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麥迪文是薩爾最大的靠山,也是薩爾能有今天成就與地位的恩人。

如今薩爾處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的狀態,麥迪文卻沒有及時出現。

薩爾對麥迪文充滿了信心,無論是守護者的無敵實力,還是對薩爾的愛護之心,他都沒有絲毫懷疑過。

可惜守護者的習慣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手,在這之前,薩爾難免要受到一些折磨和屈辱,就像上次面對聖光獸人時一樣。

在麥迪文看來,處於溫室長大的救世主難擔重任,他希望救世主薩爾能夠有足夠豐富的經歷,最好學會自己處理難題,以增加他的經驗和能力。

巴瑟拉斯展示出來的,卻是比聖光獸人更可怕的力量。

薩爾希望巴瑟拉斯不瞭解這一規律,否則他就有苦頭吃了。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世間之事總是與自己的意願相違背。

“之前有人和我說,守護者麥迪文只會在救世主薩爾性命攸關時刻才會出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覺得有必要測試一下。”

巴瑟拉斯露出了認真的態度。

“完了。”

薩爾暗暗叫苦,在這絕望的時刻,認清楚局勢的薩爾不得不下定決心。

他要反擊。

並非出於薩爾的勇氣,而是因為對麥迪文的信任。

被擊敗是難免的,反正又不會死,麥迪文一定會及時出現,總比遭到折辱要強。

他必須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反擊,拼盡自己的生命,讓麥迪文看到他的勇氣,逼迫麥迪文現身。

“去死吧!”

薩爾低聲吼道,沒有絲毫氣勢。

近在咫尺的巴瑟拉斯甚至都沒聽清楚。

薩爾的身軀猛的膨脹,口鼻噴吐出火焰。

.......

崎嶇的山路,狹窄的羊腸小道,弗丁小心翼翼的靠近壁爐谷。

其實弗丁處在被羈押的狀態,老朋友達索漢偷偷把他給放了。

“烏瑟爾不敢對我怎麼樣,薩爾也不敢,我的身軀必須留給恐懼魔王。”

達索漢苦笑著,他的神情痛苦,絕望而又無奈,拍拍弗丁的肩膀:

“你走吧,弗丁,我只求你一件事,你要把獸人所犯下的罪行,以及我們白銀之手的背叛,原原本本的告訴後人,你要讓洛丹倫的慘劇***。”

“艾澤拉斯必須汲取今天的教訓,與獸人的妥協,只會給我們帶來毀滅,只有這樣,洛丹倫的百姓才沒有白白犧牲,我們的犧牲才會有價值。”

“以聖光的名義,我發誓。”弗丁嚴肅的點了點頭。

可惜,在今後的歲月中,已經受到獸人深深影響的弗丁沒能履行諾言。

而歷史,也從來不會學會汲取教訓。

艾澤拉斯的生靈為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之後,成為獸人幫兇的巨魔不得不一次次出賣自己的神靈,眼睜睜看著尊敬的神靈被抽取精華,神靈的寶庫遭到掠奪,他們還得在一旁拍手叫好。

淪為獸人軍械材料以及移動軍糧的牛頭人,不得不把自己的子民源源不斷送給獸人,慘遭扒皮抽骨,打造成戰爭用具和軍糧,他們還得高喊出“為了部落。”

淪為獸人施法材料來源的血精靈,成為獸人食材中調味品的地精,最為可口美味、肥瘦相間的熊貓人,以及為虎作倀的被遺忘者,都在用自己的生命述說著苦淚。

相比之下,塞拉摩的慘劇根本算不上什麼。

在弗丁的預料中,雖然巴瑟拉斯很強,但並沒有強到逆天的地步,

他原以為壁爐谷難免遭到屠戮。

仗著自己對壁爐谷的熟悉,弗丁儘量走小路,繞了一個大圈才來到城堡的後山,從茂密森林的縫隙間望向城堡的方向。

他在仔細的觀察,同時也在碰運氣,希望有機會夠救出自己的妻兒。

他恰好看到了身軀變大的薩爾,口中噴吐著熊熊燃燒的邪能。

這是燃燒軍團的力量。

渾身綠油油,散發著綠色火焰的薩爾,帶著一股斜旎天下的氣勢俯瞰著大地。弗丁曾經在一些古老的圖鑑上見到過,這東西應該叫做地獄火,一種為世界帶來毀滅的不詳生物。

薩爾的地獄火變身,燃燒軍團改造薩爾身軀賜下的禮物。

“薩爾竟然掌握著這種力量。”弗丁露出了駭然之色,轉而又聯想到,能把薩爾逼迫到如此的地步的巴瑟拉斯到底有多強?他的力量從何而來?

“這就是你拯救世界的真相麼?”

巴瑟拉斯笑著搖搖頭,在弗丁的目瞪口呆中,巴瑟拉斯突然高高躍起,打出了驚天動地的一擊,強大的聖光之力化作擎天的巨劍,劈向化作地獄火的薩爾。

轟隆一聲。

薩爾綠油油的身軀倒下了,邪能火焰熄滅,他的身軀迅速恢復原狀,倒在地上哀嚎求饒。

薩爾失算了,他的力量太弱小了,弱小到沒有資格拼命,無法逼迫麥迪文現身。

“如此強大的聖光之力。”

弗丁眯著眼睛,野心在膨脹,低聲自語道:“如果我能掌握這種力量該有多好。”

這一刻開始,妻兒在他的心中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不會殺死你的,真的,至少今天不會。”

巴瑟拉斯打量著薩爾,露出孩子一樣純真的笑容。

“你的身軀比伊崔格還要龐大,這重量,這大塊的肌肉,能吃好多天呢!”

巴瑟拉斯微笑著,右手如刀鋒般,在薩爾的肌膚上拂過,割下一片片的血肉。

薩爾發出了讓人刺耳的嚎叫聲,迴盪在壁爐谷內。

當被人吃的時候,薩爾同樣沒有準備好。

“救世主的肉味,果然與眾不同呀,尤其被邪能烘烤後,味道更是與眾不同,甜香中帶著那麼一股微微燒焦的味道!”

巴瑟拉斯小口吞嚥著,如同品嚐世間最好的美味,滿意的點了點頭。

薩爾嚎得嗓子都啞了,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巴瑟拉斯將薩爾與伊崔格掛在一起,他從腳手架的下方拿出兩瓶紅酒,這是弗丁家族珍藏多年的美酒,讓獸人伊崔格糟蹋得沒剩下幾瓶。

為自己倒了一杯美酒,在轉頭看,剩下的兩百多獸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連英明偉大的救世主薩爾,最尊貴的酋長大人,在恐怖的巴瑟拉斯面前依舊如嬰兒般無力,普通的獸人戰士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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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烏瑟爾還留在原地,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巴瑟拉斯有些意外,為何烏瑟爾沒有逃走。

這可不像是烏瑟爾的為人呀。

“有人和我說烏瑟爾最擅長在戰場上逃跑,好吧,你或許稱之為正義的撤退,經歷兩次獸人戰爭,光明使者烏瑟爾沒有受過一次傷,逃跑技巧之高明讓人歎為觀止,奇怪了,難道你是假冒的?現在我有點懷疑了。”

烏瑟爾不以為所動。

此刻的他正全神貫注,仔細聆聽納魯的低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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