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無奈的決鬥
“瞧瞧這是誰？”
瑪加薩·野性圖騰一步步走過來，嘲諷的望著凱恩.血蹄。
“受到獸人青睞的你，卻在遭受這樣的折磨，你將無數的同胞出賣給薩爾，又換來了什麼？”
凱恩艱難的望著瑪加薩，滿是祈求之色，瑪加薩狠厲的目光逐漸溫柔，露出了憐憫，來到凱恩身邊幫助他療傷。
她是牛頭人中最強大的薩滿，深受元素的信任，凱恩的傷勢很快得到了緩解。
凱恩感激的望著瑪加薩，笑道：“雖然我們的理念不同，但我知道只要發出信號，你一定會趕來幫助我。”
瑪加薩冷哼一聲：“凱恩，這份命運應該由我來承擔，為何是你？”
凱恩憨厚的笑道：
“一個主動投靠獸人，不惜一些代價討好薩爾；一個暗中積聚力量反抗，等待著時機成熟。無論那一方勝利，雷霆崖的牛頭人都能延續下去，你太冒失了，只有我適合這個角色。”
瑪加薩眉頭緊鎖，厲聲指責道：
“凱恩.血蹄，我早就警告過你，你的決策是錯誤的，種族的存亡不同兒戲，兩頭下注從來不會有好下場，看看那群骯髒低劣的半人馬部族，拒絕投靠部落，如今依舊活得好好的。”
凱恩低頭苦笑道：“事已至此，現在爭論對錯還有意義麼？”
瑪加薩不肯放棄，她太瞭解凱恩了，冷聲警告道：
“凱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在你父親的眾多子女中，你是最為野心勃勃的一個，我本以為你會為牛頭人一族帶來希望，不惜手上沾滿鮮血幫你登上酋長之位。但你的野心用錯了地方，你期待從薩爾哪裡獲得超脫，甚至長生不死，永遠的擔任牛頭人酋長。”
凱恩認真的聽著，如同聆聽教訓的學生：
“是的，我的確有這樣的野心，你知道麼，我很想成為你這樣的薩滿，獲得超凡的力量，而不是透過野蠻的肉身戰鬥。可惜我並沒有那樣的天賦，我不甘心，於是投靠了薩爾，可惜換來的是什麼？只有無盡的懊悔，我犧牲了一切，卻什麼都沒得到。”
瑪加薩憂心的嘆息道：“你不斷的向獸人妥協，迎合薩爾的無禮要求，我很擔心你會承受不住壓力崩潰，內心陷入黑暗。”
凱恩苦笑著搖搖頭：“或許會吧，但我已經沒有未來了，我為薩爾的升騰儀式出賣了五千頭牛頭人，加爾魯什不會放過我的。”
瑪加薩驚訝的望著凱恩，悲哀的問道：“你已經做好準備了？”
凱恩點了點頭，自嘲的笑笑道：
“我已經沒有選擇了，我的野心失敗了，只能由我來承受代價，最後一批經過挑選的優秀小牛已經送到恐怖圖騰，他們是牛頭人的未來，我真的不知道雷霆崖還有沒有明天。”
瑪加薩背過身去，故作兇狠，惡狠狠道：“走吧，走吧，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凱恩認真的向瑪加薩行禮，這是他的前輩，他的導師。
在凱恩離開後，瑪加薩靜靜的望著海加爾山的落日，許久沒有移動腳步。
凱恩獨自一人回到雷霆崖，乘坐自動梯登上高地。
雷霆崖無比安靜，高地上的商販和行人都消失了，就連守衛都看不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凱恩咬著嘴唇，扶正了一雙牛角，走向大酋長的帳篷。
一個身影坐在酋長的寶座上，正是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撫摸著鋒利的血吼，見到凱恩走進來，加爾魯什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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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們英勇的大酋長回來了，聽說你在海加爾山參加了薩爾的婚禮，幫助薩爾完成了升騰儀式，偉大的救世主大人一定重重賞賜了你。難道薩爾將部落大酋長的位置讓給了你？我是不是該從寶座上滾下來，跪在地上祈求你的原諒。”
大群的精銳獸人湧上來，將凱恩團團包圍，凱恩主動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哀求道：
“大酋長加爾魯什，你知道的，我沒有選擇，請你給我一個效忠的機會，我發誓，莫高雷的牛頭人永遠忠於獸人。”
加爾魯什暴躁的跳起來，一拳砸在凱恩的臉上，惡狠狠道：
“機會，哼，若薩爾完成了升騰儀式，得到了阿克蒙德的毀滅之力，此刻跪在地上祈求饒命的就是我了。凱恩.血蹄，你既然選擇幫助薩爾，就必須付出代價，你老了，牛頭人該換個酋長了。”
凱恩認命的閉上眼睛，他知道加爾魯什已經下定了決心，無奈的說道：“大酋長，我只祈求一個體面的死法，戰死沙場是牛頭入酋長的榮耀，我不想懦弱的死去，被後人罵做懦夫。”
加爾魯什微微一笑，略一沉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很好，凱恩.血蹄，我聽說為了登上酋長之位，你殺掉了所有的兄弟姐妹，現在我就給你一個選擇。”
加爾魯什在大帳內走了幾步，想出了一個陰險的主意：
“或者你屈辱的死去，被後人評為無能的懦夫；或者犧牲你的子女們，我會把他們燉成一大鍋牛肉湯，讓奧格瑞瑪的所有獸人都有機會品嚐，而你贏得了一個與我決鬥的機會。”
“決鬥？”凱恩神情微動。
加爾魯什猙獰的笑道：“你將在角鬥場像是一位勇士般死去，我會親手砍下你的頭顱，然後像是對待一位勇士般當眾吃掉你。”
“好，我選擇決鬥。”
凱恩回答得很痛快，絲毫沒有猶豫，讓加爾魯什非常意外。
“有點意思！”加爾魯什難得認真起來：“凱恩，看來我之前小看了你，你的兇殘無情絲毫不差於薩爾，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凱恩.血蹄將要與部落大酋長加爾魯什決鬥，訊息如張了翅膀一般，很快傳遍了艾澤拉斯。
人們猜測著決鬥的原因，其中最靠譜的說法是在對待暗夜精靈的意見上，凱恩.血蹄與加爾魯什產生了分歧。
“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決鬥，依照獸人的古老習俗，用武力來說服對方。眾所周知，凱恩.血蹄與大酋長加爾魯什關係莫逆，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沒有人會在這場決鬥中受到傷害。”
來自藏寶海灣，加基森，荊齒城的報紙都做出了類似的報道。
艾澤拉斯的民眾習慣用善意來衡量部落的領袖們，固執的認為他們是一群品德高尚的聖人，彼此之間只有信任和歡聲笑語。
與民眾不同的是，部落的領袖們意識到這是一場危機，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希爾瓦娜斯第一時間趕到奧格瑞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