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五香牛肉，兩份青菜，晚餐就是這麼簡單。
張小敬斟了一小蠱酒，自顧自道，“先生，來一杯？”
鬼谷子沒有動筷，徑直道，“怎麼樣。”
張小敬搖頭道，“沒救了，等死吧！”
鬼谷子遲疑道，“怎麼個沒救法？”
張小敬起身，指著不遠處的王宮方向，“整個烏雞國都瘋了，從國王到下面的要飯的，都在吵嚷吃唐僧肉，就連和我喝酒的那個副統領，十句話，八句話離不開唐僧肉，還有兩句話說的是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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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道，“他們不知道第十一世的取經人是我大唐太子安明嗎？”
“知道啊！”張小敬道，“所以他們才瘋狂，畢竟雙重身份加持，這唐僧肉有質量保證啊！”
鬼谷子聽到這，臉色奇怒，“我若是沒記錯，當年孫悟空為烏雞國國王求來過一枚不死神藥，王室應該不需要唐僧肉吧！”
“先生你這就想錯了。”張小敬戳著手裡的筷子，一邊道，“第一，王室的不死神藥只有一顆，而烏雞國王室龐大，太子立了一百二十多個了是自己族的王爺就超過了三千個，現在各種派系宮鬥的比咱們長安還會玩，大家都相當國王，所以神藥就不夠用了，只有唐僧肉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第二，神藥沒有先生你想的那麼神！傳聞當年猴子雖然找老君借來了不死神藥，可這不死神藥被老孫下調了一個品質，也就是這神藥不是仙人那種服用的。當初第一代烏雞國國王吃了這神藥後，活了八萬歲後死了！然後烏雞國瞬間譁然大起，所有人都說唐三藏欺騙了烏雞國國王！他們想要找唐三藏算賬，可哪兒找得到啊。沒有辦法，這些人就拿著神藥一代一代服用，慢慢的隨著神藥使用的人越來越多，這效果也越來越差，從之前可以活八萬歲，變成了現在可以活八百歲，這樣情況下? 怕是往後這神藥就廢了，所以烏雞國牟足了勁兒，這次一定要吃了太子爺。”
鬼谷子聽到這話? 手指敲了敲桌面，“進來！”
門推開了? 一襲黑風呼嘯，黑風跪拜面前? 聲音恭敬，“靖安司，姚汝能? 見過翰林院鬼谷子先生? 見過不良帥張小敬。”
張小敬看著下方的姚汝能? “八千龍武軍，來這烏雞國已經足足三年了? 為何烏雞國的各種內情，你知而不報？”
姚汝能起身，他的長相偏清秀? 氣質談吐也比張小敬有一股長安的文人儒雅。
姚汝能道，“因為我和張帥一樣認為，這些人沒救了！等死吧！既然左右是個死，那還通報什麼？不如每天磨礪兵馬，準備殺光這群廢物好了。”
鬼谷子看著姚汝能? “烏雞國是大唐的盟友? 你這樣的行徑，等同於造反。”
“不，他們不是。”姚汝能咬牙切齒道，“烏雞國是大唐盟友，這只是大唐一念之間，在烏雞國眼裡，大唐只是他們的錢莊，沒錢了去要點錢，沒人了要點人，要是不給，他們就把大唐的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獅駝嶺。翰林可能沒有見過，烏雞國王室左手搗右手的賣情報，充當獅駝嶺的前哨站，我們在這裡根本沒有一點機會。”
張小敬看著姚汝能的戾氣模樣，“你應該吃了很多苦頭吧！”
姚汝能握緊了拳頭，“我來的時候，從長安帶了八千龍武衛精兵，你知道現在剩下多少了嗎？”
張小敬道，“多少？”
“五千，不到！”姚汝能怒道，“都是為了履行保護那個廢物國王！不，應該說那個廢物國王故意和獅駝嶺聯合演戲，坑害我們這幫唐兵。獅駝嶺的大妖聖地百骷山，甚至抓到了我很多手下，研究了大唐的身體構造和我們唐軍的煉體之法，出了很多專門針對大唐軍陣和血氣大陣的剋制符陣！”
鬼谷子敲著酒杯，“你只看到了其一，沒有看到其二。烏雞國這些背叛行為，其實早就落入了聖上眼裡，聖上很清楚烏雞國會叛變，但是聖上需要烏雞國這顆棋子來牽制住獅駝嶺的注意力，然後唐軍才有機會在別的地方開啟天門，出現在地仙界。”
姚汝能道，“什麼意思？”
張小敬站了起身，從懷裡摸索出來了一副地圖，搖著地圖道，“你們龍武衛是犧牲很大，很憋屈，可我們旅賁，金吾，西涼，御林也沒閒著啊，我們到處征戰，就拿最近的一次說，十萬旅賁軍奇襲地仙界一流仙門玉虛山，團滅玉虛山二十萬弟子的同時，太子殿下親手廢了玉虛山老祖趙公明的修為，怎麼樣？”
姚汝能吃驚的要奪過來地圖，“我看看！”
張小敬一個閃身，把地圖拿了一邊，“這個可不能給你看，等到太子殿下過目之後，你才能看。”
“小氣！”姚汝能坐在了一側，吃酒起來，“話說回來，太子殿下都廢了趙公明了，為什麼不幹掉趙公明？留著過年嗎？”
“這事兒！”一側的張小敬朝鬼谷子道，“老頭兒，你來侃侃。”
鬼谷子很不喜歡張小敬這麼稱呼自己，但是考慮到張小敬沒什麼文化，也只能作罷，“太子爺當時殺趙公明的想法是很堅決的，可惜的是，七公主被趙公明給利用了，七公主把自己姻緣線和趙公明連在了一起，如果太子殿下殺趙公明，七公主必死，沒有辦法太子爺就放了趙公明一條狗命。”
姚汝能聽此，一拍桌案，“太子糊塗啊！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放棄殺趙公明？那趙公明什麼人？兩個大劫不死，真正的氣運人物，殺了他，他的氣運到了太子爺身上，這本生意怎麼算都划得來啊！”
張小敬道，“那七公主呢？”
姚汝能哼了一聲，“殺了唄！當初七公主叛出長安跟趙公明跑的時候，王上已經宣佈了，長安沒有七公主這個人了，反正唐王那麼多女兒，少她一個不少，幹掉得了！自古王家無親情麼！話說回來，現在大唐多少個公主了？破百了沒有？”
張小敬道，“我離開的時候九十八個，現在差不多離開六個月了，應該破百了。”
“唐王也是的，一個兒子就很強了，非要挑戰第二個兒子，這弄了一百多個公主，說出來都不怕天下人笑話！”
“誰說不是啊，別提了，喝酒！”
“……”