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個人物。”張榮青點了點頭，皺著眉說道。
“我知道，人鬼。”珊茶顯然也早就有了猜測。
人鬼，是世界上某個殺手組織的王牌殺手。
世間傳聞人鬼可以一分為二，同時工作，據說他前期未楊名之時，憑藉這恐怖的能力威懾了無數混亂國度。
“的確，如果是人鬼的話，可能就有可能了。”張榮青的表情異常凝重。
“張組，這麼扯淡的事情你都相信？”周易無語了。
在他心目中，張組一直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任務，但是沒想到啊，竟然也會被都市傳說嚇到。
如果人鬼真的存在，毫不誇張的說，他最不可能出現的國家就是華夏。
華夏的海關，絕對不允許一個可疑的任務進入國內，而每一個得以進入華夏國內的人，都在大使館有著充分的記載。
所以，如果人鬼出現在華夏，要麼是冒極大風險偷渡而來，要麼就會絕對會留下蛛絲馬跡。
“人鬼我自然不信，但是人鬼是可以解釋的。”張榮青瞥了他一眼，解釋道：“人鬼的形象一直都是穿著大褂，如果大褂底下藏著一個人呢？”
“兩個人分開行動，的確，人鬼的行為是可以複製的。”珊茶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兩個人疊羅漢的站在一起，不會太高？不引起注意才怪。”周易挑了挑眉。
這倆人，還在這唱起來了。
“普通人的確很引人注目，但是矮人呢？”張榮青瞥了他一眼。
這個臭小子，一天不治他就上房揭瓦，連他都敢質疑了現在。
周易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言歸正傳，立刻分工去做，珊茶，你再去一趟盛世集團，仔細調查那個廁所！周易，你立刻去一趟東海，檢查一下出入境記錄。”張榮青立刻下了命令。
“我呢張組？”冷酷警察指了指自己。
“你？你去好好守著審訊室，對了，安周乙和周文韻，繼續審問一遍。”張榮青嚴肅的說道。
“奧。”冷酷警察有些不情不願。
他是多麼的想要出去工作啊，整天宅在警局裡，他屁股都快生根了。
“對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走？”清可維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
嚇了張榮青一跳，他震驚的回過頭，看著幾乎和他們近在咫尺的清可維，皺眉問道：“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清可維沒有回答，繼續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呢？我是學生唉，高三生唉，馬上高考了。”
張榮青皺了皺眉，眼神微動，看向了珊茶，道：“去盛世之前，先把他送回學校去吧。”
“啊？我送？”珊茶皺著秀眉。
“周易要去東海，嚴摩坐守重案組，其他同志也有自己的事情辦，而我也要去一趟省廳，你的工作相對而言簡單的多，怎麼？多加這麼一個要求就不滿意了？”張榮青無奈的看著她。
“行行行，我送我送，只要你別說什麼送我回去的話就行。”珊茶無奈，只得同意下來。
於是乎，分工就這麼明確了下來，張榮青臨走的時候，飽含深意的瞅了一眼清可維，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可能是清可維的偷聽讓他不滿意，也可能是他沒有察覺到清可維在偷聽而對自己不滿意。
“小子，可不是什麼話都可以偷聽的。”冷酷警察也就是嚴摩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我剛來剛來。”清可維臉一抽，無語的說道。
雖然他的確偷聽了，但是他的肉體真的是剛來。
“最近可能不太安定，提醒你的同學們注意安全。”周易叮囑了一聲後，也匆匆的離開了。
“走吧。”珊茶嘆了口氣，最後才站起來，來到清可維面前，招了招手，隨後她就走在了前面。
清可維隨即跟上，途中左右觀察著整個警局，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會特意成立一個重案組？”
珊茶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清可維會問這個，但是想想這也不是機密，索性也沒有隱瞞，回答道：“省裡的安排。”
上層的安排，這麼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更多的理由不是普通人能夠觸及的。
清可維也明事理，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很快，來到了珊茶自己的車輛面前，是一輛小型的甲殼蟲。
送清可維回學校這種事情畢竟不是公事，開警車總是不好的。
不過他倒是樂得如此，不然別的同學看到他從警車上下來，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由於甲殼蟲很小，和跑車似的只有雙開門，所以清可維順理成章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盛甸的死亡現場，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在珊茶開車上路的剎那，一旁，清可維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一愣，詫異的看了過來，嚴肅的說道：“那麼重要的地方，怎麼可能給你一個小屁孩看？另外，你為什麼想看兇殺現場？有何意義？”
“我啊，能看到一些你們看不到的東西，沒準我能找到盛甸的鬼魂也說不定。”清可維的話是玩笑話，但是表情卻是很嚴肅的。
“到時候什麼事問問他，不就清楚了的？”說著，他笑了笑，伸了個懶腰。
太累了。
過度使用超級聽覺的弊端終於顯現了出來，本來他還以為沒有副作用這一說呢。
看來果然是想多了，任何一種能力都有衰竭疲憊的可能。
“說的胡話。”珊茶淡淡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但是言語之中卻並沒有輕蔑之意。
“聽你這意思，你是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的啊？”清可維一愣。
他都那麼說胡話了，結果這個珊茶卻一點都不抗拒的感覺？
“不能說信也不能說不信，不過我憑什麼跟你這個小屁孩說啊？”珊茶說著，撇了撇嘴，搖了搖頭道。
“嘿嘿，給你一個忠告，我可沒有騙你。”清可維笑了笑，鄭重的說了最後一句話後，便躺在座椅上眯上了眼。
此刻正好趕上一個紅綠燈。
紅燈亮著，給了珊茶充分的時間考慮這些。
側過頭瞥了一眼清可維，這廝已經完全放鬆了，看他這樣子，似乎真的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帶他去案發現場。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糾結呢？
不過這小子的破案能力的確有一手，到底要不要相信他呢？
前方的紅綠燈意味著選擇。
直行是送清可維走，左拐是去盛世集團。
眼瞅著紅燈的倒計時結束，綠燈亮起的剎那，珊茶咬了咬唇，猛的打了方向盤，向市區駛去。
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清可維破的那一起兇殺案就是在現在都被媒體津津樂道。
那也是清可維最讓她驚豔的一次。
既然如此，就姑且當他一個天才，帶他去看一看而已，只要他不破壞現場就好。
對，看一眼而已！
安慰了自己之後，珊茶徹底堅定了決心，徹徹底底踩下了油門。
不多時，盛世大廈的樓下。
由於大廈內並非只有盛世集團一家公司，所以警方並沒有一直保持戒嚴狀態。
但是樓下是有著充分的把守的。
停了車後，珊茶拍醒了一旁的清可維。
“嗯？你的選擇不錯，相信我，你不會錯的。”剛剛清可維是真的睡過去了。
看著他打著哈欠走下車的身影，珊茶有些猶豫。
帶這傢伙來，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不過既然都帶來了，那就乾脆破罐子破摔好了，反正自己也在這，量這小子也弄不出什麼么蛾子。
在珊茶的帶領下，清可維十分順利的進入了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可以通向盛世集團所在樓層的電梯。
“門口那個是什麼玩意？”清可維有些新奇的從電梯的透明玻璃瞅著下面。
“打卡器，每一家公司都會為員工製作一張身份卡片，來上班的人必須透過打卡器才能進入大樓。”珊茶解釋著。
“所以如果說那個什麼人鬼真的存在的話，他應該也有卡片嘍？”清可維下意識的問道。
“……”珊茶扶額。
這個臭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竟然真的敢偷聽他們講話。
“相關的都調查了嗎？”清可維下一刻就意識到自己穿幫了，但是卻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我宣告一下昂，具體的資料除了我們重案組自己人之外，並沒有別人知道，也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珊茶鄭重的瞅著清可維。
清可維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所以，可以告訴我了吧？”
聽罷此言，珊茶險些吐血，但是仔細想想，她告訴清可維這些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不讓清可維知道之後告訴別人罷了。
換句話說，她的確打算適當的告訴清可維一些訊息。
“早上接到的報警電話，但是盛甸確是在昨天死的，我們調查了大廈裡每一個公司的當天缺勤的人員，但是……沒有結果。”珊茶皺著眉說道。
“想要進入大廈，不是需要走那個打卡機道路？打了卡，不就不會顯示缺席了？”清可維挑了挑眉問道。
“的確如此，但是我們查詢的並不是機器上記錄的缺勤，而是每一家公司自己的記錄。”珊茶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
機器上的缺勤不存在，而員工也都到了。
那麼問題來了，殺人犯是怎麼進入的大廈？
“相同的打卡機能夠同時打兩回卡嗎？”清可維問道。
“打卡的速度是無限制的，但是你想，我打了卡進來，再出去還需要再打一回卡，所以打卡記錄一般都是這種組合，我們也著重調查了一些，並沒有發現兩個卡都是進入的情況。”珊茶說道。
“奧。”清可維點了點頭。
這時，電梯到達了盛世集團的樓層。
這裡和別處就不同了，出了電梯之後，就是一個被警戒線封鎖的走廊。
出示了證件後，自然是輕而易舉的就進入了盛世集團的大廳之中。
“需要調查的公廁就是這個，出了電梯之後的第一個。”珊茶指了指一旁的廁所。
點了點頭，清可維並沒有在意這廁所的樣子，而是邁步向辦公區走去。
“幹嘛去？”珊茶手疾眼快拉住了他。
她怎麼可能讓清可維在案發現場隨便亂跑呢？出了事情可都是她的。
“去看案發現場啊，不是那個董事長辦公室？”清可維一愣，也沒有掙扎。
“我帶你去，記住，必須跟著我，否則我會以蓄意破壞現場的名義逮捕你！”珊茶咬著牙，嘆了口氣。
“真狠。”清可維吐槽了一句後，倒是老實了下來，乖乖的跟在珊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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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茶無奈，既然答應了，就只能帶著路向辦公區後方走廊的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血跡沒有清理，你的心理承受壓力怎麼樣？”珊茶握著門把手，回頭問著清可維。
他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眨了眨眼。
他不怕。
畢竟別說血了，他可是親眼見過屍體的啊。
更別說屍體了，他更是親眼見過鬼啊。
珊茶也不耽擱，搖了搖頭，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頓時一股血腥的氣息傳進了清可維的鼻腔之中，不過片刻之後便習慣了下來。
珊茶洋洋得意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本來想著借這個機會好好整整清可維的，結果當她回頭的那一剎那，驚了。
這個傢伙，真的不用遮蓋嗎？
血腥味可是十分足的，為了不破壞現場的任何證據，所以窗子什麼的都是禁閉不開的。
任何一個新人走進來都會受不了，然而……清可維怎麼會？
顯然，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徑直從珊茶身邊擦了過去，站在了辦公室的中央。
不得不說，這裡是真的大。
市中心大廈的頂樓，四周都是落地窗，整體的面積比清可維家大的不是一點半點。
不得不說，貧富詫異真的很大。
撇了撇嘴，清可維閉上了眼睛，意識沉浸進入腦海。
“怎麼樣？有沒有星魂的痕跡？”清可維問老二。
很久之後，他才得到了老二的回答。
“附近的這幾層樓，我都搜尋了……沒有。”她的聲音中盡是震驚。
“怎麼會？你不是說星魂被召喚是在一天之上三天之內嗎？”清可維皺了皺眉。
“我的確說過，可是你忘記了還有第二個可能嗎？”老二的聲音中盡是無奈。
這一刻，清可維的表情也漸漸變得震驚了起來。
普通的星魂，被召喚的星魂都是會待在死亡的地方靜止不動的，一直到三天之內會被星魂世界帶走。
而盛甸這個，昨天傍晚剛死，到現在為止並沒有達到標準的一天。
不存在被召喚走的可能。
所以，目前為止只剩下了一個可能——破滅星魂。
是的，盛甸極有可能也成為了破滅星魂。
有無意識目前不清楚。
“不得不說，你小子的運氣很好，目前為止，這是第三個。”老二的聲音中頗有些不堪置信。
若不是她和清可維一起經歷了，她可能都不會知道破滅星魂誕生的機率會這麼大。
最起碼目前為止，兇殺案誕生破滅星魂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第一個吳勝海，被老二吸收了；第二個李天慶，星魂寄宿在盛伊人體內了。
以上的兩個都是有意識的。
而這第三個盛甸，會不會也是有意識的呢？
清可維突然一驚，意識迴歸本體，睜開了雙眼，轉身看著珊茶，問道：“如果你是盛甸，我是李天慶，你發現我下了詛咒給你孩子，你會怎麼辦？”
珊茶愣住了，沒有給出回答。
“對的，你會報復，所以你也會下詛咒給我的孩子！”清可維深深的喘了口氣，連忙問道：“你立刻問問嚴摩警官，李佳佳現在在哪裡。”
珊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你再慢一點，就是間接性的在害死李佳佳。”清可維無語的看著她。
“啊？奧。”珊茶連忙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機。
電話剛剛接通，她就看到清可維向樓道裡走去，皺著眉，她邊和嚴摩通著話邊跟了上來。
“幹嘛去？”很快，電話打完了，她也確定了李佳佳的位置，於是她拉住了前方的清可維。
“李佳佳在哪？”他轉身問道。
“還在警局。”珊茶下意識的回答了問題。
“那就去警局。”清可維隨即摁開了電梯門，走了進去。
換位思考一下，自己的女兒被下了詛咒，恐怕盛甸對李佳佳也不會留手。
真是一幫讓人無語至極的大人啊，竟然會選擇把事情牽扯到孩子的身上。
嘆了口氣，清可維坐在了珊茶的副駕駛上。
而珊茶則是十分理論，發動之後，踩下油門便向著市局的方向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