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大戰的訊息,並沒有這麼快傳上北面的戰場,在河內的曹操雖然在緊張的等待著,可也沒有這麼早得到訊息。

他現在雖然擔憂著雒陽的戰場,但是事實上,對於雒陽戰場,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夏侯淵和公孫度兩大的兵力,還打不下一個空虛的雒陽,那就是讓他有些的失望了。

在等待訊息的時候,他又得了一個訊息。

“什麼,一點糧草都沒有?”

曹操瞳孔睜大,有一絲絲的血絲在攀爬,陰沉的神色劃過一抹冷意。

這一次北上太迅猛了。

導致後勤跟不上。

所以魏軍的糧草比較緊張,他希望能從河內補缺一部分,這能大大的穩住他的糧草不足的弊端。

但是沒想到,河內各縣卻已經找不出多少糧草的,大多都剩下百姓的一些口糧,即使有,也沒有人願意叫出來的,真要強徵,無疑是官逼民反。

吃不上飯,誰的朝廷都沒用,餓起來的人,是沒有善惡之念頭的,如同黃巾之亂一樣。

黃巾起義為什麼能席捲八州,把大半個漢皇朝都包裹進去了呢,無非就是他們餓肚子,吃不上飯。

所以徵糧,也需要講究手段的,不然會弄巧成拙,首先就逼得這些百姓先把他們的給反了。

不過按照預想之中,當地一些大戶,起碼能藏不少糧,對付百姓,他們不會下死手,可對這些大戶,曹操不會客氣的。

他陰沉的問:“曹真,到底怎麼一回事?”

“大王,當地的糧草,已經能被人搜刮過一次了,而且就在我們進入河內之前,所以目前各縣都找不到糧食了!”

曹真苦笑,他帶上前兵馬,搜了幾個大戶的糧倉,都是空空如也。

審查之後,才知道,原來明軍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派人徵收糧草了,軟硬兼施的手段,把這些大戶的糧草,都拿走了。

“該死!”

曹操狠狠的拍了一下案桌,陰沉如水的眼眸爆出一抹冷芒:“看來他們也是早有準備啊!”

本以為自己的反應已經夠快了,迅速北上,迅速的出現在北面的戰場之上,能打明軍一個措手不及。

可如今看來,明軍的防備從來沒有鬆懈,哪怕並沒有能提前知道他們北上,也做好的準備。

“大王不必擔憂!”

郭嘉拱手行禮,安撫曹操的脾氣,微微一笑,說道:“河內找不到糧草,河南應該有,特別是雒陽!”

“我們夜樓查探之下,雒陽存糧不在少數,明軍各部後勤營,都是從雒陽運糧北上的!”

賈詡站在郭嘉旁邊,一襲灰白色的長袍,對曹操微微行禮,然後稟報說道。

“雒陽?”

曹操咬咬牙:“以明軍的那種果決和魄力,即使我們能攻破雒陽,也未必能從雒陽找到糧食和武器裝備!”

他想到戰場上遇到過的明軍,不禁有些搖頭嘆氣:“戰場上的明軍,是本王見過,最頑強的,哪怕打不過,他們也會的拼命的,一旦雒陽失守,他們胡說不定會第二次焚城啊!”

郭嘉和賈詡對視一眼,他們心中都清楚,其實這種事情,還真是有可能的。

“大王,即使從鄴城運糧南下,也不需要很長的時間,我們的糧草,還能支援很長一段的時間,暫時這方面,沒有什麼問題!”

郭嘉低沉的說道。

“嗯!”

曹操松了一口氣,他雖然有些擔憂,可心裡面對於這種情況,還是有些穩住了心態。

“傳我軍令,命呂布,儘快攻克壺關,長驅直入,孤要的儘快兵臨長子城之下的!”

“是!”

迅速有一個傳令兵站出來,把這軍令接下來,然後迅速去傳遞了。

………………………………

上黨,長子城。

上黨和河內,相隔不遠,不過卻好像隔著兩個戰場一樣的,上黨的戰場,已經進入白刃化,而河內,卻有些平復下來了。

長子城有些幽靜,這彷彿是大戰之前寂靜一樣,特別的讓人有一種的壓抑的感覺。

“陛下!”

正堂之上,李嚴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了,然後俯首行禮:“末將不辱使命,把河內的糧草,都帶回來了!”

“做得好!”

牧景點點頭,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幸虧你早一步,你要是晚一步,可能就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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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武司送回來的訊息,魏軍主力已經進入了河內,要是撞上了李嚴,李嚴可能就折損在河內了。

“末將也發現了!”

李嚴苦笑的說道:“如果不是的景武司冒險報信,末將的運量隊伍差點就和魏軍先鋒呂布給撞上了!”

“平安回來就好!”

牧景看著李嚴,低沉的說道。

他接著問:“你回來的時候,魏軍是不是差不多要兵臨壺關之下了?”

從河內進入上黨,道路很多,但是合適的很少,特別能供應大規模兵馬長驅直的,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壺關至關重要。

守住壺關,就能阻止大規模的魏軍燕軍的兵馬進入上黨,給明軍在上黨東北方向的戰場爭取更多的時間。

“嗯!”

李嚴點頭:“壺關的關隘之下,被燕軍給重重圍困主了!”

“皇甫堅壽能不能的擋得住啊?”

牧景來回踱步。

雖然他讓馬良,帶著孟達和馬肅去增援了,但是這幾個人都比較年輕,不管是耐心,還是經驗,都沒有太多,另外這一萬兵卒,只是一些俘虜兵,還是一些不太合作的俘虜兵。

所以能幫得上多少忙,就很難說了。

“陛下,不如末將去一趟壺關?”

李嚴請戰。

李嚴出身文臣,卻在軍中打磨過,文武雙全之才,統兵能力可不弱,雖無萬夫不敵之勇,但是也有統御萬軍之才。

“不用!”

牧景搖搖頭:“你留在長子城,把長子城好好佈置一下,說不定很快敵軍就要兵臨城下了!”

壺關一旦擋不住了,那麼長子城就會成為絞肉機一般的戰場。

……………………………………

距離壺關,不足一百五十裡,官道旁邊,一個小平原之上。

一支兵馬正在紮營。

營盤中央,飛揚在天空之上的戰旗,是一面朝廷面樣,呂字戰旗。

這代表,漢臣大將呂布。

呂布入了曹操的麾下,如今曹操自認為漢臣,他自然也只能是漢臣了。

“將軍!”

營盤之中,呂布剛剛揭開了戰甲,外面就有人請求見面了。

“進來!”

呂布轉過身,看著走進來的一個年紀不大的將領,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宋憲怎麼了?”

“我剛剛讓斥候去打聽了,這一路上卻沒有發現敵軍蹤跡,我懷疑敵軍可能都壓在了壺關之上!”

宋憲拱手說道:“我們越靠近壺關,恐怕越危險啊!”

“打仗,即使如此,也只能的這樣!”

呂布搖搖頭:“不是我不想要靠近壺關,而是即使我不去進攻壺關,明軍也會被我趕盡殺絕的!”

久經沙場的他,自然也能看到這些,但是人在魏營,身不由己,他只能按照曹操的想法去打。

哪怕把手下的兵力都拼的差不多的。

誰讓他投靠了曹操。

曹操和董卓丁原都大為不同,相對而言,曹操更加的深沉,他的軍令,也更加的堅定。

“可我們的兵力已經不多了,幷州兒郎戰損太大了!”

宋憲有些喃喃的說道。

“那也沒辦法!”

呂布搖搖頭,平靜的說道:“唯有馬背上得戰功,若沒有能耐,價值,普天之下,都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他何嘗不知道,幷州兒郎的戰損會很大,可著他也估算過了,再大,也打不過昔日宛城的血戰。

宋憲看到呂布如此堅定,也就不多說了:“我會繼續打聽訊息的,不過將軍,壺關不好打,還請三思啊!“

“去吧!”

“是!”

呂布坐下來,看著宋憲離開,他知道營盤之中,很多將領的想法,都有些如同宋憲的想法。

但是他卻必須要打。

如同曹操不會讓明朝廷一統天下,他也不會讓牧景成為這天下共主,所以哪怕難,也必須要攻上去。

“來人!“

“在!”

“傳令先鋒,命他們在半天之內,趕赴壺關,在壺關成年紮營!”

“是!”

軍令很快傳下去了。

呂布的目光看著一張有一張的行軍輿圖,他想要把壺關周圍的地形都掌控起來,那得花費一些功夫的。

“目前壺關裡面的兵力情況,夜樓有沒有說?”

呂布問一個先鋒副將。

先鋒副將回答呂布的問題,道:“夜樓只能打聽到,壺關之上增兵了,而且增加的還是一直不知道番號的兵馬,其餘兵馬好像都聽從他之號令!”

“不知番號?”

呂布眯眼:“明軍制度森嚴,行軍之者,建檔立名,番號更是的清楚,不可能有不知道番號的兵力?”

“除非……”

他突然想到了一直隊伍,心中不寒而慄。

“不會吧?”

旁邊的先鋒副將問:“將軍,什麼不會啊?”

“沒什麼!”

呂布深呼吸一口氣,他想要把當年看到的那一幕,從腦海之中劃掉,但是事實上,卻沒有這麼容易啊。

當初宛城一戰,敗的蹊蹺,但是卻敗的心服口服,明軍之武器,打破了他們的認知,增加了他們的恐懼。

哪怕是呂布,面對這種轟炸,也感覺自己的一個萬軍莫敵之勇的將軍,好像沒有勇武之地一樣的。

他希望壺關之上,不要出現這一支兵馬,不然的話,他這一戰,可是非常難打的。

“來人!”

“在!”

“繼續派出更多的斥候,讓宋校尉掌控,對壺關進行查探,另外告訴夜樓,我要最清楚明軍壺關兵力部署!”

“是!”

要求傳到夜樓了,夜樓如何應對,那是夜樓的事情,現在的呂布,倒是顯得有些召集了。

“休整兩個時辰之後,繼續的進軍,我們要在天黑之前,進入上黨!”

“是!”

眾人點頭。

…………………………

救下呂布繼續行軍,即將要的兵臨城下的時候,壺關之上,也是一片嚴肅的氣氛在壓住。

皇甫堅壽身披戰甲,站在關隘最高的地方,用手中的望遠鏡,看著周圍,周圍一片地方還算是開闊。

但是左右兩側山多,能供應埋伏的地方不少,所以他們要的看得更加仔細一些。

“將軍,吃午飯了,我來的值守!”

一個青年走過來了,拱手行禮,說道。

“馬謖?”

皇甫堅壽看著這青年將領,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你還真是十分的準時啊!”

“軍令如山!”

“那就好好盯著,壺關至關重要,所以我決不允許有半分的失誤!”他指著城頭之上,一個個被篷布給蓋住的東西,道:“你也知道,這些東西,一旦被敵軍發現了,會失去他們應有的效果的!”

“是!”

馬謖點頭:“皇甫將軍放心,只要敵軍出現在壺關的視野之內,我絕不會讓他們的逃出我的視線的!”

皇甫堅壽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馬肅,走下了城牆。

城牆之下,有一塊空地,空氣之上,搭建了不少的帳篷,這裡等於明軍的校場了,關隘之中有兩個大校場,但是距離關隘都有些距離,所以皇甫堅壽才在這裡紮營的。

“將軍!”

“將軍請坐!”

眾人看到皇甫堅壽,紛紛行禮。

皇甫堅壽的火炮軍雖然是高度機密,但是他中郎將的身份,卻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在這壺關之內,他是最高的指揮。

其餘的,基本上都是校尉。

“大家好好休養生息,馬上就要的大戰了,一旦大戰打響了,吾等還想要吃一個安寧的午飯,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他坐下來,拿起一塊麵餅,就使勁的咬起來了。

最近就這的待遇。

糧草略顯緊張,所以能省就省。

“將軍!”

馬良走上來。

“你麾下的兵馬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了嗎?”皇甫堅壽問。

“是有些問題,不過我已經壓住了!”

馬良點頭。

“能壓得住嗎?”

皇甫堅壽眯著眼眸,看著馬良:“斥候打聽,敵軍先鋒,距離我們不過百里,最多明天,大戰便會打響了!”

“將軍放心,我絕不會讓將軍失望!”

馬良咬著牙,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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