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對家裡你印象很不好。別的小朋友放學之後是由父母開開心心的來接。而我不同,父母那個時候幾乎天天吵架,連管我的空擋都沒有。”

這些本該淡忘的記憶,在肉體強化以及學會運用星魂的情況下,在清可維腦海中格外清晰。

他繼續說著,訴說著自己小時候的故事:“主要原因在我爸,當時年輕,酗酒、濫情、不務正業甚至在一次喝醉之後還家暴了我媽,我奶奶拉都拉不開。終於,媽媽受不了了,她背起行李,直接離開。”

“按照她當時告訴我的是,她個人沒有能力養我,所以我就被……留給了我爸。一開始的時候,我爸喜歡把憤怒發洩在我身上,如果不是我奶奶的話,可能我活不到今天。”說到這,他開玩笑般的看了眼林朵朵。

而林朵朵此刻也在看著他,不過眼神十分復雜。

清可維嘆了口氣,摟著林朵朵的手莫名的更緊了一些,繼續道:“當時我恨不得和媽媽一樣離家出走。可是捨不得我奶奶。我有時候真的想不懂,我媽媽是怎麼捨得了我的。”

“後來啊,長大了,也懂事了。我爸呢,也改變了不少,除了對我學習特別嚴肅要求之外,也找了一份工作,戒了酒。生活還算過得去。”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了我考上一中的那一年。他信誓旦旦的告訴我說,他去大城市裡掙更多的錢供我上學吃穿,讓我在家照顧著奶奶。”

“結果……”

清可維眼神黯淡,嘆了口氣,緩和了不少後,才繼續保持著笑容,道:“一去三年,杳無音訊。本來我當初考進一中的時候,成績很好的。可是三年裡我不得不騰出時間來兼職掙錢。導致我成績迅速下滑。”

“那時候啊,真想找個牆直接裝死呢。呵呵。”

“不過一個月前,我擁有了現在的能力。這也是讓我人生方向拐彎的一個主要原因,否則啊……別說魔都了,就連草根大學都夠嗆。”

說到最後,他自己倒是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抹笑容中,為何卻掩藏著一抹苦澀呢?

林朵朵分外心疼這個給予了自己安全感的男生,伸出小手,放在了清可維的胸口,小腦袋順勢窩在了清可維的肩頭。她只能給予自己所能給予的僅有的一點點溫暖。

不過對於清可維而言,足夠了。

人生的低谷已經走過了,從今以後的日子裡,自己似乎需要努力拿起眼下真正該拿起的工作來了。他看了眼林朵朵的臉蛋,心中越發的堅定。

為了未來,他一定要去歷練自己的星魂了。

等去京都進入異協的時候,找顧香鸞幫自己安排一下去往國外的戰區,他,急需增強。

他摟住了林朵朵的小腦袋,眼神越發鋒利。

他必須要守護自己的未來。林朵朵,就是未來。

……

馬安琪剛從書房離開不久,陽臺上的一處微不可聞的聲音吸引了正在沉思的馬朝偉的注意力,他皺了皺眉,陰沉道:“誰?”家裡面沒有貓貓狗狗,能做出如此動靜的,除了人之外,還有什麼?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與此同時一個身著黑色連帽衫的人用胳膊推開陽臺的門,走了進來。

馬朝偉深皺著眉,目光凌厲,死死的鎖在這男人的身上。

馬家莊園的安保極其完美,而眼下,竟然有一個陌生人憑空出現在這二樓陽臺。給馬朝偉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小覷對方。

黑衣人呵呵一笑,打量著書房這相對於大廳而言要樸素的多的裝修風格,調侃道:“馬總真是節儉。”乍一聽彷彿是在拍馬屁,實則是在暗暗的諷刺。

馬朝偉緊皺眉頭,鬢角緩緩留下一滴汗水,冷哼一聲,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黑衣人舌頭一彈上顎,發出一個十分悅耳的聲音,拍了拍手道:“你猜猜啊。”如此調皮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孩子,可是這傢伙的體格不允許馬朝偉往那個方向去想。

他皺著眉,臉上盡是嚴肅。

二人僵持數秒之後,終究黑衣人還是挑明了自己的來歷,不過並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伸出食指來,指了指天花板。

這一刻,馬朝偉心頭炸雷一般,警鐘大響。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上面的人?來查自己了?這個黑衣人就是安琪說的那個清可維嗎?怎麼會這麼快?

心頭瞬間湧過無數問題。

不過黑衣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個,他只是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低聲喃喃道:“潛行是真的失敗!”

馬朝偉咽了口口水,顴骨動了動,故作鎮靜的開口問道:“閣下大駕光臨寒舍,有什麼事情嗎?”

黑衣人哈哈一笑,伸出手指了指四周,打趣道:“這如果叫寒舍,那我工作的地方豈不是就成了豬窩?”

馬朝偉無言以對。

不過黑衣人明顯只是故意挑個刺罷了,下一刻便已經回覆了嚴肅,緊盯著馬朝偉,道:“我來都來了,你說能沒有事情嗎?”

馬朝偉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微動、大腦迅速運轉,似乎在想著自己什麼地方的把柄被中央給抓住了。

不過下一刻,黑衣人的話便讓他徹底放鬆了警惕。

他說的是:“上次你和老大談好的合作,人選好了嗎?”

馬朝偉徹徹底底的松了一口氣,近期,他只和唯一的一家外國公司合作過。一家來自非洲的英吉利公司。至於人,他也早就選好了,自己妻子的那個前夫。

……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時間就來到了黃昏。

東海的某棟大廈的停車場。

紅色法拉利緩緩停靠,李嫦曦微笑著走上前去,親自給馬安琪開啟了車門。

“怎麼樣?答應你的,我來了。”馬安琪一邊搖著腦袋一邊從車上蹦了下來。

李嫦曦沒好氣的點了她腦袋一下,吐槽道:“好像你以前沒放過我鴿子似的。”

馬安琪吐了吐舌頭,關上車門後,和李嫦曦一同向電梯走去。路上,她好奇的問道:“你三叔讓你參加的這個聚會怎麼樣?有沒有帥哥?”

李嫦曦瞥了她一眼,狠狠的搖了搖頭。

馬安琪見狀,一臉沮喪。

不過很快,在電梯上李嫦曦還是把聚會的詳情告訴了馬安琪,道:“都是些成功商人的聚會,有沒有同齡人目前還不清楚,不過這次似乎有軍界大佬的子孫來。”

馬安琪好奇道:“軍界大佬?哪個?”

李嫦曦貼近她的耳朵,輕聲道:“宋。”

馬安琪兩眼瞪大、小嘴微張。

……

“行,就先聊到這裡吧,我和佳佳要出發了。”

清河,盛伊人說著,擺了擺手後,結束通話了和林朵朵的影片電話。隨後,她和一旁的李佳佳面面相覷。

良久,李佳佳艱難的開口了,指著手機問道:“朵朵這是躺在哪裡?”

盛伊人苦澀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如果沒猜錯的話,剛剛電話裡林朵朵應該是躺在清可維肩頭的,而清可維對此,似乎並不是很抗拒。

李佳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小西服,頭髮高高豎起,頗有女強人的感覺。正如她和盛伊人商量的最終結果,在今夜的畢業晚會中,她扮演男伴。

而盛伊人則就是一身簡單的連衣裙。

李佳佳嘆了口氣,看了眼手腕上的小手錶,故作正常的說道:“走吧,別遲到了。”

盛伊人有些失落,但還是點了點頭。

似乎就在這短短的一天裡,林朵朵和清可維的關係……突飛猛進啊。

……

一輛正在東海市區穿行的豪華商務車中,昨夜那個曾騷擾過林朵朵二人的公子哥正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一旁這個剛從飛機上下來的中年人。

中年人瞥了他一眼,顴骨一動,冷哼一聲,作勢抬起一隻手就要打他。公子哥嚇得蜷成一團。中年人憤怒的閉上了眼睛平復著怒火,良久,才睜開眼冷道:“左佳郜,你的存在可能真的是個錯誤。”

這公子哥也就是左佳郜,聽到他說這個話不禁皺了皺眉。但是咬了咬牙,仍舊不敢對這個中年男人有任何不敬。

中年人是他的父親,姓左名州柯。在華夏的娛樂圈,真的沒人不知道這個名字。

左州柯平息了怒火,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深深的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問道:“馬家那個女兒,有什麼好的?啊?”他今天特意趕過來,就是為了徹底解決兒子的事情的。

左佳郜終於鼓起勇氣,看著父親的眼睛,一板一眼的認真說道:“她很善良。”

左州柯氣的差點昏過去,怒聲低吼道:“善良有什麼用?馬家現在如同暴雨中搖搖欲墜的高樓大廈!這種時候,我們不應該摻和進入!”

左佳郜咬了咬牙,終於出聲打斷了一次自己的父親:“我想再試這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由您親自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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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州柯深深的嘆了口氣,仍舊不理解兒子的行為,但是語氣已經溫和了許多,問道:“馬家的女兒到底有什麼好的?好女孩天下多的是!”

左佳郜笑了笑,看向窗外,默默的說道:“她是第一個尊重我、沒欺負過我的同齡人。”

左州柯愣了一下,緩緩伸出手拄著額頭,同樣看向窗外,久久,沒有說話。

迫於左家這些年的危險狀況,左佳郜對外並不能提起出身左家的事情。但是家族卻要求他必須生活在高層社會。久而久之,“沒有依靠”的他自然會被人欺負。

可是如今,左家的危機已經度過。然而,在這個左佳郜即將宣佈迴歸的時候,他竟然又跑出來了。不遠萬里來到了他從小到大生活的東海,只為了一個喜歡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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