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黑暗之門往事
羅比在前面領路，奇婭娜?月影變成母鹿跟在後面。
“我說，這鹿有鞍子，可以騎麼？”羅比試著問道。
“如果你想頭插入地下，不妨試試看？”奇婭娜?月影威脅道
“德魯伊什麼時候會變狼了？”羅比的語氣明顯不懷好意。
“你看錯了。”奇婭娜?月影嚴厲否認：“記住，我被狼群包圍，然後你們把我救出來，好吧，替我保守秘密，可以讓你騎，就一次。”
羅比並沒有騎德魯伊的惡趣味，尤其是一個活了八千多年精靈女性德魯伊。
他只是在試探。
試探是不是可以抓住奇婭娜?月影的小辮子，貌似效果不錯。
變狼的德魯伊，月神鐮刀，暗夜精靈的禁忌。
……
要塞的議政廳內。
羅比，凡妮莎，奇婭娜?月影三人圍坐在一起。
米粒讓霍格領走了，安排住進要塞的旅店，本來羅比也想回去睡覺，凡妮莎拉住他，沒讓他走。
“要塞修建得很不錯，能做到這種程度，證明你很有魄力，迪菲亞兄弟會的影響力深入人心。”奇婭娜?月影不著痕跡的恭維道。
“哪裡，這都是西部荒野人民軍的面子。”
凡妮莎難得謙虛起來。
奇婭娜?月影面色凝重：“我可以交代知道的一切，但你也必須告訴我真相。”
凡妮莎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沒問題。”
奇婭娜?月影神色肅然：“突襲黑暗之門的三支隊伍中，第一支隊伍就不用說了，是一群無足輕重的炮灰，目的是測試黑暗之門是否穩固和初步試探鋼鐵部落的戰鬥力。”
混蛋，竟然瞧不起炮灰，羅比心中湧起怒氣。
身為炮灰部隊的一員，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凡妮莎很仗義，為羅比打抱不平，似笑非笑道：“不要小瞧炮灰部隊，他們中也有人才，其中一位差點打死了薩爾。”
奇婭娜?月影答道：“我知道這件事，聽說是一位叫做褻瀆者卡波爾……”她突然明白了，轉頭盯著羅比猛看：
“原來是你的屬下，是你在暗中幫忙？”
凡妮莎做了個鬼臉，只是笑著，沒有正面回答。
奇婭娜?月影聳聳肩，繼續說著正事：
“第二支隊伍才是主力，艾澤拉斯大陸真正的精英，艾爾文森林的霍格，西部荒野的你，血色修道院的大檢察官懷特邁恩和雷諾?莫格萊尼，通靈學院的卡斯迪諾夫教授……”
天呀，我都聽到了什麼？第二支隊伍，副本BOSS大集合麼？
羅比不能淡定了。
想想也是，鋼鐵部落兵鋒正盛，德拉諾七雄也都不是白給的，就憑五十人殺了個幾進幾齣，確實有點蹊蹺。
霍格說他參加過突襲黑暗之門，看來所言不虛呀。
凡妮莎眉毛一揚，傲氣十足道：
“我們這群人多數見不得光，在傳聞中早已經死去了，但不可否認各個身懷絕技，戰鬥力驚人。尤其是保命能力突出，成功的吸引了鋼鐵部落的主力，打亂了他們的佈置，為第三支隊伍標明了行動路線，而且減員也最少，否則你們也沒那麼順利完成任務。”
“我承認你們很強大！”奇婭娜?月影盯著凡妮莎：“但是我聽一個傳聞，說你們撤退的傳送門出現了問題。”
凡妮莎怒氣衝衝道：“你說得沒錯，我們出於正義的理念，為了艾澤拉斯出戰，成就你們的威名。不，應該是卡德加和薩爾等人的名聲。這也沒什麼，可卡德加故意坑我們，預備好傳送門的另一面是扭曲虛空。”
“我對你們表示同情。”奇婭娜?月影依舊滿是戒心，擔憂的問道：“你們該不會對卡德加…….”
“你問我們會不會報復。”凡妮莎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
“卡德加和我們的理念不同，認為我們這些渣滓就該清除掉。放心，我們不會直接打上門去，那樣只會便宜了鋼鐵部落，但是這個仇可不會這麼輕鬆揭過，報復必然會有，但不是現在。”
奇婭娜?月影明顯松了口氣：“好吧，現在就是關鍵問題，在那種情況下，你們沒有上船，又斷了退路，是如何活下來的？很值得懷疑，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懷疑我們投降了鋼鐵部落，然後被派回來做間諜？”凡妮莎總算明白了奇婭娜?月影的顧慮，怒氣衝衝質問道。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似乎只有這一種可能，才能讓你們活下來。”奇婭娜?月影特別強調：“所以我拒絕與你們接觸。”
兩女瞪起眼睛對視著，火氣迸發，都不肯讓步。
奇婭娜?月影的懷疑不無道理，羅比經歷過突襲黑暗之門，親眼目的了鋪天蓋地的鋼鐵部落，知道那場戰役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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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部落一旦合圍，無人能倖免於難。
凡妮莎略一沉吟，說道：“好吧，我們原本就對卡德加懷有戒心，準備了幾種特別的撤退方式，但每一種都充滿風險，還好聖光眷顧我們。我可以說明真相，但你得發誓，不許告訴任何人。”
羅比瞧了一眼凡妮莎，凡妮莎擺擺手，沒有讓他迴避的意思。
奇婭娜?月影神情古怪看著兩人的互動，然後點了點頭。
“我以月亮女神艾露恩的名義發誓。”
“很好！”凡妮莎目光銳利起來：
“掩護你們上船後，卡德加立刻下令開船，不顧我們的死活，提前準備好的傳送門是假的。我們不得不東躲西藏，幸虧我掌握著一個技能，叫做潛伏帷幕，掩護著大夥躲避鋼鐵部落，可惜鋼鐵部落的軍隊越來越多，被消滅只是遲早的事。”
“我們提前準備的幾種撤退方式，或是被人暗中破壞了，或是乾脆就不管用。在極度絕望之際，我們意外發現了一名發了瘋的人類聖騎士，揮手之間就滅掉大群鋼鐵部落，實力非常可怕，他奔著黑暗之門的方向前進，我們就跟在後面。”
羅比吃驚的望著凡妮莎，她在說些什麼？為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凡妮莎微微一笑，以嘲弄的口吻道：“那聖騎士弄得自己像是一顆照明彈，若不是我的包裡有足夠多的煙霧彈，他會吸引來更多的鋼鐵部落。”
“後來呢？”奇婭娜?月影認真聽著。
“見到了黑暗之門毀掉了，那騎士更加瘋狂了，誅殺了上千鋼鐵部落，殺得鋼鐵部落人仰馬翻，四散奔逃，之後那騎士跳入一個茅坑消失不見，我們在茅坑底部發現了卡德加留下的傳送門。”
羅比心中奇怪，如果真的有那麼強大的聖騎士，為何我沒有發現。
要知道，羅比走的也是茅坑撤退路線。
“強大的聖騎士？難道是老佛丁？”奇婭娜?月影猜道。
凡妮莎搖頭，故意望向羅比：“不，那是一名很年輕的聖騎士，也就二十歲左右，穿著一件術士的法袍，很髒很破，有著一股獸人的臭味，似乎剛從牢獄中逃出來。”
等等，又髒又破的術士法袍，從牢獄中逃出來，這不就是我麼？
羅比頭腦中陣陣轟鳴。
怎麼我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
喝掉的奇怪的血液，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但是代價就是，所做過的某些事都不記得了，甚至會編造虛假的記憶哄騙自己。
這就是喝血後強大的代價，或者說是代價之一。
這麼說，詛咒之地，艾澤拉斯雛龍走私協會的覆滅也是我的手筆？羅比儘量表現得雲淡風輕，內心其實早已經翻江倒海。
難怪永恆之龍會對我展示友誼，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奇婭娜?月影認真思索一番，恍然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銀色黎明對付天災的秘密武器。”
你的腦子真的沒有問題麼？為何這樣就相信了。
“這些天，你在跟蹤我，我也在觀察你。”奇婭娜?月影對凡妮莎解釋道：“我可以確認，兄弟會和鋼鐵部落沒有聯絡，否則我絕不會進入你的要塞。”
奇婭娜?月影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交給凡妮莎：“這是我所知道的一切，我對艾露恩發誓，絕對沒有任何隱瞞。”
羅比從旁邊偷看了一眼，是突襲黑暗之門的五十人名單，介紹得詳詳細細，附帶了每個人的冒險經歷，出身，愛好，伴侶，甚至黑金幣騙點卡的黑歷史，也都一一記錄在案。
精靈族真是太可怕了，他們的記憶力出奇的好，也許千年之後，我們也會成為她回憶錄中的一員。
看來奇婭娜?月影做了充足的功課。
只有最後一個冒險者，卻是一排問號。
凡妮莎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指著最後的一行問道：“為何缺少一個人的資料。”
奇婭娜?月影無奈的嘆息一聲：
“那個人非常神秘，一直被卡德加的黑暗幻像保護著，是男是女，聯盟還是部落，職業種族一蓋不知，只聽說是一位資深冒險者，最受卡德加器重，不止一次受到特殊照顧，重要性僅次於卡德加和薩爾，最後成功倖存下來，我見過他出手，實力還算可以。”
凡妮莎撫著額頭，有些頭痛道：“可惜，最有價值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如果你想找的人是他，我還可以提供一條線索。”奇婭娜?月影不緊不慢說道：“那個神秘人曾經單獨出去執行任務，帶回了一個年輕的德萊尼女子，名為伊瑞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