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光與暗
“就憑你？”
先知維倫感覺很不自在，他是偉大的先知，德萊尼人中的智者，實力第一，智慧第一，身高也第一。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德萊尼人比維倫優秀。
“閉嘴，你這個廢物，你忘記是誰把你帶出阿古斯世界，是誰一次又一次挺身而出，拯救了你？你應該知道感恩。”
“阿瑪多”淡淡的一笑道：“當然是先知維倫，但不是你。”
“我就是先知維倫。”
維倫的掌心凝聚著強大的聖光之力，狠狠的一掌拍向阿瑪多。
凡是比維倫優秀的德萊尼人，都該死，這些年來他一直這樣做。
砰！
維倫的手掌拍在一面冰盾上，卡德加陰沉著面孔，厲聲道：
“維倫，你只是懸槌堡的客人，輪不到你來撒野。”
維倫瞪圓了雙目，氣得鬍鬚亂顫，發出不甘的怒吼聲：
“我維倫知曉一切，低賤的德萊尼人沒有理由超過我，我會向聖光祈禱，揭穿你的謊言。”
透過傳送門，眾人回到了懸槌堡，維倫立刻與“阿瑪多”分道揚鑣。
卡德加搖搖頭，維倫的氣度難以容人，尤其看不得德萊尼人比他優秀，柔聲安慰“阿瑪多”：
“不必擔心，你只需向元首大人實話實話，懸槌堡可不是卡拉波神殿。”
第二天，元首馬爾高克果然召集大家問話。
馬爾高克從寶座上站起來，微笑道：
“諸位辛苦了，忘記吧，這並不算是失敗，我們試探出了杜隆坦的底牌，也知道了聖光時代的秘密，意義重大，每個人都有賞。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為何死者能在聖光下復活，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阿瑪多”剛要說些什麼，只見維倫搶先一步道：
“眾所周知，亡者的靈魂進入暗影國度，接受典獄長的審判，以生前的善惡論功過，善良之人升入聖光天堂，得享尊榮，邪惡之人進入暗影深淵，永世沉淪，這便是宇宙間的輪迴。”
“阿瑪多”低頭不語，一旁的卡德加疑惑的問道：
“先知維倫，你是從何得來的情報？”
維倫抑揚頓挫道：
“當然是聖光的指引，昨夜回去後我苦苦向聖光哀求，聖光給了我啟示，讓我親眼目睹了聖光天堂的榮耀，暗影深淵的可怕。”
卡德加點了點頭，冷笑道：
“那加爾魯什倒行逆施，惡事做盡，導致艾澤拉斯生靈塗炭，無數人因他而死，他為何有資格進入聖光天堂？”
“這個！”維倫瞠目結舌，不知如何辯解。
卡德加咄咄逼人，繼續道：
“黑暗女王希爾瓦娜斯與生者為敵，為了打造被遺忘者，殺害無數無辜的百姓，死後也不讓他們安寧，褻瀆他們的靈魂為自己效力。更不要說那吉安娜，出賣了自己的族人，連親生父親都不放過，此等喪失人倫，禽獸不如的行為，怎會得到聖光的賞識？”
“這，這。”
維倫張皇失措，額頭被汗水打溼了，無奈之下，強詞奪理道：
“聖光軍團掌握著宇宙間最崇高的真理，納魯的智慧無以輪比，區區凡人那有資格評論聖光的善惡，你只要知道，聖光代表著絕對的秩序，他們的行為都是正確的，不可違背的真理，即使生出懷疑之心也是對聖光的褻瀆。”
在座的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被維倫連哄帶威脅唬住，元首馬爾高克不與維倫爭論，笑眯眯對“阿瑪多”道：
“阿瑪多，你對維倫的見解怎麼看？”
“阿瑪多”上前一步，嗓音洪亮道：
“一派胡言。”
維倫氣得鬍子都飄起來，馬爾高克笑得更開心了：
“說說你的見解。”
“阿瑪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維倫，一臉的失落，以回憶的口吻道：
“很久以前，薩格拉斯第一次降臨阿古斯，那時候我雖然只是一名普通的主教，他們都說我的潛力不可限量，薩格拉斯對我非常看重，召集了和我一樣的潛力種子，向我們講述了這個宇宙的真正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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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燃燒軍團的主宰，黑暗泰坦薩格拉斯的解密，眾人都嚴肅起來，大殿上鴉雀無聲，認真聆聽。
維倫一臉不屑的表情，不過也支起了耳朵。
“阿瑪多”心情沮喪道：“那時候我過於驕傲自大，又信了維倫的鬼話，對薩格拉斯大人苦口婆心的勸導置若罔聞，鐵了心跟著維倫逃離阿古斯，如是成了燃燒軍團的一員，我的成就應該不會比基爾加丹和阿克蒙德差，怎麼會受維倫的氣。”
維倫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瑪多”眉頭深深皺著，懷著崇敬之情道：
“薩格拉斯大人告訴我們，建立燃燒軍團的目的是剷除掉汙染星魂的上古之神，上古之神的幕後主宰是虛空大君。按理說，燃燒軍團對抗虛空是正義之舉，理應得到代表秩序的聖光支援，薩格拉斯大人已經預料到聖光軍團會出手干涉，先知維倫，你可知曉其中的緣由？”
維倫暴躁的吼道：“燃燒軍團毀滅世界無數，數不清的文明因此消失，難道不該得到聖光的懲戒。”
“阿瑪多”冷冷道：
“維倫，我想你應該清楚，燃燒軍團並非亂殺無辜，比如對德拉諾和艾澤拉斯，燃燒軍團只是暗中挑撥，從未動用真正的力量，否則我們早就成了死人，那些被燃燒軍團毀滅的文明，或者本身是虛空大君的爪牙，或者已經被虛空之力侵蝕，無可救藥。”
“胡說八道！”維倫拿不出證據反駁，只能無理取鬧。
元首馬爾高克若有所思，好半晌問道：“阿瑪多，可否告訴我們答案？”
“阿瑪多”躬身行禮，嚴肅道：“薩格拉斯大人說，光與暗本為一體。”
“什麼？”
卡德加忍不住發出了驚嘆聲，顧不得朝堂上的尊卑，急忙問道：
“你該不是說聖光軍團的領袖與虛空大君本為一體吧？”
“阿瑪多”深深嘆息一聲：
“比這個要複雜，聖光有多麼明亮，虛空就有多麼絕望。光與暗分開，才有了我們宇宙，光與暗合二為一，宇宙重新回到混沌狀態，什麼都不存在了。虛空大君和聖光軍團都知道彼此的命運，他們是宇宙的主宰，但卻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無法阻擋光與暗融合。還好，宇宙不僅僅有這兩種能量，有代表破壞的奧術，代表生命的自然，代表腐朽的死亡，代表汙染的邪能，干擾了光與暗融合。”
“阿瑪多”表情凝重，深沉的說道：
“不同能量之間是可以轉換的，如果聖光與暗影清除了其他的能量，只剩下純粹的光與暗，宇宙不可避免走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