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半跪在劉平跟前,雙手抱拳舉過頭頂,態度極為誠懇。

他乃東萊黃縣人,雖自幼家貧,但練的弓馬嫻熟,箭法精良。

北海相孔融聞知此事,十分稱奇,於是數次遣人動問其母,並奉送贈禮作為致意。

太史慈乃至孝之人,因為孔融如此厚待其母,在孔融被黃巾軍所圍之後,太史慈單騎突破重圍見孔融,建議孔融率軍突圍。

不過,孔融並沒有聽從他的建議,選擇固守待援,於是太史慈又單騎殺出重圍,向當時的平原相劉備求助,方解孔融之圍。

經此役之後,太史慈母子也看得出來,孔融其人雖有賢名,德行出眾,若處在太平盛世或能成為治理一方之能臣,但此時早已天下大亂,孔融絕非亂世明主。

亂世梟雄需要的是狡詐與心狠,方能伸張大義與天下,而孔融那一套仁義道德,在這亂世行不通。

太史慈既然單騎救北海,已經報答了孔融厚恩,於是帶著母親準備投奔同郡老鄉,此時的揚州刺史劉繇,以建功立業。

沒想到路過兗州,其母卻染上了瘴氣之疾,幸被劉平所救。

劉平看著眼前半跪著的太史慈,此時他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臥槽來形容,這三國還真是處處有驚喜吶。

沒想到從大街上隨隨便便撿回來一個人,竟然是個超一流的武將。

劉平可知道,這傢伙可是能跟江東小霸王孫策打個平手的勇將。

他在後世玩《三國群英傳》,每次抓太史慈都很費勁,沒想到此時捉到一隻活的太史慈,而且成了他的奴僕,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快快請起,”劉平連忙攙扶起太史慈,然後看了一眼他的母親,然後笑著道:“老夫人病體剛剛好轉,還需繼續服藥。

我馬上命人把藥端來,老夫人服下之後好生靜養便是。”

劉平明白,對太史慈這種人,欲收其心,只需厚待其母即可。

果然太史慈見劉平心心念念不忘母親之疾,心裡更為感動,他是個言出必踐之人,既已認劉平做主人,除非劉平主動將其驅離,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做背主之事。

可是以劉平之雞賊,送上門的名將豈能驅離?

打死都不能夠啊。

他招來靈娥等幾個少女給老夫人喂藥,並在劉平的授意下要給老夫人量體裁衣。

他們二人待在現場不便,於是來到院中,太史慈又一次跪地道:“多謝主人厚待家母,太史慈日後便為主人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請問主人名諱,小的也可銘記於心。”

劉平淡淡的笑道:“我乃曹使君帳下,任城郡典農中郎將,劉平是也。”

“主人是屯田官?”太史慈臉上略帶一絲失望之色,他有一句名言,“丈夫生世,當帶三尺之劍,以升天子之階。”

其志向就是要憑著一身武藝平定四方,建功立業,要不然他也不會離開北海了。

可是沒想到,認了個主人竟然是個屯田官,以後恐怕只能跟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打交道了,這還立個屁的功業?

劉平自然能看出來他的灰心喪氣,卻也不慌不忙,反正以後他這個屯田官有的是仗打,不過他的打法可能跟別人不同罷了。

簡單說就是:能出陰招,儘量不用明招,能背後坑人,絕不當面打臉。

他笑著對太史慈道:“你記住我的一句信條,‘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這句話的精髓在於一個‘苟’字,你要好生記得。”

太史慈心裡聽著更不是個味兒了,大丈夫當縱橫馳騁,博一個名揚天下,哪有拿這麼頹廢的話當信條的?

不求聞達於諸侯,就是說打了勝仗也不讓人知道唄?那這仗打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時候劉平繼續道:“你先編入我手下屯田軍校之中,做一個普通槍騎兵,我再給你改個名字,嗯,就叫……大慈吧……”

想想太史慈一個普通槍騎兵去挑戰對方大將還挺帶感的,當然,在真實的戰場上,武將單挑的機會並不多。

劉平走後,只留下太史慈在風中凌亂:“是大慈,還是大餈粑?”

這主人的言行,怎麼琢磨都是個胸無大志的慫貨啊。

他垂頭喪氣的回到屋裡,此時靈娥他們已經走了,他母親喝過藥,又喝了碗參湯,精神明顯好了許多,此時已經能靠著床頭坐著了。

“我兒怎麼沒精打采的?可是那位少爺難為你了?”

“那倒沒有,不過沒想到主人是個屯田官,而且……他以苟全性命為信條,與兒之信念頗為不合。”

老夫人微微一笑:“你是這麼看待那位少爺?

為娘卻不這麼認為,為娘覺得,我兒終於得遇明主了。”

“啊?”太史慈滿頭霧水:“我看主人分明沒有什麼大志向啊,母親何以這樣認為?”

“方才為娘問過了那幾位姑娘了,那位少爺姓劉,”老夫人拍拍床沿,示意太史慈過來坐下:“你想啊,他既非曹氏子弟,卻在兗州住這麼大的宅邸,必為曹公所看重。

曹公那是什麼人?那是公認的世之梟雄,在曹公帳下聽命,如不低調行事,必會為曹公所疑,所以為娘認為,少爺此舉,這正是他的聰明之處啊。”

“母親言之有理,”太史慈仍然不解的問道:“可是母親如何能看出來,主人心懷大志的?”

“為娘看的出來,來送藥的那幾位姑娘都還是處子之身,試想,世間有幾個少年人能忍耐的住身邊美姬之惑?

那位少爺有這等忍耐力之人,豈會胸無大志,老老實實做個屯田官?

所以說,我兒勇武有餘,卻需要跟那位少爺好好學學這亂世的生存之道,相信為娘的眼睛,你盡心竭力扶保那位少爺,日後必能壯志得酬。”

太史慈聽得眼前一亮,胸中鬱悶盡散,衝母親恭恭敬敬的道:“多謝母親,兒受教了。”

……

刺史府,曹操坐在公房內,陷入深深的憂慮之中。

這幾日的瘟疫蔓延竟然有愈演愈烈之勢,據各郡縣報來的公文,每日都有數十人染上瘴氣之疾。

如今整個兗州染上惡疾的總計得有兩千餘人了,而且這個數字還在持續上漲中。

荀彧自鄄城寫來書信,為防止瘟疫繼續蔓延,建議每個郡縣都設立專門的病患收容之地,將所有染病之人強行收納其中,並派軍士把守,禁止任何人外出。

曹操雖然照做了,但是依然沒有阻斷瘟疫的擴充套件,染病之人還在持續增加。

正因為此,有數地報來訊息,已有大批流民出現外逃之勢。

更令曹操憂心的是,連軍士也發現了數個逃跑之人,雖然已被抓住就地正法,但他明白這也並不是長久之計。

基於這種情況,現在出兵徐州已是不可能了,如何能儘快穩定局勢才是最重要的,幸虧劉平織下那麼多絹帛,軍餉倒還能應付。

“使君,聽聞當今世上最好的郎中乃是有神醫之稱的華佗,如能找到這位華神醫,或許能解兗州之危,”程昱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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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書友們提出來,鄴城這個時候還是袁紹的地盤,荀彧最後保住的兗州三城應該是鄄城、範縣、東阿,這是個硬傷,所以把荀彧駐守地都改成鄄城了。

這是我的歷史知識被打臉了,慚愧,慚愧,以後還是要好好學習啊。

這本書儘量按照正史的脈絡來,但是豬腳註定會改變歷史走向的,這一點大家會做好心理準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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