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可維點了點頭後，翹著二郎腿，眯了眯眼後，看著面前的空氣，進入了愣神的狀態中。
這種寂靜，讓一旁的程珂有些適應不了了。
見她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清可維挑了挑眉道：“你的本名叫什麼？”
“本名？”程珂微微一怔，齊肩短髮微微飄動，美眸之中在這一刻掛上了一抹呆滯，最終，她緩緩轉過身來，兩隻玉手來到了後背，重新將護士服背後的拉鍊從上至下緩緩拉了下來。
最終，直到腰間部位的時候，清可維看到了一個偌大的“123”字樣。
似乎是一種紋身，並且位置十分靠下，似乎馬上就要來到了股間了，看的清可維有些心煩意亂。
“這是我們從出生開始就被刻下的號碼，或許……這個就是我的名字。”程珂默默說罷之後，就重新將自己的拉鍊給拉了上去。
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這一位主人似乎……非常討厭她做出一些過格的行為？
“123就是一個數字而已，怎麼能冒充得了名字？”清可維微微皺著眉，擺了擺手道：“這樣吧，我給你取一個。”
聞言，程珂似乎微微有些抗拒。
不過清可維卻是已經開始打量面前的這個漂亮女孩兒，她的臉上，掛著的這一抹毫無生機的模樣，是她留給清可維最深的印象。
眯了眯眼後，清可維緩緩說道：“秀眉似柳，瓊鼻若玉，我就叫你柳玉好了。”
清可維發誓，這是他這一輩子給別人取名字思考到的最多的一次，前有藍伯虎後有唐幸，都沒有眼前這位女子的名字來的想的多。
“柳玉……”女孩兒微微一怔，默默的看著不遠處一面鏡子中的自己，不知怎的，這被賜予的名字，竟然讓她感覺到了一抹……喜悅。
“我現在有些好奇，程王可對你們的教育，究竟是什麼。”清可維緩緩說道。
剛剛得到了自己此生最重要的禮物的柳玉，此刻下意識的便緩緩說道：“程王可大人之所以會培養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有朝一日能夠成為服飾他人的工具，任何方面的任何服飾，我們都學過。”
聞言，清可維的臉上微微一怔，默默的看著柳玉。
只見此刻，柳玉的臉上仍然掛著那一抹死寂，似乎並沒有參透清可維這一眼的意義。
不過究竟是什麼意義，清可維也並不是特別的在乎。
他隨手從自己的兜裡取出了一件遮體的連衣裙，放在了沙發上，道：“換上吧。”
這還是之前和祁左她倆逛街的時候，因為她倆的兜裝不下，所以就放在了清可維這裡，現在看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一個整天穿著護士服的小姐姐一直在眼前晃悠的話，他不確定自己究竟能不能堅持的住。
此刻，清可維轉過身來。
很快，柳玉就換上了新衣服，身材和祁左、曲開洋差不多，所以傳上去倒是也挺正好。
此刻，清可維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以後你就穿著吧，”說罷之後，他就正了正自己的衣服，緩緩說道：“如果我
出去的話，你……”
“我會留在這裡等待您回來。”柳玉再次掛上了那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清可維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就轉身退開了門。
因為這個房間是一個單獨世界的原因，所以清可維的超級視覺是不能直接躍出去的，這也就導致此刻的他，甚至壓根就不知道房間外頭什麼時候湊了一群人。
“令令，你這也太不行了吧。”此刻，人們觀察著房間內，見沙發上的護士服以及柳玉身上的新衣服，不由得都開始浮想聯翩。
而從始至終，距離清可維進入房間才不過剛剛過去……十分鐘不到而已。
這麼快就好了？
這不禁讓清可維在人群口中成為了一個不行的男人。
不過他顯然並不是特別在乎這些，畢竟和這一群人的接觸並不會特別的長久。
“令令啊，給你分配了這麼一個漂亮的美女，你總得好好對人家啊……”一個男人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緩緩說道：“不如，你就把她借給我一晚上，怎麼樣？”
聞言，清可維微微皺了皺眉，雖然和柳玉並沒有發生什麼實際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經說明了柳玉是自己的人，就不允許有人對自己的人說這種羞辱的話，尤其是特麼羞辱的物件，甚至都包括了清可維。
這一刻，他冷哼一聲，手掌一閃，寒光乍現，這速度極其恐怖的一爪，在這一刻精準無誤的鎖定了那個傢伙的耳朵。
清可維眼神中的寒光，已經溢於言表。
這一刻的他，毫不客氣的猛然一甩，這傢伙立刻就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
“你這傢伙……”人們全部都震驚了。
這個傢伙竟然動手？他難道不知道這裡沒有星魂可以補充麼？如果星魂全部耗光的話，很有可能就又會成為普通人了……
“滾。”清可維淡淡的看著其他人，淡淡說了一聲後，就將門關了起來，隨後朝著外面走去。
這個地方他還沒有完全摸索透呢，現在還不是歇息的時候。
終於，在徒步基本上看過了這小世界裡所有的景色之後，清可維才終於回到了這大別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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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裡，那些程珂們正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瞎竄，雖然清可維不清楚他們那是幹什麼去的，但是卻可以清晰的看法一些女程珂的身上走著不知名的液體。
樓道裡又髒又亂，這讓他有些噁心。
這特麼哪裡是集中營啊？
最後，他捂著鼻子緩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柳玉仍然站在原來的那個位置，見到清可維回來之後，便微笑著深深的鞠了一躬道：“主人好。”
打量著乾淨的柳玉，清可維的心情瞬間就好了很多。
他緩緩趟在了床上，看著柳玉問道：“外面那群人那是幹什麼呢？”
聞言，柳玉微笑著說道：“因為每個人只被分配了一位管家，所以有很多人都已經對自己的管家感覺到厭倦了，所以每每到了夜晚的時候，會和對方說話條件，然後執行交換
任務。”
“交換任務？”清可維有些無語。
這個世界是越來越惡臭了，玩兒的竟然這麼狠。
此刻，清可維微微皺著眉，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說道：“可是就算是換著來，終有一天也會把所有人都換一遍啊。”
“這裡每每迎來一個新人，就都會多派遣來一位管家，並且我們每個人都是普通人，等到老了之後，就會進行更換。”柳玉說道。
聽著她如此面無表情的訴說自己的命運，清可維美味皺了皺眉，道：“你難道就沒有對這種事情有哪怕一絲的抗拒麼？你難道就不想成為修行者麼？”
“主人，這是我們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目的，所以……我們對此都是欣然接受。”柳玉說道。
“這不是你們的目的，是那個程王可的目的。”清可維淡淡說道，隨後就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躺在了床上，道：“明明可以替自己活的，為什麼一定要去當別人的信徒呢？”
“或許……我們並不會像主人一樣那麼有毅力吧，”柳玉的眼神之中微微閃過了一抹黯淡，仍然堅強的掛著那一抹僵硬的笑容。
清可維微微眯了眯眼，緩緩說道：“我問你，你想要改變你自己麼？”
“抱歉主人，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柳玉微微猶豫片刻之後，就緩緩說道。
“你有什麼事是不能放下的麼？”清可維問道。
聞言，柳玉再次微微一怔。
“我……沒有。”
“這不就得了？為什麼不願意放手一搏呢？”
“很抱歉主人……我認為咱們還是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柳玉說道。
聞言，清可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就緩緩說道：“我現在要睡覺了，你怎麼辦？”
“您可以讓我陪您水，也可以把我交換出去……”柳玉道。
聽著自己僅有的這兩個選擇，清可維木訥了。
良久之後，他嘆了口氣道：“穿著衣服上床來睡。”
對方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一夜不睡，並且他現在身處隔絕了星魂的地方，也必須需要休息。
而偌大房間裡也就只有這一張床，想要睡的舒服一些，就只有上床。
此刻，柳玉躺在床上，兩手疊在鐘樓處，看著天花板，似乎正在等待什麼。
而下一刻，身旁傳來了一陣動靜。
清可維他……翻身過去了。
“早點休息，我先睡了。”清可維淡淡說罷之後，就絲毫不搭理她，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如果說之前她脫衣服的時候清可維沒有反應她還可以稍微接受一些，畢竟任何人都有在陌生環境下拘謹的時候。
但是現在，環境已經大概不陌生了，甚至還關著燈，但是為什麼這個傢伙竟然……能夠忽視的了自己。
突然間，一個想法越上心頭。
該不會是自己，完全引不起這位新主人的興趣吧？
如果讓主人失望的話……結果會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