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人還呆若木雞,但是刈已經再次下令行軍了。

無奈,人們只能帶著心裡的疑惑繼續趕著路,但是不得不說的是,經過清可維這一翻解說,他們心中對於這一次突然撤退的膩歪程度已經削減了大多。

“刈神,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落地之後,清可維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刈的面前,表情十分之嚴肅。

刈想了想,旋即點了點頭道:“說。”

聞言,清可維看了眼四周,見爻的目光並不在這裡,於是便取出了那藍色光珠,道:“這東西你應該知道吧?”

刈點了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怎麼?你知道了?”

清可維點了點頭,默默的看了爻一眼,臉色複雜的說道:“我和爻談過,她說這東西她已經不能夠重新吸收了。”

刈點了點頭,眼中噙著凝重:“就相當於從體內將心臟拔出去一般,就算是能夠重新裝回去,也是定然需要很多的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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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可維點了點頭,突然,他的臉上轉而掛上了笑意。

“怎麼?”刈挑了挑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清可維對他露出如此笑臉的次數屈指可數,他詫異也是必然的。

“所以你其實一早就知道爻的想法。”清可維說著,眼神中的笑意被一抹沉重漸漸替代:“可是,你真的認為我能做的比爻更棒嗎?”

聞言,刈抿著嘴緩緩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說道:“當然不可能,她可是十二柱神中唯一一個從第一屆堅持到現在的人,無論是柱神的資格還是亞特蘭王的資格,她都遠遠超過我們,更別提你了。”

“那你為什麼還默許她就這麼將本源交給我?”清可維笑了笑問道。

刈深深的看著清可維,猶豫片刻之後,伸出一隻手拍在了清可維身上,臉色有些複雜:“你是除了王之外,距今為止出現的第一個和皇室本源的人。”

爻是亞特蘭王的女兒,和爻本源不就是和皇室本源嘛。

“我是第一個?”清可維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這水元素還真不是他自己的,若不是陰差陽錯獲得了藍伯虎的魂魄和能力的話,恐怕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體會到元素的能力。

“嗯,”刈點了點頭,微微仰頭看著天空:“王的血脈和元素本源十分稀奇,能夠傳到爻的身上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但是……你的水元素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對此很好奇。遺傳?”

清可維搖了搖頭,想了想後,只得苦笑道:“事情有些複雜,等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給你慢慢解釋吧。”

這下,刈一怔,來了興趣,他本意就只是打趣一下而已,畢竟元素本源這種東西,如果不是遺傳應該就是後期覺醒,可是清可維給出的答案並不是其中兩者。

難不成清可維這個傢伙身上,真的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接下來,我想再拜託你一件事情。”清可維突然再次笑了起來。

刈壓下了心中的疑惑,點了點頭。

……

“清可維!”荷

魯斯看著正緩緩走過來的清可維,不禁出聲喊到。

後者一怔,將心頭的事拋到了腦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荷魯斯見狀,快步走了過來,看著他的眼睛道:“所以,你說的應該是真的對吧?”

清可維當然點了點頭,眼睛中閃過一抹黯淡,道:“我知道,親眼見著同胞死去是一件很難讓人接受的事情,可是在我看來,最起碼這一次他們死的沒有上次那麼悽慘。”

雖然他沒見過上次後勤隊的狀況,但是既然是被海獸追殺的,又怎麼可能安詳?

荷魯斯停下了腳步,拉住了清可維,猶豫片刻之後,咬著牙說道:“能不能告訴我,我死沒死?”

以他和清可維的關係,他不相信清可維沒有去在意他的存亡。

聞言,清可維愣了愣,微笑著疑惑道:“為什麼突然想知道這個?”

荷魯斯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認真的說道:“如果我死了,那我就不再保留,一旦碰到海獸,我帶著頭衝,既然我終究會死,那為什麼不讓自己死的更有意義一些?”

“如果沒死呢?”清可維的笑容很是深意。

“如果沒死,我就要時刻準備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我最重要的東西了。”荷魯斯極其認真,一絲不苟。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清可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沒死,都沒死。”

如果當初爻沒有召喚天幕遮擋水王的雨的話,恐怕一個月之後全軍覆滅的可能性都有。

可是事實證明,爻做了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在不知道清可維各自碎溯時空回到一個月之前的情況下。

“是真的沒死還是假的沒死?”荷魯斯似乎松了一口氣,開著玩笑緩和著氣氛。

清可維則只是白了一眼,道:“好了,不指望你們拼命,只希望等柱神們開始戰鬥的時候,你們能夠堅守陣線,永不退縮。”

“你是在和我說話?”荷魯斯一怔。

他什麼時候退過?

“在和他說。”清可維笑了笑,對著他的身後努了努嘴。

身後的赫拉爾陷入了呆滯,什麼事?怎麼了?

對此,清可維淡笑而過,快步離開。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後才明白過來清可維真正的意思。

這傢伙,開玩笑的話說的也太生硬了吧?

……

“還在生氣?”爻見清可維走了過來,無奈的飛到了他身旁,挽住了他的胳膊,輕輕說著。

見她如此,清可維的表情也柔和了起來,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暱,爻當然很不適應,可是她卻並沒有打斷這一切的意思,小臉紅著。

“如果我服下你的本源丹,你會怎麼樣?”清可維認真問道。

聞言,爻回過神來,有些失神的笑了笑後,搖著頭道:“如果是在我十分脆弱的時候,我恐怕會陷入假死狀態,但是如果是現在的話,我頂多跌下半神境。”

清可維緩緩點了點頭,突然用溫熱的大手緊緊握住了爻,感受著她身體的冰涼,他抿了抿嘴,道:“如果你確定你沒事兒的話,我願意結合你的本源。”

“我確定!”爻微笑著重重點了點頭。

在她的眼神中,深深的藏著一抹悲情和如釋重負。

突然,她看到清可維的臉色唰的蒼白起來,身形也搖搖欲墜。她一驚,連忙扶住他,關切道:“怎麼了?”

清可維的額頭上,虛汗冒出一層,臉色猛的又漲紅起來。

這一刻,走在後方不遠處的刈猛的一驚,大步流星飛了過來,瞬間抓住清可維的手臂,另一只手猛的一使勁,清可維的上半身衣服瞬間破碎,而在他的後背上,三道驚心怵目的傷口正在緩緩生長著。

彷彿是一把無形之刃正在他的背後切割著。

血液流下,清可維的臉色在這一次徹底變成了白色。

果然,地蠕的攻擊跟著回來了……這一刻感到疼痛的,已經不單單是他的身體了,還有他的靈魂。

“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土元素氣息?”刈皺著眉,木元素握在手中,迅速的在清可維後背強制遊走著,然而每當傷口即將癒合之際,便又會在下一刻重新撕裂開。

爻的臉上盡是擔憂,一邊攙扶著他一邊解釋道:“被地蠕所傷,土元素已經達到了滲透階段。可是……為什麼他的傷口會跟著回來?”

如果說先前的她還有一種“之前都是夢境”的那種感覺的話,那麼這會兒已經徹底消失了,這道傷口,她只有在清可維從亞特蘭蒂斯中央城回來之後才看到。

“挺住!”見清可維氣息迅速削減,和他那一眨眼就幾乎要消失的生命氣息,刈輕喝一聲,權杖浮現,大區域治療瞬間衝上蒼穹。

但是此時此刻這滿天的木屬性卻並沒有對其他人產生效果,而是形成了一道直線筆直的從天而落,照耀在清可維的身上。

土元素的滲透比想象中還要深的多,似乎是因為清可維這一陣子並沒有防備的原因。

單單一道傷口,就是耗費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勉強修復完畢,不過仍然是有復發的可能性,傷口也並沒有完全癒合,所以,這一道肉眼可見的黑紅色傷疤格外可怕的就這麼趴在他背上。

又是幾個小時之後,一道傷疤變成了數十道。

至此,他的氣息終於是緩緩恢復了正常,此刻躬身趴在地上,豆大的汗水直流。

“繼續趕路吧,我們的時間本就不多。”清可維大口大口喘了一陣氣之後,蚊子般細微的聲音響起。

刈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指揮著已經耽擱了數個小時的大軍前行著。

而清可維則是就這麼被交給了爻,休息間中,清可維趴在病床上,任由爻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為什麼傷口會跟著回來?”良久,爻終究還是情不自禁的問了出來。

“滲透太強,傷及了靈魂,沒事的,過一陣子就好了。”清可維皺著眉坐了起來,然而後背上仍然是火辣辣的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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