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族長和另外一名族長面面相覷,大家都已經有了退意,再也不復之前的自信。

“族長,怎麼辦!”

黑臉族長心裡暗罵忽爾赤赤,也在咒罵自己腦袋抽風,為什麼會接下這種任務,可現在進退兩難,進行廝殺可能會死,不繼續拼死他們部落也會徹底玩完,畢竟忽爾赤赤那個人,絕對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瘋子,再加上還有護犢子一般的王之近衛,一但自己退縮了,那麼他們安達路比亞部落以後將會無比悲慘。

“上還有一絲機會!”黑臉族長一聲嘆息,隨後臉色露出瘋狂之色。

跟著他的族人卻沒有他這麼癲狂,他還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的,不過就像黑臉族長所說,上還有一絲機會,所以他哪怕再怕死,也要硬著頭皮戰鬥到底。

劉天羽不耐煩的看著這兩個已經被逼到了牆角的瘋狗,於是開口低喃了一句,道:“要上就上,被嘰嘰歪歪的,浪費時間!”

黑臉族長和他的族人勃然大怒,原本還躊躇不前,這劉天羽的話卻徹底引燃了他們的怒火。

“老子就是死,也要趴下你一層皮!”黑臉族長含怒出手,緊跟他身後的是那名使狼牙棒的男子。

劉天羽輕笑,不再言語,手裡長刀再次出擊,他的目標是使用狼牙棒的男子.

長刀掠過,閃開了黑臉族長的長槍,再一個側身,這時狼牙棒朝他砸了下來,這個傢伙有些小心思,以為落後一步就不會被針對。

可惜他想錯了,劉天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黑臉族長的纏鬥上,二打一肯定是挑選弱者先擊殺,這廝便是弱者,不管他怎麼耍小心思,也難逃被第一個針對的下場。

“啊!”

劉天羽的刀割開了狼牙棒男的手腕,隨後長刀一轉,刀尖直上,轉眼間便貼在他的身體滑上到脖子的位置了。

“不...”

狼牙棒男子瞪著大眼,張嘴想要求饒,然而劉天羽的刀卻是絲毫未停,猛然一插,當場把對方的頭顱從下到上整個給洞穿了。

再殺一人,還剩一人。

黑臉族長面露絕望,長槍朝著劉天羽的背後掃了過去,然而他的長槍剛剛掃出,卻見一道刀光急速翻轉,直接擋住了長槍的掃蕩。

就在這時,一道刺芒忽然朝他的後腦射了過來。

劉天羽大吃一驚,好在這一次他有了提防,他直接把頭猛然一低,刺芒貼著他的發尖射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黑臉族長轟然倒地,手裡的長槍被他一把丟開,兩隻大手抓著腦袋瘋狂拉扯著上面的頭髮,原本濃密的頭髮很快便被他生生的拔了下來,頭髮連著頭皮,上面還殘留著大片鮮血。

刺芒沒有射中劉天羽,反倒是誤傷了劉天羽前面的黑臉族長。

“好歹毒的攻擊!”劉天羽後背佈滿了冷汗,兩次攻擊,都是陰毒無比,幸好自己早有防備,不然這要是中招了,此刻躺在地上滿地打滾的便是自己吧。

劉天羽沒有轉身,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是誰朝他射來刺芒的。

他現在不想招惹麻煩,但不是害怕招惹麻煩,可他要替鐵木古達的兄弟考慮,如果現在翻臉,那麼遭殃的將是鐵木古達部落。

“王族...你們給我等著!”

刺芒乃是從高臺射來的,具體是誰出手,已經不再重要了,哪怕是草原的王,那個叫汗墨的傢伙,劉天羽也不會放在眼裡。

聽著翻滾在地上連連發出慘嚎的黑臉族長,劉天羽有些不忍,於是出刀尖洞穿了他的腦門,結束了他的痛苦。

人死恩怨消,是劉天羽一直奉行的原則。折磨人的事情,他不屑去做,再且眼前的這個傢伙,還是因為自己被誤傷的,於情於理,劉天羽也有這個義務讓他解脫。

“鐵木古達部落,守擂成功!”

隨著一聲大鼓怦然響動,也就意味著第二輪的守擂戰結束。

“嘭!”

正好,這時候第三組的百部之位搶奪戰也徹底畫上了句號。

“我們...我們贏了!”有人不敢相信,站在擂臺上呆呆的低喃連連。

“哈哈,十年,十年啊,我們部落又能再活十年!”有人喜極而泣跪在地上,甚至不嫌地板的骯髒,大嘴瘋狂的親吻了起來。

鐵木古達部落。

“哈達,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柴達帶著滿臉興奮的族人們圍著劉天羽,然後紛紛出手把他高高的舉了起來,隨後向上一拋。

感受到眾人的熱情和興奮,劉天羽內心一陣舒暢,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然而,這還不夠,他的承諾乃是中級部落。

明天下午,最強勇士之戰,最強者,可讓整個部落登臨最強的中級部落。

此時草原上的太陽已經垂落,夜晚將要來臨,今夜的夜色似乎有些不同。

夜晚的武鬥場是要關閉的,除了王族外,所有部落的人都要出

去,當然,根據每一個部落申報的人數,王族會在武鬥城外安置對應數量的帳篷。

今夜的天空除了一輪灰濛濛的彎月外,竟然看不到一顆星星,這是非常罕見的情況,如此奇異的現象,幾十上百年來這是頭一次。

武鬥場外,幾百上千的帳篷整整齊齊的被安置在周圍,每一個部落的帳篷間距大約五百米左右。

有人歡喜有人憂,今日慘敗的部落,早早的就躲進了帳篷裡默默的舔著傷口,如果不是夜幕降臨,草原危機四伏,他們這些喪家之犬早就灰溜溜的跑回部落把失敗的訊息通知部落的族人去了。

大比之後,他們的部落或許也就不再存在,可就算是存在,也要抓破腦袋勒緊褲帶,籌齊一年年繁重的供奉上交到王城之中。

鐵木古達部落所在的區域,柴達與劉天羽還有其他族人一起圍著帳篷前的一個火堆邊上,火堆的吊鍋裡還煮著香氣四溢的羊肉。

柴達舉著牛角杯,滿臉紅光的從草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引著大家向劉天羽充滿敬意的說道:“先知,我們鐵木古達今日能夠成功奪得百部的一席之地,全是您的功勞,這一杯酒,我們大夥一起敬您的。”

其他族人紛紛表態,也跟著柴達一把舉起酒杯,隨後一同傾杯而盡。

劉天羽點了點頭,在這些草原漢子面前,就不能過於謙虛,不然會顯得矯揉造作了。事實就是事實,這一次奪擂戰,他出力是最多的,這一點我不會否認,所以這一杯酒他承了下來,問心無愧。

幾杯酒下肚,劉天羽與大夥們聊了一會兒,越聊他就越喜歡和這些漢子們在一起,那種爽朗、淳樸他劉天羽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記得小時候在農村裡,村裡的大爺們也是這般淳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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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後,族人們都返回了各自的帳篷休息去了,就連柴達也是太過於高興,喝多了幾杯,也沉睡了過去。

劉天羽也喝了不少,也有點醉醺醺的狀態了,但他卻沒有去休息,而是坐在火堆前,左手按在胸口的地方。

片刻之後,劉天羽抬起頭,欣喜若狂的低喃道:“太上觀想功法竟然能夠執行了!”

沒錯,原本來到這層世界後,他體內的太上觀想功法,就像斷了電的轉軸一般,紋絲不動的,甚至劉天羽都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彷彿被剝離出了身體一般。

“是融合後的尋鈱子的功勞,他不斷滋養著我的身體,氣力已經到達了一碗水的程度了,足夠達成太上觀想功法運轉的條件了。”劉天羽緊握著拳頭,感受到體內緩緩運轉的氣力,內心一陣狂喜。

不過,或許是這個世界規則的原因,哪怕太上觀想功法運轉了起來,也是非常緩慢的一個過程。

可是,這就足夠了。

“先看看能不能開啟儲物戒指!”劉天羽按奈不住激動的心,一道意念朝著手指上的儲物戒指探了過去。

嗡的一聲,戒指非常順利的被他開啟了。

一顆氣力丹被劉天羽握在手裡,劉天羽二話不說馬上服用了起來。

“舒服!”

一聲舒暢的聲音由劉天羽緊閉的嘴巴破口而出。

“可惜,一顆氣力丹卻只能恢復我千分之一的氣力,要想全部恢復最少要七八百顆...還是拗不過這方世界規則的大腿。”劉天羽苦笑的吞服了十多顆氣力丹,體內的氣力得到了一些補充,他終於感受到了原先澎湃的力量了。

然而,他身上的氣力丹也只有一百顆不到了,就算全部吞服也不能讓他恢復巔峰,最多也就恢復小半的氣力而已,他可不想這麼暴殄天物。

恢復氣力有很多渠道,如今能開啟儲物戒指,又把太上觀想功法運轉起來,再加上兩塊融合在一起的尋鈱子碎片,那源源不斷氣力也隨之傳入他的身體,就這樣,他已經很滿意了。

有了氣力,劉天羽雙眼綻放出兩道精光,他想到了不久前的偷襲。

“王族,還有忽爾赤赤,你們的賬我們慢慢算,不急!”劉天羽並不知道忽爾赤赤身上也有尋鈱子碎片,並且還是只差三快就要完整的尋鈱子。當然,如果他知道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儲物戒指裡還有大量的制式裝備,有防具也有武器,這些裝備只要拿出來給鐵木古達的族人們使用,那麼整個部落的實力將會翻上幾翻。這些裝備的精良程度,可比王族的那些裝備可要好上很多,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劉天羽猶豫,要不要現在拿幾套出來時,一支黑箭猛然朝他射了過來,劉天羽大驚,伸手把箭抓在手中。

這射箭之人明顯是沒有用盡全力,顯然是沒打算以此擊殺劉天羽。

劉天羽抓著箭身,氣力猛然溢位一絲,僅僅一絲便把整根箭羽徹底牢牢的抓在手裡,寸釐難進。

抓著這道黑箭,劉天羽皺起了眉頭,眼中四下看去,登時看到了一抹黑影在遠方飛速撤離。

“是個女的!”劉天羽吃驚,那飛快遠去的黑影竟然是一名女子。至於他如何得知這是一個女子,因為他的偵察能力,就在剛剛,忽然運轉了起來。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把黑箭在手掌上攤開,黑

箭是普通的箭羽,但箭頭卻非常特別,銀白色的箭頭兩側有兩道溝槽,溝槽裡刻有一些古怪的花紋。

“這些花紋,似乎在哪裡見過!”劉天羽皺起眉頭,忽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了這些花紋所在。

想到此處,他的疑惑就更深了,他低喃道:“王族之人,還是一名女子,且並沒有殺心...”

劉天羽端起黑箭上下打量了起來,很快讓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箭羽的中段,有一絲細小的摺痕,箭身所用的材質一般都是木製的,然而劉天羽卻驚訝的發現,這根箭身竟然是骨質的。

並且...

想到這裡,劉天羽猛然把箭羽從中間的摺痕掰開。

“咔嚓!”

幾乎不用任何力道,黑箭便被輕輕鬆鬆的折成了兩段。

“空心的...咦,裡面有東西!”劉天羽越發驚訝,他丟開另外一截,然而伸出手,稍微一用力,便把裡面的東西給扯了出來。

一張...紙!

“紙,竟然是紙!”這個世界的科技非常落後,紙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至於他們用來記載和書寫的東西有三種,最普通的便是獸皮,特別是狼皮和狐皮,透過揉捏,再泡水,然後再揉捏,最後曬乾,便能用木炭進行書寫了。

木炭寫在這種簡單揉煉的獸皮內面,上面的文字能夠儲存很長時間。

除了獸皮,還有另外兩種比較稀有的東西。

第二種,骨書。

顧名思義,就是透過採集野獸的骨頭,透過打磨,形成一顆顆統一大小的骨片,然後在骨片內打孔,再以野獸的皮筋穿入其中,最後捆綁成卷。

骨書一般都是以鋒利的手刀,由專門的雕刻師傅進行刻寫,只有王族才會使用,每一卷都異常珍貴,也只有草原上發生大事時才會進行刻寫,比如百部大比。

第三種,麻紙。

麻紙雖然叫紙,但卻不是紙,他是由草原上一種特別的植物製作而成,在工藝上非常接近紙張了,然而卻沒有紙張的那種質感,也非常粗糙。但是,製作麻紙的技藝已經在草原上失傳了很久,如今能夠見得到這種東西的地方,也只有王族,且還是被當成寶貝一般收藏著,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見得到。

此刻手裡拿著的就是麻紙,攤開後巴掌大小。

劉天羽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但卻不影響他對紙張的判斷。

“這不是紙...但卻很像紙。”劉天羽沉吟片刻,就把目光放向麻紙的正面,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數十個烏爾達文。

這些文字他認得,這並不奇怪,當他踏入這方世界時,不僅能夠說得一口烏爾達語,還能認出其中的文字。當然像祭奠時那些古老的語言他就聽不懂了。

“災魔重生,汗墨已死,傀儡王族,百部危機,草原大難...長生無天。”

麻紙上面,寫了許多字,但真正有用的,也就這些,劉天羽把重點記入了腦海之中,然後把紙張丟進了火堆。

這些內容太過於震撼了,劉天羽盤坐在地上,低頭沉思著。

“王族的王,米切爾·汗墨,恐怕已經被當年的災魔奪舍了,而王族也全部被災魔掌控在手裡,明日的最強之戰恐怕是一個陷阱...難怪了,難怪今天我會被人偷襲,偷襲之人就在王族之中,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王亦或者那麼渾身抱著鎧甲的人...”

“可是他們怕我什麼,按理說,以我當初表現的出來的實力,恐怕還對他們造成不了多少威脅才是。”

劉天羽尋思了許久,卻滿頭亂緒,隨後又把注意力放在給他報信的女子身份上來。

“這女子恐怕是隱藏在王族之中,不被災魔控制的少部分存在,亦或者唯一的存在。女子地位極低,但能夠自由穿梭在武鬥場之中的女子...”一個大膽的想法呼之欲出。

劉天羽起身,來到了柴達所在的帳篷內。

柴達這廝睡的非常沉,或許是緊繃的神經得到了徹底放鬆,再加上連日的作戰,讓他身心疲憊。

劉天羽掏出一顆丹藥,這是他之前兌換的龍虎丸,這種丹藥除了能夠恢復氣力外,還有著極強的療傷效果,正好適合治癒柴達大腿上的傷。

“柴達,起來!”劉天羽拍了拍柴達的肩膀,一股力道透著手掌傳入到了他的身體,力道之中還有一絲氣力,在劉天羽刻意的掌控下,能夠直接作用在柴達的腦海之中。

果然,當劉天羽連續拍打了三下後,柴達猛然驚醒。

不過,當天看到劉天羽時,卻瞬間冷靜了下來,並且露出疑惑,問道:“哈達,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莫非是天亮了?”

劉天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只不過剛剛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有些疑惑需要你的解答。”

“什麼事情?”柴達倒是沒什麼,這廝盤坐在毛毯上,竟然取出了一壺酒,再擺好兩隻牛角杯,正準備酒給倒滿時。

劉天羽開口,阻止了柴達,手掌抓著龍虎丸遞了過去,說道:“酒先別喝,你把這顆藥丸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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