荒誕詭異的。

在瀧澤曉看完第一幅畫後,那張紙就自動的燃燒起來,一會兒的工夫就化作了灰燼,隨風飄散。

第二張圖,也隨之而來。

第二章圖中,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前一幅圖中出現的紳士人影,另一個人便是正在龍巖高中廢墟的瀧澤曉!

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他在畫中的地位明顯不如那個紳士,表情上的慌亂能證明一起——他在逃跑,而那個紳士,在追殺他。

這幅圖沒說明的東西,下一幅圖很完整的在瀧澤曉面前展示了出來。

那紳士,在經過了一系列的追殺中,已經趕上了正在逃亡的瀧澤曉,他將自己的柺棍甩開,露出了藏在袖子中的尖刀,猙獰的大笑著,刺向正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瀧澤曉。

這是一張動態圖片,從瀧澤曉摔倒在地開始,他的命運,就變成了被屠殺的一方。

而屠殺者,正是那個像紳士一樣的人,他拿起手中的尖刀,直接砍下了瀧澤曉的右耳,鮮血瞬間飛濺出來,即便沒有聲音,瀧澤曉也能感受到畫中自己的恐懼與無助。

隨後,第二幅圖消失,第三幅圖展現開來。

這時候開始,畫中的瀧澤曉已經變成了獵物,就像即將要被送往餐桌的乳豬一樣,紳士的尖刀緩緩落下。

沒有暴力,也沒有血腥,有的只是淡淡的文藝感。

那紳士的刀法渾然天成,每一次下落,僅僅割下瀧澤曉臉上薄薄一片的肉,甚至透過圖片,能看到這片肉的對面。

從上身開始,紳士一直切割著瀧澤曉的身體,他在切割的過程中,將自己懷中的一個畫本扔向了一邊,而這幅畫是那個,記載的是瀧澤曉被開膛破肚慘死的景象。

可現在進行的,與紳士扔掉的那副畫並不一樣,這讓瀧澤曉有些奇怪。

和現在的手段相比,開膛破肚簡直就是哄小孩的把戲,但這是為什麼,讓惡靈改變了獵殺規則了呢,瀧澤曉此時在隱約間,已經明白了這個惡靈到底是誰。

畫面逐漸加速,這紳士在最後一刀落下時,他的面前,只剩下一副人形白骨,那些被切下來的肉片,竟然不翼而飛。

隨後,第三幅畫面化作灰燼,第四幅畫面驟然升起。

這一次,瀧澤曉明白了,他一切都明白了。

畫中,那紳士一腳踢開瀧澤曉的白骨,轉過頭,從裡懷中拿出一個相框,相框之上,是兩個人的合照,左面的人顯而易見,是這個頭戴禮帽的紳士,右面的...是一個頭髮烏黑濃密,渾身白衣的女人。

是貞子!

這紳士輕輕用手撫摸著相框,它的身後,一個通體冒著黑氣的墓碑,緩緩的從地底冒出。

而這墓碑之上,是一個女人的雕像——正是貞子。

將相框塞回裡懷,紳士轉過身,手一揮,無數肉片,不知從何地冒出,就像蝗群過境一般,撲向墓碑上的貞子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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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墓碑上,冒著淡淡的藍光,不出片刻,肉片被雕像吸收的一乾二淨,覆蓋在貞子雕像上的石片,也開始逐漸脫落。

貞子的身體,也在此刻煥發生機。

它...復活了!

畫面一轉,第四幅畫卷也逐漸燃燒,化作灰燼,與此同時,怪談筆記的紙,也隨之落入瀧澤曉的手上。

“怪談名稱:開膛手傑克(復仇狀態)”

“怪談歸屬地:英國宿主:瀧澤曉。”

“追殺期限:七天(第六天為最終追殺,第七天為安全期)”

“警告:貞子是開膛手傑克的愛人,為了復活自己最心愛的人,開膛手傑克搶了本應該是無頭騎士的位置,來到日本追殺瀧澤曉,只要將瀧澤曉的身體切成8888份,在將肉片放置在貞子的雕像上,就能使其復活。”

竟然還是夫妻!

瀧澤曉簡直目瞪口呆,一個住在英國倫敦的惡靈,竟然和日本的惡靈是一對,就連狗血愛情劇都不會這麼演的吧。

對於這個怪談,瀧澤曉確實沒想到,因為開膛手傑克,雖然臭名昭著,但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可沒想到在怪談筆記這裡,是居住在無盡寒流中的七星級惡靈。

在倫敦漫長的黑暗歷史中,不乏血腥的陰影。

霧氣瀰漫之中,無數的幽魂在黑暗中徘徊,而這其中最讓人毛骨悚然的,莫過於那謎一般的開膛手傑克。

在十九世紀,在倫敦東區發生了5名妓女被虐殺的慘案,她們身上都有多處刀傷,咽喉被割斷,肚子被剖開拉出腸子,部分死者甚至被毀容或割去胸部和耳朵,死狀之悽慘簡直駭人聽聞。

慘案震驚了整個倫敦,蘇格蘭場如臨大敵,但一直沒有抓到兇手,有人甚至寄信到報社,自稱是兇手,並在信的最後署名“開膛手傑克”,自此,這個名字就成了這樁19世紀最大懸案的代稱。

直至今天,開膛手傑克的真實身份依舊不為人知,有人說他是一名醫生,有人說他是英國的印象派畫家,甚至有人指出傑克其實是一個無法生育的女人。

而在這個世界,開膛手傑克,是貞子的愛人,是一個想要復活貞子將其他人切成8888塊的恐怖惡靈!

“從圖片中看不到傑克的具體資訊,左右手的兩把尖刀是唯一能看得到的武器,如果是七星級惡靈的話,肯定會有一些不同尋常的特性,比如說這兩把刀削鐵如泥,具有撕裂靈魂的特性......”

但其實瀧澤曉並不擔心,開膛手傑克知道自己愛人的死因,所以它絕對不會來到裡東京,而三天後才是他和白石透香的決戰,到時候,他在拖了一拖,說不定只會面對一次傑克。

就算真的打不過,也可以以消耗一個替人人偶的代價來選擇透過這次怪談,畢竟心愛的人身死,天知道它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最穩妥的打算就是一命換一命。

並且令瀧澤曉感興趣的是...無頭騎士,這是否說明怪談筆記將開膛手傑克的下一位惡靈暴露了出來,作為對他的補償。

而在決定不管開膛手傑克的前期下,他可以將時間花在找尋破除無頭騎士的辦法。

但這也只是猜測,萬一下一個惡靈不是無頭騎士,而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的話,這策略也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開膛手傑克...我會讓你帶著失望,回到無盡寒流中去。”

夜色之中,瀧澤曉望著天空忽明忽暗的星辰,緩緩睡了過去。

......

西澱川區,一棟居民樓中。

白石透香裸露著身體,在一個浴缸中泡著澡,只不過泡澡的水,竟然是紅色的!

是人的鮮血。

“主人,那個瀧澤曉並沒有走,他依舊留在了龍巖高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發現了真眼。”

一旁的男僕正跪在地上,上報著今天探查來的資訊。

白石透香沒有說話,她舀了一把鮮血,順著自己的脖子順勢流下,淡淡的說道:“退下吧,這幾天看著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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