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吐出一口煙氣,將夜色染上一層陰翳。
“哦?這就是西西尼亞的公主嗎?”維克托感受著大地上傳來的輕微震動,已然辨認出了艾麗西婭的身份。
可惜啊,要是我沒有更換合作者,現在可是一個好機會。他一邊想著,一邊直接用手將剩下的半隻煙掐滅在手中。
維克托大步邁開,他的周身立刻便產生了一陣劇烈的震動。
伴隨著震動,方圓數十裡的細密的黃沙瞬間凝結,化成了堅實的巖地。維克托的皮靴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響亮的踩踏聲。
反正他已經被發現了,完全不用再隱藏自己。
綠洲處,四個姑娘已經集結在了一起,她們也都發現,僅僅在一瞬間,地面上柔軟的泥土便變化成了堅實的岩石。
“是維克托!”露西婭恨聲道。她可沒忘記自己母親的仇,那塊墓碑破碎的同時,她的心也碎了。
“冷靜!露露!”硃砂在一旁急忙提醒道。
也不知是事情發生的時間已經過去的比較久了,還是硃砂的話真的起了作用。露西婭只是保持著滿面的憤慨,但再未有任何衝動的跡象。
這表現也讓其他三個姑娘舒了一口氣。她們不知道露西婭是否真的能按捺得住,但在喬治無法參戰的情況下,她們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要不然是無法和即將到來的強敵周旋的。
雖然還沒見到敵人的面,但腳下的岩石無疑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她們即將面臨的,是一位強大的術士。
“該死!這傢伙把土地都變成了石頭,我無法和他爭搶控制權!”艾麗西婭焦急的說道。
為了應對戰鬥,她已經提前開始施展法術了。原本她是想先製造一些沙子,以方便她之後的施法。但她還沒將土地轉化多少,就發現自己的沙子在一瞬之間,就全部變成了堅硬的岩石。
艾麗西婭因此知道,對方是同樣擅長控制大地元素的超凡者,而且實力遠高於她。而且對方是一個術士,這影響的成因則是來自其領域能力。
這種情況對於她來說,無疑是糟糕透頂的。這意味著,在這場戰鬥中,自己要是想要發揮實力,便必須時刻對抗著無處不在的領域能力。同時還得提防自己的法術被對方輕易破解。
艾麗西婭的情況,在場眾人都瞬間反應過來。對於超凡者們來說,戰鬥並不意味著弱者沒有機會。但能夠以弱勝強的情況,絕對不會發生在兩個掌握同型別超凡能力的對手之間。
而艾麗西婭和當前的敵人維克托,無疑就是這種情況。可以預見的,艾麗西婭在即將發生的戰鬥中,絕對會很難受。
“這傢伙好像比我們在墓園裡遇到時,還要強大!我甚至都有些毛骨悚然了!”瓦萊莉雅望著硃砂,說道。
她也立刻確認了敵人的強大。不過她是透過前後兩次的對比,才得出的結論。
雖然硃砂對於上一次她們遇到的人是不是維克托,心中還存有疑問。但她也沒對瓦萊莉雅提這事。她只是輕輕地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後說道:
“是很強,比我們來到西西尼亞以後,見過的任何一個敵人都要強。喬治,你儘量快一點!我們很需要你的力量!”
硃砂表面平靜,但心中已然無比焦急。畢竟目前來看,艾麗西婭的能力完全被壓制。露西婭的情緒又說不準是否穩定。如果對方真的強大的過頭的話,那她們能夠依賴的,就只有喬治的晉升了。
至於逃跑,硃砂根本沒想過。她自己清楚,畫境的能力雖然強大,但最怕的就是高階的術士們。
只要自己第一時間沒能讓畫境擺脫敵人的領域能力範圍,那面對的就是無休止的追蹤和攻擊。
但這一切還不是硃砂最擔心的,她心中一直保留著一個疑問。那就是維克托到底為何而來?
是為了露西亞嗎?在魯什本的時候,襲擊過他們,並且毀掉了露西婭母親的墓碑的人,就很有可能是維克托。當時,眾人便認為維克托有可能在籌劃著什麼陰謀。他是為了完成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才追露西婭到西西尼亞來的嗎?
或者,他是為了瓦萊莉雅?突兀出現在這裡的維克托,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毀掉血河的男人。說不定,他就是為了海蜂針,或者別的什麼原因,而到這裡尋找瓦萊莉雅。
為了艾麗西婭?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以現在的局勢,茹曼吉人很有可能還對艾麗西婭死心不改。雖然維克托是魯什本人,但也不是沒可能接受茹曼吉人的僱傭。
亦或者,這些可能性同時存在,他想要的東西有很多!
硃砂思緒紛飛,心亂如麻。畢竟在面對如此強敵之時,如果不能弄清楚他的目的,那本就勢弱的己方,就更被動了。
此時的喬治在聽到硃砂的話,有心想先停止晉升,去幫助姑娘們。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他們遇到的強敵即便以現在自己的水平,也無法決定勝機。最穩妥的處理,還是儘快晉升才對。
但他實在是擔心,畢竟四個姑娘都是他的愛人,他無法置之不理。於是他打定主意,如果出現了什麼危急情況,那自己就直接參戰。
劍拔弩張的氣氛很快就到了頂點,維克托終於到了眾人身前。
“喲,好久不見啊,露露。”維克托輕鬆的對自己的侄女寒暄著。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位許久未見晚輩的長輩一樣熱絡。
但露西婭卻冷麵以對,一言不發。但她白皙的手掌已經攥成了拳頭,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
維克托也不以為忤,繼續說著,“是瓦萊莉雅吧?你還記得我嗎?你小時候我們見過一次。抱歉,我太激動了。你那時那麼小,應該都沒有印象了吧!”
“還有你們兩位,艾麗西婭公主?聽說你是薩格里的女兒,露露同父異母的姐姐?看樣子你們相處的很不錯啊,我真欣慰。”
“還有這位小姐,您是她們的朋友?我們上次見面時,我對您真是印象深刻呢!”
此言一出,緊張的氣氛立刻到了頂點。
硃砂知道,自己從未和維克托見過面。在這種情況下,維克托的話就相當於預設了,他就是破壞露西婭母親墓碑的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