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路比亞族長帶著族人踏上了第八號擂臺,正式發起了挑戰。

劉天羽與柴達並排走在前面,笑盈盈的看著安達路比亞部落的人走上了。

“這個傢伙叫什麼名字?”劉天羽指著安達路比亞帶頭的族長說道。

柴達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很清楚他的本名,但他在草原上卻有一個很血腥的稱號!”

“血腥稱號,什麼稱號說來聽聽,免得待會把這廝打殘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就太不禮貌了!”劉天羽摸了摸鼻子,然後笑道。

柴達有點躍躍欲試,奈何他的大腿上的傷剛剛開裂了,此時如果上去應戰的話,必然不是安達路比亞的那位黑臉族長的對手。

“好像叫血屠吧。”

“血屠?這麼囂張!”劉天羽收起笑容,一聽這個稱呼就讓人渾身起來很多雞皮疙瘩,於是追問道,“這個稱呼,從何而來。”

此刻安達路比亞的黑臉族長正在猶豫派誰先上,倒是給了柴達一些時間,把這個‘血屠’的由來娓娓道來。

“傳言當年有一個剛剛成立沒多久的閒散部落,還沒有來得及到王城去報備。有一天,這不知什麼原因,這廝剛剛好路過人家建落的地方,不知為何便心生了歹念,當天夜裡,整整三十八口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死相非常慘烈。

如果不是有人路過,正好見到了他們行兇,大吃一驚下便把這些畜生的事蹟傳了出去,一時間,整個草原的人都知道了他們這些披著人皮的惡魔。

可惜,草原的生存法則,王族也不會過多干預,至於其他部落的人,雖然都非常氣憤,但畢竟人家乃是赫赫有名的中型部落,最後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這件事也就慢慢沉落了下去了。

不過,血屠的這個稱呼,也就因此被大家傳了開來。這廝臉皮非常深厚,就算被所有部落進行聲討,他也無動於衷,反而還很囂張的把血屠的稱呼當成了自己的光榮。”

聽完柴達的解說,劉天羽陰沉著臉,當場咒罵道:“真是一群畜生!”

“如果不是老子身上有傷,我必然要出戰,然後把這些畜生的骨頭一根根捏爆,好祭奠當年那些無辜的人。”

其實生活在草原裡的所有人,除了少部分的外族人外,大家同是烏爾達人。

在很多年前他們還擁有著共同的祖先,只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很多烏爾達人失去了自己的部落,又不願意依附其他部落甚至是王族,於是便開始四處流浪,當他們厭倦了流浪之後,便會尋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夥伴,一起建立部落。

其實在很久前,每一個部落的前身都是如此,他們的祖先也是從流浪到組建部落這一個流程走過來的。

劉天羽拍了拍柴達的肩膀,寬慰了他一句,道:“柴達,這些小蝦小米,讓我來就行了。”

柴達心裡一暖,但還是有些擔心,說道:“哈達,這些人的實力可不簡單,不是之前的那些人,一連戰鬥七場,你能頂得住嘛,如果頂不住,就讓我上去抗幾場,我沒問題的。”

他把自己推了出來,並沒有讓其他族人前去應戰,因為他知道,在鐵木古達裡,除了他和劉天羽,其他人根本打不過人家,甚至一但打鬥起來,很有可能會被對手肆意虐殺。

鐵木古達部落裡,每一個族人的生命都是珍貴無比的,他不會讓族人去冒險,哪怕是直接拼著自己再次受傷,他也不會。

然而劉天羽卻是擺了擺頭,說道:“不過是七場熱身運動而已,你太瞧得起這些傢伙了,亦或者覺得我沒有那個本事?”

柴達嘿嘿一笑,?他對劉天羽可是充滿了信心,所以就沒再出言勸阻。

這時,黑臉族長下定了決心,派出了一名身材精瘦的漢子緩緩走入擂臺中心處。

“來了!”

劉天羽與柴達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劉天羽一步踏出。

對方很穩健,一個經常搏殺在生死邊緣的人。

不僅如此,這個男子渾身上下還透出淡淡的血腥味,死在他手裡的生靈恐怕不在少數,至於其中有沒有人類,有幾個,他就不得而知了。

劉天羽沒有廢話,對方也沒有廢話,一站到擂臺中心,這名精瘦的男子便發起了攻擊,長刀一出便是朝著劉天羽的腦袋劈去,速度快且角度刁鑽。

是個高手!

劉天羽算是看出來,那個黑臉的傢伙派出這個男子,很大一部分是打算逼出劉天羽的全部實力,就算不能贏得勝利,最後也會帶走劉天羽一波體力。

這精瘦的男子實力還是蠻強大的,鐵木古達部落裡面,能夠對付得了他的,除了柴達,恐怕也就只有劉天羽了。

哪怕是柴達,也要拼盡全力才有機會戰勝對方,勝率也就在八成罷了。

一交手,劉天羽手裡就感受到了從對方長刀傳來的力量,然而劉天羽只用了五成的力量,並沒有全力以赴,一則是要保存實力,不能把太多的底牌暴露出來,畢竟明天的最強勇士之戰才是重頭戲。二則呢,難得有一個不錯的對手,他倒是想好好磨礪一下自己的刀法。

觀眾臺上,各部落的人紛紛松了一口氣,因為劉天羽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之前的戰鬥,劉天羽可是連續三場都是一擊必殺的。然而,現在卻是不同了,那名精瘦的男子他們都認識,實力還不錯,在巴爾圖草原上小有名氣,但是要說頂尖卻還算不上。

雙方打得有來有往,劉天羽佔據著上風,在大家的眼裡,這才是常規的操作,一擊必殺,那種場面,真是太刺激人的神經了,他們接受不了。

首排裡,忽爾赤赤臉上露出了譏笑,之前劉天羽的表現也是讓他嚇了一跳,可如今看來,卻也不過如此。

然而,他的譏笑卻被一旁的老者看到了,老者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把目光繼續放向八號擂臺裡的戰鬥中。

越是觀看,老者面色就越發深沉,整個武鬥場裡,他是為數不多的一個,能夠看得出劉天羽隱藏了實力。

“此子不僅心性了得,實力也是深不可測啊!明天的戰鬥,難...”老者在心裡暗暗的擔心了起來,特別是明天下午的最強爭奪戰。

另外一邊,已經連續吃了兩個羊腿的塔塔,此刻正奮戰在第三只羊腿中,然而他雖然在吃著羊腿,但是那雙眯眯眼卻一刻都不離的看著八號擂臺的戰鬥。

待到嘴巴的羊肉吞入腹中之後,他忽然開口,低喃道:“這個小子實力好強,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只使出了八九成的實力,甚至更低...怪胎,真是怪胎,哪怕是王城裡那些王之近衛,恐怕也沒有他厲害吧!”

王之近衛號稱草原最強的戰士,常年保持在十八之數,每五年進行一次殘酷的淘汰賽,失敗的人將會被降級到了王城護衛隊之中,二者級別可謂一個天一個地。

這十八人的實力可是非常恐怖的,就拿忽爾赤赤的大哥來說,這個頂住了第一輪淘汰的傢伙,僅憑他一個人便能橫掃王城外所有部落的勇士,甚至可以這麼說,王城外,能夠逼出他全力的人,還沒出生,如此豪言,可見其實力的變態。

而擂臺上的劉天羽,此刻的地位,已經被塔塔列入到了王之近衛這一個高度上去了。

“唉,老鷹與麻雀的區別...這是一場結果早已經被註定的大比!”塔塔已經絕去了明日最強之戰的冠軍之心了,他現在唯一想著的,就是如何牢牢的抱緊住劉天羽這根大腿。

在塔塔的不遠處,那個紅發男子的雙眼,也是在盯著劉天羽,並且還是一絲不苟的看著。每當劉天羽出刀之時,該男子都會下意識的捏緊著拳頭,彷彿與劉天羽對戰的人是他一般。

擂臺上,黑臉族長捏著手掌,渾身冒汗,甚至連手心,都因為捏緊的手指甲,給劃破了血肉,滴滴鮮血順著手背流了下來。

他很緊張,前所未有的緊張。

然而,最緊張的人,還是與劉天羽進行對戰的精瘦男子。他已經與劉天羽戰鬥了十來個回合了,每出一刀,他的刀都會被對方擋下,從一開始的認真格擋,到現在的隨意格擋,越是到後面,格擋的精準就越發變態。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外族人,肯定沒有用全力,甚至打了這麼久,還是人家故意在放水,亦或者拿他來當磨刀石罷了。

想到此處,精瘦的男子憋屈無比,一股羞怒從心中噴湧而出。

“啊!”

精瘦男子再也受不了這種憋屈,他精神就要崩潰,長刀上下翻飛,根本不再進行防禦,他竟然打算用以傷換傷來找回尊嚴。

劉天羽微微驚訝,但卻沒有放在心上,既然對方想要速戰速決,那就順其意吧,反正他的刀法也磨礪的差不多了,如果還想要進一步的提升,也只有與更厲害的人進行戰鬥,如此才有精進。

劉天羽收刀一蕩,頓時便蕩開了對方劈來的長刀,隨後把長刀往後一拉,緊接著低聲輕喝一聲,道:“看在你給我磨了這麼久的刀的情份上,免你一死吧!”

輕喝之後,劉天羽大步踏前,血殺之刃飛快的在他的手裡閃出,刀影連閃,精瘦男子手裡的刀連同他穿在外面的皮甲登時全部破碎,甚至快速閃過的刀影餘威未減,還在該男子的胸膛的皮膚表面,割出了數十道血痕。

漫天碎裂飄飛的衣物,還有散落一地閃著森森寒芒的長刀碎片,以及不斷滴落的鮮血,讓很多部落的族人驚掉了下巴。

精瘦男子瞪著大眼,身體一動不動,眼內除了驚駭還有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就在剛剛,如果那數十道刀影再壓下半寸,他必然會橫死當場。

胸前的傷不過是皮外傷,精瘦男子大口呼吸著,劇烈的疼痛讓他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來,他能夠不死,還得感謝對方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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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不能說出半個謝子,只能轉過身,灰溜溜返回去。

安達路比亞的黑臉族長並沒有責怪精瘦男子,剛剛的那數十刀影,哪怕是他也沒有信心全部接下來,又何況是比他差了許多的族人呢。

“阿冊,你上!”黑臉族長深呼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決定自己上去,此刻不過剛剛打了一場,後面還有六場,他深信車輪戰能夠把對方累趴,到時自己再出手,以最強的攻擊打敗對方,如此才能完成忽爾赤赤交給他的任務,與此同時也就能保住百部之位。

被稱為阿冊的男子,是一名紅眼鷹鉤鼻的男子,身材不算特別魁梧,手裡拿著一把奇怪的武器,武器兩面側彎,就像兩把相反疊加的彎刀一般。

這武器不簡單,一但被砍在身上,只要對方輕輕一拉一扯,必然會身受重傷,如果是被雙面彎刀勾住了腰身,那就慘了,整個身體很有可能會被當場拉成兩截。

“好歹毒的武器!”劉天羽皺起了眉頭,武器與人是一體的,能夠用處這麼殘忍的東西,其心性必然也是極其殘忍。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這種武器卻不會一下子把人給殺死,而是把腰椎拉斷,把腹部拉開,然後讓敵人看著自己的內臟和腸子一股腦的流下了,那種疼痛想到不敢想象。

疼痛還是其次,作為他的敵人,恐怕不是被殺死的,很有可能是被活活嚇死的。

這男子精神有點不正常,之前的戰鬥,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此刻站到擂臺中間,目光看向劉天羽,竟然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擂臺另一邊,柴達認出了這個紅眼鷹鉤鼻的男子,他沉著臉說道:“血鷹,沒想到黑臉第二輪便把他給派了上來,這畜生是一個變態,徹頭徹尾的瘋子。哈達與之交手,可能會吃虧。”

柴達雖然知道劉天羽還保留著實力,但具體保留了多少,?他看不出來。但是他卻知道紅眼鷹鉤鼻男的實力,哪怕是他巔峰狀態下,與之對上都要小心翼翼,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會被對方抓住機會,瞬間翻盤。

不僅是柴達,在場的很多人都認出了紅眼鷹鉤鼻男的身份,在許多人的內心裡,也在暗暗的為劉天羽擔心著,他們很多人都與這個紅眼鷹鉤鼻男有仇,甚至有些還是血海深仇。

擂臺中,劉天羽一步踏出,竟然主動發起了攻擊。

這個紅眼鷹鉤鼻男讓他很不喜歡,甚至是厭惡,所以他不打算留手。

“嘿嘿!”

紅眼鷹鉤鼻男無所畏懼,揚起雙頭彎刀便是連番劈砍,每次出手都毫無保留,不是對著劉天羽的腦袋便是對著劉天羽的腰身,招招歹毒。

然而,劉天羽的長刀靈巧無比,刺砍劈掃接連出擊,每一刀都打在了雙頭彎刀的刀身之上,讓對方力不著點,無從下手。

這廝幾翻出手,都被劉天羽巧妙的躲開了,惱羞成怒下,這廝竟然發出了野獸般的怒吼。

“力量倒是不錯,可惜腦子有問題!”與對方交手了幾個回合,劉天羽的手都微微有些麻酥,但並無大礙。

劉天羽把刀橫在胸前,然後露出冷笑,低喃道:“你有資格讓我使出六層實力,死也光榮了!”

紅眼鷹鉤鼻男已經失去了理智,每次出手都是亂打一通。可就是這種毫無章法的攻擊,卻是讓人對手的處境越發危險。因為如果對手一但大意,被勾住了身體,這場戰鬥瞬間就變得毫無懸念可談了。

可劉天羽是誰,他早就看破了對方的攻擊手段。

“死吧!”

劉天羽把六層實力爆發出來,猛然閃身,躲開彎刀的下落,隨後把長刀貼在對方的刀身,順著彎刀側彎的幅度猛然向上一撩。

“噗呲!”

紅眼鷹鉤鼻男握刀的手飛了出去。

然而那只手還沒下落,一道刀光接連閃出,一顆碩大的頭顱沖天而起,滿天血雨隨著腦袋的拋飛而噴灑四射。

“嘭!”

紅眼鷹鉤鼻男無頭的身軀轟然倒地,當場死亡。

劉天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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