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雒陽,春暖花開。

“今日好像是鴻都學報開版的日子!”

“快去街口看看!”

“之前通告上說,今日將會是鴻都學報最後一日免費領取的時間,下一期開始,鴻都學報可就是要收錢的!”

“那就不能錯過了!”

“學報上面有一篇軼事,都連載的好幾版了,我可看的過癮,不能就這麼斷了,還是快去看看出了沒有,往後也不知道夠不夠錢買!”

“不用擔心,我可聽說了,鴻都學報很能便宜的,不過只是十錢而已!”

“十錢,真的嗎?”

“這還不如一頓飯!”

“……”

經過一個月時間的醞釀,鴻都學報迅速的佔領了大部分的業餘時間,不管是寒門士子,士族學子,或許是大街小巷的普通百姓,現在誰對這鴻都學報都有巨大的興趣。

……

太傅府邸,景平院落。

牧景在校場上練武。

最近外面很熱鬧,太傅府卻很寂靜,他是沒辦法了,被禁足起來,只能安心的學文練武,不過不可否認,張寧的確是天下少有的醫道聖手,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

現在都可以練武了,他感覺體內的氣息也越來越強了,內勁在增強,力量也在增強,使用一些長兵器都沒問題了,但是他的兵器盤龍槊卻還是無法使用。

這件兵器太強的,除非他的內勁能到了巔峰境界,或許才能把盤龍槊使用如意。

他現在練習一些棍法和槍法。

槊法記錄的太少了,即使太平武經上,也只有聊聊幾招,而且都是絕殺招式,太難練習的,但是可以用一些棍法和槍法之中的錘鍊出來了。

“忠叔,我感覺使用的不如意!”

牧景把手中的木槍放下,喘著大氣,說道:“用槍和用馬槊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世子,槍法給你修煉,是用來練手的,你現在修煉馬槊戰法不理想,馬槊這種兵器很特殊,即使我也領會不多,不過昔日衛青大將軍,冠軍侯,他們與匈奴騎兵交戰的時候,就是以馬槊這種兵器建立奇功!”黃忠在旁側指點,他的武藝登峰造極,如今在不僅僅是在雒陽城,在遊俠世界,也是位列前三甲的強者,在遊俠世界之中,稱之刀王,與寥寥無幾的幾個絕世強者並列,他的眼界非同一般,但是在馬槊戰法方面,還是有些不足。

他沉聲的道:“世子執意修煉馬槊,那就要好好瞭解一下馬槊,馬槊這種兵器易學難精,上了馬背,以長制短,可用起來很容易絆倒自己,稍微不慎,就會的連累自己,少有戰法傳承下來,想要借鑑也很難,唯有自己的摸索,不過……”

“不過什麼?”

“傳聞河東衛氏有這方面的傳承!”

黃忠道:“衛青大將軍的兵書之中,有這方面的記載,只是不知道衛氏傳承了多少而已,可就算衛氏有傳承,恐怕也不會給世子,畢竟衛青兵書,乃是衛氏根基所在!”

“衛氏?”

牧景想了想,嘴角勾勒一抹冷笑:“我剛剛才得到一個訊息,王越刺殺我,可能與衛仲道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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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不簡單,被審了這麼久,一點的風聲都沒有露出來,有些猜測是難以證實的,但是旁敲側聽之下,倒是打探到一些的意想不到的訊息。

衛仲道,牧景都幾乎把這跑龍套的給忘記了,卻沒想到這時候蹦出來了。

“那就是一個機會!”黃忠道:“若能把這一卷兵書拿到手,或許對世子日後修煉的方向,某就有了一個大致的規劃!”

“我來想辦法!”

牧景擦擦身上的汗珠。

陽光照耀在他身上,把他矯健的身材勾勒出來,他看著黃忠,笑著道:“忠叔,你身上的傷勢好像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聖女殿下細心照料,已經好了!”

黃忠道。

“童淵很強?”

“怎麼說呢?”黃忠回想那一戰,眸光卻帶著一抹的遺憾:“若非他老邁,血氣不繼,此戰成敗,難以預料,或許我還不如他,畢竟我已經用盡了招式,他還有最後一槍!”

“如此危險的人物,你還把他放走?”

“放他走,他也活不下去了!”

黃忠平靜的說道:“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被我的刀勁給絞殺,憑著一口元罡真氣,最多只能回到河北,交代後事而已,我們一戰,所謂私怨,如此強者,我心有敬,些許小事,應當成全!”

“原來是這樣!”

牧景頓時釋懷了,他之前有些埋怨,就是害怕這麼一個強者在身邊神出鬼沒,現在看來既然已經沒有威脅了,留下和放走都是一樣的。

“忠叔,呂布那廝進京了,你可盯緊一點!”牧景囑咐說道:“這廝武藝絕對在王越和童淵之上,不在兩人之下!”

“昔日夕陽亭戰場上,我和他交過一招!”

黃忠眯著眼,道:“匆忙之間,並未用盡全力,但是隱隱之間,我心有所感,戰場上,我未必壓得住他!”

“怎麼說?”

“武藝高低,到了我這種境界,已經難以判斷,看的就是誰發揮的好而已,特別是戰場這種環境,就算有十成的實力,發揮出七八成已經是萬幸,若能發揮去九成,算是不錯,完滿爆發,少有人做到,超越爆發,那是軍心所振奮,藉助士氣,爆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爆發力,曠古難有!”

黃忠道:“呂布,我感覺他在戰場上如魚得水,那種在戰場上你得天獨厚的感覺很難得,他已經可以把握所有戰意,把軍心融合在戰意之中,越戰越勇,若是遊俠決戰,我尚有自信,可戰場對決,我信心不大!”

“不管如何,我現在也只有你才能擋得住他!”牧景道:“若是他按規矩來,我能殺他十次八次,可就怕他不守規矩,他要是對父親動手,我可就防不住了,所以他還是要盯著!”

“我會想辦法把他揪出來!”黃忠點頭:“雒陽城你就這麼大點地方,以我和他的實力,以戰意感應的話,想要藏也藏不住!”

“那就有勞忠叔了!”

牧景松了一口氣。

……

練武之後,就是讀文寫字,牧景最近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那就是跟隨胡昭讀書,胡昭這個人,在其他方面倒是好說話,可教育方面,還真是老古板。

“你這字還是不行,重寫!”

“先生,已經重寫四次了!”

“一百次都要重寫,你這字自己能看嗎,三分飛白體,三分秦纂意為,四分四不像的描繪,綜合起來就是狗屁不通,字型是一個讀書人的門面,連字的學不好,如何告訴其他人,你就是一個讀書人,從現在開始,你以最簡單的漢隸來寫,寫字要踏實,不要好高騖遠,蔡伯喈的飛白體的確是好,可你還沒到這個境界!”

“先生,待會在寫可以嗎,我的手腕已經痠軟了!”

“寫字寫的是毅力,想要無論在時候都要保證自己的字型讓天下人無可挑剔,那就要的用毅力克服困難,繼續寫,現在寫,把這篇文章抄寫十遍!”

“好吧!”

牧景苦噠噠的在寫字,誰讓他沒事把這佛陀請回來鎮場子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這時候霍餘走來來,低聲的道:“世子,你還是認真一點寫字,千萬別得罪的先生了,這半個月時間來,忙碌的太傅大人可是天天都回府,一待就是一個晚上,每次都邀先生去他院子裡面喝茶,都是在拉攏先生啊,要是先生跑了,我們就玩了!”

“啥!”

牧景聞言,瞪大眼睛:“好無恥的老爹,居然敢挖我牆角!”

雖然他認為胡昭的才能也只有在牧山麾下才能徹底的發揮出來,才能爆發最強的力量,可是他現在忙得好像一條狗一樣,沒有胡昭在身邊,他和戲志才兩個人還不得壓抑死。

現在戲志才主外,胡昭主內,胡昭經過之前半個月時間熟絡了牧景麾下的鴻都門學,景平商行,景平書齋,景平軍,景武司的一些運作之後,基本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胡昭在做主。

如果不是胡昭在做主,牧景哪有練武讀書的閒情啊。

所以胡昭至關重要。

無奈之下,牧景只好更加用心,算是討好胡昭的心情,人家現在是有下家的人,要是人家覺得你所託非人,拍拍屁股,找你老爹去,你還說不出來第二句話來。

……

三日之後。

戲志才拿著一份邸報,匆匆走進來了景平院。

“戰爭來了!”

“儒學日報?”牧景看著戲志才手中的邸報,同樣的格式,不一樣的標題:“版本不錯,上面的編輯也不錯,學了我們九成,卻比我們多了點底蘊,他們手中有人才就是這個有膽氣啊!”

“想到他們會反擊,可沒想到他們把時機把握的這麼好,他們選擇今天發行,今天開戰,都是他們算好的時機!”

胡昭彷彿是毫不意外:“今日是我們鴻都學報銷售的第一天,之前我們以免費發行積累下來的邸報影響力,本來應該完美的綻放在今天,可這影響力會被儒學日報最少搶走了三分之一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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