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神學盡頭
站在伊利丹面前，拉基什感覺自己如同一隻螻蟻。
伊利丹卻是一名擎天巨人，拉基什用力的仰望天空，看到的卻只有藍天白雲。
宇宙中很多世界流傳著一句古話：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這裡所謂的神不是看不到摸不到的信仰偶像，而是實實在在的存在，類似泰坦，虛空大君之類的神靈。
稍微差一些，上古之神勉強有資格。
於是就有人問了，那麼神學的盡頭又是什麼？
拉基什漫長的一生中見過許許多多稀奇古怪之事。
但最終都得到了解釋，畢竟，燃燒軍團是這個宇宙最高等的文明之一，擁有最頂級的科技團隊。
然而眼前古怪的事情，拉基什有預感，即使軍團的大佬們也解釋不了。
伊利丹，就是拉基什見過的神學盡頭。
“我想為自己選擇一個尊嚴的死法。”伊利丹表情很平靜：“拉基什，你可否願意幫我選擇？”
拉基什點頭哈腰道：“伊利丹大人，你在說笑，你的能力是我生平所見第一人，即使是阿克蒙德和基爾加丹也不如你。”
伊利丹表情淡淡的：“阿克蒙德，基爾加丹，較大的螻蟻而已，你可否見過薩格拉斯？”
拉基什討好說道：“小的地位低微，還沒有資格接觸到薩格拉斯大人，在我看來，你與薩格拉斯不分伯仲。”
伊利丹眉頭舒展開來，微微含笑道：“你的話說得不錯，我本想將你的靈魂撕裂，屍體扔下黑暗神殿，讓你的父親傷心，現在我改變了想法，你回去給基爾加丹帶個話。”
拉基什暗暗鬆口氣，父親早就教導過他，言語是宇宙中的大殺器之一。
暫時丟掉尊嚴，在強者面前說討好的話，總是不會錯的。
“伊利丹大人，我辦事你放心。”拉基什露出一副機靈的模樣。
伊利丹嚴肅的說道：“你告訴基爾加丹，秘密隱藏在暗影國度。”
拉基什搞不懂這句話的含義，當然他沒膽量問，低眉順眼道：
“小的記住了。”
伊利丹目光望向議事廳內眾人：“可以了，你幫我選擇，他們中的幸運兒有幸獲得殺死我的榮耀。”
拉基什誠懇的跪在地上：“伊利丹大人，小的見到你就有一種親切感，願意侍奉左右，永遠不離不棄，不知道您為何選擇輕生？”
“言不由衷，表裡不一，這可不是你的真心話。”伊利丹面色一板? 但心情大好：
“不妨告訴你，我必須去暗影國度一趟?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就剩下一個體面的告別。”
拉基什不敢多問，站起身來打量著議事廳眾人。
部落派來的精英必須排除，他們都是薩爾的人? 拉基什可不想薩爾成為外域之主。
聯盟的私生子王子也不在考慮中? 拉基什早就清楚? 烏瑞恩家族與薩爾藕斷絲連，關係扯不清道不明。
瑪格漢獸人，拉基什從心底瞧不起他們。
這是一群沒有主見的烏合之眾，若是薩爾向他們招手，立刻跪拜在薩爾面前。
魚人? 還是算了吧。
最後只剩下艾澤拉斯的冒險者? 來自各個公會的精銳主力。
不受聯盟和部落的控制? 沒有背景? 唯利是圖。
為了金錢和裝備，讓他們殺了薩爾都沒問題。
“伊利丹大人? 艾澤拉斯的冒險者擁有自由的意志，我選擇他們。”
拉基什低下頭? 偷偷看伊利丹的表情。
伊利丹哈哈一笑：“正合我意? 維倫有一個好兒子。”
只見伊利丹隨意抬抬手，幾十頭魚人們聚合在一起，變成了綠皮膚的魚人。
瑪格漢獸人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頭幼年戈隆。
部落的精銳走在一起，變成了一頭憨厚的牛頭人。
聯盟的私生子王子和眾多手下則變成了一隻沙皮狗。
“魚人姆嘎姆嘎，日隱小戈隆，牛頭人加摩爾，沙皮狗克裡希託，去吧，你們有屬於自己的命運。”
幾道傳送門開啟。
姆嘎姆嘎，日隱小戈隆，加摩爾，克裡希託，分別向伊利丹行禮，透過傳送門各奔前程。
拉基什看得眼睛都直了，隨意糅合生命的能力，前所未聞。
伊利丹站起身來，嗓音低沉道：“帶你的人離開，我疲憊了。”
拉基什連聲感謝，帶著眾多屬下出了議事大廳。
壯觀的黑暗神廟，在他的眼中什麼都不是。
只有讓人無比欽佩的伊利丹大人。
門外，吉安娜並無意外，輕笑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了吧？”
拉基什轉過頭，突然明白了什麼，吉安娜擁有贊加之心，可是她卻從未有過殺死伊利丹的念頭。
“女人，你早就知道伊利丹的恐怖，對麼？”
吉安娜笑了：“你還不知道面對的是什麼存在，說實話，你們能活著走出來，我很意外，可惜你這些親信了。”
拉基什明白話中的含義，他的屬下曾經被伊利丹操控，回到燃燒軍團後一定會遭受懷疑。
生性多疑的基爾加丹絕不會對這些人委以重任，最好的下場就是送到各個戰場充當炮灰。
“我也並不是沒有收穫，親眼目睹了力量的極致。反觀薩爾，他無法成為外域之主。”
想想薩爾付出了千萬獸人的代價，卻什麼都得不到，拉基什感覺格外的暢快。
拉基什帶領屬下們沿著鎖鏈原路返回。
暗影大廳的戰鬥正處在白熱中，邪獸人和綠皮獸人的屍體攪在一起，堆積如山，雙方都殺紅了眼。
拉基什離開後，伊利丹從王座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向黑暗神殿的露臺，身後跟著二十五名艾澤拉斯的冒險者。
伊利丹關上了厚重的石門，將二十五名冒險者留在門外，頹然半跪在地上，死死握著古爾丹之顱。
古爾丹之顱內儲存著少許邪能，成為他維繫最後生命的能量。
黑暗神殿戰火如荼，阿卡瑪帶領的破碎者選擇了避戰。
狡詐的阿卡瑪察覺到了伊利丹的異樣，先是帶領破碎者解放了阿卡瑪之影，讓自己得靈魂重歸完整。
緊接著，聽到風聲的阿卡瑪來到伊利達雷議會所在的命令大廳，看到了二十五名冒險者，如同木樁般站著。
“什麼人在此？”阿卡瑪厲聲問道。
一名血精靈戰士慢慢轉過身，臉上的傻笑一點點變的嚴肅：
“我們是來自艾澤拉斯的冒險者，為了討伐伊利丹而來，伊利丹被我們打成了重傷，逃到了黑暗神殿最高處，你又是誰？”
阿卡瑪吃了一驚，心道伊利丹已經衰弱到這種程度。
“我是阿卡瑪，灰舌死誓者的領袖。”阿卡瑪眼珠一轉：“我願意幫你們開啟這道石門，為了艾澤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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