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劈刀之快,如同閃電,瞬間已經殺近了呂布。

呂布反應也快,他雖然不想和黃忠硬碰硬,想要騰出手來穩住戰場上的形勢,但是既然已經殺到面前了,他也只能一戰。

轟!

刀鋒沿著長戟的戟刃擦過,燃起一陣的火花。

“好恐怖的勢!”

呂布聲音怒吼:“居然能壓我一頭!”

一招之下,高低已分。

他被黃忠壓制了。

握著長戟的虎口在顫動,這一股巨力,哪怕是他,都有些的承受不住了。

他倒不是不如黃忠。

而是戰場上的加持,他不如黃忠,黃忠挾滔天之勢而來,軍中將士的士氣都加持在身上,這種狀態之下的他,很恐怖。

一個武將的功力如何,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他能發揮如何,有時候是看戰場的超級出現的情況如何。

頂級武將,是能把戰場上的勢給融進自己的武道之中的,勢越強,人就越強,率千軍萬馬,集合萬千將士的衝勢,融於一身,哪怕比他境界高一段的武者,都不會是他的對手,見神殺神,遇佛殺佛。

這就是勢的用處。

如今戰場上的勢,屬於明軍。

明軍主動出擊,從城中殺出,所向披靡,衝鋒陷陣,殺意凌厲,而相反,魏軍被打了一個突然,不僅僅凌亂,而且無法有效組織軍陣抵抗。

所以現在是黃忠把握強大的勢,一下子壓了呂布的一頭,把呂布壓的有些喘息不過來一樣的。

“黃漢升,想要在軍勢加持之下,敗我於戰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呂布在其他方面不說,在武藝上,絕對是最有有天賦的,他依仗一身登峰造極的武藝,殺出了今時今日的溫侯爵位,他對自己的武藝,是絕對的自信的,哪怕是在如此有些的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之下,他也能穩得住。

胯下有赤兔馬,手中有長戟,長戟所向,無畏無懼。

呂布的戰意,徹底的爆發出來了。

“好一個呂奉先!”

黃忠虎眸閃爍冷厲的光芒,哪怕為敵,他都不得不感嘆,在戰場上的呂奉先,是最難纏的人。

即使他身負天時地利人和,有大勢加持,如今狀態之下,居然還不能速戰速決,反而讓呂布殺出了一個越戰越勇來。

“不過即使你怎麼掙扎,今日一戰,你必敗無疑!”黃忠怒吼,欺身而殺上去,殺意滿溢方圓十米,感覺到的將士,都有一股寒意在心頭湧動:“斬!”

黃忠的刀法,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刀劈下,彷彿刀影萬千。

“殺!”

呂布擋住了這一刀,長戟劃過,他的戰意越來越的烈,但是卻沒有掩蓋理智,哪怕他真的想要和黃忠一戰,也不是這時候。

戰場上,魏軍先鋒,數萬兒郎,越戰越潰,各營開始出現了崩逃之象,關鍵他們還被壓在了護城河旁邊,撤回去的風險太大了。

“命令第三軍,繼續收攏左右兩翼的位置,把他們壓住了!”

有黃忠衝鋒陷陣之後,張任一下子輕鬆很多了,他這一回真正的爆發了他指揮的能力,佈陣第二軍第三軍的兵力,先第二軍的中軍突破,然後左右兩翼壓緊的戰場,主要目的就是逼得魏軍跳河。

跳河未必死,護城河也不是深淵,宛城的護城河屬於的宛水支流,不是激流洶湧的河道,但是跳下去也有可能會被淹死。

“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然我先鋒一部會全軍覆沒的!”

呂布越戰越有些心急如焚。

如果他在和黃忠這樣糾纏打下去,戰場上他是真的一點都兼顧不過來了,群龍無首,還士氣不足,這樣容易導致一個魏軍先鋒大營的兒郎倒下去了。

到時候全軍覆沒了,即使他有萬夫莫敵之勇,能殺出去,難道他一個人殺出重圍逃出去嗎。

“黃漢升,今日某先讓你一招!”

呂布心中有了決定,把心一橫,手中長戟破空而出。

“不好!”

黃忠正進攻的兇猛,突兀的面對呂布變招的打法,有一絲絲疑惑,但是已經反應不過來了。

轟!

面對呂布這恐怖的一擊,黃忠後退半步。

“以傷換命!”

黃忠穩住腳步,看著已經跳出佔圈之外的呂布,心中微微一沉。

這一招,力若萬鈞,但是傷部了他,反而呂布會因為爆出了這一招,身上多多少少有些臟腑經脈手上。

這是以傷換命的打法,一般是用了絕殺的,倒是沒想到呂布用來脫身,還讓他成功了。

這時候的呂布,縱躍胯下的赤兔寶馬,瞬間衝出了黃忠的攻擊範圍,夜黑之下,黃忠若想繼續的近身追擊,必有太大的風險。

“兒郎們,撤!”

“往宛水撤回去!”

夜幕之下,戰場上火光衝天,呂布縱馬飛躍,強大的聲波之力,來來回回的迴盪起來了:“幷州飛騎,隨我禦敵斷後!”

他親自為魏軍撤兵斷後。

魏軍邊打邊撤,這種情形之下,一具一具屍體留下來了,鮮血都開始滲透進取了護城河之中,把整個河水都染成了血紅色一樣,哪怕在夜幕之下,也能看得到。

……………………………………

天亮了,一輪嬌豔的紅日越過了東面的海平線,冉冉升起來了,光芒萬丈,一點一滴的映照在那無邊的大地上。

牧景登上了城頭上,居高臨下,以手中的望遠鏡,掃視四方,他看到是昨天晚上的夜襲的戰場。

昨夜明軍夜襲魏軍的戰役,前前後後,自子時開始了,維持了三個時辰的時間,在今日黎明時分已經落下帷幕了。

明軍自然是勝。

而且這一戰,更是打出了明軍氣勢,把明軍一直以來絞盡腦汁的防禦打成了一個鋒利的進攻。

魏軍吃虧不少。

東線戰場上只是皮毛之損而已,雖然打的有些猛烈,但是最後魏軍大將,才發現,明軍明顯有些雷聲大雨點小。

一次擊穿,一次偷襲,皆點到即止。

後來反應過來,他們都感覺到,那只是明軍聲東擊西的一個手段,他們就是佯攻東線,把魏軍的視線吸引過來。

主要還是在北線戰場,魏軍的主力先鋒軍的偷襲之上。

魏軍先鋒軍,在這一戰之中,絕對是傷亡慘重,被明軍夜襲一個正著,反應不足,而且營中也反應有些慢,很多軍陣沒有形成防禦,最少折損六千兒郎以上,算得上是元氣大傷。

這也幸虧呂布憑藉著個人的悍勇,以傷換命的打法,逼退黃忠,再身先士卒,硬生生的突出了護城河防線。

不然這一次就不是折損六千兵馬,而是差不過魏軍先鋒軍的數萬大軍,都將會全軍覆沒。

“張任黃忠收兵回來沒有?”牧景放下望遠鏡,低沉的問。

“第二軍和第三軍追擊魏軍,越過了護城河之後,直接殺出宛水戰線,止步於宛水南岸,如今已經把魏軍全數逼退宛水北岸之邊,宛水可以重構防線,所以他們一邊收拾昨夜的戰場,一邊重新構建了宛水戰線!”

陳宮回答:“最少要中午,他們才能趕回來覆命,稟報昨夜一戰的成果!”

“嗯!”

牧景聞言,點點頭。

構建防線,是順勢而為。

昨夜的夜襲魏軍,只是明軍被憋的太久了,一次沉重的反擊而已,而且具體來說,是為了隱晦之中讓戰略目的達成。

殺出去才是戰略目的,既然牧景已經決定要以攻代守,那麼就不能繼續依靠這一座宛城了,必須要把郊外的戰場給運用起來了。

所以昨夜之戰,只是為了幫助明軍名正言順的殺出去而已,把他們殺退了,剛剛好重建一條宛水戰線。

以宛水為界限,兩軍繼續對持,彷彿回到了幾天之前。

牧景的心思不為人知。

這時候的曹操,絕對是憋屈的,好不容易打進去了,但是沒想到才多久,又被打回來了,簡直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東線那邊呢?”

牧景深呼吸一口氣,問。

東線昨天晚上也打的很好,不僅僅拖住了東線所有的主力,還把魏軍一部分兵馬吸引到了東線。

另外,東線的營盤佈局,也因為這一戰的夜襲而變了。

“文聘將軍已經按照計劃,先撤回來,然後往北異動,最多一天,他能進入戰略方位,構建東北兩線之間的間隔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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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回答。

“景平第四軍呢?”牧景又問。

“已入東北方向,如今正在和魏軍的爭奪的掌控權,魏軍停堅韌的,雖然鎮守那個位置的是一個小將,但是其韌性很強,孟獲將軍數次進攻,都沒辦法突破,而且魏軍有援軍,所以他們只能暫時撤出二十裡開外!”

陳宮道:“但是孟獲將軍估計不會死心,他想要封鎖東線,把北線戰場露出來,必須要捏著這個咽喉部位!”

“告訴孟獲,讓他不必太過於執著,莫要被魏軍發現了我們的意圖,反而不太好了!”牧景想了想,低沉的說道。

魏軍之中,也是有精明無比之人,那些軍師謀士,多不勝數,牧景可不敢小看他們,所以任何一個舉動,都要謹慎。

“是!”

陳宮點頭。

……………………

一個早上的時間,宛城外面,東郊和北郊都在收拾戰場,一具一具的屍體被丟進坑裡面去了,一面一面的敵軍斷旗成為了雙方的戰利品。

中午,陽光更加猛烈了。

宛城之中。

牧景站在沙盤面前,來回踱步,眼神不時之間瞄著的沙盤,沙盤上的地形,他已經到倒背如流的。

但是具體要把炮營放在那裡,才能一局定勝負,他還是有些猶豫。

宛城方圓百里,皆為戰場。

既然要以攻代守,進攻才是主要的。

“公臺,如果我們繼續推進三十裡,能不能把魏軍主力都逼出來?”牧景突然問。

“有可能!”

陳宮想了想,回答宋山:“但是這樣我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雖然魏軍士氣肯定不如我們,但是兵力在我們之上,真拼命起來了,可以用哀兵必勝的戰略,以哀兵而激憤人心,可以瞬間提高士氣,到時候兵敗的,可就有可能是我們了!”

“孤知道!”

牧景也之征戰沙場無數年的人,他對於戰場的熟悉,不亞於任何一個人,更是有豐富的經驗。

所以陳宮擔憂了,他也清楚。

然而如今已經到了奮力一戰的時候,瞻前顧後,是沒辦法打贏這一戰的。

“戰場上,只有勝利和失敗,我們失敗不起,所以只有贏,怎麼才能贏,孤已經想好了辦法!”

牧景走上來,看著沙盤,指著沙盤的一個地方,道:“若是能把戰場推到這個方位,孤有七成的把握,能讓他們一夜之間兵敗千里!”

“宛水以北,泰安平原!”

陳宮微微眯眼:“這地方,有什麼特殊嗎?”

不是他不相信牧景,他相信牧景,因為他見識了太多了的勝利,所以他對牧景,有絕對的信心。

但是他依舊想不透,牧景手中,到底有何底牌,能一舉破敵,這恐怕很難做到啊。

難道是援軍?

不可能,如果有援軍,他作為這一戰的軍師,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的,怎麼滿,也滿不到他的身上啊。

“居高臨下!”

牧景吐出了四個字。

紅衣大炮,加上居高臨下的優勢,到時候就是一個大型的炮臺啊,加上一片平原,聚集一地,到時候一炮轟下去,那是什麼震撼的威懾,足以讓魏軍失魂落魄,從而奠定這一戰的勝利。

“居高臨下?”

陳宮狐疑的看著牧景。

他望穿秋水,可還是看不透牧景那一張炙熱的臉龐之下,到底藏著什麼樣子的心思。

“你就告訴我,能不能把決戰放在泰安平原?”牧景問。

“倒是有機會的!”

陳宮回答,他走上來,在地形圖上的推動小旗幟,這些小旗幟,代表的是各方的兵力,藍色的是明軍,黑色的魏軍。

“泰安平原,瀕臨宛水,東西乃是山巒重疊,這一方平原不算是大平原,只能是一個小平原而已!”

陳宮低沉的說道:“如果我們想要把決戰的戰場放在這裡,那麼我們就要先掩蓋我們的意圖,先把他們打蒙了,必須要讓他們按照我們的節奏走,我們才有機會,讓他們走進這裡的決戰場!”

“繼續!”

牧景眯眼。

“首先,我們要在東線,分一個勝負!”

“東線?”

牧景道:“打來打去,還是要先分東線的的勝負嗎?”

“必須的!”

陳宮道:“不然側翼會影響主戰場的節奏!”

“那就先打東線!”

牧景深呼吸一口氣。

“主公,關中戰報!”這時候,一個將士走進來了,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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