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互相傷害
瓦裡安望著氤氳的宮殿，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鏡子中，幾名獸人廚師拎起瓦裡安的殘軀，固定在一個木箱內，只露出頭皮，仔細的刮掉瓦裡安的頭髮，在頭皮上澆了一勺熱油。
一名獸人侍從端來黑曜石餐盤，上面放著精緻的銀錘和勺子，請薩爾過目，薩爾點了點頭，一臉的猙獰和得意。
顯然，薩爾打算吃掉瓦裡安的腦子，就如同對待大魔導師安東尼達斯一樣。
“活該，我真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瓦裡安暗暗自責，憤怒的回答道：“我答應，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那個聲音很快有了回應：
“你需要付出的代價很簡單，就如同薩爾對待你一樣，對待薩爾和阿格娜，以最殘忍的手段報復他們，如果你稍有猶豫，那麼我們的交易就此作廢，夢境依舊是夢境。”
“好！”瓦裡安咬牙切齒道：“我絕不會讓你失望。”
“交易完成。”
洪亮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瓦裡安眼前一黑，發現回到了薩爾的婚宴上。
見到完好無損瓦裡安站在眼前，薩爾先是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隨後獰笑道：“有點意思，難道是某種莫名其妙的魔法，瓦裡安，你真是愚蠢，我會再次將你吃掉。”
倒是三位龍王一臉謹慎之色，綠龍王伊瑟拉低聲道：“該死，這是翡翠夢魘的力量，一定是薩維斯，大家要小心，不可輕舉妄動。”
瓦裡安直視著薩爾，高聲道：“薩爾，你面對的不僅僅只有我一個人，還有我龐大的軍隊。”
兩萬暴風城的軍隊突然憑空出現，將婚禮現場團團圍住，這其中有困在火焰之地的主力，還有犧牲在風元素位面的三千士兵，他們竟然也平安回來了，顯然風元素世界的死亡只是幻象。
薩爾露出驚恐之色，先是向紅龍女王哀求道：“帶我走，我們有交易的，你答應過我的。”
紅龍女王忌憚翡翠夢魘的力量，雲淡風輕道：“薩爾，我可以不計較海加爾山的仇恨，但我只與勝利者做交易。”
三位龍王指望不上，薩爾只能懇求吉安娜：“吉安娜，奧格瑞瑪與塞拉摩守望相助，還請你幫助我離開這裡，改日必有厚報。”
吉安娜微微一笑，嘲諷道：“我聽說救世主薩爾的妻子阿格娜可以拳打薩格拉斯，腳踢萬神殿，區區兩萬人類軍隊豈能放在眼裡？”
瓦裡安望向一旁驚恐的阿格娜，聳聳肩道：“我不打女人的。”
幾名士兵走過來，輕而易舉制服阿格娜，隨即，一名膀大腰圓的士兵來到阿格娜面前，一拳又一拳砸在阿格娜的臉上。
阿格娜的五官立刻變了形，血肉模糊，痛苦的嗚咽著。
瓦裡安感覺到一陣陣暢快，笑著吩咐道：“只管繼續，不要停，使出你們的全力，不要打死就行。”
有牧師走過來為阿格娜治療，保證她不會死去，延長她的痛苦。
薩爾討好的望著瓦裡安，諂媚道：
“偉大的瓦裡安國王，人類和獸人永遠是好朋友，所謂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如果你喜歡阿格娜，就送給你好了。”
瓦裡安冷冷一笑，伸個懶腰道：“我有些餓了。”
幾名士兵抓住薩爾，如薩爾對待瓦裡安一樣，將他手腳釘在餐桌上，瓦裡安把玩著銀製小錘，對隨軍的廚師吩咐道：“有趣的小玩意，偉大救世主的肉一定非常鮮美，你知道該怎麼做。”
那廚師心領神會，接過銀錘子，一點點敲碎薩爾的手腳，放入滾燙的沸水中，又精心調製了幾種美味的醬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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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裡安招呼三位龍王和卡雷苟斯：“來呀，一起吃！”
三位龍王面色陰晴不定，雖然他們不怕兩萬人類軍隊，但對翡翠夢魘無比畏懼，不參與也不阻止，只是在一旁觀望。
瓦裡安不敢深得罪三位龍王，也懼怕卡雷苟斯體內的恐懼魔王，於是對吉安娜怒目而視：
“塞拉摩的領袖，為何不與我一起共飲。”
吉安娜咬了咬牙，短暫的猶豫讓她失去了逃走的機會，翡翠夢魘已經禁錮了周圍的空間，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一盤煮得稀爛的肉放在吉安娜面前，出乎預料，竟然出奇的美味，香氣四溢，吉安娜大口吃著，饞得一旁的卡雷苟斯不斷咽口水。
瓦裡安加倍的報復在薩爾身上，每當薩爾的手腳被吃掉後，就命令牧師們為他醫治，幫助他重新長出手腳。
為了加重薩爾的苦楚，瓦裡安命令草藥師調製的秘藥，讓薩爾的痛苦增加了十倍，瓦裡安吃飽以後，又將肉分給周圍的士兵。
卡雷苟斯終於忍不住了，在得到瓦裡安的允許後，也上了餐桌，大快朵頤。
這場宴會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薩爾的瞳孔已經渙散了，無盡的折磨讓他的精神瀕臨崩潰，昔日的救世主就要變成一個瘋子。
在成功復仇後，瓦裡安逐漸冷靜下來，開始明白翡翠夢魘的目的，透過折磨薩爾進行試探，逼迫背後之人出手。
不能殺死薩爾，但要把他折磨瘋，直到幕後之人忍不住跳出來。
無奈幕後之人非常沉得住氣，即使薩爾就要瘋掉了，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時間一點點過去，薩爾發出了陣陣傻笑，顯然已經瘋掉了。
瓦裡安面前的空間出現了一陣漣漪，透出了少許黑紅相間的顏色，掉出一枚詭異的種子，那個聲音在瓦裡安的耳邊響起。
“餵給薩爾。”
詭異的種子睜開了眼睛，如同活物般望向四周，綠龍伊瑟拉怪叫一聲：“伊格諾斯的種子，這是要汙染薩爾的靈魂。”
伊格諾斯住在受到汙染的世界之樹中心，是夢魘之心的恐怖化身，腐化的聚合物，因為種種奇妙的預言而聞名。
諾茲多姆搖頭晃腦道：
“聽說只有處在瘋狂的邊緣，才能看到更多的真相，薩爾若是服下伊格諾斯的種子，以他救世主的身份，一定能為我們帶來清晰的預言，或許這是一件好事。”
瓦裡安命令士兵掰開薩爾的嘴，就要親手餵給他伊格諾斯的種子，就在這時，一雙強壯有力的手阻止了瓦裡安。
嘹亮而威嚴的聲音響起：“瓦裡安，你都做了什麼，聖光在上，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揭開了瓦裡安某些塵封的記憶。
瓦裡安吃驚的轉過身，看到一張蒼老但是堅毅的面孔，一頭灰色的頭髮，如鋼針般的短鬚，盔甲呈亮金色，白銀之手的標誌躍然其上。
“光明使者烏瑟爾！”
瓦裡安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