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這邊的直播剛結束，江北這邊立刻就炸了。
這些天購買【白骨野豬湯】的培育方案的人都是衝著【青銅】品質去的。
【青銅品質】的召喚獸，對於陸無，對於那些能進入高中聯賽省賽的天才們來講可能不算什麼。
可對一般召喚師，【青銅品質】的召喚獸可是一塊叩開職業大門的敲門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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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一聽，白骨野豬是青銅不假，但沒辦法進化成為【鐵骨野豬】，這可就要了命了。
白骨野豬目前已知的進化路線就是【鐵骨野豬】，不能進化成為【鐵骨野豬】等於是卡死在精銳0星的水準，誰腦瓜子壞了為了精銳0星的召喚獸花800積分？
所以直播之後僅僅十分鐘不到，江北就接到了數百份要退貨的申請。
這還是最好處理的。
江北這邊先安撫，安撫不下來的話捏著鼻子給退貨就是了。
更讓江北這邊頭疼的，是各種投訴索賠的電話。
時間畢竟已經過去五天了，他們銷售的8000多培育方案，4000多份材料當中，絕大部分都已經用掉了。
這時候退也沒辦法退了，他們只能找江北這邊投訴維權了。
畢竟這一個培育方案是在江北這邊稽核透過的。
現在方案除了問題，江北肯定是要負責到底的。
這些人很多都是那一生的心血賭一個職業的，現在一生心血白費了他們能受得了？
有人甚至直接牽著豬衝到江北培育中心去了。
光是這些客戶就足夠讓江北培育中心頭疼的了。
更讓他們崩潰的還是軍方，江北這邊的軍方還好，只是說退訂。
很多江北以外的軍方，不僅僅是退訂，還要江北這邊賠償他們的損失。
而如果說，這些還只是客戶層面上的問題糾紛的話，最後這一個就是來自於組織上的麻煩了。
陸無直播之後不到半個小時，培育中心京城總部，就來了電話。
直接通知林淮，京城會有一支負責調查的小組連夜趕到江北，要求江北做好準備工作配合小組調查。
林淮聽到這個訊息，腦袋當時就險些就炸了。
雖然培育中心地方高度自治，但總部的權威還是很大的，一旦被查出點什麼問題來，林淮這邊可能幾十年的努力一朝就得白費了。
而林淮有問題嗎？
嗯，‘嗎’字可以去掉，他當然有問題。
跟張文濤不一樣，林淮是一個老官僚，他把利益看得極重。
身上的問題自然也多，遠的不說，就算是近的，他這才剛剛挪用了江北大學和江北培育中心的財政去以個人的名義購買了鐵甲牛牛群。
他這是準備抓住一個金山。
結果陸無一個直播，金山就變成火山了，隨時可能噴發燒死他！
現在的林淮，也只能寄希望於陸無直播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最佳化後的培育方案很完美，根本就沒有那些缺陷？
可這可能嗎？
這跟白日做夢也差不多！
陸無說的那些東西驗證起來不難。
至少前面兩個還是很容易的。
一個小時不到，驗證的資料就送到林淮這邊。
“實驗證明，使用白骨野豬湯之後的白骨野豬骨架連結確實出現問題，震盪確實是會讓白骨野豬散架。
另外，使用【白骨野豬湯】這之後的野豬確實是對亡靈屬性產生了微弱的排他反應。
最後是關於進化方面，雖然還沒有最終資料出來，不能確定使用【白骨野豬湯】之後的白骨野豬沒有辦法進化成為鐵骨野豬，但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使用過最佳化的【白骨野豬湯】的白骨野豬進化的成功率確實是下降了。
不排除無法進化的可能！”
隨著負責這個專案的負責人把驗證的結果說出來，林淮的臉色徹底變了，變得猙獰起來。
“你們都瞎了是嗎？這麼明顯的缺點，這麼明顯的後遺症你們為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們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此時的林淮像是一只要擇人而噬的野獸，暴躁兇殘無法冷靜。
因為他自己心裡清楚，這一個結果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幾十年的努力可能要一朝，這他怎麼能冷靜下來。
在質問完專案主任之後他轉頭看向江北風，這會，在他眼中江北風就不再是那一個懂事伶俐給他帶來巨大利益的小江了，而是一個喪門星。
“江北風，你不是自詡聰明嗎？
你不是跟我說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是怎麼掌控的？告訴我，我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在告訴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江北風這會也狀態也不好。
但他比林淮還好點，至少他還能保持冷靜。
並且也已經分析出，這事情的原委了。
“我們被陸無算計了，他很明顯從一開始就知道【鐵甲牛牛奶】這一個培育方案的後遺症。
他故意不去說，還故意引導我們去發現它。
估計在我們大規模收購【鐵甲牛牛奶】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我們上套了，所以他才會說第二天要宣佈【白骨野豬湯】的秘密，他這看似是要自證清白，實際上是逼著我們搶在他之前上架，讓我們沒有時間去驗證方案。
然後他又延遲了五天的時間，就是要我們大規模銷售有問題的培育方案。
等到我們銷售得差不多了，他再站出來把培育方案缺點點出來，讓我們陷入危險的境地當中。”
其實江北風仔細想的話，覺得陸無的這手並不算是很高明，只是江北這邊敗在一個貪字上。
如果不是貪圖【白骨野豬湯】的巨大利益的話，他們就不會被陸無牽著鼻子走，也不至於會落到如此田地。
但這是他說這些也沒用了，沒有人愛聽，包括林淮！
“我不是讓你當事後諸葛，我是問你現在該怎麼解決問題！”
江北風也不愧是江北風，很快的想到了解決方案。
“現在我們也只有一個辦法了！”
“快說！”
“把石英推出去。”
江北風咬著牙繼續說道：“把真實的情況公佈出來，把石英推出去，將所有的罪名推在石英的身上。
告訴公眾，是石英抄襲剽竊了陸無的培育方案。”
“現在這時候把石英推出去還有什麼用嗎？”
“有，推出了他之後，我們就可以反咬陸無一口，告訴公眾陸無其實一開始就知道【鐵甲牛牛奶】的缺陷，他是故意不說，故意要來坑我們江北，來坑那些召喚師的。”
江北風這時候也是拼了：“反正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管是怎麼做都逃不了干係，那不如自己公佈出來咬住陸無不放拖他下水。
我們沉下去了，也要濺他一身汙水，完成那一位大人給的任務。
只有這樣那一位大人才有可能出手搭救我們。”
林淮一聽，好像也是這個理。
現在他這邊已經全線崩盤了，再堅持不是抄襲的也沒有意義，於是乎就點下了腦袋。
就這樣，京城那邊的小隊還沒有到呢，江北這邊就行動起來，二話不說上手直接把石英推了出來。
當天，江北就釋出了宣告，說是抄襲一次徹查出了結果。
系江北培育方案驗證科主任石英的鍋。
是他勾結培育師，侵佔抄襲了陸無的【白骨野豬湯】培育方案，罪大惡極，目前已經做了撤職的處理。
給領導幹髒活累活的，背鍋也是宿命了，幾乎是躲不掉的。
做著幹這一票飛黃騰達，就算是暴露也是明降暗升美夢的石英在被推出來背鍋的之後，很快就傳出在家裡畏罪自殺的訊息了。
而在石英被推出來頂鍋之後，江北這邊繼續運作起來。
制造輿論放手把這髒水潑到陸無身上。
說陸無心機深沉，一早就捏住了【白骨野豬湯】的缺陷，就是不說，導致幾千個召喚師一生的心血血本無歸。
這某種角度上也是事實。
不過目前江北這邊的仇恨鎖得比較死。
不管是討伐也好，索賠也好，找江北這邊也更有理有據一些。
所以，雖然有人恨上了陸無，但火力還是集中在江北這邊。
江北這邊被折騰得不輕。
林淮和江北風兩個同樣也被折騰得不輕。
很少有組織內部是鐵板一塊的，江北這邊就不是。
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
林淮這邊沒事的時候，他是江北大學校長江北職業培育中心負責人大權在握一言九鼎，一出問題低下就有人搞他了。
京城小組一過來，林淮挪用公款購買鐵甲牛牛群的事情就被捅了上去。
為求自保，林淮只能出售鐵甲牛牛群。
可這玩意【白骨野豬湯】熱的時候它是寶貝，現在【白骨野豬湯】涼了，它就不值錢了。
一時間根本就沒有人要這牛群。
所以他這窟窿根本就補不上，再說了他就算是能把鐵甲牛牛群的窟窿補上，低下的人也能在給他桶一個出來。
這不很快的，林淮就被查出貪汙受賄挪用公款嚴重受賄被直接拿下了。
從始至終，林淮期盼的那一個大佬都沒有出手過。
這讓林淮又憤怒又絕望，可就算是如此，他在被拿下之後也不敢提到那一位一句。
林淮這邊被拿下，江北風這邊馬上就被內網的人找上門了。
他五萬積分還沒還呢。
林淮一倒，江北這邊自然也沒有可能給他還這一筆錢了。
所以內網這邊直接啟動清算程式，強制拍賣了江北風的家產。
江北風的家產挺厚實的，但也沒有五萬，賣完家產他還欠了3000多，內網直接跟他簽訂了一個秘境探索協議。
陸無直播結束的第二天，江北風就被送進了一個極具危險的秘境當中了。
能活著出來，賬就算是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